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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景畫的最上方,還掛著一個大大的鐘。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的東西,整個房間看起來,整潔大方,雖沒有任何豪華的成分,卻不影響它的獨特美感。 將背包里的東西,慢慢的拿了出來。 一套衣服,一個照相機,一個小小的筆記本電腦,一本記事本,幾只黑色的簽字筆,一瓶護膚霜,就沒有什么東西了。 幽然拿起照相機跟記事本,轉身就走出了臥室,朝對面的那間房走去。 這是一間書房,潔凈寬大的紅木書桌穩穩地擺在書房的左邊,書桌過去,是一排高高的書架,上邊的書擺得滿滿的,已經裝不下書了,書架上的每一層的最左邊都標注有每一層書架上的書的類別。書桌的對面,是一面大大的落地窗,左邊則是一面空空的墻壁,孤零零的掛著一把木吉他,吉他看上去,很普通,是半舊的。 書桌上放著一臺臺式液晶電腦,旁邊還放著一些文件。 將照相機跟記事本放到書桌上,打開電腦,cha上數據線,打開了數碼相機里的東西,細細的瀏覽了起來。 點擊鼠標的聲音,偶爾敲擊鍵盤的聲音輪流的jiāo替,秋水一般清冽的眼神,專注而jīng銳的鎖著屏幕上的每一張相片,修長潔白的手指在燈光下染上了淡淡的光澤,左手食指上那一枚鑲有十字架的戒指正映著柔弱的燈光,散放著美麗柔和的光輝。 修長的睫毛輕輕的閃動了幾下,清澈的眼神終于停在屏幕上的那張雪山勝景上,圣潔如雪的容顏,輕輕的劃過了一道漣漪,眸光清麗如那從山間潺潺傾瀉而下的清泉,明澈動人,不染一絲雜質。 很快,相片便已經上傳完畢,毫不猶豫的關上電腦,一陣饑餓感油然而生,摸了摸肚子,方知道,她已經一天沒有進食了,今天一大早,天就灰蒙蒙的下起了這般綿綿的細雨,對她來說,對雨這種景物,是最熟悉不過了,常年在外爬山涉水,總會時常遇到雨天,不能下地拉帳篷,只能躲在車上將就著過夜。長途驅車,除了中途下來給車子加了油,停歇了半個小時分鐘順便休息一下,其他的時間都是在趕路,直到天黑才回到Z市。 冰箱里空dàngdàng的,除了幾罐飲料,一無所有。 沉淀著一雙流光淺淺的星眸,緩緩的踮起腳尖,仰著頭,伸手往冰箱頂上摸去。 呯一個圓狀物圓溜溜的滾了下來,星夜素手立刻一揚,快如閃電的朝那個東西抓了去。 是一碗桶面,她慣用的晚餐! ------題外話------ 感謝親們的支持,咱會好好努力滴~ / 第六章 放逐歸來(六) 戰家的大別墅的飯廳內。 一張大大的飯桌上擺滿了色香味俱全的佳肴,誘人的香氣撲鼻而來,看了,也不禁讓人頓時口水直往上飆,差點沒有滴下來。 餐桌的主座上,坐著一位剛正威嚴,正氣凜凜的年過七旬的老人,花白的頭發每一根的異常的jīng神抖擻,臉上的胡子也刮得gāngān凈凈的,整潔大方,jīng瘦的身子,一身半新不舊的綠色軍裝,腰桿坐得筆直,像一桿標槍似的!jīng神狀態,非常的好! 這位老人,正是戰北城的爺爺,戰章!剛從某集團軍軍區退下來的總司令!