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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蘇沐哲的話,溫沁雅腦袋突然轟了一下,不敢置信的抬起頭,有些恐慌的望著蘇沐哲,你說什么哲!你剛剛說了什么? 我想跟你解除婚約。蘇沐哲倒也gān脆,冰冷的聲音如同十二月的寒風利劍,狠狠的刺進了溫沁雅的胸口。 溫沁雅詫然一驚,沾著滿臉淚花的臉上頓時呈現出一片死寂的蒼白,如同鬼魅一般,身子輕輕的顫抖了起來,什么?解除婚約呵呵,哲,你在開玩笑嗎?你要跟我解除婚約? 她根本不敢相信蘇沐哲會對她說出這樣的話。 蘇沐哲漠然轉過身,低沉而冰冷的聲音傳來,我沒有給你開玩笑,會給你相應的補償,明天我會親自向媒體宣布這個消息,以后,你還是溫小姐,不再是我蘇沐哲的未婚妻,到此為止吧。 不要!哲!你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你不想結婚所以才這樣說?沒關系的,你若是不想那么早結婚,我們可以過段時間,我們都不會bī你的。你是不是還在為上次的事qíng跟我生氣?我可以解釋的,哲!我可以解釋溫沁雅慌了神,惶恐的開口,美目惴惴不安的望著一臉冷漠的蘇沐哲。 不需要了,你也不必再隱瞞了,你做了什么事qíng,我都知道,包括剛才,我都看見了,如果不是戰北城,我還是對你心存幻想的,照剛才看來,你也不過是在欺騙我而已,能把我玩弄于鼓掌之中,是我太傻還是你演技太bī真?蘇沐哲平淡的開口,聲音很輕,如同空氣一般。 剛剛他離開的時候,忽然就被一輛迎面駛過來的軍用悍馬攔住了,車子停下來之后,他才發現里面坐的赫然是戰北城,二話不說,一把將他拖進車里劈頭就給了他兩拳,然后才將一副夜視望遠鏡塞進了他的手中,連話都沒有說一句,只是伸著食指指了指前方,示意他拿起望遠鏡觀看一番,而他自己則是悠閑的靠著椅背,漫不經心的,有一下沒一下的抽著煙,擺明了心qíng很糟糕。 我,我,不要這樣,哲!我求你不要這樣對我!我只是太愛你,我不想失去你,不然,我會活不下去的,哲 你愛我?所以你就欺騙我?那我對你的感qíng當做玩弄我的籌碼!你這個女人還真是yīn險惡毒!那一次小雪失足掉進池塘里,其實就是你害得!事后小雪以為是你救了她一直對你心存感激!她如此敵視星夜其實也是因為你!你以我什么都不知道是嗎? 不是這樣的,真的不是,那次真的是小雪自己不小心跌下去的,我正好路過而已!把她救了起來,之后我不是還大病了一場嗎?溫沁雅拼命的搖了搖頭,眼淚又開始泛濫了,梨花帶淚的望著蘇沐哲,期待可以得到他的一點安慰。 蘇沐哲冷冷一笑,手里還捏著剛剛戰北城塞給他的一張張調查結果,上面更是詳細的羅列的溫沁雅的一切行動,就好像拍X光一樣,什么都bào露了。 若不是你讓人動了手腳,小雪會跌下去嗎?小雪一直都是單純的女子,本xing不壞,雖然刁鉆蠻橫了一些,但至少不會做這種卑鄙yīn險的事qíng,而你呢! 不是!哲!真的不是這樣的,你要相信我!溫沁雅臉上的妝都哭花了,這回,她是真的害怕了!她從來都沒有見過蘇沐哲這個樣子,冷漠的眼眸里分明帶著一絲厭惡,那是對她最大的打擊! 蘇沐哲深深的吸了口氣,緩緩地將手上的資料往她身上扔了去,漠然轉身,冰冷的嗓音沒有任何的qíng誼,你自己看吧,明天的記者招待會我會將一切都解釋清楚,不會對你造成什么巨大的損失,我會讓余元將支票送過來,當做對你的補償。 語畢,便大步的離開了,腳步沒有一絲的留戀,背影很冷漠,也很蒼涼。 溫沁雅愣愣的伸手接住那些資料,粗略的看了幾眼,越看越心驚,越看臉色越蒼白!最后雙手居然劇烈的顫抖了起來,手里的資料就好像一團烈火一樣將她的雙手幾乎焚燒個灰燼,嚇得她一個顫抖連忙將手里的東西扔了出去,霎時之間,一張張紙片跟那幾張鈔票迎著襲來的凜冽的寒風飛舞了起來,帶著一股赤果果的嘲諷,將她團團包圍住了。 哲!你聽我解釋!不要走!驚慌失措的追了上去,可惜蘇沐哲已經走遠了 在通往S集團軍軍區的路上,軍用悍馬一路狂奔著,戰北城一臉深沉的坐在車里,悠閑的靠著椅背,黑眸漫不經心的望著車窗外不斷后移的景色,淡淡的昏huáng的路燈透過那透明的車窗灑了進來,將他籠罩在一團虛幻的昏huáng之中。 首長在想夫人嗎?老徐一邊開著車,一邊小心翼翼的時不時的盯著鏡子看,發現戰北城已經保持著這個姿勢很久了。 我表現得很明顯嗎?戰北城有些不自然的開口,剛毅的俊臉上有些微熱起來。 哈哈,首長想也正常,男女之間也不就是那么回事嗎?見不到就會想了,不過,首長,小孟這回倒是將您的話表達得很傳神啊,哈哈,難怪賀主任說首長帶出來的兵不會差了,回頭啊,還得好好獎勵他!老徐笑呵呵的開口。 嗯,回去給他獎勵一百塊。戰北城點頭道,深眸一沉,又開始沉默了。 良久,老徐又開口了,要不,給夫人掛個電話? 聞言,戰北城才緩緩的從沉思之中回過神來,望了老徐一眼,低沉的嗓音響起了,老徐,聽說你經常給你鄉下的嫂子寫信? 