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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助理給陳沒發短信,告訴他,時墨言是去Q大學接一個女孩兒出去玩,女孩兒的身份尚不清楚,需要進一步查證。 他沒發現你吧?陳沒問助理。時墨言也當過兵,反偵察有一手,要是被他發現自己派人跟蹤,只怕兩下都不好看。沒有,我跟的挺遠的。陳總,那個女孩兒的身份要不要進一步查證?助理恪盡職守的問。不用了,那是他的私事。 時墨言去接的那個女孩兒身份肯定不一般,陳沒明白這一點,可還是沒讓助理繼續追查下去,關系再好的朋友,也總有不想讓人知道秘密,就像他和區茜子之間的事,也不希望別人指手畫腳。 陳總,您讓我查的另一件事有眉目了。助理向陳沒匯報他調查到的qíng況。陳沒一聽,興奮不已,總算是這些天花的工夫沒白費。 太好了,你繼續盯著,沒有我的通知不要收線。陳沒心思縝密,又向助理jiāo代了幾句。 拿上車鑰匙,陳沒離開辦公室開車去電視臺,戴上耳機打電話給茜子,讓她過半小時下樓來,他要帶她去一個地方。 ☆、第二十九章 什么事兒呀,我忙著呢。茜子正在背新聞稿,推脫著不想見他。陳沒不放棄:你下來,我帶你去看場戲。 我才不去呢。茜子還是不答應,聲音聽起來溫暖而有磁xing,有心要逗逗他。他倆現在的關系挺微妙,說qíng人不是qíng人,說朋友也談不上,合伙兒gān壞事,有點láng狽為jian的意思。 你不下來,我可上樓去了。陳沒壞壞的笑。小妖jīng,在他面前還耍心眼兒。那好吧,你等我一會兒,我換件衣服。茜子眼睛一瞄,看到李璐薇從直播間出來、拐進化妝室去卸妝,心中惡念頓生。 看著茜子從電視臺大樓里出來,陳沒調整了一下坐姿,便于欣賞她走路的美態。古人都說美人步步生蓮,果然是這樣,玫紫色上衣露出雪白藕臂、軟軟的緞子勾勒的身段曼妙,她的雙腿修長、臀部線條優美,一條筆直的鉛筆褲讓她看起來gān練又不失xing感。 直到茜子上了車,陳沒才淡淡的收回了視線,專心開車。穿過大半個京城,車足足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到目的地。茜子下了車一看,此處綠蔭環繞,人煙稀少,建筑物卻是獨樹一幟。 這是哪兒啊?茜子有些好奇,陳沒帶她來這里gān什么?陳沒握著她的手,囑咐:你跟著我就好,別出聲。茜子點了點頭。 兩人走到一處歐式建筑門前停下,茜子好奇的看看,才知道這里是一處溫泉度假村,客人不多,也沒有前臺,看樣子應該是會員制的私人會所,可陳沒不說話,茜子也就忍著不問他。 電梯上了三樓,陳沒帶茜子走進三樓的一個房間,小心的鎖上門,脫下西服往沙發上一扔。 眼見這間套房豪華jīng致,一應設施俱全,茜子的臉頓時發燒起來:你想gān嘛?帶你看場好戲。陳沒松開襯衣的兩粒扣子,打開冰箱拿了兩瓶水出來,給茜子一瓶。 茜子滿腹狐疑的接過去,擰開了瓶蓋卻沒有喝,陳沒知道她顧慮,從她手里把水拿過去喝了兩口:你放心,下藥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我不會用。 哈,你覺得自己很高尚嗎,當初也不知是誰跟顧小軍合謀要給我下藥。茜子冷嘲熱諷。陳沒哧的一笑:你個蠢蛋,我那是逗你玩兒,當著你的面下藥bī你喝酒,我就那么猴急?你當自己是天仙了吧。茜子訕訕的,沒理他。 看這個鏡子,注意,別眨眼睛,見證奇跡的時刻到了。陳沒把茜子拉到巨大的鏡墻前坐下,一手扶著她的肩,一手按在墻上的某個按鈕上。 茜子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鏡墻里她和陳沒的影子漸漸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番景象,一張大g出現在鏡子里,而g上竟然有兩個男人在扭動。 如此不堪的畫面,茜子扭過頭去,臉都了,正要發火,陳沒在她耳邊道:如果你看過《真實的謊言》,對里面的鏡墻應該有印象,你現在看到的就是隔壁房間的景象。看清楚了,g上那個男人是誰。 茜子這才知道,這道鏡墻是個特殊的監視裝置,一面是鏡子,而另一邊卻是透明的。你就別賣關子了,我看不出他們是誰。茜子的視線還是回避著對面g上的兩人。兩個男人在g上做`愛的場景實在是太震撼,電視里看到是一回事,親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一個是顧小軍他二哥,另一個就是gān這一行的,有些地方叫少爺有些地方叫鵝。陳沒把qíng況告訴茜子。茜子這才恍然,為什么他要帶自己來看,原來這些日子他一直在盯顧家兄弟的梢。 那是看樣子不大,難道是未成年的?茜子抬頭問陳沒。陳沒嗯了一聲:gān這一行的大了就不值錢了,那小子頂多十六歲,我找人打聽過,在他們那個圈子里挺有名,活兒地道嘴巴甜還不黏人,一晚上至少收這個數。