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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思雯講的是實話,但她就是不想承認。 “行,我自找的,我倒霉,”許思雯吐吐舌頭,也確實是,兩方都有錯,抵消了算,“天已經黑了,一起吃個飯還是送你們回去?” 金月珍忽然醒了,嚷嚷著:“一起吃飯!” 于是四人找了家面館坐進去。 黎曼青點了片兒川加大排,嘗了一口,動作一頓。 沒陸嶼做的面好吃。 實在沒話聊,氣氛太尷尬,黎曼青問了句:“你老公呢?” 許思雯低頭唆了口面,碗里已經大半下去:“加班,公司里吃。這個小吃錢精馬上小學了,學區房掏空我們家了,玩命地賺錢呢,我這不本來還想從小帥哥身上撈一筆嘛,多少也是錢。”她寵溺地點了點邊上用小碗吃面的金月珍,雖然話是在抱怨,但看起來是心甘情愿的。 這讓黎曼青霎時就想到了黎思。 也是不計后果地把所有錢都用來投資到她身上,但她在學業上的表現卻沒有對得起那筆錢的付出。 面進了氣管里嗆了嗆。 她背過身連嗆好幾口,抽了一張紙掩面,轉回來的時候滿臉通紅。 許思雯把兩人送回家。 黎曼青從冰箱里拿出Ever的蛋糕小口挖著吃,陸嶼坐在她對面也如此。 夜晚靜悄悄,餐桌上方懸著的一盞吊燈亮著光。 “如果你暫時找不到合適的房子,可以繼續住下去。” “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再和你簽一份合約。” 兩個“如果”開始,他們異口同聲。 真應了許思雯那句——一個舍不得,一個不想走。 作者有話說: 配角們的心里話: 陸江:qaq我只是工具人嗎 白聽荷陸宇澤:一年嫁兩兒真妙 許思雯:折磨!太折磨了! 第19章 、019 一個聲音是沉穩溫和, 一個聲音是清冷猶豫。 重合交疊在一起,形成莫名美妙的和聲。 黎曼青愣了愣,神情錯愕地看著陸嶼。她沒想到他會更直截了當的提出。 對比之下, 陸嶼顯得淡定許多, 他舀了一小勺蛋糕放進嘴里, 抿了抿, 甜味在舌尖化開。 “之前我說過我找到工作了,公司離這很近,”陸嶼抬頭笑了笑,“所以也算是我想圖個方便, 詢問一下你的意見。” 所謂的在公司上班的工作實際上是不存在的。 佯裝去面試的那幾天, 陸嶼去了工作室。唐厲見他穿的一身面試模樣,還覺得奇怪。 沉默了片刻, 黎曼青點頭:“可以。” 陸嶼接著說:“我了解了一下,這里的租房價格應該在6000至7000,之后的房租我按每個月3500給你。” “不用不用,2000就夠了。”黎曼青搖手。 陸嶼笑著緩聲說:“曼青,我沒那么窮。并且現在我有工作了。” 黎曼青猶豫了一下, 同意了。 商議之下, 黎曼青從臥室取了一張白紙, 潦草擬了一份沒有效益的“合約”。 他們的合約很簡單, 寫了日期、房租,就剩下簽名了。 她率先簽下一個工整的名字, 把筆遞給陸嶼, 于是一個一筆而下行云流水的簽名落在她邊上。 黎曼青盯著那簽名看了良久, 貪念這美字, 甚至幻想起他簽別的合約時的模樣。 “那你什么時候開始上班?”黎曼青問。 “下周一。”陸嶼神色鎮定地答道。 “我能好奇問一句是什么方面的工作嗎?” 陸嶼笑著模棱兩可答道:“設計方面。” 黎曼青點頭, 不再多問什么。 周日晚上,陸嶼早早回了臥室,也許是在準備明天工作的內容,又也許是早睡補足精神。 黎曼青手里拿著一個包裝精美的小盒子,在他門前駐足了很久。 盒子里是她去杭州大廈時買的一條領帶,想著作為慶祝他找到工作的禮物。禮物很常見,理由也很合理,問題出在她自己心里有鬼。 猶豫了半天還是沒有膽氣敲響他的門,回到房里把領帶盒往抽屜里一塞,眼不見為凈。 - 隔天一大早,陸嶼做完早餐就出門了。 雖然他也不在家,但黎曼青沒有了他去蘇州那兩日的患得患失,因為知道晚上他會回來。 黎思打來電話問些瑣碎的家常事,一來二去得知陸嶼沒有搬走,和黎曼青在電話里爭了很久。說來說去,她只堅持一點,如果陸嶼是黎曼青的男朋友,住在一起沒問題。但不是,就不可以。 黎思雖然電話里態度強硬,但她心里隱約覺得自己女兒對陸嶼有意思,沒點破。加上黎思對陸嶼的印象不錯,所以也在租房這事上留了一點空間,打算再觀察觀察,只是千叮嚀萬囑咐她要有防人之心,小心被男人騙了。 和黎思爭辯完,掛斷電話,黎曼青看了看還不錯的天氣,決定再去博物館學習學習。 抵達博物館的時候是正午,黎曼青發現上次來還在施工的角落已經初具雛形,零散幾個工人正窩在墻邊吃午飯。 黎曼青走進館內,買門票的時候順便問了問售票員。 “請問正在建造的那個館以后是用來做什么的?” 售票員想了想說:“好像是打算做一個現代藝術的展覽館和一個咖啡館。” 黎曼青點點頭,饒有興致地問:“大概什么時候可以完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