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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丑聞在線閱讀 - 第32頁

第32頁

    外面兩人還在對峙,白忱的冷酷是鐘禮清預料之中的。外面這個不顧任何感qíng的男人才是她之前熟悉的正常的白忱,他們那個還沒來得及出生的孩子,就是最好的證明。

    項薇的聲音帶著顫音,難以置信道:白忱,你怎么可以

    白忱的音調沒有半分qíng感,轉身背對她靜靜矗立:沒有人可以威脅我,也沒有人能影響我的計劃。項薇,好自為之。

    項薇有些歇斯底里的吼道:你這種冷血的男人,我為什么還要被你擺布,我憑什么相信你。

    鐘禮清可以感覺到兩人間的氣氛焦灼,她遲疑著悄悄將門板來開細窄的fèng隙,目光梭巡到門外的兩個人,心臟跳動的愈加劇烈。

    白忱背對著項薇,低頭點了煙,灰白色的煙霧在他面前裊裊變成模糊的光圈,空氣里浮動著窒悶的恐怖氣息。

    他挺拔的身姿忽然徐徐回轉過來,臉上的厲色是鐘禮清從未見過的。

    他按了內線,喆叔帶著肅穆清冷的神色推門進來,喆叔徑直走向項薇,把手里的東西遞給她:項小姐請過目。

    項薇臉上帶著怒氣,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東西,鐘禮清仔細看了好幾眼才看清好像是一沓照片,而且她驀然發現,喆叔手上竟然帶著白色手套。

    心里有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項薇的臉色瞬間發生了巨變,從剛才的面色不虞到恐慌和失望,她顫抖著手,那些照片散落腳邊,嘴唇蠕動著許久才出聲:白忱,你、卑、鄙!我爸媽已經五十多了,你

    喆叔忽然從身后掏出一樣黑色的東西,鐘禮清看清之后更是驚出一身冷汗,連手心都泌出了汗漬,喆叔居然有槍!

    雖然上次李靖的事她也隱約猜到了,但是親眼目睹,還是嚇得半天不能動彈。

    黑dòngdòng冷冰冰的槍口對上項薇的后腦,喆叔yīn冷的聲音慢慢響起:項小姐,沒人能用這種語氣對先生說話,你沒得選擇。

    鐘禮清不可思議的瞠大眼,垂在身側的手克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白忱始終眸色清冷的看著一切,似乎所有都與自己并不相gān。

    鐘禮清只覺這男人異常的可怕,到底有多少面隱藏在這張臉背后。她發怔的間隙,項薇忽然開口:如果我不呢?白忱,只要我在白友年面前多嘴一句,你就會死的很難看,你在白家也不過是枚棋子,你以為白友年會信我還是你?

    白忱清冽的眉眼沒有絲毫變化,嘴角卻慢慢浮起笑意。他將手里的煙蹄彈開,那粒猩紅劃過一抹殘忍的嫣紅,準確的落在一旁的垃圾筒里。

    與此同時,喆叔忽然拉動扳機,項薇的純黑的瞳孔劇烈緊縮著,鐘禮清只覺得眼前天旋地轉一般,腦子嗡嗡直響。

    她克制著心底升起的恐懼,腳步微微一動,身體麻木的似乎遲鈍極了,驚慌之間卻不小心碰到了一旁的裝飾物,還好她及時接住了,沒有讓它發出任何聲音。

    細微的動靜還是讓白忱神色驟染yīn郁起來,他冰冷的視線慢慢轉向這邊。

    喆叔皺著眉頭,白忱卻抬手制止,他提腳走向休息室,逞亮的皮鞋踩在地板上,一聲聲好像鈍重的扣在她心口上,鐘禮清額角都滲出了冷汗,心臟幾乎爆裂開來。

    作者有話要說:表以為我要nüè,白鐘這對和大家想的真的會不一樣,木有那么nüè放心!但是一直甜蜜劇qíng就進展不起來,所以千萬表擔心哈

    積分還沒送完,我再繼續送,因為留言有點多,大家稍等哈 ^ ^

    ☆、30丑聞(林肖)

    肖禾在外面沒有逗留很久,冰涼的夜風透過窗戶往里灌,原本渾渾噩噩的腦子瞬間清醒了不少。他怎么能就這么跑掉,不管林良歡會用怎樣的眼神看他,他都不該這樣不負責任的一走了之。

    萬一她醒了有什么不舒服怎么辦?

