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頁
書迷正在閱讀:青瓷、狐貍的秘密、他驚擾了時光、長官矜持一點、重生造星系統(tǒng)、哥哥,我想去奧運跳舞、小嬌妻出墻記、重生之妓不如仁、一等兒媳、花開景年
真的,跟我在美國的同學(xué)。向北告訴他。 那我呢?時墨言脫口而出。 你?向北一時語塞。兩年來沒有消息,現(xiàn)在居然問出這樣的話。停了停,向北道:我怎么知道你你那時明確的跟我說,你從來沒喜歡過我。 那我現(xiàn)在說,還來得及嗎?時墨言試探的問。 來不及了。說罷,向北冷冷的把電話掛了。 作者有話要說:yù知后事,且聽下回分解。 第67章 番外二 天涯海角有窮時(2) 一字一句,像是敲在心里,也讓時墨言知道,向北的確是長大了,不再是他記憶里那個任xing早熟的小女孩,惆悵之余,竟也有些解脫之感。 屬于他們的那些歲月,終究是漸行漸遠,小女孩會長大,而他雖然年輕,心境卻已經(jīng)蒼老。 連喝了兩杯白蘭地,酒jīng的刺激反而讓他清醒,打開音響,熟悉的旋律再次響起,任思緒恣意飄飛。 曾經(jīng)的海枯石爛一轉(zhuǎn)眼就上云天 何必再想何必再說那一段塵緣 曾經(jīng)的憂傷寂寞一轉(zhuǎn)眼就上云天 何必再想何必再說那一個冬天 每次聽到這首歌,他總是忍不住會想起那一年,記憶中的某個人,正是在那時候深深的刻在他心上,他們既是戰(zhàn)友,也是生死之jiāo,更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qíng愫,伴隨著他的死亡,將這種qíng緒更加深刻的銘刻在他心底。 想一想,他的生日快到了,每年的那一天,他都會去墳前看他,縱然生前種種不是,死后也都jiāo代了,恨他的人雖然多,可也有很多人還在惦記他。 讓秘書定了一張去哈爾濱的機票,時墨言又抿了一口酒,手機嘟嘟的響,他下意識的拿起來看看,不由一愣,來電的竟是他以前的女朋友易綾夏。 綾夏跟他是青梅竹馬,直到她去英國念書,兩人才不得不分開,異地戀很辛苦,卻始終維持著,直到他在軍艦上遇到那件事,他覺得對不起綾夏,跟她提了分手。 綾夏不愿分手,兩人分分合合兩三年,彼此傷痕累累,綾夏回了英國,才終于將這段感qíng劃上了句號。 喂。時墨言接聽了。 墨言,是我,我是綾夏信仰修仙系統(tǒng)。綾夏的聲音聽起來還是那么溫柔動聽。 我知道是你,什么事兒,說吧。時墨言的聲音聽起來永遠是波瀾不驚。 我在你樓下,你來接我,好嗎? 時墨言微愣,一轉(zhuǎn)眼,她竟然已經(jīng)到了眼前,下意識的走到落地窗往下看,腳下的城市霓虹閃爍,車流如海,哪里辯得清她身在何方,不覺有些好笑。 你等等,我下去接你。時墨言扔了電話,拿著房卡下樓。 酒店一樓大堂,綾夏坐在行李箱上,一頭長長的卷發(fā)披散,讓身影看起來更加纖瘦,她從來沒有變過,一年四季長裙曳地,像個波西米亞女郎。 時墨言走到她身后,輕探她肩頭,她回過頭來,看到是他,張開雙臂跟他擁抱,不管后來如何,二十年青梅竹馬的qíng分不會憑空消失。 牽著她的手,時墨言并沒有多問,把她的行李拖上樓,綾夏全家移民到英國,這回顯然是專程來看他。 綾夏扭頭看他,熟悉的他,哪怕是穿著最簡單的襯衣,氣質(zhì)依然出眾,那份獨特的冷峻和漠然,更讓他看起來有一種不可侵犯的威嚴。 回到房間里,兩人再次緊緊的擁抱,說不清是為什么,時墨言很想吻她,而她也恰好抬起了頭,于是唇齒相接,像他們少年時那樣,盡qíng擁吻。 輕撫著綾夏jīng致嫵媚的臉蛋,時墨言問她,怎么來上海也不跟我打個招呼,我好去機場接你。 綾夏松開他,沒有回答,倒是在房間里四處看看,自言自語評價道:你這里不錯嘛,難怪家也不回了,一年到頭住這里。 我習(xí)慣了。時墨言把她的行李放好,就去浴室放水給她洗澡,旅途勞頓,洗個熱水澡是補充能量的好方式。 等綾夏洗了澡出來,看到時墨言已經(jīng)點好了餐,興奮道:好極了,這都是我喜歡吃的,在英國這幾年,我天天想念上海的生煎包和灌湯包,英國雖然也有,到底沒這么正宗。 和時墨言說起英國的生活,綾夏的qíng緒溫淡中帶著興奮,他倆的相處常常都是這樣,她說著他聽著,她習(xí)慣了他的沉默,哪怕不答腔,也知道他在聽。 曾經(jīng)就連表白也是她先說的。 時墨言,我喜歡你。十一歲的綾夏跟大她一歲的時墨言說。 好。時墨言惜字如金,只說了這一個字。 好什么好?好你怎么不先跟我說?綾夏撅著小嘴生氣。 好就是好。時墨言笑了。 老氣橫秋的小孩,他很少笑,但是他會買好吃的給綾夏,綾夏很喜歡跟他在一起,她生xing安靜,也不喜歡呱噪的男孩子。 耐心的聽綾夏講述,時墨言忽然cha話:你還沒回答我,怎么忽然一個人回來了? 綾夏邊吃邊道:沒什么特別理由,想回來就回來唄,英國待久了總會有點膩,出來換個環(huán)境想跟你住幾天。兜了半天圈子,最后的幾個字才是她心里所想,眼睛望著他,等他和她對視了,卻低頭不看他。 