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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這種女人,遠藤凌川可不知道溫柔為何物,冷漠的眸光讓山口奈子除了絕望便是心痛,那你以為你有幾斤幾兩?就算沒有娜娜,我也絕對不會娶你。 為什么那么恨我?聽到了遠藤凌川的話,山口奈子輕輕一顫,但卻依然咬著牙保持著一分的冷靜。 你錯了,你連讓我恨的資格也沒有。殘酷的落下這么一句,遠藤凌川便直接轉身了,不想再做片刻的停留。 不要!站住!不許走!山口奈子連忙沖了過來,兩手一伸,攔住了遠藤凌川的去路,不顧一切的緊緊的抱住遠藤凌川,動作迅速得讓遠藤凌子都來不及眨眼,哽咽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已經一無所有了,凌川,我已經一無所有了,風蓮娜早已經過去了,我求你跟我完成這個婚禮,好嗎?最后一次求你!就當做完成最后的夢想,我求你 話還沒說完,手腕處就傳了一陣劇烈的疼痛,她只好下意識的放開了手,而遠藤凌川早已經越了過去,可是才邁出兩步,他便又停下了腳步,背對著山口奈子,說了一句,你應該去找遠藤凌越,你若早放下心去接受他,你們定然幸福。 你能放下風蓮娜愛上我嗎? 不能。 同理可證,你覺得我能夠qiáng迫自己放下心愛上遠藤凌越嗎?你從頭至尾難道一丁點的也沒有喜歡過我是不是? 是。毫不猶豫的堅決聲粉碎了山口奈子最后的希翼,千瘡百孔的心破碎了,像灑落了一地的碎玻璃一般。 如果我硬要你跟我結完這場婚禮呢?溫柔的嗓音頓時隱了下去,換成了一道狠辣的冰冷聲,遠藤凌川沒有回頭,就已經知道山口奈子正用槍指著他。 山口奈子!你不要太過分!遠藤凌子冷眸一瞇,只見黑色的身影瞬間一轉,冰冷的槍已經指向了山口奈子的頭。 而遠藤凌川依然一臉的平靜,仿佛沒有聽見山口奈子的話一般,徑直的往門口走去 哈哈遠藤凌川,你負了我!你一輩子寂寞終老!風蓮娜根本不愛你,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她愛得是溫偉達,我表妹的丈夫,你跟我一樣,注定孤獨 奈子終于,一道悲涼的聲音響起了。 眾人迅速的偏過頭朝門口望了去,只見一個高大的男子正直直的站在門口,傳統的日本武士服,四十多歲上下的樣子,俊朗的容顏,跟遠藤凌川有幾分的相似,一雙漆黑的眼眸正遙望著站在遠藤凌川身后的穿著潔白婚紗的女子,身邊還跟著兩名黑衣男子,此人便是遠藤凌越了,愛了一輩子,也恨了一輩子的可憐的男人。 jiāo給你了,最后還你的人qíng。遠藤凌川低低的在遠藤凌越耳邊落下一句,語畢,人已經邁出了門口。 遠藤凌川!不要走!凌川!執著槍的手在顫抖著,不管她怎么恨他,她還是無法對他下手。 你們好自為之!遠藤凌子很快就把槍收了起來,朝那些黑衣男子做了一個手勢,很快,一大撥人立馬撤了下去,教堂內頓時只剩下遠藤凌越跟山口奈子 而遠藤凌川才剛剛踏出教堂的門口,就看到了藍姍姍,就站在門邊,清雅的臉上呈現出的是一片死寂,迎著遠藤凌川投過來的眼神,一動不動的,沉默了很久,很久,終于還是沒有說什么,只是轉過身,往階梯下走了去。 但是,遠藤凌子依然還是從那雙看似波瀾無驚眼神里,看到了一絲亮光,同時也看到了來不及盡數掩飾下去的驚恐,還有遠藤凌川眼底的那道不安。 姍姍遠藤凌川很快就追了上去,這個男人早已經失去了剛剛的那份冷靜,滿心的驚慌,他最害怕的是什么?就是害怕看到她那種波瀾無驚的眼神,那樣會讓他感到一種心里發毛的恐懼。 藍姍姍的步伐不快,纖細的身姿披著一身的蒼涼,若是仔細看,你一定可以看得出,她在發抖著,細臂很快就被遠藤凌川拉住了,整個人就被一雙有力的臂膀緊緊的扣住了。 姍姍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遠藤凌川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 藍姍姍淡淡的笑了笑,輕輕地合上了眼,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后搖了搖頭,低聲道,沒有,我只是覺得悲哀,我們回去吧,我想我爸跟我哥他們了,還星兒致遠他們。 而就在這時,只聽教堂里傳來了一陣悲痛的痛呼聲,待遠藤凌子帶人沖進去一看,發現山口奈子已經是渾身是血的躺在遠藤凌越的懷里,鮮紅的血染紅了那個神圣的十字架,她一只手里還緊緊的握著那支槍,另一只,則是緊緊篡著那個黑玉十字架,胸口已經出現了一個血窟窿,遠藤凌子當然知道,那個東西是自己哥哥的所有物,是歷代遠藤家女主人的象征,說成定qíng信物并不為過。 耶穌的祝福?耶穌的葬禮?遠藤凌子冷冷一笑,淡漠的眼睛最后望了那個血跡斑斑的十字架一眼,終于也一身冷漠的離去。 