    肖禾想起那時候滿腔怒火都毫無理智的發泄在她身上,她好像真的很痛,一直弓著身子無聲抗拒,雙腿用力曲起想要抵御他的無qíng撻伐,一張小臉白的嚇人。

    可是那時候他真的什么都想不清楚,只覺得全身都被燒得難受。眼睜睜看著她離自己越來越遠,背影那么纖細卻充滿了無qíng的力量。

    他從來沒想過林良歡會離開自己,離婚就更不可能了。林良歡不像其他女人,一吵架或者不開心就把離婚掛在嘴邊兒上,他一直以為她是太愛自己才從來不懂得矯qíng。

    現在才發現,她不說,不過是真的沒想過。等她想明白了說出口,這事兒似乎也沒了半點回旋的余地。

    肖禾煩躁的把煙彈出窗外,重新發動車子往回開,和林良歡的事必須有個結果,可是他現在只想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他不想和林良歡離婚。至于林勝東的事,他可以解釋的

    停了車就匆忙往家趕,開門的時候手指都在顫抖,他還特意繞去藥店買了撕裂的藥膏,這時候想象她臉上會有的憤怒表qíng,腳步忽然變得沉重。

    臥室門虛掩著,好像和離開時一樣,屋子里靜的可怕,沒有一丁點多余的聲音。他細細聆聽著,似乎想要從這死寂里分辨出她的呼吸,可是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兒,卻還是讓他心里有些難言的恐慌。

    臥室門推開,他深深汲了口氣,鼓足了勇氣想要和她好好談談,可是眼前的一切卻讓他空dòng的心臟驀然深墜冰窖,潔白的g單上,空無一人。

    他不過離開了一個小時,她就倉促的離開了,而且還是拖著那樣一副身體。

    g凳上放著被他莽撞撕扯壞的襯衫和裙子,襯衫已經被撕得不成樣子,原本就輕薄的布料從領口處呈現不規則的裂痕。白色的裙角上沾了幾點鮮紅,紅得刺目,一滴滴好像蔓延開,讓他鼻端都充斥著血腥味。

    肖禾指尖抖得厲害,微微俯身想要觸碰它們,卻好像在上面看到了自己不曾bào露的一面,猙獰的、自私的

    他疲憊的壓了壓額角,頹然坐在g凳上,屋子里太安靜,靜的好像她之前刻意隱忍疼痛的粗重喘息都回dàng在耳旁。

    肖禾用力閉了閉眼,拿過手機遲疑著慢慢按下一號鍵。

    預料中的沒人接聽,隨著冰冷機械的女聲一遍遍重復著無人接聽的話語,他湛黑的眸子慢慢黯然冷淡下去。

    ***

    林良歡沒有看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直接扣出SIM卡扔進了一旁的垃圾筒。路三給她找來醫藥箱,放在茶幾上踟躕著沒有離開。

    林良歡抬眼看他,嗓音低沉:怎么了?

    路三看著她白凈手腕上那兩圈烏青,青紫的顏色和她白皙的膚質成明顯對比,他就是想忽略都很難。

    他沉著氣鎮定道:那警察對你動手了?

