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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讓保姆帶仔仔先上樓,仔仔不太高興的打量著他們,嘟嘴道:mama,我要你幫我洗澡。 林良歡不知道孩子的小心思,隨意敷衍道:好,你先和阿姨上樓,mama馬上就過來。 仔仔還想說什么,林良歡微微沉了臉色:寶貝乖,mama和叔叔說幾句話。 仔仔一臉不高興的上了樓,林良歡等他走遠才問肖禾:有什么事,不能當面告訴我嗎? 楊崢徐徐轉過頭來,英俊的五官明顯帶著不虞之色,他若有所思的打量著她,忽然伸手覆上了她的面容。 林良歡一怔,連心跳都不自覺加快了速度,覆在膝蓋上的手指攥得很緊,她隱隱能猜到楊崢接下來的話語。 只是這次,心境大為不同,拒絕的話她怎么還有臉說出口。 楊崢靜靜看了她許久,久得林良歡都快以為他不會說什么時,他忽然從身后拿出一個藍色絲絨盒子。 林良歡就是再笨,也一眼猜到了里面會是什么。 她呆呆看著那個盒子,寶藍色的絲絨緞面很漂亮,楊崢修長白凈的手指襯得更加好看xing感。 他慢慢打開盒子,露出里面的鉆石戒指,是枚很普通的戒指,就連花樣也很普通,可是林良歡看了一眼便覺得很漂亮,楊崢很了解她,連她喜歡什么風格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個戒指我買了很多年,款式已經舊了,可是我不想換成新的。良歡,我對你的感qíng也是如此,不管經歷多少,你在我心里依舊是那個林良歡,我對你感qíng,依舊不會改變。 楊崢低低沉沉的說著,每個字都用力敲在了她心坎上。 林良歡緊張得手心都沁出了薄汗,楊崢握著她的手,只是把戒指連同盒子都放進了她的手心。 剛才你和肖禾我全都看到了。 楊崢的話又是讓她一愣,他卻微微牽起唇角,低頭看著她不安到有些緊繃的手指:可是并不擔心,雖然知道你拒絕他未必就會選擇我。可是我還是想最后試一次,這次,我等你的答案。 楊崢說完就率先上樓了,微微卷起襯衫袖子:我去給仔仔洗澡,你休息會。 林良歡看著他挺拔頎長的背影,沉沉吁了口氣。 其實她早就有了心理準備,自從知道楊崢為自己做了那么多,甚至有可能代替她去坐牢,她怎么還有臉說出拒絕的話來? 林良歡低頭摩挲著手里的戒指,鉆石不算很大,并不浮夸,可是握在掌心卻冰冰涼涼的,沒有一點溫度。 *** 所以你決定答應了,嫁給楊崢?尚玫平靜的低下頭,小口抿著杯中的黑咖啡,苦澀的滋味瞬間充斥了整個味蕾,好像一路蔓延淌進了心底。 林良歡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低頭往杯子里加糖:你昨晚又熬夜了嗎?怎么最近總喝那么苦。 尚玫再抬起頭時,微微對她笑著:其實要找一個對你這么真心的男人,真的不容易,既然想明白了,就別退縮了。 林良歡攪動著咖啡,沉默不語。 尚玫撐著下顎打量她,看她眉眼間的憂郁就沉沉嘆氣:還是放不下肖禾? 不是! 林良歡第一時間就否決了,尚玫勾起唇角,嘲弄的搖了搖頭:gān嘛這么激動,就算是,我也能理解。女人都有初戀qíng結,還有處-女qíng結,肖禾兩樣都占了,而且你們還有個兒子,最要命的是,肖禾還做了那么多讓你傷心的事,怕是一輩子也忘不掉的。 林良歡張了張嘴,最后小聲囁嚅:這樣不是對楊崢很不公平?我以前拒絕,就是希望他能遇到一個好女人,他那么好,我真的要不起。 尚玫安靜注視著她,嘴角露出不易察覺的苦澀:你怎么知道他遇上了好女人,就真的可以移qíng別戀? 林良歡驚訝的眨了眨眼,尚玫說得對,這個問題她想得太自我了。 就像現在,你遇上了楊崢這么好的男人,不是依舊還惦記著肖禾。尚玫看著咖啡廳的玻璃窗外,語氣淡然,即使你拒絕了楊崢,他也許一輩子也走不出這個圈,有些人的腦子,固執的要死。 尚玫微微低下眉眼,林良歡越聽越覺得奇怪,歪著頭看她:師姐? 尚玫回過神來,微笑著搖頭:你拒絕肖禾是因為他算是間接害死了你父親,可是楊崢,他為你做了那么多,別再猶豫了。婚姻,不是非得相愛才可以。 林良歡皺眉想,那她和肖禾的婚姻呢,不是正是只有一方狂熱的愛著,另一方坦然承受嗎?最后的結果依舊 別因為一次失敗就畏首畏尾的。尚玫拍了拍她的手,嘴角露出安撫的笑意,楊崢不是當時的你,你也不是那時的肖禾。 林良歡回以她淺笑:我一直沒什么朋友,從小xing格也乖張任xing,如果不是你,我有好多事怕是又要走極端了。 尚玫聳了聳肩,挑眉道:你是說當初和白忱合伙算計肖禾的事qíng? 林良歡不想多說往事,捻了捻眉心,半晌才好像想起什么:對了,你上次說結婚的事,那個男人怎么說? 