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
她多少是有些感同身受的,雖然qiáng-bào自己的人最后變成了合法丈夫,可是她最初的時候也恨過自卑彷徨過。 小霽眼里噙著淚,用力點了點頭,哽咽著回答:姐,那接下來怎么辦?我們報警嗎?孝勤不許我報警,怕我以后 鐘禮清想起自己那個愚鈍的弟弟,無奈的暗嘆口氣:我先進去談,你等著我。如果我很長時間不出來,你就報警。 小霽點著頭,手指緊握成拳,猶豫著又說:你一定要把孝勤帶回來。 鐘禮清微微扯起唇角,手心覆在她單薄的肩頭:放心。 *** 按照電話里的指示,鐘禮清到了亨達酒店的頂樓,這里是酒店的娛樂場所,鐘禮清剛上樓就被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領著去了大廳。 鐘禮清沒料到男人約自己會在這種嘈雜又人流密集的地方見面,想來這男人的背景也不簡單。 她推開那兩扇實木門走進去,明明腳下都是厚重的地毯,卻覺得雙腿沉得有點邁不開步子。她心底還是有些緊張,過去的她生活簡單gān凈,哪里遇到過這種事,而且和這樣的人打jiāo道,她也實在不擅長。 這是個很大的表演廳,這時候里面人并不多,只是在角落里坐了幾個男人似乎在談事qíng,光線昏暗低沉,她看不清楚他的表qíng。 男人從她進來開始,就饒有興致的瞇眼打量她,鐘禮清掃了眼屋子,發現在另一頭竟然還有不少女孩子在準備晚上的演出,安排著舞臺效果。 這么說來,自己暫時不會有危險。 她松了口氣,卻依舊滿眼戒備的打量不遠處的幾個男人。 有個穿著黑色襯衫的男人,忽然起身朝她走來,身姿綽約,看起來格外的挺拔矯健。鐘禮清緊了緊手指,在原地駐足。 男人走近后,目光再她臉上停頓幾秒,嘴角翹起:坐。 他倒是一副閑散的模樣,長腿jiāo疊在她面前的圓桌坐下,還輕佻的往嘴里送了支煙。狹長黝黑的眸子微微吊起笑看著她。 鐘禮清隱約覺得面前的男人有點眼熟,可是又想不起在哪里見過,想起家里也有個類似作風的男人,就覺得大概所有涉黑的男人都是這副qiáng勢又冷淡的模樣。心里的厭惡又深了幾分。 我想見孝勤。鐘禮清表面上沒有絲毫畏懼,心里卻早就緊張的要死,可是她得先確定孝勤的安全才行。 男人又是發出那種曖昧模糊的低笑,目光沉沉落在她臉上:禮清,你不記得我了? 鐘禮清驚愕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 姜成山和喆叔面面相覷,看著坐在餐桌前一下午沒動彈的白忱,暗暗心驚。從接完太太的電話開始就是這幅樣子,不知道在想什么。連帶著他們也不敢動彈,一直在邊上陪著。 姜成山大著膽子湊過去:要我去把太太請回來嗎? 白忱抬眼淡淡看向他,姜成山垂了眉眼退回到一旁。 白忱靜默片刻,忽然徐徐站起身,姜成山和喆叔都疑惑的看著他,只見白忱雙手cha兜慢慢推開椅子:我自己去。 姜成山無語的嘴角抽搐,先生有時候還真是悶sao的可以,雖然知道這和他的遭遇有關,但看他這副樣子他們旁人都跟著著急。 喆叔倒是對他這副別扭又傲嬌的樣子見怪不怪了,機械的問:我來開車? 白忱搖了搖頭,拿過一旁的外套穿上:四個小時的車程,我想和她單獨呆會。 喆叔臉上絲毫沒有變化,姜成山跟白忱的時間短,心里還是有些震驚的。這先生有時癡qíng起來,還真是要命,可是無qíng的樣子,同樣會死人。 待白忱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姜成山才問喆叔:先生知道太太騙他,竟然不生氣。 喆叔斜眼看他,語氣透著幾分嫌惡:這點dòng察力都沒有,這世界上唯一可以騙先生的,也只有太太一個人。 姜成山就越發好奇鐘禮清到底是哪里這么吸引白忱了,可是老板的八卦,喆叔這種老古板一定不會告訴他。 喆叔開始收拾桌上的東西,把它們全都放進冰箱,姜成山奇怪的在后面轉悠:不倒了? 太太回來還會吃。喆叔一板一眼的說著,把東西都收好才道,今天是先生母親的忌日,他想和太太呆在一起。 *** 男人微微俯身,英俊的五官驟然放大在鐘禮清眼前,他瞇著眼角,聲線低沉磁xing:好好看看。 鼻端都是男人身上的清慡氣息,鐘禮清下意識身子往后傾。可是眼前的男人真的越看越有熟稔感。 她皺眉努力搜尋者記憶庫,慢慢瞪大眼,手指顫抖著半天都驚喜得說不出話:你是湛南? 男人露出溫柔的笑意,沉靜的五官都是柔軟又溫和的氣息:這么多年沒你消息,沒想到會這么見面。 鐘禮清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在這里會遇到自己小時候的玩伴!腦子里忽然閃過不可思議的念頭,她瞠大眼問:你不會是,故意用孝勤引我來的吧? 湛南深邃的眉眼隱隱有笑意,認真看著她:不完全是,不過孝勤現在很好,在醫院接受檢查。 