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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店員們見慣了款爺帶靚女來買衣服,富婆帶帥哥來也不是新鮮事,可外型年齡這樣登對的,女孩子帶男人來買,倒真不多見,尤其這女孩兒出手大氣,一看就是富家女,相比之下,她帥氣的男朋友倒有些拘謹。 都買了?謝羽楊從試衣間出來,看到小梨手里提著好幾個包裝袋,走過去替她拿著。小梨點點頭:我覺得你穿哪件都好看,就都買了。走,我們去別家店看看毛衣,已經十月了,毛衣很快就能穿到。 拉著謝羽楊的手,小梨帶他去其他的店里逛。她對各品牌的風格如數家珍,買了兩件毛衣之后,謝羽楊手里已經有七個袋子。 寶貝兒,夠了,逛街不是這么逛的,你這是血拼。謝羽楊從來沒試過這樣瘋狂購物,他和所有男人一樣,缺什么就去買什么,直奔主題,買完就走,絕不會大包小包拎回家。小梨抿著嘴笑:花我的錢,你心疼啥。 花了多少? 七萬多。小梨眼睛望著某家專賣店櫥窗里的模特兒,漫不經心的說。這一會兒工夫花了七萬多?謝羽楊無奈的笑笑。這丫頭也太能花錢了,一個小時不到花了七八萬。親愛的,六件衣服一條圍巾,才七萬多,已經很劃算了。錢是掙出來的,不是省出來的。小梨只要高興,從不在乎花錢多少。 見謝羽楊半天沒說話,小梨掐了下他的手:以后你的錢也要給我管。好,都jiāo給你,讓你當家里的掌柜。謝羽楊寵愛的笑笑。小梨哼一聲:你別瞧不起我,我比你會理財,我爸爸mama給我的錢都jiāo給英國的信托公司管理,錢會越來越多。黎劍夫婦車禍去世的時候,巨額賠償金的唯一受益人是小梨。 兩人在商場里逛,路過一家店的櫥窗,小梨停下腳步,指著模特身上的衣服:我要去試試這件。去吧。謝羽楊跟她一起進店。 小梨從試衣間出來,左右照照覺得很滿意,問謝羽楊:好看嗎?謝羽楊走上前看看,提了提她衣襟:好看是好看,不過這領口太低了。這件衣服的設計突出的是胸部線條,從他站的角度,恰恰能看到她胸口白皙迷人的曲線起伏。他看到可以,給別的男人看到不行。 小梨看他一眼,又照照鏡子,想了想去拿另一件換上:這件好不好?這件比剛才那件保守一點,樣式也不錯,看來很合他心思。 謝羽楊上下打量,點點頭:這件好。小梨沖他聳聳鼻子,頑皮的在他臉上摸一下:老古板。男人或多或少都有占有yù,她怎么會不知道,雖說穿衣服是她的自由,她也希望他看著能高興。 付了錢離開,謝羽楊的手機響了,松開小梨的手拿出來接聽。葉小航和程錚他們約他晚上去奧都俱樂部打牌。好啊,我六點半準到。謝羽楊把電話掛了,告訴小梨他要去會朋友。 是不是上回那幾個人?小梨想起那時候葉小航在電話里逗她,撅著小嘴。是他們掌柜的,我能去嗎?謝羽楊停下來看著小梨,眼睛里滿是笑意,開玩笑的問。 小梨知道他這才不是征詢她意見呢,是故意這么說笑,笑道:穿我給你買的衣服去吧,不許放家里不穿。謝羽楊點了點頭。老公好乖。小梨親昵的拍拍他的臉,在他唇上啵了個吻。 晚上出門的時候,謝羽楊收拾好了從房間出來。容謹坐在客廳里看電視,看到兒子走進來,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小羽,你穿這什么衣服啊,怎么跟電視上那些人似地。容謹微微皺著眉,對兒子的穿著很意外。謝羽楊笑笑:小梨給我買的,媽,不好看嗎?倒也沒不好看,只是你沒這么穿過,看著怪不習慣的。容謹眉頭稍展。 既然是小梨買的,那就沒什么好說的,難得她小小年紀還知道給自己男朋友買衣服,容謹一向覺得當婆婆的對兒媳婦還是寬厚一點好,免得兒子夾在里頭難做人。更何況,哪有當媽的不覺得自己家寶貝兒子帥的天下無敵的。 老穿軍裝也挺膩的,小梨眼光好,選的衣服都很大氣。謝羽楊不知不覺就替自己媳婦兒說話。容謹看到兒子的表qíng,忍不住笑:是啊,小梨說的都是對的,小梨說的不對的時候參見第一條,你呀,對小梨是認真貫徹兩個凡是的原則。謝羽楊自然明白老媽的意思,笑而不語。 容謹仔細看看謝羽楊身上那件風衣的做工,點點頭:一看就是名牌,確實不錯。那丫頭花起錢來如流水,只怕你那點工資根本不夠她消費。兩家都是高gān家庭,環境相當優越。容謹這么說只是想提醒兒子,花錢要有節制,做事qíng要有規劃,再有錢也不能敗家。 小梨說她有規劃,她的錢全jiāo給投資公司來理財,她有自己的律師和會計師,還有理財顧問。謝羽楊把小梨的話背給容謹聽。容謹聽了很是意外:哦,這樣,真想不到現在這些孩子這么jīng明,小小年紀就什么都懂。謝羽楊嗯了一聲:小梨她爸爸以前在英國就是一個基金的總裁,在高盛集團的投資銀行當金融分析師也當了許多年。容謹這才又點點頭。 奧都的某個包間里,謝羽楊一進門就引眾人紛紛注目。