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被圍攻
就在北輕瑤他們一眾弟子,和雪見宗的弟子干上時,發現殺人也不像想象中的那樣艱難,你不殺他,下一刻你就得命赴黃泉,北輕瑤忽然明白了,這就是修仙界的殘酷,這就是弱rou強食的世界。 當北輕瑤沖出去時,程子敖只是看了她一眼,卻沒有說什么,他的輕瑤很聰明,絕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所以,程子敖對北輕瑤是一百二十個放心。 然,他卻不知道北輕瑤現在心里很復雜,有一種憂傷,有一種離別前的不舍,沒錯,她要離開程子敖,北輕瑤不能讓她成為程子敖的弱點,所以,她把心中化出來的憂傷和不舍,全都轉化為怒氣,發泄到雪見宗的弟子身上。 初時,還太看不出來,直到她被一千多個境界不一的雪見宗弟子圍攻,米歌等人才覺得不對勁,米歌等人卻沒有多說什么,并且開始奮力的向著北輕瑤的外圍廝殺,以幫助北輕瑤緩口氣。 米歌和沉默等人,皆是北輕瑤的朋友,從各個外圍突圍,一瞬間,場面混亂不堪,成片的雪見宗弟子倒了下去,血流成河,尸橫遍野。 甚至姜凱悠等人也在一劍一個的從外圍突圍而入,他們不僅把北輕瑤當朋友,四個多月的聯手戰斗,四個多月的相依為命,四個多月的友情,不是說說而已。 但姜凱悠他們想得更多,他們五人當中,最少的也在天絕派呆了五千年了,所以他們考慮事情比米歌他們長遠一些,萬一雪見宗弟子抓住了北輕瑤,那將成為宗主致命的弱點,北輕瑤將成為鉗制宗主的人,那這場戰爭已經沒意義了。 顯然,雪見宗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會主動的攻法北輕瑤,前赴后繼的不要命的攻法著北輕瑤,因為他們也知道,鉗制住北輕瑤,是他們目前唯一的活路,甚至,雪見宗天極境的十幾個高手有一半都在北輕瑤那里。 程子敖看了看下方的北輕瑤,看她臉上血水與汗水混合著,她也不管不顧,只顧著跟幾個天極境的人對哄,甚至還有著不少的天明鏡和少數量的天圣境偷襲,北輕瑤的身上滿是傷口,那些傷口冒出的血液,直直的刺痛了程子敖的眼。 程子敖欲出手宰了那些王八羔子,伸出手來,卻被米家老祖米恒攔住,他道:“修仙者,誰能不受點傷呢?你若是將她保護得太好,將來妖界破除封印之時,你是顧不得那么多的,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在血腥中成長,這對她以后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相信我。” 程子敖伸出的手有些頹然的放了下來,的確,米恒說得沒錯,但他看到北輕瑤身上傷痕累累就是覺得無比的刺眼,刺眼得他想殺了下方雪見宗的全部弟子都不平息他此時心中的憤怒。 就連大長老程瀟也拍了拍程子敖的肩膀,看來他這個侄子陷得很深啊,居然被一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捕獲的心,相當初,那么多的美女高手前來天絕派,連程子敖的面都沒見著,就被清遠給扔了出去。 那些美女,除了天賦趕不上北輕瑤以外,其它的樣樣都比北輕瑤好,程子敖怎么就被北輕瑤一個小丫頭給捕獲了呢,程瀟想不通了。 程瀟拍了一下程子敖的肩膀之后,上前一步,說道:“你們雪見宗的宗主呢,出來和爺爺我一戰,居然敢和妖界勾結,你是老壽星吃砒霜,嫌命長了吧,你爺爺我今日就來收你的命了,識相的趕快出來,別跟個縮頭烏龜似的躲著,看著你們雪見宗的長老和弟子為你的決策而戰了。” 