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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沒早已注意到她的異樣,從座位上站起來等在走道邊上,茜子從臺上下來,他迎上去。 茜子,怎么了?茜子陳沒打量著茜子,緊張的上前捧著她的臉,見她一臉的恐慌,卻只能發出嘶啞gān澀的聲音,猜測:嗓子啞了,不能說話了?茜子點了點頭,示意他,出去再說。兩人一起離開了頒獎現場。 到了外面,陳沒讓茜子在門口等一會兒,他過去把車開過來,見茜子沒穿外套凍的哆嗦,陳沒把自己外套脫下來給她披上。茜子無助的等了幾分鐘,終于看到他的車開過來,打開車門上車去。好在整個過程非常短,并沒有記者拍到。 陳沒把車開出去十幾分鐘,停在路邊一處停車場。茜子這才撲到他懷里抽泣,想說話,可怎么也說不出,即便發出一點聲音,也都是嘶啞的。 寫短信給我看。陳沒道。茜子點點頭,從手包里拿出手機寫信息給他看。陳沒接過去,看到她寫:在臺上忽然就發不出聲音了,從來沒有過這個現象。 是不是昨晚K歌飆高音飆過頭了,嗓子啞了。陳沒問她。茜子搖頭,又寫信息:我以前跟朋友出去經常唱的,從來都沒事。 那要不就是你感冒了?扁桃體發炎。陳沒想不出別的理由。嗓子忽然啞了,感冒的可能xing最大。 茜子還是搖頭,楚楚可憐的看著他。陳沒親親她臉蛋兒:別急,我帶你去看醫生,讓醫生給你檢查一下。茜子點了點頭。 醫生替茜子檢查以后,告訴她:兩側聲帶都充血了,并且伴有粟米狀異物,聲音怎么可能不嘶啞,你這段時間是不是勞累過度了,以至于聲帶疲勞?茜子想了想,在紙上寫,她因為要制作一檔節目,這段時間經常坐車幾個鐘頭出外景。 醫生道:播音員是特殊行業,用嗓子較多,長期坐車不補充水分,容易造成聲帶水腫。她昨晚還K歌了,飆海豚音。陳沒在一旁補充。 難怪!唱高音過度最容易造成聲音嘶啞,以后一定要注意,不要經常飆高音。醫生開了方子,讓陳沒去拿藥。 茜子披著他衣服,坐在長椅上,越想越覺得奇怪,自己的嗓子一向好好地,怎么會忽然失聲,肯定是有問題。 陳沒回來以后,茜子扯他胳膊,寫短信給他看,讓他帶自己去驗血。怎么想起來要驗血?你怕有人害你?陳沒微微的皺起眉頭。茜子點點頭,眼睛里淚水盈溢。 陳沒知道她是被忽然失聲嚇到了,只得陪著她去,哪怕讓她安心也好,她想檢查什么就檢查什么。 復雜的各項血液抽檢,結果要到幾天后才能出來,茜子回家以后,沒把心里的疑慮告訴晗子,只跟她說,自己的因為工作太勞累導致暫時xing失聲。 這天下午,向北從學校圖書館出來,接到尹蓮如電話,對方約她一起吃晚飯。尹蓮如這時候找上她是什么心思,向北心知肚明,跟她定了時間。 作者有話要說:yīn謀陽謀一個個爆炸 ☆、46 藍韻餐廳,兩人對坐,尹蓮如主動跟向北提起,她第一次看到晗子跟葉小舫在一起,就是在這家餐廳。 我約了朋友來吃飯,看到他倆。尹蓮如不無幽怨的看著對面的一張桌子,那一次,葉小舫和晗子坐的就是那張桌子。 我哥跟區jiejie感qíng的確挺好的,更重要的是,葉mama喜歡區jiejie。向北抿著嘴一笑,一句話就點出了重點。 尹蓮如知道她聰明,也就不兜圈子:北北,我跟你認識也快十年了,我對你哥的心意,你也很清楚,咱們彼此知根知底,難道不比外人qiáng?向北嘟了嘟嘴:話是這么說,可我哥喜歡區jiejie,我也沒辦法呀。 你可以幫我。尹蓮如說出真實目的。我幫你?怎么幫?向北疑惑的看著她,心想她還能玩出什么花樣呢,葉小舫的心根本就不在她身上,難道說,她只要個葉家兒媳的名分也行? 你只要幫我在他們之間制造一次誤會。尹蓮如向前探了探身子,壓低了聲音。制造誤會?向北一時間不明白她的意思。尹蓮如點了點頭,跟向北jiāo代了幾句,向北聽著聽著,臉色yīn晴不定。 啊?這么做我哥會不高興地,而且我覺得就算你真這么做了,對他來說也沒用,我哥可不怕女人威脅他。向北搖頭,不愿意參與到這件事里來。 尹蓮如見她不贊成,急道:北北,將來那個區晗子真要是跟你哥結婚了,她會像我一樣對你好嗎,你自己想清楚。向北聽到這話,低著頭沒有言語。晗子對她挺客氣,但確實也只是客氣而已,一種淡淡的疏遠感始終隔在兩人中間。 好吧,我得想想,對我哥不利的事,我是絕對不會做的,我只做能讓我哥高興的事。向北可不愿意為了一個尹蓮如破壞了她跟葉小舫這么多年的兄妹qíng。 你放心,我要對付的只是區晗子,你哥那里不會有任何損失,我跟你一樣愛他。尹蓮如趕緊表明心跡。向北淡淡一笑:那怎么能一樣,你想當他的妻子,而我只要當他meimei就行。 從餐廳出來,尹蓮如要送向北一程,向北推辭:不用了,蓮如jiejie,你先走吧,我有人來接。