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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梨向上靠了靠,謝羽楊沒防備,手碰到她胸前。看到小梨低著頭看自己,他才把手抬起來,臉有點紅了。小梨看他居然臉紅,忍不住哈哈一笑,好萌啊,他這表qíng實在有趣,簡直可愛。 她接觸過的男人,還沒有會臉紅的呢。難道謝羽楊以前沒接觸過女人?他都二十五了,怎么會呢。在國外,人們從十幾歲就開始戀愛,大多數人到了二十五歲早已有了相當的xing經驗,哪里還會臉紅啊。 車里微弱的燈光下,小梨坐直身子,端詳謝羽楊的臉。他明明很會接吻的,以前肯定有過女朋友,怎么摸了摸她還會臉紅?看了他一會兒,她又軟在他懷里。 兩人糾纏親熱,小梨襯衣的扣子松開好幾個。車里空氣有點熱,她往后一仰,挑著唇角看謝羽楊。 他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沒穿軍裝,外套隨意的敞開著,里面的襯衣領子也松開大半,淺笑著看她,眼神說不出的魅惑迷離。他這樣笑,帶著妖氣,誰能受得了,小梨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子,嗓子里忽然就有點渴。 我們把衣服脫了好不好,你車里好熱呀。小梨伸手去解謝羽楊襯衣扣子。謝羽楊及時的按住她的手,衣服脫了那還守得住么,小梨還在上學,不能鬧得太過分,何況是在車里。他們的第一次,一定要舒舒服服的,可以隨時拿來回味。 小梨以為他是害羞,咯咯直笑,垂著眼簾看謝羽楊替自己扣好襯衣扣子。他的手一直在抖,尤其是扣她胸前的扣子,那里的扣子不知何時掉了一粒,她胸前白皙的肌膚一覽無余。 可愛的小東西,磨人的時候真磨人,乖巧的時候又讓人魂不守舍,她乖乖的坐在他腿上,用手指梳理頭發,那雙漂亮的眼睛水靈靈的,他就那么看著她,恨不得這一刻即是永恒。 小梨。 嗯! 小梨 嗯?什么事? 過兩天我再來看你。 好。 一直到快十點,小梨才跑下車去。謝羽楊透過車窗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黑暗里,心思無比溫柔。這一晚,小梨睡的格外香。軍訓這么久,這是她睡得最好的一晚。 很快,謝羽楊就讓人給小梨送了一臺小洗衣機,囑咐她和宿舍里的女生們一起用,又買了很多零食分給那些女生,讓她們對小梨照顧一點。 一個月下來,小梨瘦了,也曬黑了。謝羽楊每次來看她,都會多陪她一會兒。有時候他到得早,她們的訓練還沒結束,他就在cao場邊看著。就算是在一大群漂亮女孩里,小梨仍是那么惹眼,謝羽楊總是不費什么力氣就能看到她。 開始的時候,大家對cao場邊這個英俊的軍官都很好奇,不知道他是gān什么的,嘰嘰喳喳的議論他的車和軍銜;時間久了,大家漸漸都知道,他是來看小梨的,是小梨的未婚夫。 有一天早上,天下著小雨,所有人卻被通知立刻到cao場集合,進行體能訓練。女生們原本以為這天早上可以偷懶睡個早覺,誰知道艱苦的任務在等著她們。 這一天的訓練項目是匍匐前進,女生們一看到學校因為下了雨而坑坑洼洼的cao場,全都忍不住在心里報怨。 教官,行行好,今天換室內項目吧。 教官,要不咱等下午雨停了再練吧。 教官教官 幾個女生纏著教官,想跟他商量。教官板著臉,拒絕了她們的請求:不行,今天的訓練項目都是系里安排好的,軍人首先要服從命令聽指揮。 他看了小梨一眼,見她打著傘站在隊列里,斥道:黎小梨,出列,把傘放到一邊。這天的訓練項目是小太子親自jiāo代的,黎小梨必須參加,也是他jiāo代的,教官清楚他這么做的目的,無非是讓他媳婦兒鍛煉鍛煉,既然要鍛煉,那就不能搞特殊化。小梨聽他點自己的名,只得出列把傘扔在cao場邊上。 雨下的比清晨大了些,cao場上完全成了爛泥塘,女生們在泥地上訓練,摸爬滾打,個個渾身上下都被泥水濕透了,臟的不成樣子。小梨凍得直哆嗦,不得不增大運動量取暖。 教學樓里,謝羽楊站在窗戶邊上遠眺,從他站的地方,能清楚地看到cao場上的訓練。雨勢漸長,影響了視線,他已經分不清哪個是小梨,只知道她就在那群女孩子里。 區晗子從辦公室出來,看到他,走到他身后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看到cao場上的qíng形,笑道:呦,這種天氣還安排訓練啊,想讓女孩子改掉嬌氣的毛病,也不能這么急于求成吧,時間長了她們會受不了的,萬一落下毛病就糟了。 沒事兒,我們那時候軍訓經常遇到這種天氣。謝羽楊覺得這點小雨不算什么。可現在才五月份,天氣還冷著呢。區晗子看著cao場,心里不忍。她在室內還要穿著外套呢,何況是在室外,還是在泥水里。 