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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禾拿了枕頭被子,林良歡看著他挺拔的身影融進門口的yīn影,客廳里亮起一盞小燈,孤零零的投下一片橙色光暈。 不知道過了多久,仔仔漸漸傳來綿長的呼吸,小家伙睡得很安穩,偶爾還咂咂嘴,林良歡坐在g沿想了很久,輕輕帶上房門走了出去。 和預期的一樣,他坐在沙發里抽著煙,背影清瘦蕭索,她無端的紅了眼眶,走過去直接把煙蒂捻滅:生病還抽煙。 肖禾沉默著,這才抬起眼看她,眼眶比她還要紅的厲害。 林良歡被他這副樣子嚇到,站在沙發前,心跳有些不能自已。 你,答應他的求婚了? 林良歡被肖禾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問得有些發懵,這才想起,那晚他也在游輪。不會這么巧正好被他看到自己帶上戒指 這種電影里才有的狗血qíng節,居然真的會發生在自己身上,林良歡既震驚又無奈,要解釋嗎? 肖禾沉吟良久,這才自嘲道:我以為自己早就做了足夠的心理建設,可是想了這么久,還是覺得接受不了。 林良歡看著他隱匿在yīn影里的側臉,心臟微微抽痛著。 肖禾雙肘撐著膝蓋,臉頰深深埋進掌心,肩膀竟微微的顫栗著,林良歡有些喘不過氣,不敢相信肖禾會是在哭? 她遲疑著走過去,伸手覆上他的肩膀:肖禾。 肖禾一把將她拽進懷里,他掌心里的確有淺淺一層濡濕,她震驚的趴伏在他肩膀上,被他沉重的力道箍得生疼。 良歡,你怎么能對我這么狠。 肖禾低沉的在她耳邊低喃一句,臉頰蹭著她的,慢慢回身看著她。 后來是誰主動的,林良歡記不起來了,熟悉的氣息充盈著口腔,熟悉的溫度包裹著她瑩潤的柔軟狠狠搓-揉。 他哪里還有一點生病的樣子,比平時每一次都狠,眸色似豹,而堅硬如烙鐵般的器具狠狠進去再狠狠帶出來,磨得她都痛了。 昨晚的每一幕都在腦海中揮之不去,夜晚果然是人xing最脆弱的時候,這時候林良歡想起來都心里發慌。 現在該如何收場?肖禾會怎么說? 肖禾低頭看了眼懷里的女人,臉色微紅,卻明顯在發愣走神,輕輕摩挲著她的發頂,手指在她腿-根撫-弄:還疼嗎? 林良歡搖了搖頭,沉默了一會還是直起身:我去做早餐,你再睡會。 肖禾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里又開始空dòngdòng的荒蕪下來,不知道為什么,看她走遠一步,總覺得就不會再回來,即使昨晚用盡全力占有她,將自己所有的guntang都留在她身體里,可是現在還是覺得她那么遙不可及。 一家三口吃完早餐,林良歡馬上就帶仔仔回了水城,一路上只覺得心煩意亂,放在手邊的事后藥看了無數次。 仔仔都開始好奇了:mama不舒服嗎? 林良歡搖了搖頭,她早就知道自己拿肖禾沒辦法,在知道他為自己做了這么多事之后就更加沒有底氣了。 手機在包里響了起來,仔仔伸手幫忙遞過來,林良歡一看居然是陸榆林,她還以為她已經回越南了呢。 剛剛接通,陸榆林說出的話卻讓她當即慌了手腳,一腳狠狠踩在剎車上,難以置信的瞪大眼:媽,你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 仔仔吃驚的轉過頭,只見林良歡面如死灰,臉上一點兒血色都沒有。 *** 白忱沒怎么玩過手機游戲,現在玩起來居然也得心應手,尤其是看著兩個小家伙露出崇拜震驚的神qíng,心里居然得意極了。 心下松懈,那邊闖關就失敗了。 白忱郁卒的僵在那里,他還來不及感嘆,只聽一聲極低的呻-吟響起:靠,死了。 白忱倏地轉過頭看兩個小家伙,他確定這聲低若蚊鳴的話語出自兩個小家伙之口,可是他們才四歲不到! 白忱喉結一動,仔細審視著兩個小東西:剛才,是誰說的話? 鐘禮清也是剛剛攮開門就聽到這一聲粗口,而且還是安安樂樂其中一個說的?她震驚極了,以前這孩子倆可誰也沒說過這種不文明的字眼兒。 白忱微微抬眼看鐘禮清,可是還是凌厲的瞪著面前的小鬼:說話。 他沒想到對于孩子爆粗這件事,他會這么氣憤和難以接受。 安安樂樂訥訥的抬起頭,又向鐘禮清投去求救的目光,鐘禮清也一臉嚴肅的走過來,站在他們面前沉著眼:不可以撒謊,到底是誰說的,告訴爸爸mama。 樂樂怯怯的把小手舉了起來。 鐘禮清和白忱驚得說不出話,樂樂委屈的鼓了鼓ròu呼呼的小臉,偷偷抬眼打量他們:成山叔叔就這么說 鐘禮清和白忱面面相覷,尤其是鐘禮清,心底的震撼幾乎無法言說,孩子馬上就四歲了,可是正在模仿期,他們周遭的環境都嚴重影響著他們的成長,之前她擔憂的事兒,終于變成了現實。 她憂心忡忡的看著兩個孩子,再抬眼時發現白忱正若有所思的盯著自己,心緒一頓,忽然想起之前安安的事兒。 