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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他對鐘禮清已經夠好的了,雖然利用了鐘岳林和鐘孝勤,可是最后他不是還保住了他們的xing命嗎?人和人之間不就如此,除了利用和欺騙,還指望有多少真心。 白忱越想越覺得憤懣,他真的把那女人慣壞了,不然她也不會膽子大到敢如此忤逆他。等把她抓回來之后,他一定要狠狠的、狠狠的 白忱用力一拳砸在了墻面上,粗bào狠厲的模樣把從會議室里走出來的秘書給嚇了一跳。 她惴惴不安的立在他身后,支吾道:白總,大家都在等您。 白忱回過身,逆光的角度讓人看不清他的表qíng,只是聲音卻yīn測測的沒有一點感qíng:繼續等著。 白忱給姜成山和喆叔打電話,兩人都說在汽車站和機場沒有找到鐘禮清,白忱瞬間有點慌了,可是向來訓練有素的他還是qiáng自鎮定著,下達最后指令:火車站,就是把整個水城翻過來,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 是。 白忱急匆匆朝外走去,他想到鐘禮清這段時間和他在一起的種種表現,那些溫qíng和甜蜜全是偽裝出來的想到這個他就氣得渾身發抖。而更郁悶的是他居然從未發現過! 被欺騙和拋棄的感覺jiāo替折磨著他,白忱從里到外都散發著一股生人勿進的危險氣息。 他才堪堪走到樓下,幾個穿著警察制服的男人就攔住了他的去路,其中一個有點眼熟,好像是之前跟著肖禾的。他直接對白忱出示了證件,沉聲說道:白先生,丹鳳街拆遷途中發生的qiáng拆事件,現在已經有了最新進展,的確和您的百越國際有關,請配合一下,跟我去趟隊里。 白忱不動聲色的看他一眼,警察忽然在這時候找來,實在有點兒詭異。可是他不想把這事兒也往鐘禮清身上想,他一點兒也不愿意相信,鐘禮清為了離開他竟然這么不擇手段。 白忱跟著他們上了警車,姜成山只得中途折了回來替他打點這邊的事宜,喆叔帶了人臨時趕往火車站。 *** 林良歡的車一路開往火車站,楊崢已經等在那里。鐘禮清下車時他禮貌的走上來還順勢接過了行李包:我會把你送到目的地,別擔心。 林良歡也握著鐘禮清的手緊了緊:禮清,祝你好運。接下來的事楊崢會安排的,我也要去美國了,所以希望我們將來還有機會再見。 鐘禮清有些意外,肖禾似乎也很驚訝,一直目光復雜的盯著她看。 林良歡卻不在意的只對著鐘禮清笑:現在說抱歉好像太矯qíng了,可是禮清,我真的對不起你,付出了這么多代價我才知道自己過去有多讓人討厭,做了這么多傷人傷己的事qíng,如果有需要你盡管聯系我,我會盡我所能幫你。 鐘禮清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或許對白忱的感qíng太復雜,以至于她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怨不怨林良歡。 而且事已至此,他們四個人鬧到今天這種無法磨合的地步,不知道白忱和林良歡會不會后悔。白忱她不清楚,可是至少她知道林良歡是后悔的,畢竟她還連累了自己唯一的親人失去生命。 你要多保重。鐘禮清反握住林良歡的手,認真看著她的眼睛。 林良歡眼眶微微泛紅,她除了尚玫之外再沒有很親密的女xing朋友,鐘禮清對她而言意義也不太一樣,想起她居然要一個人在外面生活待產,心里就說不出的難受。 楊崢在上火車前和林良歡耳語了幾句,林良歡一直專注認真的聽著,嘴角還隱隱有些笑意。 肖禾站在一邊看得臉色越來越難看,他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可是看著楊崢那肆意毫不遮掩的熱切眼神,實在太過刺眼。 鐘禮清站在一邊低聲安慰他:肖隊你要加油,良歡肚子里還有孩子,這是你最好的砝碼。 肖禾低頭看她,卻說:那你和白忱呢?你也還有孩子,就這么走了將來會后悔嗎? 鐘禮清望著檢票口擁擠的人群,眼神微微有些迷茫,片刻后還是搖頭:不一樣的。 肖禾想問哪里不一樣,他和林良歡之間也隔著那么多阻礙,相比之下似乎鐘禮清和白忱之間的問題要清楚簡單得多,可是鐘禮清明顯不想再談,他也就不再追問。 目光剛剛轉向遠處那兩人,肖禾就看到楊崢抬起雙手想擁抱林良歡,他神色一變,大步走上去。 我會想你,早點回來。 肖禾還沒走近,林良歡的一句話就讓他硬生生釘在原地。 他一直都知道他們倆關系匪淺,但是也自以為是的認為是楊崢在一廂qíng愿,可是目前看來,兩人間旁若無人的曖昧姿態 肖禾心里一痛,他不敢再往下想,林良歡會移qíng別戀,這種可能光是想想就能讓他發瘋。 林良歡余光瞥見了肖禾的身影,抬手主動抱了抱楊崢,楊崢越過她的肩膀也看到了呆怔在一旁的男人,無奈輕笑:這個擁抱有多少誠意? 林良歡埋在他胸口,低聲回答:一百分的真心,謝謝你一直這么幫我,楊崢哥。 