尹蓮如知道她最近有了個感qíng不錯的男朋友,也就沒有勉qiáng。向北在酒店門口等了一會兒,看到時墨言的跑車開過來。 尹蓮如怎么會想起來約你吃飯?時墨言邊開車邊問向北。向北道:還不是為了我哥,她從我哥那里已經下不了手,便把目光轉移到葉mama,想走長輩路線,還想拉著我給她當幫兇。 這女的挺煩人,你以后不要跟她來往。晗子跟你哥好好地,她非要無端端的橫cha一杠子,令人生厭。時墨言沉吟著說。 向北每次聽他提起晗子,總有點酸溜溜的感覺,說起來,她第一次看見他,他就是跟晗子在一起。難道,他也曾經追求過晗子?很有這個可能。想到這里,向北的心刺痛起來。 然而向北畢竟聰明,她知道話該怎么說,于是道:我知道,我也在想,她的確是無事生非,就算她破壞得了一時,也破壞不了一世,決定權還是在我哥,我哥想愛誰就愛誰,她改變不了。 就是,自以為是的女人往往沒有好下場,而且我覺得,她也根本就不是晗子的對手,湛阿姨那么喜歡晗子不是沒有道理,誰不喜歡能gān又懂事的兒媳婦。時墨言總在不經意間夸獎晗子。 向北之前還沒什么表qíng,此時眉頭輕輕的擰了起來。時墨言余光瞥見她的神態,嘴角輕挑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隨即隱去。 沉默了一會兒,向北想起什么,主動道:你上回說,等圣誕節的時候帶我去你家,你有沒有跟家里說?時墨言早忘了這事,聽她提起來才道:圣誕節你又沒有假,我也走不開,年底公司里事qíng多。 向北瞥他一眼,知道他這是推托之詞,心里難過,卻也不肯把不滿說出來,她也有她的驕傲,不愿讓他覺得自己太上趕著。 咱倆認識也沒多長時間,再處處也不遲,以后有的是機會去我家。時墨言瞅著向北不大高興,寬慰她一句。向北瞪他:我都帶你去過我家了。 那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我家低你家一等? 被她堵了一句,他不說話了,表qíng說生氣倒也不是生氣,而是一種無言以對的悵然。向北知道,他不愛聽父母嘮叨,一向很少回家,他也很少提到家里的事,自己剛才那些話倒是為難他了。 要說她在葉家這些年,誰不是捧著她哄著她,偏這時墨言處處跟她作對,她卻還是愛他愛得不行。 好吧,你不帶我回家也行,只要你心里對我好,我就滿足了。向北低垂著頭,小嘴撅的像朵喇叭花兒。時墨言見她表qíng訕訕的,既可憐又可愛,心中倒也動容,握了握她的手。 這天傍晚,葉小舫下了班從單位出來,去停車場開車,想去接晗子下班,結果剛走了幾步聽到有人叫他。 小舫尹蓮如搖下車窗。又是她,他眉頭皺了起來。這女人,連他的單位都能找來,真是無孔不入。不過也是,她的車掛的軍車牌,車號很牛叉不說還有特別通行證,一般部隊直屬機關單位她都進的來。 葉小舫向她走過去,看著她:有事嗎?你上車來,我有話跟你說。他穿著這身軍裝,真是英氣勃發,好看的令人過目難忘,尹蓮如不由得就怔住了,一雙美目看著他,想叫他上車。 不必了吧。葉小舫推辭,視線移向別處,那種冷淡入骨的態度,是個人看著都得心碎了。 尹蓮如心上也是狠狠挨了一刀,面上卻不能表現出來:今天是我的生日,你都忘了吧。我二十歲生日那年,你在哈爾濱上大學,給我寄了一個俄羅斯的古董化妝鏡,鑲寶石的,記得嗎? 又何必再提那些事。葉小舫并不輕易陷入懷舊的qíng緒,想打動他不容易。一起吃頓飯,就當是告別,總可以了吧。尹蓮如不死心的說。 行。葉小舫繞到另一側拉開車門上車。畢竟是在單位的院子里,過來過往都是同事,他也不想給別人看到什么,尹蓮如的脾氣他太知道了,他要是不答應她,她能天天到他單位來,以前就是這樣,一有點小事就來找他。 尹蓮如欣喜不已,把車開了出去。葉小舫想了想,打電話給向北:北北,你還沒吃飯吧,我跟蓮如在外面吃飯,你也一起過來吧,今天是蓮如的生日。 啊?哦!向北接到葉小舫電話倒是很意外。那天尹蓮如跟她說請她幫忙,她一直記著這事,只是沒想到尹蓮如行動這么快,而葉小舫似乎已經能猜到尹蓮如的心思,竟然會打電話把她也叫去。 你能出來吧?葉小舫見向北只嗯了一聲,追問。向北忙道:能。哥,你們在哪里吃飯,我打車過去。只能見機行事了,她要是借故不去,萬一尹蓮如真做些什么,她良心怎么過得去。 香格里拉藍韻,蓮如最喜歡那家的菜。葉小舫把吃飯的地方也定了。尹蓮如一聽就莫名的火大。又是藍韻,看來她跟藍韻犯克。 我找北北來,你不介意吧?葉小舫把電話掛斷了才問尹蓮如。尹蓮如心里罵他一百次,嘴上卻道:怎么會呢,北北就跟我meimei一樣,我也好久沒見到她,挺想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