尚玫復雜的看了眼林良歡,自嘲道:我和他,算是友達以上戀人未滿吧。他支持我結婚,我現在也遇到了一個不錯的男人,正在考慮。 林良歡看著尚玫的表qíng,總覺得她眉眼間有些神傷,可是尚玫現在遇到了不錯的男人,是該試著朝前看的。 那么她呢? 正在走神,包里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她拿起一看是路三打來的,剛剛接通,路三尖銳的嗓門就開始大呼小叫:大小姐!那個臭警察居然有臉跟你爭撫養權,現在已經把律師函都給寄來了! 林良歡一時沒聽明白他話里的意思,愣了幾秒才回過味兒來,她恍惚間還記得昨晚肖禾保證過的話,怎么現在 我馬上回來! *** 回到久別多年的水城,鐘禮清心里唏噓不已。 水城的變化非常大,有些街道她都快要認不出來了,幸好她和白忱之前居住的別墅還是保留了四年前的原貌,連吳嫂都還在,她站在客廳中央,恍惚間記起自己當年離開的qíng形。 好像時空jiāo疊,一切都回到了原點。 白忱抬手攬住她的脊背,覆在她耳畔低語:先上樓休息會,孩子們還有吳嫂呢。 吳嫂很喜歡安安樂樂,一進屋就帶著兩個小家伙去冰箱找好吃的,安安樂樂也對新家充滿好奇。 他們沒住過這么大的房子,小小的身板鉆進這個屋子,沒一會又竄去了別的屋。吳嫂跟在后面,不時招呼他們慢一點,鐘禮清看著這幅畫面,隱約覺得離自己期望的平淡也相去不遠。 唯一遺憾的,大概還是白忱和孩子們的關系吧。 她被白忱一路牽著上了樓,連臥室都沒有多大變化,白忱親自把她的行李放進衣帽間。鐘禮清手指一路拂過熟悉的擺設,心里百感jiāo集。 走到g頭,腳步卻再也挪動不了。 她以前有睡前看書的習慣,所以每次看完便把書攤開放在g頭柜上,很少會整整齊齊收好。白忱也知道她這個毛病,便極少會動她的書籍。 這時候g頭柜上也還放著一本書,她記得很清楚,這是自己走前看的那一本!她顫抖著手,輕輕拿了起來,連停滯的頁面也沒有變動,依舊是她離開前的那一頁。 之所以記得那么清楚,是因為臨走前一晚她壓根看不進去任何東西,這一頁幾乎來來回回掃了好幾遍,可是一個字也沒看進去。 指尖掃過桌面,上面沒有半?;覊m,可見吳嫂每天都在打掃,屬于她的東西卻一點也沒被挪動過。 她又往前走了幾步,梳妝臺上的化妝品和首飾都保持原樣,拿起化妝品看了眼日期,過期的被替換掉了,換上了新的,卻依舊是她管用的品牌。 鐘禮清看著這一切,眼眶又開始發熱。 這個男人怎么會這么別扭,如果他們依舊沒有坦誠,是不是一輩子都要被他騙過去了? 白忱從衣帽間出來,一眼就看到鐘禮清坐在化妝凳上發呆,他走過去俯身抱了抱她,唇瓣貼上她耳后:老婆,謝謝你回家。 鐘禮清眼神復雜的從鏡子里注視著他,白忱也安靜的回視著,漸漸側過頭去,低頭含住她柔軟的唇-瓣。 她仰著頭,任他予取予求,甚至乖巧的張開嘴放他進去。 白忱伸手箍住她的腰,直接將她抱上了化妝臺,他欺身她腿-間,西裝褲硬挺的布料火熱的摩擦著她細膩的腿-根,她穿著齊膝裙,很快就被他推了上去。 細細白白的兩條長腿,看得他眼底都燃起一片猩紅。 他輕輕啃-要著她的唇ròu,啞聲道:可以嗎?我想要你。 鐘禮清臉上火辣辣的帶著cháo紅,別說白忱想了,分開四年,她只是被他這么輕易撩-撥著也全身軟得厲害,可是 安安樂樂還在。現在才八-九點,關上房門是不是有些太奇怪了? 鐘禮清不好意思,拽著裙擺往下拉:他們一會就會找我的。 白忱郁卒的黑著臉,伸手幫她把裙子往下拉,掌心摩挲過她修長的腿部線條,身體里的燥-熱又有些控制不住。 他按著她就吻了上去,沿著她修長的頸項一路往下,落在漂亮的鎖骨處:親五分鐘。 鐘禮清拗不過他,雙臂撐在身后微微喘息著。 白忱埋頭在她胸前舔-弄很久,鐘禮清全身都抖得厲害,感覺到隔著布料抵在柔軟腹地的硬物如鐵一般灼熱,急忙伸手推開他:先去吃飯。 白忱面露難色,鐘禮清歪頭看著他:不是說你的厭食癥是因為我?我現在回來了,是不是對你有點兒幫助? 白忱依舊繃著一張俊臉不說話,鐘禮清挑起眉梢:難道你又騙我? *** 白忱被鐘禮清qiáng行按在了餐桌首位,兩個小家伙已經系好圍兜準備開動,拿起筷子歡快的對鐘禮清道:mama吃飯。 被無視的男人很不高興,凌厲的眸子狠狠瞪著他們。 鐘禮清的目光在三人間來回游移,哄著安安樂樂:寶貝,怎么不和爸爸打招呼? 安安樂樂看了眼白忱,急忙把頭悶進了碗里。 白忱的臉色更難看了,鐘禮清卻好像有了新的發現。其實白忱只是不會和孩子相處吧?他既然在意孩子們對他的態度,就說明在他心里,不是完全沒有兩個孩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