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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就放心吧,小雅心里都有數,明天我就會過去找爸爸。 那就好。劉思思吸了吸鼻子,又是一臉擔憂的望著溫沁雅,小雅,你也看到了,這男人要是無qíng起來,完全不會顧以前的qíng分,你若是再不抓緊,媽就是你的前車之鑒,你都沒有想過,為什么沐哲之所以遲遲不想舉行婚禮的原因嗎?那個小賤人跟她媽一樣,可不是什么好對付的人,就連你爸,也被她把心勾走了 聞言,溫沁雅那美麗的小臉立刻便寒了下來,眼里凝聚著一道yīn冷的流光,冷冷一笑,聲音卻依然輕柔似水,媽,你不應擔心,我知道該怎么做,我相信,兩個月之后,哲便會迎娶我。 自信的語氣,令劉思思安心了不少,舒了口氣,媽相信你,沐哲一直都是很喜歡你的,只要你好好的跟他說,他一定不會拒絕的。 好了,很晚了,我扶你回去休息吧,明天再讓傭人收拾一下。 好,記得明天去跟你爸爸說說。 放心,我明早就過去看看,然后陪你回去看看爺爺。 第二天,一大早,溫沁雅就起g了,陪劉思思用完早餐之后,便直接讓家里的司機送她過溫氏那邊。 小姐好!溫沁雅一踏進溫氏那富麗堂皇的大廳,前臺小姐便恭敬的迎了上來。 我爸呢?溫沁雅一邊大步的往專用電梯走了去,一邊開口問道。 小姐,總裁正在開會呢,你可能要等等。 馬上給我準備一杯咖啡上來,我在辦公室里等他。溫沁雅冷然對著那個前臺小姐說了一聲,然后轉身往專用電梯邁了進去。 是,我馬上讓上面的人準備。 一路乘著專用電梯直奔最頂層,穿過長長的走道,眼前就是溫偉達的辦公室。 小姐,是你?正等溫沁雅想推開門走進辦公室內的時候,身后忽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溫沁雅立刻回過頭一看,正好是溫偉達的隨行秘書。 我爸呢?我來找他有點事qíng。溫沁雅瞄了那名秘書一眼,直接開口問道。 總裁剛剛在開會,這會兒估計快回來了吧。 果然,隨行秘書的話才一落,走道里便傳來了幾個鏗鏘的腳步聲,溫沁雅抬頭望過去,正是溫偉達有些清瘦的身軀。 爸。溫沁雅輕輕的話了一聲。 總裁! 迎面走來的溫偉達眸光一閃,很快就看到了站在自己辦公室門前的溫沁雅跟自己的隨行秘書。 小雅?過來找我有什么事?溫偉達淡然開口,用過早餐了? 溫沁雅輕輕一笑,用過了,爸爸呢? 溫偉達點了點頭,走了過去,緩緩的推開了門,讓他們跟了進去。 總裁,給遠藤先生和星夜小姐的茶葉準備好了,要馬上送過去嗎?隨行秘書一臉恭敬的請示道。 溫偉達越過了寬大而潔凈的辦公桌,往轉椅里坐了去,執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才回道,嗯,馬上給風總送過去,她今天應該上班,直接送到公司就行了。 好的總裁,我馬上送過去。 說著,很快便撤了下去。 而坐在一旁漫不經心的翻看著手里的雜志的溫沁雅那張明媚的臉上頓時拂過了一道冷意,捏緊了手里的雜志,那些紙張頓時被她抓得皺巴巴的。 很快,一名秘書給她送了一杯熱騰騰的咖啡上來。 有什么事qíng嗎?溫偉達坐在椅子里,遙遙的望了溫沁雅一眼。 溫沁雅徐徐抬起頭,眼神很是憂傷而沉郁,輕柔的嗓音里分明帶著一些哽咽,爸,你真的要跟媽離婚嗎?昨晚,媽都哭了一整晚了,今早起來,兩眼腫得跟兩只胡桃似的,爸!小雅求你不要這樣對媽好不好?就算之前,mama對過很多對不起你的事qíng,但是,那都已經是過去了,現在,我們一家人好好的生活在一起,不是很好嗎?爸? 溫沁雅此話一出,溫偉達那張臉立刻便寒了下來。冷淡的望著溫沁雅,漠然開口道,你媽讓你來的? 爸!就算媽不讓我來,我也會過來的,你們有沒有為我想過?就算你恨媽,但也不能讓我成為你們之間的犧牲品,既然你們之間的恨意這么深,當初為什么還要生下我呢?爸!我是無辜的,不是嗎? 溫沁雅雙目忽然含著一些晶瑩,難過的望著溫偉達,自是很委屈。 而溫偉達卻絲毫不為所動,臉色更是yīn沉了下來,寒冷的語氣夾著十二月的冰雪,這個,你應該問你媽最清楚不過了,這個女人計謀用盡了,什么手段都可以使得出來,一個歹毒的惡婦! 爸,你怎么可以這樣說媽呢?難道那個風蓮娜就很好嗎?她要是很愛你,她就不會跟別的男人生下風星夜!而mama呢,她是愛你的,她默默的守候了你二十多年,爸,你的心是什么做的?難道你都不會感動一下嗎?媽比那個什么風蓮娜更值得你去愛! 啪! 住口!一個低喝聲傳來,夾著一絲隱忍的怒火,你還沒資格來跟我說蓮娜!要不是你媽這個惡婦從中作梗,蓮娜現在就是我的,星夜就是我的女兒! 風蓮娜永遠是溫偉達的一個逆鱗,絲毫觸碰不得,是關于她,溫偉達便會理智喪失了一般。 爸!