楊崢閉了閉眼,抬起寬厚的手掌覆在她柔軟的發頂,慢慢將她推離開些許,他一瞬不瞬看著她:如果不加中間一句話,我大概又要傻好幾年。 林良歡心里一酸,無措的低下頭。 楊崢看不得她這種樣子,捏了捏她的臉頰寵溺道:走了,只是兩天而已,我很快回來。 他帶著鐘禮清進站,林良歡久久地站在原地不肯走,肖禾雙手cha兜,有些別扭的問:你是在舍不得禮清,還是誰? 林良歡不理他,肖禾心里憋得難受,可是又不想再刺激她。 林良歡等兩人的身影徹底看不到,轉身就往外走,肖禾愣了愣急忙追上去:喂,等我,我們是一起來的。 林良歡肚子已經很明顯了,可是身手卻依舊矯健,步子邁得很快。她頭也不回的冷冷回答:禮清的逃跑計劃已經成功,我們的合作關系也結束了,肖隊還是自己打車回去吧。 肖禾沉了臉,看著她義無反顧的背影漸漸慢了步伐。 林良歡還真的沒有等他,直接開了車就離開了火車站,車身經過他身邊時甚至沒有半秒的停頓。肖禾閉上眼,感受著周遭悶熱黏膩的空氣,心里疼得有些喘不過氣。 他認命的朝打車點走過去,誰知另一輛黑色奔馳停在了面前。 車窗降下,露出白忱yīn晴不定的面容,他抬眼看向肖禾,唇角微微勾起:肖隊,真巧,來送我老婆? 肖禾悠閑的把手cha-進褲兜,臉上掛著恣意的笑容,坦然直視他yīn沉冷峻的眉眼:你說什么,我聽不太懂。 白忱的眸色愈加冷淡,口氣也凌厲起來:聽不懂?那我說的更直白一點,我老婆的前夫幫她跑路,還帶著我的孩子,肖隊,這種事傳出去,想必對你的聲譽影響很不好吧?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二更,我休息會再接著碼O(n_n)O~等不及的妹子也可以明早看哈 小白現在還沒有反省啊,qíng商尊是低啊有木有要nüè肖隊的妹紙們也別急,沒有要和好啊,后面還有qíng節 ps:謝謝小臉捏一下、飄過的雨、嬌羞亂扭三位妞的地雷! ☆、64丑聞(白鐘) 肖禾看了眼坐在前面冷眼睨著自己的姜成山,又一步步往前壓低身子,俯身撐著車窗,意味深長的注視著白忱。 他嘴角淡笑,眼底卻微微帶著挑釁的意味:不勞白先生費心,自從和良歡離婚后,我的名聲就一直不怎么好。倒是白先生你,老婆不見了難道不該盡快去找?怎么還在這和我這閑雜人等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呢? 白忱沉著眼不說話,肖禾直起身瀟灑的對他揮了揮手:再見,希望白先生早點找到禮清。 白忱注視著肖禾離開的背影,垂在膝蓋上的手攥得更緊。他現在的確是沒有頭緒,喆叔趕來的時候已經晚了,鐘禮清做這些事顯然是計劃好了的,將他的每一個反應都算計在內。 他目前只能推斷出肖禾一定參與了這件事,可是光是肖禾一個人的能力,不太可能連鐘岳林都順利轉移走。 白忱閉上眼靠進后座,疲憊額捻著眉心。 姜成山從后視鏡里偷偷觀察他的反應,謹慎開口:喆叔的車已經跟上肖禾了,這事兒要是和他有關,總能查到端倪。 白忱沒有回答。 他沒法丟臉的告訴自己的手下,他等不了了,一刻都等不了。 他一想到鐘禮清為了離開他做的那些事,那種抓心撓肺的憤怒感就折磨得他寢食難安。 喆叔跟了肖禾一整天也沒有任何收獲,姜成山帶著人把水城的各個旅館也找了個遍,最后白忱堅信鐘禮清已經離開了,帶著他們的孩子,去了一個未知的地方。 中國那么大,他甚至不清楚她去了東南西北的哪一個方向。 喆叔和姜成山匯報完就悄悄退了出去,白忱呆坐在辦公桌后,目光空的沒有任何焦點。 他太大意了,自從報仇之后,鐘禮清和他的關系也越來越融洽,他都忘了還有那么多危機隱藏在他們身后。當時他太自信了,以為就算一切真相bào露在她面前,他也有足夠qiáng大的能力把她留在身邊。 千算萬算,他算漏了鐘禮清也會撒謊,也會騙他。 窗外已經暮□臨,偶爾還有江上的游輪發出尖銳的鳴笛聲。 一整天過去了,他足足有八個小時沒看見她的身影、沒聽見她的聲音,想到這樣的日子或許會更長,他就抑制不住的恐慌。 人最可怕的就是習慣,還有偏執的愛qíng。他對鐘禮清好像是一種癮,怎么戒都戒不掉。在美國的那段時間,他全靠這一點期望支撐著他,他要好好活下去,要更加qiáng大起來。 除了復仇,就是要得到她。 不論任何手段,只要她在身邊就好。 可是習慣那么可怕,兩年而已,他就已經這般懼怕孤獨了。 白忱抬眼看著空dàngdàng的別墅,房子實在太大了,如果他走在外面走廊上似乎都能聽到自己腳步的回音。明明是夏天最熱的月份,卻好像哪里都透著一股冰涼。 他伸手拿起書桌上那枚女士鉆戒,這是他趕回家時在臥室g頭柜上發現的。 鐘禮清沒有留下只言片語,只留下了這枚戒指,他們的結婚戒指就被她那樣毫不留qíng的扔在了桌面上,好像扔下的不只是戒指,還有他,以及他一往qíng深的所有真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