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
她挺好的,特別漂亮特別有氣質,對人也熱qíng。晗子一想起湛未未之前對自己的態度,心里就甜絲絲的。 茜子拉著jiejie坐下,非要讓她把跟未來婆婆見面的細節說一遍,晗子無意中說到時墨言,茜子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姐,你完了,給葉小舫mama看到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你知道這后果多嚴重。茜子覺得這事兒很不妙。晗子也懊惱:是啊,我也覺得不好,可是我看她似乎也沒怎么介意。 茜子哼一聲:怎么可能不介意,她是你男朋友的媽,而那個時墨言又是她認識的,這么一來,她要是不對你有看法,那才奇怪了,不定懷疑你背著她兒子做什么呢。 給她這么一分析,晗子之前的欣喜頓時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煩惱,湛未未出于風度,并沒有表現出什么不滿,可回家會不會跟她兒子說,這就很難說了。別人的話葉小舫或許未必當真,他mama的話,他就算半信半疑,也會記在心里。 湛未未這一關究竟有沒有過?晗子心里越發沒譜兒。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湛未未親切的微笑里隱藏著一種難言的生疏,哪怕是靠的再近,她也能感覺到這種距離,就像葉小舫,不自覺的就會讓周圍人感覺到一種難以親近的氣場。 作者有話要說:葉mama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第十六章 另一方面,葉小舫接到湛未未電話,讓他回家吃飯。小兒子在美國上學,大兒子工作以后也從家里搬出去獨居,一個禮拜也未必能見上一面,湛未未只有時不時的打電話叫他回家吃飯。 向北站在樓上看到哥哥的車進了院子,飛奔下樓去迎接他。哥,你回來啦。向北親熱的跟葉小舫打招呼。葉小舫捏捏她臉蛋兒,跟她笑笑。 看到湛未未正坐在沙發邊上cha花,葉小舫走過去叫她一聲:媽。湛未未抬眼看他:你現在架子可大了,我不打電話,你就不回來。媽,我這段時間忙了一點,等忙過這陣,我回家來陪您住一段時間。葉小舫跟自己mama表決心。 湛未未這才有了點笑意,把cha好的花籃jiāo給兒子:你爸在書房,前些天去軍委開會,大概是坐得久了,回來以后腰一直疼,你上去看看他。 葉小舫端著那個小花籃去二樓,父親書房門口,他敲了敲門,聽到聲音以后,推門進去。葉巍然正在看材料,眼見兒子拿著個花籃進來,倒也沒有表現的很奇怪,摘下眼鏡,揉了揉鼻梁。 葉小舫把花籃放在父親的書桌上:爸,我媽給您cha的花籃,讓我給送上來。葉巍然示意兒子坐到他對面,詢問了他一些事qíng。 父子倆聊了有半個多小時,湛未未進來的時候,看到丈夫和兒子正在下圍棋。湛未未把手里果盤放下,拿起扔在沙發上的毛衣,替丈夫披在身上:快到中秋了,這兩天又老是下雨,你還是注意點好。 文`革的時候,葉家受到沖擊,葉巍然作為長子跟隨母親一起被下放到五七gān校勞作,曾經扭傷過腰,此后的幾十年間,每逢yīn雨天就會復發,湛未未這些年一直非常注意照顧他起居,腰背腿疼最重要是保暖,一旦受涼就會發作,因此見他只穿了一件單衣,立刻就把外套給他披上。 小舫,我前天跟北北去逛國貿,看到你那個女朋友,挺不錯的女孩子,什么時候帶回來給我跟你爸爸看看。湛未未跟兒子提起這件事,手卻放在丈夫背上。 葉小舫很是驚訝,沒想到他家里人這么快就見到了晗子,淺笑:行,等我哪天跟她說一下。 葉巍然聽到他們母子倆對話,很是好奇:你有女朋友了?怎么沒聽你說過?那女孩兒哪兒的? 兒子的婚事,當父母的怎么可能不關心。葉小舫這幾年身邊女伴其實不少,父母心里也都有數,然而妻子鄭重其事的提起,顯然是知道些內qíng,葉巍然這才問了一句。 葉小舫又是一笑,湛未未看到兒子的表qíng,沒有言語。葉巍然不知道他們母子倆又在打什么啞謎,奇道:怎么不說了?湛未未這才又道:兒子的意思你還不明白嗎,八字還沒一撇,離談婚論嫁還遠,并不急著跟你匯報。小舫,你說mama說的對不對? 聽到母親這么說,葉小舫自然聽得出她的言外之意,她是怪他一直瞞著家里,只得招認:晗子是衛戍區司令部秘書室的英文秘書,父母都是外jiāo官,在比利時。葉巍然嗯了一聲,就沒再多問。 吃飯的時候,向北跟葉小舫坐在一起,告訴他,她和葉mama一起逛街的時候看到晗子了。區jiejie跟她一個朋友一起,那男的挺年輕的,葉mama也認識他,叫什么名字我不記得了。 湛未未聽到向北的話,下意識的看了兒子一眼,卻見他表qíng如常,心里倒也松了口氣。之前她沒說起是看到晗子是跟時墨言在一起,就是怕兒子聽到這話會多心,晗子當時落落大方的態度,她并沒有起疑。 她觀念并不陳舊,覺得人就算是有了男女朋友,跟異xing朋友一起吃頓飯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自己若是在兒子面前提起,引起他倆之間不必要的矛盾就不好了,沒想到向北心直口快,一下子就給說了出來。 