我才是你的女兒,不是嗎?你怎么能這樣?就算你不給媽機會,難道連我,你也憎恨嗎?溫沁雅受傷而難過的望著怒火高漲的溫偉達,心底不禁感到一陣悲涼。 好了,你先回去吧,我等下還要開會,我會補償你,畢竟,你也長大了,我跟你媽之間的結早就已經成了死結,唯有剪斷,我們之間的事qíng,你有很多不懂,你只管過你的就是了,不要瞎摻合進來。 爸!我 小李!馬上送小姐回去。不等溫沁雅說上一句話,溫偉達便按下電話,直接下了逐客令。 溫沁雅一身落魄的從溫氏里走了出來,轉過身,望著眼前這棟輝煌的大樓,忽然大笑了起來,眼底開始凝聚著巨大的黑色風bào,緊緊的握著拳頭,她溫沁雅永遠都不會是甘于下風的,她想得到的東西就一定會得到! 天色已然朦朧,一陣淡淡的灰白色飄dàng在空中,風不算很大,但只要輕輕一chuī,樹上的葉子便紛紛的往下落,天空顯得很低很低,整個世界就是被這樣籠罩在這么一片灰茫茫的沉郁里。 空dàngdàng的街道上,一個黑色的身影正不急不緩的漫步著,臨近冬天的季節,本來就是很冷的,偶爾從身旁擦過的行人們都已經戴上了厚厚的手套,而那個黑色的身子卻依然還是緊緊穿了那么一件單薄的黑色風衣,兩只素手收在風衣的衣袋里,信步閑游著。 其實,星夜已經很少像現在一樣自己出來獨自晃悠了,心qíng有些沉郁,不是很好,這段時間,似乎都是如此,冰涼的手指時不時的擦過衣袋里的手機,眼神清澈澄明,卻染有一分的悵然,沉重的腳步終于有了一些酸意,她便找了一張長椅坐了下來,淡漠的眼神,望著來來往往的行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道有些熟悉的氣息拂了過來。 你最近瘦了不少。依然冰冷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溫度,不是蘇沐哲的聲音,還能是誰的? 星夜幽然抬起頭,淡淡的望了眼前的男子一眼,很快就低下頭去,沒有說話。 似乎,最近總能輕易的遇見他,不知道,他什么時候這么有空了。 挨著星夜,蘇沐哲緩緩的坐了下來,淡淡的幽香伴著涼風從他的鼻下潛過,有一種夢幻般的感覺。 他怎么沒有陪你出來?每次總是見你一個人。蘇沐哲一邊低沉的開口,一邊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替給了星夜,天有點涼,披上。 星夜冷淡的瞥了那件外套,波瀾無驚的臉上依然沒有任何的表qíng,徐然站了起來,又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了去。 星夜! 沒有回頭,甚至腳步都沒有停頓一下,凜冽的寒風襲來,卷起了黑色的衣角,隔著幾片紛紛飛落的huáng葉,清瘦的背影染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忽然間,發現,他與她之間,就好像已經隔著一片寬闊的汪洋大海,望不到了盡頭。 本來,蘇沐哲是想追上去的,但是,正當他邁出的腳步的時候,熟悉而遙遠的潘朵拉之心響起了,就好像隔著幾千年傳來的呼喚一樣。 恍惚之間,蘇沐哲才想起,這似乎一直都是她最喜愛的曲子 潔白的素手快速的擦過衣袋,有些顫抖的掏出手機,很快的翻開機蓋。 星兒?接通鍵才按下去,遙遠卻帶著絲絲溫暖的嗓音傳了過來,似乎沉淀幾個世紀一般的長久。 星瞳閃爍著點點星光,流淌著如同四季不變的那美麗的夕陽的柔光,她不知道自己最近頻繁出現的突然間的失落是為了什么,想他的時候,就不想說話,就想一個人呆著,就想一個人到處走走。 星兒?許久,沒有聽到她的聲音,那頭的男人有低沉的喚了一聲。 你什么時候回來?清涼而沙啞的聲音傳了過去,有些抑制不住的脆弱,半個月,連一句話也沒有,就讓老賀捎了一封不能稱之信的信給她。 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沙啞而富有磁xing的嗓音才再次傳了過來,在車上,半夜到。 我做好飯等你。星夜側過身子,在路邊蹲了下來,淡淡的聲音里沁著一分輕柔,你想吃什么? 我很晚才到家,你自己先吃了,早點休息,不用等我,嗯?低沉的嗓音很快就傳了過來,帶著一絲淡淡的憐惜,星夜還是可以聽得出來的。 你想吃什么?星夜又重復的問了一句,清淡的語氣里帶著不容拒絕的堅決。 那頭傳來了一陣淺淺的嘆氣聲,輕斥的語氣卻有些柔和,固執的女人!我想吃魚,給我弄條魚跟一份西紅柿炒蛋。 嗯,紅燒還是清蒸? 清蒸。戰北城想都沒想,直接開口回答。 你多久沒吃魚了?星夜紅唇輕抿,扯過一道淡淡的笑意,有時候,她真懷疑,這男人是不是屬貓的,隔上兩三天不吃魚,他就渾身難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