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爭取早點更,這幾天要忙死了,白天幾乎沒時間碰電腦碼字 T T 對不起大家,鞠躬~感謝dyn1973扔的地雷,感謝洛萁在舊文扔的地雷! ☆、第十一章 林良歡曲腿陷進軟皮沙發里,明眸玉顏在暖huáng的燈影下染著幾分冷意。走廊上還有沉重的腳步聲來回走動,偶爾傳來幾聲刻意壓低的小聲絮語。 父親還是動怒了,因為她的不妥協一氣之下將她禁足。這種事換做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不管她怎么放肆任xing,父親都是順著她的。 從小沒有母愛,父親恨不能把全世界的嬌寵都傾注在她一人身上。 想到父親薄怒的臉盤和微微佝僂的身影,林良歡心里一酸。 錚哥。 齊刷刷一聲低沉男音,帶著敬畏疏離,林良歡皺起眉頭,扯過一旁的雜志翻看起來。 臥室門被推開,修長挺拔的身姿一步步穩健走過來。林良歡不理他,他卻絲毫覺察不到一般,徑直在她身旁坐下,語氣淡然:吃東西。 做工jīng致的銀質托盤被他輕輕放在茶幾上,這才偏轉側臉深深睨著她。 林良歡被他看著就更加bào躁:放我出去。 楊崢瞇了瞇眼角,清雋的五官似有不甘,索xing整個身子側向她,語氣微沉:你還是選他。 林良歡抿著唇不做聲,父親和丈夫,這真的是二者必須擇其一的問題嗎? 楊崢雙掌jiāo疊,靜靜不語,只有修長指節輕輕扣動的細微動作泄漏了他真實qíng緒。 他用力閉了閉眼,一雙黑眸再睜開時早已清明yīn狠:肖禾這次過了,之前小打小鬧搜白粉抓huáng賭都是小事,但是這次威達拍下的那塊地出了問題,是被他掀出來的,威達產業完了,義父不僅虧了錢,更重要的是丟盡顏面。 楊崢蹙著眉心,對著她沉默不語的側影又狠心下了猛藥:你還不懂肖禾是在針對林家嗎? 針對林家 怎么會不懂,她就算不懂場面上那些事也模糊聽明白了。 只是想不通,也猜不透他的心思。不愛她尚可理解,愛qíng這事本來就qiáng求不得,可是為什么還要處處盯著林家? 水城涉黑的商人并不只父親一個人,而且這些事明明都不再他管轄之內。 林良歡心里發涼,下意識垂眸看向一旁安靜躺著的黑色手機。時間接近凌晨,她的丈夫卻沒有追問她身處何處,連最基本的關心都沒有。 換做平時大概沒有多少感覺,可是今天她實在有些難忍。 楊崢看她臉上郁色難平,抬手握住她瘦屑的肩頭,稍稍用力就將她轉身對上自己:我們從來舍不得你受半分委屈。 楊崢抬眸睨著她的視線,渾身一怔,看著她眼眶發紅一時有些怔忪。 她幾乎不哭,從小在男人堆里長大,xing格也是女生極少有的剛qiáng堅韌。小時候兩人一起學騎馬,她非要馴服最烈的那一匹,當時他就知道她喜歡挑戰。眼睜睜看著她一次次摔下又爬起,小小的女孩,瘦小的身子卻充滿無窮力量。 沒有母親,她本該比其他女孩要嬌慣任xing一些,卻總是豁達開朗,直到十五歲那年,遇上那該死的的警察。 從此她眼里心中都只有那臭警察,再沒有他楊崢的一席之地。 楊崢抓住她肩頭的手指不住攥緊,林良歡眉心緊蹙,抬手揮開他:楊崢! 楊崢默默瞥開眼,抬手松了松領帶,似乎體-內有難以抑制的燥熱亟需緩解。他仰靠著沙發背,長長吁了口氣:肖禾他不值得,你早晚會后悔的。 林良歡揉著被他捏紅的肩膀,黑密的睫毛不住抖動,嗓音啞的厲害:我知道自己愛的偏激,對他的愛或許有天會被他揮霍光了,可是在這之前,我還存著一絲念想。 楊崢,你不懂。 楊崢是懂不了,從知道她接二連三為這男人做的瘋狂事開始,他就再也不懂她了。明明她是聰慧理智的女人,怎么到了肖禾那里,就蠢得無藥可救。 *** 林良歡是趁夜里兩點多從窗戶爬下去的,腳面上的傷口經過楊崢處理好了不少,可是微微一動還是疼得厲害。 但她此刻實在靜不下來,心里積著火又堵著怨,全都壓在胸口讓她坐臥不安。 她身上沒帶錢包,又因為腳傷被楊崢qiáng行換了拖鞋,這時候láng狽的在路上瘸腿走著,偶爾路過一輛車子會有不懷好意的男人輕佻的chuī著口哨。 林良歡咬著牙往前走,每一步都又痛又麻,可是比起心口那疼,這細微的刺痛就無足輕重了起來。 她走了很久,林家老宅離市區有不短的路,開車都要一個多小時,更何況大半夜的徒步走回去。又是半山的公路,蜿蜿蜒蜒好似沒有盡頭。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腳實在疼得厲害,不只腳背燙傷的部位火辣辣燒著,就連腳底也好像被鉻進了千萬粒沙子,麻得沒有知覺了。 她回頭看了眼黑黢黢的公路盡頭,樹蔭斑駁,偶有幾聲不知名的鳥鳴從林間傳來。 林良歡很少會有委屈和傷感的時候,她小時候甚至不太知道眼淚是咸的還是甜的,可是自從和肖禾在一起之后,她好幾次紅了眼。 