葉小航的女朋友程煜好奇的上下打量他,故意用東北腔調侃:唉呀媽呀,這是誰呀,這不老誰家那小誰么。這身風衣,再整個禮帽戴著,就跟《卡薩布蘭卡》里的亨弗萊?鮑嘉一樣,帥呆了,時尚型男。 葉小航也走過來,手搭在程煜肩上,端詳謝羽楊:讓我猜猜,是你老婆給你買的衣服吧,洋鬼子的雅痞風。程煜和他一搭一唱:可不是,我原以為在咱們這個圈子的男人里,數我哥最cháo,沒想到你也cháo上了。圍巾不錯,巴寶莉的吧,看這格子就知道。她哥程錚是設計師,著裝品味自然不俗,謝羽楊、葉小航他們這些軍官和他是不能比。 我就不喜歡格子,我覺得戴格子圍巾顯得人特傻。葉小航故意調侃謝羽楊。謝羽楊捶他一拳:就你聰明。 程煜哈哈一笑,指指葉小航,跟謝羽楊開玩笑:羽子,甭理他,他這是羨慕嫉妒恨,他倒是想捯飭的時尚一點,可沒那品味。他有個別人都沒有的本事,就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商店里最難看的衣服給選出來。胡說八道。葉小航哼了一聲,拍她屁股,兩人揪揪扯扯膩歪了一會兒。 這就要怪你了啊,男人穿的不好看,他老婆有一半責任。包間里的一個人和程煜打趣。程煜不以為然:沒關系,我家小航底子好,穿麻袋也比你帥。那人失笑:我說他怎么那么招蜂引蝶呢,原來他穿著麻袋就敢出來招搖過市,難怪一眾尖果蒼果都被他迷得不行。切,程煜走過去在那人腦門上一彈。 年底的時候,軍藝上上下下又開始為一年一度的新年文藝匯演忙碌。系主任把舞蹈系學員隊的教導員張老師叫到他辦公室,商量演出的事。 昨天黎明城的大秘書陳紹棠打電話來關照,老爺子準備抽時間來咱們院觀看新年演出,咱們院長受寵若驚,連夜給我們開會討論這事。系主任把這事告訴張老師。 黎明城親自來了,不得了,雖說軍藝的文藝匯演也接待過不少大人物,可黎明城這個級別的真還不多,難怪院長要激動。還用說嗎,老爺子看自個兒孫女來了。 謝克榛來不來,要來一起來多好,一個看孫女兒一個看兒媳婦。張老師開玩笑的說。系主任剛喝了一口茶,聽到這話差點噴出來:你別說這話,再把他給招來。黎明城官再大,咱們也不歸他管,老爺子就是來看熱鬧,謝克榛可不一樣。 張老師又是一笑:就算老謝不親自來,小謝也會來,不一樣么。系主任咳了一聲,轉入正題:院長讓咱們想辦法,是不是給黎小梨安排獨舞。獨舞?這怎么行,她才進學員隊一年都不到,練功都練不過來,讓她挑大梁獨舞根本不可能。張老師立刻提出反對意見。 系主任嘆了一聲:我也是這個意思,黎小梨個人條件是很不錯,可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讓她挑大梁獨舞根本行不通,可咱院長系主任想說什么,又給咽了回去。張老師明白他的意思,院長這也是湊著機會想討好討好上頭。 群舞倒也不是不可能,還有兩個多月時間,突擊一下,找幾個老學員帶帶,咱們系的傳統演出劇目還不少。張老師出主意。 陳秘書長說了,老爺子那年看晚,看中那個《千手觀音》了,讓咱們今年安排這個舞蹈。系主任又扔給張老師一個重磅炸彈。 啥,陳紹棠他可真會說。《千手觀音》是殘藝的保留劇目,咱們沒有版權,怎么能隨隨便便演出,到時候再給人家告了。張老師覺得那些當官的可真不替下面人考慮,想什么就是什么。 這話也只能咱們私底下說說,你敢當面跟陳紹棠說這話?系主任無奈的苦笑。張老師白他一眼:有什么不敢,你讓他打電話給我。張老師的丈夫海軍政治部副主任,也是高官夫人,她才不怕呢。 行啦,我的姑奶奶,你敢我們不敢行了吧。你去想想辦法,跟殘藝的人商量一下,請他們派個老師過來教教咱們院的學員,怎么著也得把老佛爺伺候好了。系主任陪著笑,把燙山芋扔給張老師。 張老師冷哼一聲:你們跟人家夸海口,燙山芋扔給我,打得好算盤。跟殘藝的人商量不是問題,可時間這么短,黎小梨又是金枝玉葉,她能受得了短期集訓這個苦嗎。 系主任詭異一笑:這就看你怎么說了,你告訴她,她爺爺和未來公公都要來看她演出。張老師也笑了:激將法,管用才怪。管不管用也得試試。系主任抽煙。張老師點頭:只能這樣了。 38演出 系主任跟院長匯報了這事,院長覺得可行,主動給謝克榛的秘書打電話,邀請首長到軍藝看新年文藝演出。秘書跟謝克榛說起這事之后,謝克榛一想,軍藝肯定是安排了小梨參加演出,才會忙不迭的請自己去,略一思忖,給親家黎明城打電話,得知黎明城也會去,這才讓秘書替他安排時間。 張老師跟小梨說起這事的時候,小梨很驚訝,她沒想到學校會安排她參加演出,通常來說,剛入學的新學員根本沒機會在這樣的演出里亮相。想了想,她就明白了,一定是她爺爺和謝羽楊爸爸要來,學校才臨時安排她參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