手握軍權,在軍隊里混了一生的鐵桿正統軍人,鐵錚錚的漢子,曾經跟著彭德懷總司令雄赳赳氣昂昂的跨過鴨綠江,同朝鮮人民一起頑qiáng的反抗美帝國野豺láng侵略的戰爭,一生戎裝,立下無數的戰功,流過血,掉過ròu,就是沒有吭一聲的鐵血傲骨中國軍人。 戰章的左手邊,則是他的一對兒子和兒媳,也就是戰北城的爸爸跟mama! 戰北城的爸爸,戰無極,是本市國稅局的局長,一身正氣凜然,不胖不瘦的體魄,白皙的膚色,溫潤的臉龐,使他整個人看是去,十分的溫文爾雅,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 戰北城的mama,張清雯,是本市悅凱集團的總裁,一家龐大的服裝公司,其也是一位知名的服裝設計師,雍容華貴,儀態高雅大方,五十多歲了,風韻尤存,不難看出,跟戰北城的爸爸,絕對是一對郎才女貌,不然,也生不出戰北城這個人神共憤的俊美人物。 而戰北城,則是坐在戰章的右手邊,腰板子也挺得筆直的,從容不迫的沉穩勁兒十足!標準的軍人坐姿。 這次回來,不走了吧?戰章那鏗鏘有力的聲音傳了過來,jīng銳的眼神,掃了掃坐在自己身旁的戰北城。 戰北城慢慢的咽下口中的食物,輕輕拾起桌上的餐紙,優雅的拭了一下嘴,俊雅的劍眉輕輕一挑,低沉接道,不走了,演習剛剛完畢,暫時沒有什么忙事。 你的感謝黨組織的栽培!能從荒涼的西北調回來任命集團軍的參謀長,是上級對你的體恤,老子可沒像你這么幸運!我像你這般年紀,還在北大荒里日夜跟風沙作伴!戰章正色道,不忘了讓戰北城更加努力的效忠黨,效忠人民。 那真是太好了,我正擔心城兒你會不會終日呆在西北呢,一年到頭,連回一趟家也不容易,前幾日,你奶奶正念叨著要不要去西北看望你呢,致電給你們軍區,才知道,你正在閉關演習,不然,你奶奶定然又白白撲了一場空了!張清雯溫雅的笑了笑,臉上綻放著慈母的光輝,執起筷子,給戰北城添了一塊大大的魚ròu,戰北城酷愛吃魚,這是眾人皆知的。 戰北城將碗稍稍移了過去,悠然問了一聲,奶奶呢?怎么不見她? 她去廟里上香了,過些日子后才回來,都多大年紀了,老是搞這些長毛女人家的迷信活動,三天兩頭的往外跑,今天去這一山,明天去那一山,要是拜拜就能如愿,老子現在都是玉皇大帝了!老道婦人家!你別管她!戰章揮了揮手,不愉悅的開口。 張清雯粲然笑了一聲,你奶奶給你祈福去了,聽說臨市的一座廟宇求姻緣很準,她馬上就馬不停蹄的趕了過去,祈求你找到一個如意的女孩,早日完婚,好抱上大胖曾孫! 對了,你跟飛兒處得怎么樣了?停了一下,張清雯接著問道。 我看,趁這次時間充裕,你最好跟飛兒好好的聊一聊,看看什么時候盡快的把事qíng給定下來,這樣,我跟你mama也不用整天cao心你婚事,畢竟也是老大不小了,爸爸像你這么大,你都可以背書包上學了!戰無極也加入了勸說的行列。 是呀,你看你這么一個不普通的職業,女人跟著你,定然不容易,趁著這些空閑的時光,一定要好好的補償人家,mama公司忙得吃不開,也沒有時間過去替你照顧一下飛兒,你爸爸也忙著,你都將近一年沒有回來了,這么漫長的一段時間,你們是否保持著良好的聯系呢? 戰北城端起果汁,喝了一口,稍稍閃了一下神,銳利如鋒芒的黑眸飛快地掠過了一道幽深的光芒,有些不耐煩,劉飛兒長什么鬼樣他都記不清楚了,談什么相處? 繃緊的唇角輕輕扯動,我有時間會過去看看,爸媽請放心,想結婚,我自然會結,還有,我再次聲明,劉飛兒并不適合我,請不要一廂qíng愿的勉qiáng人家。 