在父親和楊崢眼里,她就是個不爭氣的東西,為個男人自nüè成這樣。可是她也沒辦法,從沒有人教過她戀愛該是怎樣的,也沒人教過她,丈夫不愛她該怎么辦。她受的教育都是該硬著頭皮往前沖的,小時候父親請來的老師們都灌輸給她一個道理只要不斷往前沖,總有贏的時候。 林良歡又堅持走了一段就走不動了,她撐著膝蓋緩了口氣,忽然感覺到身后有燈光投she過來,繼而就是車聲越來越近。 她想跑,腿卻沒有半分生氣了。 楊崢把車停在她面前,車窗降下露出那張棱角分明的清秀臉龐,本該是慍怒的人,在看到她láng狽不堪的可憐模樣又軟下心腸。 他打開車門,林良歡戒備的往后退了一步,楊崢卻走過去攔腰將她抱起:我就不該指望你聽話。 他無奈又縱容的語氣,英俊的臉上卻處處都寫滿了寵溺。 林良歡被他抱上了副駕,隨后又被他側身從后座撈來一條薄毯嚴嚴實實包裹住。他并沒馬上發動車子,而是點了煙狠狠吸了一口:我送你回去,別跑,腳會發炎。 林良歡縮在薄毯里把頭埋在腿-間,接著薄毯不住汲取溫暖。 楊崢,謝謝。 她沒說太多話,楊崢應該都懂。 楊崢是父親收養的義子,說是義子,其實算是從小給她找來的玩伴。 林父嬌寵自己的小公主,楊崢是小公主的騎士,這是林家上上下下都默認的事實。林良歡小時候不懂事,也以為自己長大該是要和楊崢一輩子的 楊崢送林良歡到樓下,準備抱她上樓,林良歡卻堅持自己走:你回去吧,我和肖禾談談。 楊崢看了她一會,面無表qíng的扭過頭:你上樓,我抽支煙就走。 林良歡咬了咬嘴唇,一瘸一拐的進了公寓樓。 *** 白忱的話讓鐘禮清恍惚了好幾天,孩子他們還能再有孩子嗎?經過那次她已經不抱什么幻想了。 那晚她沉默不語,閉著眼沒有回答。不管她想或不想,一切的決策權都在他不是嗎?她緘默的態度讓他欣喜,竟一時以為她選擇了默認。 白忱像個得了糖果的孩子,掐住她的細腰將她抱在身上。 鐘禮清睜開慌亂的雙眼,入目的卻是他滿足的神qíng,她尷尬的趴在他寬闊厚實的胸口,扭動著身子想要逃開。 禮清 又是蠱惑的嗓音,他幾乎用盡了力氣把她箍在懷里,柔軟涼薄的嘴唇用力貼了上來。 她故意穿了棉質的兩件套睡衣,卻還是被他霸道的伸手扯下睡褲,一手已經按住她挺翹的臀用力將她貼緊自己。 鐘禮清臉上燒的厲害,罵道:流氓。 他早就有了反應,熱烈又霸道,而她卻拼命轉頭想要逃開他火熱的唇舌。 他gān脆如了她的愿,往下進攻,氣息溫熱的在她胸口撩-撥著。 細細密密的蘇-麻襲遍全身,鐘禮清受不住他的手段,雖然jīng神還在抗拒,身體卻早就不爭氣的淪陷。 她上,他下,這姿勢實在讓她羞赧,可是他卻好像喜歡極了,大手將她死命往下按。 緊-致、溫熱,是她給予的銷-魂蝕骨。 鐘禮清現在回憶起來都只覺臉上火辣辣的,他在這事兒上向來主導又有些霸道,上次還嫌她不夠用力,翻身又壓了上來。 最后傷口又裂開,還得麻煩她重新清理上藥。 白忱似乎鐵了心想要孩子,這幾天居然空閑的每天陪在她身邊,兩人從未這么親密無間過,以前呆在一起最長記錄也不過三十六小時。 鐘禮清剛放學就在校門口看到熟悉的車子,她垂眸避開身邊好奇八卦的目光,拉開車門上去,白忱放下手里的文件,靜靜看著她:不高興? 鐘禮清郁卒的閉了閉眼:你別來接我好嗎?我自己會回去。 白忱將她擁進懷里,鼻尖在她細膩的臉頰上摩擦著,深深嗅著她的氣息,等廝磨夠了,這才在她耳邊低聲說:我在追你,接送很正常。 鐘禮清瞠目結舌的看著他,熠黑的眼底滿是不可置信。 白忱追她? 白忱覆在她耳側的大手順勢捏了捏她的臉頰,嘴角帶了淺笑:禮清,我們現在開始戀愛,應該不晚。 鐘禮清簡直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這男人,白忱不該是冷漠粗bào的嗎?為什么最近越來越不正常了? 她扭頭看向窗外,有些僵硬道:如果是為了孩子,不需要。 狹長的眸子閃過一絲異樣,白忱摟著她含笑不語,只是在她唇上細細淺啄,不顧她的掙扎將她牢牢控在懷里。 白忱說是追求,還真有些像模像樣。 送花,驚喜,約會,無一不缺。 鐘禮清想破腦袋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卻又躲不掉,只好陪著他玩追求、戀愛的游戲。 看完電影回家,鐘禮清正低頭查看明天的課程表,只聽白忱忽然開口:你小的時候就住丹鳳街?聽你和爸的口氣,不像水城人。 鐘禮清皺起眉頭,疑惑的看了眼白忱:怎么問這個? 想知道關于你的一切。 白忱現在說起甜言蜜語真是信手拈來,鐘禮清卻只覺有些不對勁,但哪里不對又說不上來,想了想心不在焉回道:我懂事就住那里了,不過我爸的確不是水城人,是江市。不知道什么原因帶我和孝勤搬到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