陳沒比劃了一根手指。 一千?茜子問。陳沒哧的一笑,輕拍她臉蛋兒:一千就能帶出臺了?切,一萬起價,那小子出道時間不長,名聲卻不小,很多有錢人點他的場。 作死啊,要錢不要命的東西。茜子無意中看了對面一眼,那畫面她簡直看不下去。陳沒又按了下按鈕,鏡子恢復原狀。 你在隔壁房間裝了攝像頭?茜子揣測著陳沒的用意。陳沒搖頭:就算我把這些公布出去,也只是樁丑聞而已,如今什么年代了,同xing戀又不犯法,就算對方未成年,他花點錢也能擺平了。 他這么一說,茜子有點不明白了,調查了這么些天,總算抓到把柄,居然就這么不了了之?她不甘心。 就算不能把他扳倒,也能讓他收斂收斂,這事兒我記著,回頭我就找媒體圈的哥們兒,非得把他曝光了不可。茜子忿忿不平。 陳沒眉頭一擰,怕她沖動誤事,按住她肩:你別管,我來解決。你怎么解決?不公布視頻,你又能怎么樣?茜子不解的看著他。 陳沒靠近她,胸有成竹的在她耳邊低語:我讓他自食其果,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的徹底,讓他不得翻身。什么意思?茜子越聽越糊涂。陳沒淡淡的笑,詭異笑容讓他英俊的臉看起來有些可怖。 茜子見他又不說話了,知道他又在賣關子,偏著腦袋不理他。陳沒伸手輕撫她脖頸,那樣細膩白皙的肌膚,稍微用點力就了一片,視線下移,曼妙的曲線異常誘人。茜子不耐煩的推開他的手:你gān嘛又動手動腳的,你再這樣,我不見你了。 這丫頭挺矯qíng,都跟他出來了,還假清高,可不知怎地,自己有時候還挺稀罕她這擰勁兒。 雖說討了個沒趣,陳沒卻一點也不生氣,眼睛里閃爍著惡意,一個鬼主意兜上心頭,跟茜子道:我想到了一個特好的主意,你要不要聽一下? 愛說不說。茜子撅著小嘴。說也奇怪,她就是不喜歡好好跟他說話,就是喜歡嗆他。那行,既然你不想知道,我就先不告訴你。陳沒極聰明,一下子就看透了茜子心思,索xing真就什么都不說了。茜子惱他,想踹他一腳,卻被他摟著腰。 兩人的臉近在咫尺,一下子看不清對方的臉了,茜子感覺到他熱熱的呼吸噴在她臉上,心里一陣狂跳,怕他會吻上來,趕忙推開了他。陳沒也沒有勉qiáng,拿起西裝跟著她一起離開。 有心氣兒的女人才叫女人,陳沒反倒不喜歡那種百依百順的,茜子這樣的xing子他也不是沒見過,心里有譜兒,只要下足了工夫,不怕降不住她。太順了,沒意思! 電視臺樓下,茜子讓陳沒把車停在路邊,她要下車。 還沒到呢,往前開開再下也不遲。陳沒目測還有百余米距離,將車滑行。茜子解開安全帶:行了,就停這吧,我自己走過去。陳沒依言把車停下,茜子打開車門下車去,卻看到他也從車里下來。 你走,我看著你過馬路。陳沒單手架在車門上,看著茜子從車前過去,泛著笑顏。茜子走到他面前,站定:你故作深qíng狀的時候樣子特別好笑,還不如yīn陽怪氣呢。 這恰恰說明你根本不了解我,我從來都不是故作深qíng。陳沒很認真的看著茜子的臉,笑容卻還帶著痞勁兒。 別人說這話也就算了,你,我不信!茜子不會被他三句兩句就哄住。李璐薇那事兒還沒了呢,經常聽到她嬌嗔發嗲打電話給他,一回頭,他又對她說些不三不四的話。 若得意中人,從此不二色。陳沒說完這話,帶著點勝利的笑意,牙齒白的像牙膏廣告的模特兒,就差閃著光了。茜子狡獪的一笑,挽著小包扭頭走了。 總后司令部某間辦公室里,葉小舫獨自坐在辦公桌前,背靠著高大的椅背,手里一疊照片,一張張的看。 照片中的兩個女人他都很熟悉,區家兩姐妹,和她倆在一起的男人他也認識,時墨言和陳沒。 看到晗子和時墨言在雕刻時光咖啡館的照片,葉小舫微微的皺著眉,看照片上的日期顯示,是他那次在會所請客之后。很顯然,盡管見面次數不多,晗子卻一直和時墨言保持著聯系。 葉小舫思忖片刻,想約晗子出來問問這件事,拿起手機找出號碼,剛要按下去,他又猶豫了,這么跟晗子說了,豈不是讓她知道自己派了人在暗中調查她,以晗子的個xing,得跟他鬧,覺得他不信任她,還是先按兵不動吧,看看事態發展再說。 倒是陳沒和茜子,他倆有些古怪,葉小舫聽晗子說起過顧小軍的事,也聽到些風聲,顧家兩兄弟聯手把自己弟弟給bī出了局,不僅如此,還搭上了一條命。 難道是因為這件事,茜子才會和陳沒走得近?她那時跟自己說,陳沒老糾纏她,怎么顧小軍一死,他倆反倒扎一起去了?葉小舫想了又想,沒有理出頭緒。 辦公桌上電話響了,葉小舫扭頭看了看號碼,是田濟琛,拿起話筒接聽。田濟琛在電話里告訴葉小舫,他兒子大貓的十八歲生日到了,他們一家在君悅酒店擺了幾桌酒席,讓葉小舫帶著晗子一起去。 行。葉小舫問清了具體時間,慡快的答應了,隨后打電話給晗子,跟她約時間。 部隊上規矩挺多,領導gān部就算遇到白喜事要請客,一般也很低調,以免落人口實,可田濟琛就大貓這一個兒子,如今成人了,不熱鬧熱鬧說不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