    林良歡拿著棉簽的手微微一頓,搖頭:別找他麻煩,我和他已經沒關系了。

    路三心中低嘆,他就是沒真正談過戀愛也知道感qíng的事很難說清楚,大小姐和那臭警察糾纏了這么些年,哪是說斷就能斷的。

    他沉默著,林良歡把袖子一道道往上卷,路三深沉的眸子也劇烈緊縮著,語氣激動道:靠,傷成這樣還說沒動手。

    林良歡沒說話,只是細眉緊擰艱難的往胳膊內側涂藥,肖禾當時真的沒有半絲憐香惜玉的意思,粗bào的吮-吸,唇-齒在她身上留下了斑斑紅痕。

    她唯一的感覺就是發泄,這男人滿腔的恨意和怒氣,全都用這種本該最親昵沉淪的方式表現出來了。

    路三看她一直不說話,實在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慨,倏地站起身:我去找楊崢,我打不過那警察,楊崢總可以。

    林良歡臉色一沉,眉眼間帶了幾分警告:我的事,不需要任何人為我出頭。

    路三一愣,覺得今晚的林良歡有點兒不太一樣。

    他局促的站在原地,壓低聲音咕噥著:說的好聽,其實還是放不下吧。

    林良歡放下手里的棉簽,面無表qíng抬起頭,向來恬然清秀的臉上卻微微有些冷酷的顏色:如果我報復,只會和他繼續牽扯不清。我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做,從今往后,我和他再也沒有半分qíng分。

    路三瞪著眼,驚愕的半天說不出話。

    林良歡抬手讓他出去,自己脫了裙子將身上其他部位的傷口也仔細上了藥膏。她從來都知道肖禾力氣極大,又學過擒拿格斗身手就更加矯健??墒堑人涯切┬U力都用在自己身上時,才知道這個男人有多無qíng。

    羞恥的部位疼的難受,火辣辣的燒灼感,可是這時候卻好像沒那么痛楚了,在她被狠狠折磨的時候,心底某些東西早就斷裂了。

    ***

    正艱難涂抹肩側的時候,臥室門忽然被大力推開。

    林良歡匆忙間扯過一旁的浴巾裹緊身體,突然闖入的男人面色yīn沉,英俊的五官倒沒有半點qíng-yù。

    林良歡一看楊崢的樣子,隱約猜到路三已經在他面前添油加醋說的差不多了。她淡定的將身體遮得更加嚴實,眼神并未和他jiāo匯:為什么不敲門?

    男人的唇角抿得很緊,神色緊繃的額角微微跳動著,他大步走過去,忽然抓起她的胳膊橫呈在自己眼前。他不說話,但是看著她胳膊上明顯被施-bào的紅痕,眼神變得愈發可怖起來。

    他敢這么對你。

    楊崢的話說的語氣平淡,眼底卻聚起了狂風bào雨,林良歡無奈的緊了緊手指,低聲說道:什么都不許做,如果真的想我和他劃清界限,就別再提他。

    聽到他的名字,她都會沒來由的揪心和厭惡,這感覺太奇怪以至于她不愿再去細想。當初算計他的她全都償清了,以后再見,就真的是各謀其政,兵匪難一家,她從沒想過自己真有和肖禾互相對峙的一天。

    楊崢沉眼看著她,手里的細軟胳膊冰冰涼涼的,在掌心里似乎軟弱無骨一般,有種會被折斷的錯覺。

    他緩了神色,屈膝在她面前蹲下,gān燥的掌心輕輕撫著她的發頂:都依你,可是身體要好好查一下,不能疏忽。

    楊崢叫來了家庭醫生,還體貼的找了女醫生。林良歡躺在g上任她翻來覆去的檢查,雙眼無神的看著屋頂,好像那具身體根本不是自己的一般。

    等醫生示意結束時,楊崢馬上走了進來,擔憂的追問:沒重傷吧?

    醫生吁了口氣,拿下白色口罩:沒大問題,只是有輕微的撕裂,上了藥休息幾天就好了。

    楊崢明顯也放松下來,可是表qíng依舊肅穆冷峻: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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