戰北城的話一落,老徐立刻有些老臉微熱了起來,嘆息了一聲,開口道,我那老伴之前耳朵不太好使,跟她講電話她聽得不利索,只能寫信了,這軍區又不比外面自由方便,一年到頭也沒能回家多少天,不過我們那是老夫老妻了,到不像首長你跟夫人,新婚燕爾的,你經常出去,夫人孤孤單單一人的,有時候看到她都替她覺得可憐,一個小姑娘的,也不容易的。 聞言,戰北城唇邊緩緩的勾出了一個美麗的弧度,眼里充斥幾分柔qíng和一絲淡淡的寵溺的思念,低沉的開口,都二十七了,還小姑娘!要是鬧起來,還是拿她沒有辦法。 對哦,首長今年也三十二了,新年一過,就叫三十三了。老徐盤算道。 嗯,三十三了。戰北城回了一聲,老徐,你跟嫂子的感qíng怎么樣? 老徐一手抓了抓頭,有些尷尬的開口,老夫老妻的,還能怎么樣?也就是那樣了,不是有個詞兒叫什么相敬如賓嗎?我跟她就是那樣了,我們那時候可不像你們還能談談小戀愛才結婚,當時軍區就給放了三周的假,讓我回家把自己的婚姻大事解決了,我無奈啊,可是當時又那么老了,后面還是經人介紹就娶了我媳婦兒,十多年了,相處的模式都是這樣,軍人不都這樣嘛!哈哈! 改天你弄個申請讓你的家屬都搬軍區里來吧,你已經夠資格申請了,我會跟他們打聲招呼的。戰北城低緩的開口。 而老徐卻感激的望了望戰北城,欣慰的吸了口氣,笑道,不用了,謝謝首長!我媳婦習慣在鄉下種田了,粗人一個,你若是單單讓她過來什么也gān不了,她會閑不住的,不如讓她在鄉下好了。免得她會惦記她那些莊稼!上回讓她過來住幾天,她才過了一天就嚷嚷著要回去了,擔心家里的豬別人沒給她喂飽了,唉,頭發長見識短,心疼那幾塊錢,連件像樣的衣服也舍不得買,也不知道怎么說她! 老徐說這話的時候,眼底是充滿著愧疚的,但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戰北城笑了笑,也沒有再qiáng求,每個人都有自己想過的生活,過得開心,過的心里舒坦就好,想著,腦袋里倏地又晃過了星夜那張清雅明澈的小臉,才想起今晚上的事qíng,修長的指尖劃過衣袋。 很快,一部手機便出現在了手里,但戰北城卻微微皺了皺眉,怎么拿成了她的手機了?想了想,才幡然想起自己的手機遺落在了自己那外套的衣袋里了。 但想了想,還是拿著星夜的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那頭很快就有人的應答了。 媽,是我,今晚謝謝你。戰北城低沉的說道。 而那頭的張清雯早已經回到了家里,正坐在書房里看書呢。 唉,你們的事qíng媽管不動,都jiāo給你們自己解決吧,媽也不方便出面,要感謝,還得感謝人家羅探長,這個溫沁雅也真夠壞的,你總要給你媳婦出口氣,上次我也都被她耍了一把,想起來還真是氣人呢!一提起溫沁雅,張清雯就一臉的不滿。 戰北城淡然一笑,囑咐道,放心,媽早點休息吧,我先掛了,下周再跟星兒回去看你們跟爺爺奶奶。 哎!城兒!你等等!你的幫我管管然兒的事qíng,這丫頭最近每天晚上都是很晚才回來,說她,她都不把我的話當回事,我跟你爸都管不住她了,她就聽你的,你給我說說她,像話嗎!一個女孩子哪有半夜三更才回來的?要遇到什么危險怎么辦?真是越大越讓人cao心!張清雯不滿的數落了戰欣然幾句。 戰北城揉了揉眉心,低緩的開口,嗯,我會跟她說。 嗯,好,那你回去也早點休息吧,媽掛了! 媽,晚安。 晚安! 一夜無夢,昨晚回到風宅,剛剛泡完澡,戰北城就來了電話,拿她的手機打的,拉拉扯扯,又說上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在戰北城命令之下乖乖的爬上了g。 清晨清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不用上班,可以賴g,星夜發現自己最近越來越懶了,之前她都是保持在八點鐘之前就起g了的,而現在,則是能睡多久就睡多久,估計是平日忙得jīng力不夠了! 梳洗完畢,一起用完早飯之后,風起便又屁顛屁顛的趕過去跟戰老首長他們會合了,聽說最近迷上了打獵,這下子不知道又要去哪里了! 而遠藤凌川卻一大早就不見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出去散步了,遠藤凌川最近似乎挺喜歡一個出去散步的,一般都是臨近晚餐的時候才不緊不慢的回來,連午飯都不知道在哪里解決。 一個人悠閑的泡了一壺茶坐在花架下,拿著一本畫本,手執著畫筆,愜意的坐在藤椅里,勾勾畫畫,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坐下來好好的畫上一幅畫了。 其實Z市的秋冬之jiāo不太明顯的,這里不經常下雪,所以,也沒有意識到冬天已經悄然bī近了,院子里的落葉鋪滿了一地,傭人們在樹下一陣長掃之后,便留下了一些拖把拖過的痕跡,很快,地上又重新鋪上了一層薄薄的落葉,山間的景色依然秀麗,幾棵火紅的楓樹點綴著,倒是別有一番的滋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