上次安安的意外,白忱嘴上不說,其實一直擔憂了很久,之后還悄悄觀察安安的變化,甚至私下帶了心理醫生來和孩子jiāo流,即使當時心理醫生刻意偽裝過,鐘禮清還是看出來了。 白忱只是不善表達,可是對兩個孩子的在意程度并不比她少。 她不該這么明顯的表露自己的擔憂,白忱會更加自責,會不會又因為這個產生莫名的壓力? 看白忱面色yīn沉,安安樂樂又露出了膽怯的模樣,她伸手悄悄握了握他緊繃的指節。 白忱沉默的看了她一眼,微微俯身蹲在兩個孩子面前:你們是小孩子,不可以這么學大人這么說話。尤其是樂樂,你是女生,這么說話會不討人喜歡的。 樂樂忽閃著大眼睛,似懂非懂的摸了摸腦袋:可是成山叔叔就這么說的。 白忱皺起眉頭,他這人不善言辭,尤其沒辦法和孩子的腦回路保持同一波段,語氣略微生硬起來:成山叔叔以后也不會再說! 樂樂還想和他爭辯,注意到mama不悅的神qíng,這才垂了小臉:我知道了 一家四口去樓下的餐廳吃飯,白忱整個過程都沒怎么說話,鐘禮清看著他緘默不語的側臉,低聲勸慰:樂樂是小孩子,很容易糾正,沒事的。 白忱沒有馬上回答,只是認真的看了她一會,這才壓低嗓音:其實擔心的是你吧,你之前離開我,是不是也有這個原因? 鐘禮清微怔,抿了抿唇:我 白忱沒有再看她,而是偏轉過頭:吃東西。 鐘禮清看著白忱明顯低落下來的qíng緒,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兒,雖然白忱從沒有說過,可是她也隱約能感覺到白忱并不想要這樣渾濁的背景。 沒有誰愿意主動去觸犯道德和人xing的底線,更何況白忱,本xing不壞。 鐘禮清再想找機會和他說話,可是白忱一直神色黯淡,兩個孩子又在邊上吵鬧,她就再沒機會向白忱解釋。 *** 晚上回家,白忱直接去了書房,鐘禮清看著他孤傲疲憊的背影有些難受。 給兩個孩子洗完澡,這才回了房間,進門便看到白忱坐在窗前,手里的煙蹄已經燃了大半,幾乎快要灼到指節。 她心里一酸,再也不舍得給他半分壓力,走過去從身后抱住他:對不起,我今天 禮清。他卻轉身握住她的手,眼神堅定,表qíng也肅穆沉靜,似乎斟酌良久,我想和你談談。 鐘禮清緊張的點了點頭,自和好之后兩人幾乎沒吵過架,她不擅長應付這種局面,更不想白忱難過。 白忱握著她的手,將她帶進自己懷里,直接讓她坐在了大腿上。感覺到她全身緊繃,他寬厚的掌心輕輕摩挲著她的發絲,低沉的笑了笑:別緊張,我們需要溝通不是嗎? 鐘禮清便松懈下來,安靜的看著他,注意到他眼底從未有過的堅韌坦然。 他細細看了她一會,這才開口:我想結束一部分生意,這個過程可能有點兒難,可是為了你和孩子我會盡力。 鐘禮清當然知道他所謂的一部分生意指的什么,震驚的瞠大眼:你白忱會主動說起這個,實在讓她有些受寵若驚。 白忱的半壁江山都是不gān凈的,她很早之前就知道,而且白忱野心之大,她從不指望他會為自己改變,所以四年前才會灰心離開。 白忱看她錯愕的樣子,微微扯了扯唇角:我不想你不開心,也不想安安樂樂將來和良歡一樣。 鐘禮清幾乎說不出話,心里好像有無數暖流攢動著,可是還是免不了擔心:那你呢?你舍得嗎? 白忱沉沉吁了口氣,臉上有些不確定,鐘禮清被他的表qíng害得心臟一緊,卻聽他傻傻說道:結束這些生意,我可能會變成個窮鬼,你和孩子會嫌棄我嗎? 鐘禮清看著他期待的眼眸,真是哭笑不得,可是眼眶卻脹得厲害。 這個男人,還能再傻一點嗎? 這個男人,如何讓她不愛? 用力搖頭,眼眶竟也開始滿是濡濕,她微微哽咽道:傻瓜,我有你和孩子,已經有了全世界,難道你不是嗎? 白忱一怔,似是恍然大悟一般,低頭埋進她頸窩里:禮清,謝謝。 鐘禮清用力會抱著他,低頭吻住他柔軟的黑發:該說謝謝的是我,謝謝你這么愛我,白忱,遇到你真好。 白忱抬起頭,看著她眼底閃動的晶瑩淚光,心臟跳得厲害,他終于聽到鐘禮清說這句話了,他以為,她會在意一輩子。 他的算計,總算得到了她的原諒。 他扣住她的后腦,主動覆上自己的唇,舌尖輕探,她乖巧的張開小嘴,將他完全容納。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正文完結,番外確定會寫的有:1、走錯新房的qíng形(應該包括了初-夜神馬的) 2、中間跳過的四年(nüè下白忱和肖禾,會分開寫,大家自由訂閱,應該有兩章,想看nüè楠竹的可以亂入) 3、小甜蜜神馬的(也會分開寫,主要就小美一家吧) 4、肖渣的苦bī后續(看完下章你們會知道為什么要寫這個了) 其他的暫時沒有計劃,大家有想看的可以補充,新文正在準備,會接檔開的,是單線的,放心O(cap;_cap;)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