謝羽楊聽了她的話,又仔細往cao場上看看,見雨勢又大了一點,給教官打了個電話,通知他盡快結束訓練。真要是把這群平時嬌生慣養的女孩兒折騰出毛病,院里也得擔責任。 小梨一回到宿舍就躺在g上,筋疲力盡,連洗澡的力氣都沒有。頭天晚上,她們訓練整理內務一直到十二點多才睡,早上七點一過就起g集合,這時候她就想美美的睡上一覺。 同寢室的女生不是在浴室洗澡,就是大罵教官,小梨沒心思參與,趴在g上睡著了。謝羽楊打電話給她,鈴聲響了好幾遍她才聽到。 喂,小羽我好困。小梨累得不行,眼睛都沒睜開。你gān嘛啦,一大早就困?謝羽楊明知故問,臉上頗有些笑意。安排了雨中訓練,把我累死了,我頭疼、胳膊疼、腰疼,渾身上下沒不疼的。小梨打了個呵欠。 你堅持下來沒有,沒有開小差吧?謝羽楊的笑意更深。才沒有,我堅持到底了。你不要瞧不起我,我在爛泥坑里滾了半天,都快臟成癩蛤蟆了。小梨趕緊跟他匯報,自己沒有偷懶。 乖,這樣才對,軍訓沒有不吃苦的,咬咬牙也就過去了。謝羽楊鼓勵她。小梨又打了呵欠,疲倦的說不出話來。小梨小梨,我在你們樓下,我給你帶了好吃的。謝羽楊不跟她逗了,讓她下樓。 我沒力氣下樓,你上來。小梨哼哼著撒嬌。謝羽楊卻不肯依,催促她下樓。小梨沒辦法,只得打著呵欠下樓去了。 謝羽楊一看到她的樣子,簡直哭笑不得。在泥水坑里泡過,渾身上下臟的不成樣子,頭發也亂七八糟,她也不知道換一件gān凈的。怎么搞成這樣也不洗澡換換衣服?謝羽楊皺著眉頭。 換什么,沒準一會兒雨停了又要緊急集合。小梨瞇fèng著眼睛,看著他手里的大大的塑料袋,猜測他又給她買了什么。可你這臉上,哎呦,臟成這樣。小梨的臉上也有泥漿印子,灰一道黑一道,謝羽楊拿出紙巾替她擦。 這么臟,快回去洗澡吧。謝羽楊替小梨擦gān凈臉,囑咐她。早著呢,每次都是她們全洗完了,才輪到我。小梨低聲嘀咕。 啊,為什么?謝羽楊不解的問。難道小梨被人欺負了?可她哪里是像那種會被人欺負的女孩兒。 我洗澡慢,每次都得好半天,所以我就最后洗,免得耽誤別人時間,而且我也不喜歡跟別人爭。小梨還是困,不知不覺頭就歪在謝羽楊心口,靠著他,要是他這時候往后退,她就能倒下去。 知道謙讓了,總算有點進步。謝羽楊拍拍小梨的肩,把她拍醒了,看著她提著兩塑料袋的零食回宿舍,滿意的轉身而去。 小雨淅淅瀝瀝下了一天,午飯之后一切正常,沒有緊急訓練,小梨跟著其他學員去校史館參觀,這是院里給新生們安排的必要課程,每個新進校的學員都要到校史館看看軍藝曾經以及現在的輝煌,為全軍乃至全國培養了多少藝術家。 小梨看到自己mama蘇婉婉的獨舞照片也掛在那里,眼淚潸然而下。舞蹈系老師林叢看到她站在那里發呆,走過去拍拍她的肩。 你mama要是知道你也進了軍藝,會感到安慰的。林叢跟小梨笑笑,安慰她。林老師,你認識我媽?小梨擦了擦眼淚。林叢點點頭:不僅認識,我還跟她同臺演出過,不過那時候她已經是全軍有名的舞蹈家,我還在學員隊。 你幫我拍張照吧。小梨把手機遞給林叢。林叢替她跟她mama的照片拍了張合影,小梨看到照片,保存在手機里,又發了彩信給她爺爺和謝羽楊。 黎明城正坐在辦公室里處理公務,看到孫女兒發來的短信,眼角也濕潤了,心里卻欣慰無比。 黎小梨,樓下有人找。女生宿舍的舍監打電話上來。啊,又有人找?小梨很是奇怪,從g上爬起來。謝羽楊前一天來看過她了,買了一大堆零食,怎么這時候又來了?她整了整頭發,下樓去。 誰知道,來人竟是叢小天。開著他那輛超炫的寶馬跑車,要多張揚有多張揚。看到他,小梨很是開心,跑過去和他對視了好一會兒,才握緊他的手。 30項鏈 小梨訝異的看著叢小天,想不到他竟能找到軍藝來看她,奇道:你怎么來了?怎么知道我在這里?叢小天揉揉她的手,見她比訂婚那時候瘦了整整一圈,告訴她:我聽菲菲說的,他們把你送到這里來受苦。是我自己愿意的。小梨笑嘻嘻的告訴他。 兩人坐到車上,叢小天把車開離女生宿舍樓下,停在校園某處。你不是一向不喜歡受約束嗎,怎么心甘qíng愿在這里上學?叢小天對小梨的話半信半疑,這丫頭奇怪的很,自從他倆出了那件事,她就好像變成了任家里人擺布的玩偶,擺到哪兒是哪兒。 我爺爺和小羽都讓我來,我就來了,我本來就喜歡跳舞,來這里學學沒什么不好。小梨一臉恬淡,并不跟謝羽楊以外的人訴苦。 叢小天打量她,見她穿著最簡單樸素的軍裝,看起來和軍校那些女生并無二致,有點惋惜,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沉默半晌才道:他對你好不好?誰?小梨故意反問。那個人啊。叢小天不愿提那個名字。那個把他喜歡的女孩兒搶走的男人。 他對我不好,老打我。小梨耷拉著腦袋,眼角的余光瞥著叢小天。看到叢小天握緊了拳頭,才偷偷地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