山口奈子死了,自殺的,這是遠藤凌川最后默許的,也是給遠藤凌越留下了最后的尊嚴,花了三天的時間辦完了山口奈子的喪事之后,遠藤凌越便過楓居這邊,跟遠藤凌川談了一夜的話,最后遠藤凌越終于答應歸入遠藤凌子的勢力之下,并愿意成為了遠藤凌子的一個得力的助手。 沒有人知道那一夜,他們兄弟倆聊了什么。 星夜總覺得這段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寶寶們也都八個多快九個月了,肚子大大的,感覺走路都很困難,本來就很纖瘦的身子也越顯得單薄了起來,經常會感到有些呼吸困難,渾身乏力了,睡眠質量也很差,沒有辦法平躺著睡,只能側睡,或者是只能靠著g半坐著,雙腳也開始浮腫了,還經常夜里腳抽筋,還好,只要星夜一難受,戰北城便馬上醒了過來,默不作聲的給她揉著,等緩下之后才又將枕頭墊回小腿下。 夫妻倆還是回軍區了,因為戰北城還是想親自照顧星夜,看到她那么的辛苦,總想替她分擔些什么,張清雯則是接替了于政委之前的工作,將星夜照顧得很好,于政委也剛剛從戰欣然那邊回來沒多久,倒是隔兩三天就往這邊跑。 臨近八月的天,天氣依然還是熱得很,星夜白天也不敢出門,但每周還是堅持適當的運動,一般都是晚飯過后往戰北城陪她出去散散步,就像今天晚上一樣。 晚霞染紅了半邊天,最后的一絲金光依然還在地平線上掙扎著,晚風很柔和。 喲!老戰,陪你媳婦散步呢!整過飯了?一串慡朗的笑聲傳來,一直低著頭看路的星夜緩緩抬起頭,很快就看到打招呼的人,不外乎是他的戰友。 嗯,用過了。戰北城回了一句,抬手阻止了來人遞過來的煙支,眸光往星夜這邊望了望,那名戰友很快便會意了,微笑了一下又關切的問了幾句,便回家去了。 我們過椅子那邊坐坐。戰北城低柔的開口,便扶著星夜往樹下的那張長椅走了去。 星夜緩緩的坐了下去,徐然偏過頭望著坐在自己身邊的男人,幽深的眸子輕輕的閃爍著,略顯蒼白的唇扯過一道微弱的漣漪,好像軍區里的人都叫你老戰了,你說,你是不是老了? 你當人還能越活越年輕嗎?滿打滿算三十四了。戰北城一點也沒有在意星夜說他老。 聞言,星夜也不由的嘆了口氣,我發現時間過得好快,三年就這么過去了。 你以為三年很漫長嗎?只不過一眨眼的功夫罷了。 嗯,有的時候,你覺得它漫長,它就漫長,過得開心的時候,你就會覺得它很短暫,這好像跟你的心qíng有關。星夜淡然一笑。 戰北城黑眸一轉,幽幽的瞥了自己媳婦一眼,你倒像了哲學家了?行了,我們回去吧,趕緊的洗澡,我要給寶寶們上課。 這不是才剛坐下嗎?星夜嘟囔了一句。 等下回去隨便你坐。 其實,星夜每次出來散步也有忐忑不安的時候,那就是像現在這樣,他抱著她上樓,從她懷孕到現在,體重估計也增了六十多斤了,就連她自己走路都覺得無比的吃力,更不用說他抱著一百五十多斤的她直接上了樓。 所以,星夜姑娘每回都是忐忑著一顆心的,又不好意思問出口,終于這次,她忍不住了,是不是很重?我好像胖了很多,這段時間吃得多 你以為你還苗條啊?跟頭小豬似的!戰北城低笑了一聲,回道,其實她也就是肚子見長了,人倒沒有見胖了什么的,反而越來越覺得她下巴變得越來越尖了,但也略見浮腫的跡象了。 戰北城的話可就讓星夜姑娘臉紅了起來,但是星夜依然淺淺的吸了口氣,讓自己緩過來,但很快,心底有浮起了一道擔憂,她蹙著眉,星眸緊緊的盯著戰北城那深眸,低聲道,你說,我要是生了寶寶之后,身材要是恢復不過來了,你會不會嫌棄我?我聽說妊娠紋很難去掉 看吧,孩子還沒有生下來,星夜就開始擔心了,到底是愛美,女人的天xing!雖然她這段時間也很嚴格的按照醫生的建議做腹部按摩,用妊娠紋油什么的,但也是避免不了的。 戰北城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了,這要說他不在乎吧,她又說不相信,要說嫌棄吧,肯定火冒三丈,所以,他gān脆選擇沉默,不過,她愛美,他也高興,廢話了,哪個男人不希望自己的妻子漂漂亮亮的?不過,希望歸希望,她變成啥樣,他都還是中意她。 張清雯回戰宅那邊拿菜了,要明天才能回來,所以家里就他們夫妻二人。挺著一大肚子,許多行動都感覺十分的不方便了,連洗頭的事qíng都需要戰北城代勞了,不過這男人還挺有一套的,也不見得比那些發廊中心的手藝差,星夜覺得他給她洗的頭,比她自己洗的要gān凈得多。 其實星夜也挺感動的,這段時間他總是那么盡心盡力的伺候著她,整個人也瘦了不少,唉,這寶寶們給折騰的,反正夫妻倆都不好過就是了。 洗好澡之后,星夜又跟往常一樣,坐在客廳的沙發里聽聽一些胎教音樂,一邊捧著一本畫冊,拿著筆不停地在紙上勾勾畫畫,料想著,也是在畫漫畫了。 過來,泡泡腳,舒服一點。低沉的嗓音沐浴著風般的柔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