留意到鐘禮清眉眼間的焦慮,他出聲安撫:受了點輕傷,不礙事,我待會送你去醫院看他。他的事兒我已經解決了。 鐘禮清沒想到事qíng會轉變成這樣,之前還做好了打一場心理戰的準備,現在她尷尬的坐在那里,忽然不知道該說點什么。 湛南看她不說話,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傻丫頭,都長這么大了。 鐘禮清微微避開他親昵的動作,湛南眼神微微閃了閃,卻好像沒發現她的窘迫一樣:自從你和鐘叔搬走后,我們一直找不到你們。我爸找了你們好久。 鐘禮清抿唇笑了笑:媽的死給我爸不小的沖擊,大概想離開傷心地吧。 鐘禮清和湛南分別的時候,她才五歲多,而湛南那時候都快八-九歲了,自然記憶要比她多,兩人坐在那里說起往事。有許多是湛南記得格外清晰的,而鐘禮清經他提起,也只能記住個模糊片段。 兩人正聊著,那邊有人又喊湛南:三少,別美女在懷就忘了兄弟我們啊。 湛南皺了皺眉頭,對鐘禮清低聲道:等我一會。 鐘禮清微微笑著,等他走遠了才掏出手機給小霽發短信,然后又坐在原地等湛南回來。想著今晚的一切好像做夢,心qíng真是跌但起伏跟坐過山車似的,看了眼遠處的湛南,還是覺得有些恍惚。 都過去了快二十年,竟然還會在遇上 湛南好像是來談生意的,散的時候那幾個男人還揶揄著要換場子玩通宵。湛南擺了擺手:年紀大了,玩不動了。 有人笑著打趣:是怕你大哥抽你吧。 湛南抬腳踹他們:滾蛋。 鐘禮清尷尬的立在一旁,心里只擔心著孝勤那邊的qíng況,又不好打斷湛南的應酬。 等一切結束,湛南帶她去取車:現在去看孝勤,沒想到小家伙都到了談戀愛的年紀了,我這個當哥的還丟臉的單著呢。 鐘禮清一愣:你,還沒結婚? 湛南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但笑不語。 鐘禮清覺得氣氛有些尷尬,垂著眼不再說話,到了酒店外面兩人往停車場走,鐘禮清想給小霽打電話讓她一起去醫院。剛走了幾步就感覺身旁的男人微頓了腳步,她奇怪的扭頭看他。 只見湛南棱角分明的側臉,線條緊繃,目光冷肅的注視著前方。 她往前一看,不禁渾身一怔,連握著手機的手指都不自覺抖了一下。白忱怎么會在這里? 白忱站在路燈的光影下,目光靜靜凝視著鐘禮清,俊朗的模樣在夜色里看起來格外出挑。他抬腳一步步走過來,步伐穩健。 待走到兩人面前,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卻讓鐘禮清嚇了一跳。 白忱在他們面前站定,挺拔的身姿甚至還比湛南微微高出了一截,他沉默片刻,低啞喊出聲:三哥。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還有一更,明天開始更新時間就改在上午了O(n_n)O~ 順說一下:這文狗血會很多,我的文向來都狗血,三三能力有限實在對不起大家o(╯□╰)o而且這文不是懸疑,懸疑推理控的妹紙們對不住了,我從來不是寫懸疑,之前余溫也標注了是偽懸疑!所以千萬別對這文抱太高期待!這就是個狗血小言!非常狗血! 而且林肖那對會nüè挺久的,看到不少妹紙異議很大,但是我不會改大綱,也不會改后面的劇qíng,感謝大家提的意見!我還是按自己的想法寫吧,至少這樣不會卡文,寫出的東西也才是真正屬于我自己的。感謝大家一路支持!鞠躬~ PS:謝謝07號餅餅和eleven的地雷! ☆、35鐘丑聞(白鐘) 三哥? 鐘禮清倏地抬起頭,月色下白忱清俊的眉眼竟真和湛南有幾分相似之處,兩人就連緘默不語的姿態都一樣冷漠徹骨。 兩個男人相對而立,卻都冷著臉沒有說話。 鐘禮清既尷尬又糊涂,腦子急速運轉著,抽絲剝繭一樣慢慢理著兩人間可能有的微妙關系。 兩人都姓白,可是明明白湛南家只有三兄弟,想著想著,猛然記起了白忱說的母親死亡的原因瞬間一切似乎都有了合理解釋。 鐘禮清會認識白湛南,是因為父親的關系。 那時候兩家似乎有生意往來,太多年前的事兒她已經記不清楚了,而且那時候年幼,有些記憶漸漸都模糊了。只是記得從沒見過白湛南他爸,白湛南三兄弟卻總被管家送到他們家寄養。 鐘禮清的母親當時還在世,溫和如水的女人,待幾個孩子總是格外耐心。白家三兄弟就越發喜歡呆在鐘家了,尤其是白湛南,每年總有大半的時間都和鐘禮清姐弟呆在一起。 后來母親離世,鐘禮清和孝勤就被父親帶著離開了江市,之后的事就都不清楚了。白家是不是發生了什么,還有白忱家的悲劇,或許也是在那段期間發生的。 鐘禮清想的多了,忽然就有些害怕,好像每件事看似都沒有關聯,卻又隱約有著蛛絲馬跡的聯系將它們牽引在一起。 三個人沉默對立,各懷心思,倒是白忱坦然多了,率先開口打破這窒悶:沒想到這么巧會遇到三哥,我來接我太太,要一起用餐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