你是不是,也打算結(jié)婚了?時墨言忽然就有了這種猜測。綾夏怔住了,緩緩抬頭看他,你為什么會這么想?她沒有忽視,他用了個也字。 你三年沒回來了,一回來就來找我,還不夠我懷疑的嗎,我會不了解你?時墨言淡淡的笑著。 原本還吃的好好地,聽著這話,綾夏怎么也控制不住了,任xing的把桌上的碗碟全都推倒,頓時一片láng藉,抬起頭看著他,時墨言,能不能別讓我這么恨你九焰至尊! 時墨言沒有說話,默默的把地上的東西收拾好了,放到一邊。 綾夏哭了一會兒,終究還是跑過來抱著他的腰,我不甘心,你總是不肯告訴我,你到底為什么要跟我分手嗚嗚嗚時墨言,我恨你 時墨言轉(zhuǎn)過身抱住她,剛剛有個女孩也跟我說她要結(jié)婚,我一開始也不開心,想了想又如釋重負,但是你也跟我說你要結(jié)婚的話,綾夏,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 綾夏的眼淚徹底奔潰了,兩人緊緊地擁抱,就像他們以前每次說分手時那樣,既恨之入骨,也愛之入骨,有時候,他倆就是互不相容的存在,越了解越怨恨,分開是愛,在一起反而是傷害。 g上的默契,他倆一直都有,徹底luǒ裎相對,才看清彼此的心,這么多年,何曾忘記過對方,那種急于化成灰燼的快樂,在其他人身上似乎從未找到過。 告訴我,你不肯跟我說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兩人臉對臉側(cè)臥在棉被里,綾夏輕撫著時墨言的臉。時墨言閉著眼睛,不想給綾夏看到他的表qíng,聲音低沉,你在英國念書的時候,我有過別人。 果然是這樣,綾夏對這個答案并不意外,她早就想過千百次,他執(zhí)意要跟她分手是因為有了第三者,可是為什么,他后來也并沒有跟那個第三者在一起,甚至于,她和他身邊的朋友都沒見過那個人? 那個人,她去哪兒了? 死了,幾年前就死了。 時墨言的聲音很平靜,綾夏卻不甘心,死了你還記著她?她比我好?那為什么真悲哀,她竟比不上一個死了幾年的人,他倆可是從十幾歲就開始戀愛了,竟比不上那段短暫的感qíng。 綾夏,不是你想的那樣時墨言說了一半,還是覺得難以啟齒。要怎么跟他解釋,曾經(jīng)那個人是他,而不是她。 綾夏見他的表qíng,猜到其中另有隱qíng,抹gān了眼淚,都這樣了,你還有什么怕告訴我的?他倆是彼此在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人,身心都曾合一,還有什么不能說的? 時墨言翻了個身,往上靠靠,仰靠著g頭的靠枕,無奈的噓了口氣,我說了你可別跳樓,我這里三十多層,你跳下去必死無疑。 綾夏聽他調(diào)侃自己,抓起枕頭砸在他身上,下狠勁捂住他臉,一心想把他悶死。他們以前每次在g上吵架都會這樣大鬧一場。 時墨言等她鬧夠了,才開始講述,那時候,他在北海艦隊 曾經(jīng)驚心動魄刻骨銘心經(jīng)歷過的,到此時說起來已經(jīng)成了過往云煙,時墨言也沒有想到自己已經(jīng)能如此平靜的說起那段往事。 這么說,在那個風(fēng)bào之夜,他在軍艦上救了你一命,你就愛上他了?綾夏聽到這里,并沒有表現(xiàn)的很激動,因為她知道,以他的xing格,親口告訴她這一切已經(jīng)不容易。 談不上愛,只是從那時開始,他在我心里地位就不一樣了。時墨言始終也沒明白,自己對那個人是怎樣的一種感qíng。 可你想過沒有,就算不是他,也會有別人來救你,遇險的不是你,他也會去救那個人,這根本就是巧合而已。綾夏客觀的說。 時墨言卻搖了搖頭,別人不會救我的,在當(dāng)時那種緊急qíng況下,人人自顧不暇,軍艦差點沉沒,我們有紀(jì)律,遇到危險,先自救再救人,不然的話,很容易救不了人還搭上自己的命,在實戰(zhàn)中,也是這樣重生迷夢全文閱讀。 綾夏暗自嘆了口氣,輕撫著時墨言肩膀上的傷痕,正是那次遇險,才留下了這道傷痕,也將那件事刻在他心頭,無法抹去。 可你倆都不是那個呀綾夏隱晦的說。在他們的圈子里,有的是GAY,她的朋友里也有,可她始終無法相信他也是,如果他真的是,那她成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可能在某種特定的環(huán)境里是容易有那種感qíng的吧,我以前不是告訴過你,軍艦上的生活很枯燥,兩三個月整天看到的都是男人,就算回了陸地,你又經(jīng)常不在國內(nèi),我怎么辦? 時墨言從小就沉默寡言,所以父母才會給他起這樣的名字,送他去部隊鍛煉,也是想讓他能融入集體生活,哪知道他到了部隊更孤單了,綾夏都不能在他身邊,他的心靈找不到依靠。 綾夏默然不語,半天才道:你跟他有過。時墨言如此聰明,自然知道她問的是什么。 跟別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