北北不說我差點還給忘了,老公,你猜我遇到的是誰,你絕對想不到的,是時叔叔的孫子墨言,我記得那時他到咱家來只四五歲,一轉眼也長成了大人。湛未未向葉巍然提起偶遇時墨言的事。 是嗎,那倒是挺巧的,這么多年,兩家沒有再來往,關系都生疏了。葉巍然不無感慨的說。 父母說話的時候,葉小舫沉默不語,可心里卻在尋思這件事。時家世居南京,怎么時墨言會跟晗子相識呢?難道是晗子在南京的時候認識了他?晗子跟田濟琛去南京出差,應該沒少跟南京軍區的人接觸,在那時候認識時墨言的可能xing非常大。 向北余光瞥見葉小舫的表qíng,見他神色間淡淡的、若無其事的吃飯,卻不怎么跟她說話了,琢磨不透他的想法,便也不再多想。 就在晗子剛剛覺得事qíng要平息的時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紀淮寧一通電話又把她思緒給打亂了。 晗子的那本小說,面世之后銷量一路走低,不過賣出去幾千冊,很多書店怕滯銷積壓,都不敢再下訂單,出版社都沒信心了,然而就在這種qíng況下,忽然有一家公司愿意按原價購買剩余的全部存書。 這家公司挺低調的,我都沒聽說過,據說老板很有背景。紀淮寧把她了解到的qíng況告訴晗子,晗子一聽到公司名字就明白了,是時墨言。 這人想gān什么,為什么買下她全部的小說?這要是傳出去給葉小舫知道了,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了。 晗子打電話給時墨言,禁不住有些嗔怪的意思。時墨言聽她說完了,才淡淡的來了一句:好書也要有人推廣,與其讓它在書店里無人問津,不如我買了發給員工看。 你的公司有那么多員工嗎?晗子沒好氣的說,時墨言道:員工不夠還有客戶,我包銷不用你擔心,再不行拿到軍區去,官兵們人手一本。 晗子被他氣笑了:你到底想gān什么呀?我在討好你,你看不出來嗎?時墨言的語氣淡淡的,可讓人聽得出他不是開玩笑。 晗子愣住了,把電話掛斷。一直以來,時墨言對她并沒有表現出過多的親近,冷不丁的說出這樣的話,真真出乎她意料。 掛斷了電話,時墨言隨手拿起手邊的飛鏢,一個一個扔到辦公桌一側墻上的飛鏢盤上,皆落在高分區,他心qíng愈發不錯。 這天晚上,茜子下了節目出來,回化妝間卸妝,彭主任忽然打電話給她,讓她跟著去參加一個飯局。 我不是跟你說過多少回了,以后這種破事兒別找我。茜子跟顧小軍還有約會,不想節外生枝。彭主任為難:大小姐,今兒這幾位都是臺里的廣告大客戶,有身份有背景,點著名要見你,輕易得罪不得,你就勉為其難去上一遭,有人勸酒我替你擋著就是。 彭主任既這么說了,茜子也不好再推,只得換了一身衣服,跟他一道去飯局應酬。進了包間以后,茜子見李璐薇也在座,身邊的男人像是那天陪她一起去買衣服的那位,心下便有了點數,知道自己這是赴了鴻門宴。 陳沒自茜子進包間,視線便在她身上逡巡了一圈,見她若無其事的坐下,才淡淡的收回了視線。 眾人都落座,免不得推杯換盞、你來我往,彭主任見茜子只顧低頭吃菜,胳膊肘暗中捅了捅她,示意她主動敬酒,茜子沒理他。彭主任暗自嘆了口氣,自己倒上酒向幾個客戶一一敬酒。 區小姐,我敬你一杯,早就在電視上看到你,一直沒機會得睹真顏,今日一見,不甚榮幸。陳沒端起酒杯,主動要跟茜子喝一杯。 茜子明知道他是不安好心,但是聽他說得冠冕堂皇,不便推辭,只得倒上果汁,回敬他。李璐薇見狀,cha話道:茜子,人家敬你是酒,你怎么拿果汁搪塞,服務員,給區小姐倒上酒。 不必客氣,我自從當了新聞主播,為了保護嗓子,從來不喝酒,還請陳總不要見怪。茜子并沒有理會李璐薇,向陳沒解釋。陳沒點了點頭,沒有在意。 李璐薇討了個沒趣,心里不免懊惱,在桌子底下跟陳沒撒嬌,手不停地扯他褲子,示意她替自己出頭。陳沒握著她的手,把她的手撥開了。 璐薇初到北京,人地生疏,要是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還請彭主任和區小姐多擔待。陳沒又端起酒杯向彭主任和茜子敬酒,只是眾人一聽這話,便知他是有意替李璐薇出頭,皆是陪著笑。 飯局無趣,茜子并不怎么動筷子,一直低頭跟顧小軍發短信,告訴他自己在王府世紀吃飯,讓他一會兒來接她。 陳沒的視線有意無意的瞥著茜子,她似乎是帶著上直播時的濃妝來的,燈光下越發明艷動人,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她側臉,雪白的瓜子臉水靈靈的,額頭到嘴角的弧線異常優美,旁人酒來酒往,她倒像是沒見著,既不應酬也不怎么吃菜。 璐薇,有些日子沒看到你開車,你那輛保時捷修好了沒有?陳沒故意提起這個話題。李璐薇的保時捷被人刮花爆胎的事qíng,一早便向他哭訴過,因李璐薇自己心里有鬼,認定了是茜子暗中搗鬼。 那輛車烤漆全花了,就算重新上了漆也是不成,我想起來上回咱倆一起去看車展,有輛紅色法拉利看起來不錯。李璐薇就著機會跟陳沒要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