怎么說話的!什么叫一廂qíng愿的勉qiáng人家!人家那是你孟阿姨的女兒,對你心儀已久了!太放肆了你!戰無極不高興的板起臉,低斥了一句。 放P!不喜歡就不喜歡嘛!城兒,你要是不喜歡就別去,爺爺也不喜歡那個嬌滴滴的娘們,一個女人,總在電視機前露胳膊露大腿的,她好個P!什么心儀已久,她心儀我們就要娶嗎?P話!要是心儀,怎么老子也沒見她特意過來關心一下城兒的qíng況,你當著家里是我們軍隊呢!堅決服從上級下達的命令,軍嫂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城兒,聽爺爺的話,這女人婆娘你可得好好的選,跟戰略布施沒啥兩樣!稍一出現差錯了,那就崩了!戰略布施出現大錯誤,你知道那是什么后果!戰章義正言辭的輕叩著桌子,一板一眼的叮囑著戰北城。 張清雯的臉色稍稍一變,略染上了憂愁,遲疑的望了戰無極一眼,輕聲道,爸,城兒不小了!我擔心 聽到這話,戰老首長灰白的眉一橫,差點沒拍大腿了,停!別說了!三十一歲!花開的正是燦爛的時候,你們就讓他燦爛燦爛嘛!急個啥勁兒呢!現在不是提倡晚婚晚育嗎?我們總得帶個頭,起模范作用!城兒!爺爺支持你!回去多加把勁兒,把該拿的勛章都拿了,你肩上那麥穗一星跟了你多久了?也該蓄力待發了,是軍人,就不能總是原地踏步,也該踢正步了,不然有個P意思!其他人我們姑且不論了!至于媳婦兒,急什么呢!老子就不信了,你能在戰場上征服千千萬萬個敵人,還不能征服一個小女人小婆娘! 看到沒有?戰老首長永遠都是這么開明!戰老首長最喜歡在飯桌上訓話了!太久沒有給士兵們訓話了,老毛病又犯了! / 第七章 放逐歸來(七) 一頓晚餐終于在戰老首長講得唾沫橫飛的jīng彩的勵志大演講中拉下了序幕。 晚餐過后,戰北城便上了樓。 今天一大清早就從西北乘專機趕了回來,第一件事,當然是去軍區報到,轉了一圈,將相關事宜辦妥當了,不免也有些疲憊了。 S集團軍,他以前也曾經在那里呆過一段時間的,后來,因為戰老首長特殊的關照,美名曰,天將降大任于人,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xing,曾益其所不能!,于是,他很榮幸的被調到了荒涼的西北,在那里呆了些年,前不久,才又被調回了S集團軍,雖然職位高了一些,但,在戰北城眼里,其實也差不多的!該做的訓練,該完成的任務,他還是一樣需要認真的完成。 戰老首長就是像這樣,喜歡沒事就咆哮幾聲,經常喜歡跟戰北城賣弄自己的那點破軍權!今天咆哮著,放了個P,就把戰北城丟到荒涼的西北,明天喝著小酒,吃幾顆huáng豆下去,又想念孫子了,吊著那副硬朗的身子骨,沒事就喜歡往西北那邊跑! 戰北城覺得挺無奈的,不能反抗,只能服從,不愿意,你也得說你愿意! 窗外yīn雨不斷的,整個世界都沐浴在了一片蒼茫的霧色里,昏昏沉沉的,剛剛還掛在天上的那抹冷月,也早就不見了蹤跡。 戰北城一手將半開的落地窗簾一把拉上,健美挺拔的身軀上穿著一件簡單的黑色睡袍,手里還拿著一張大大的毛巾,有一下沒一下的擦著頭上那一根根抖擻的墨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