程瀟話雖然說得平靜,但還是雷音滾滾,震碎了下方不少修為低的心脈,讓他們成為程瀟聲音之下的亡魂,就連一些修為低的長老們,也是忍不住一聲‘悶哼’,臉色剎那間蒼白。 雪見宗勢力范圍外的修者轟野大笑,人山人海的陣仗,那笑聲震了天去,幾乎連虛空都破碎了。 雪代真非常惱怒,雖然他的行為的確所為人不恥,但他告訴自己,他是為了大局著想,為了大局,那些長老和弟子就是全部犧牲了也是值得的,大不了他以后再創一個雪見宗就是。 天下人怎么看他,他已經全然不在乎,等今天他截取了祭壇上的力量后,以武力統統鎮壓便是,誰要是膽敢在對他雪代真說一個‘不’字,那他定要他嘗到敢跟他雪代真說‘不’的下場。 雪代真平靜的說道:“你有種敢進來,爺爺我和你一戰。” “呵,看來你這個縮頭烏龜還當得耀武揚威的,進來又何妨?”說著程瀟冷笑著就欲進入那座大殿。 而此時程子敖卻攔住了他,程子敖道:“事情反常必有妖,小叔,不忙進去。” 程子敖說完,一只手背負于身后,一只手伸向前方,遙遙的指向那座殿宇,五指成扣,沒有看出他有什么其他的動作,殿宇就從地面緩緩的龜裂開來,整座殿宇開始不斷的搖晃起來,接著就奇跡般的抬了起來,那種感覺就似程子敖用了洪荒之力一般。 雪代真看著籠罩著他的大殿就那么飛起,臉上閃過一絲陰蟄的表情,隨即便是舒展開來,以天絕派的那種自負,認為全天下都沒有他們辦不到的事,想來看見他如此守著這個祭壇,會來查看的吧? 說不定會毀了這個祭壇,那他此間的任務也算完成,祭壇會賜予他成仙的力量吧?到那時,這小小的雪見宗犧牲了也是值得的。 程子敖把這殿宇高高的抬起,一掌間,它就向著后方飛去,程子敖收回手,那座殿宇沒有了控制的力量,一下子就跌落下去,摔得四分五裂。 至此,雪代真暴露在大家的視線中,只見雪代真朗笑著守著一個祭壇,他道:“程子敖、程瀟還有你米恒,都過來,看看是你們厲害,還是我這個祭壇厲害。” 程子敖、程瀟、米恒臉色都凝重了起來,他們看出了那祭壇上,總透著一股子邪氣,再看看雪代真,明顯是被邪氣入侵他們三人中,只有程瀟曾經見過雪代真一面,那時的他頗有仙風道骨之感,現在雖有仙風道骨的一副皮囊,但明顯已變成另外一個雪代真了。 他們雪見宗的長老皆是看不出來,以為雪代真只是性情大變,可程子敖、程瀟以及米恒修為都要高出雪代真,他們可以清晰的看見,雪代真周朝邪氣濃郁之極,他們陡然間明白了,這早已不是原來的雪代真了。 難怪,天絕派一直以來都和雪見宗井水不犯河水,可自從兩萬前,雪見宗突然對外聲稱,要取天絕派而代之,當時,引得全大陸的人都在笑話雪見宗的不自量力,但雪見宗依舊我行我素,誓要把天絕派取代了。 這一下子,他們全然明白了,程瀟一聲冷笑,道:“你早已不是原來的雪代真了,難怪憑你也敢和天絕派作對,原來如此!” 對碰的眾人,無論是長老還弟子,全都停了下來,驚訝的望著虛空上的程瀟,“說宗主不是原來的宗主了,這是怎么回事?” 北輕瑤他們也停了下來望向虛空之上的大長老,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哈哈哈哈……!”雪代真陰蟄的長笑一聲,道:“我就是我,無論我變成什么樣子,也依舊還是我,我身為雪見宗的宗主,理應為雪見宗謀劃好未來,這有什么不對?” “是嗎?那你就能用整個雪見宗的性命來謀取你不可達到的目的嗎?比如說那個祭壇?”程瀟譏諷一笑道。 雪代真依舊一副鎮定自若的表情,他說道:“這個祭壇怎么了,這個祭壇能夠賜予我力量,能夠度我成仙,我只是以小利益來換取更大的利益而已。” “你所謂的小利益就是要犧牲整個雪見宗人的性命來成全你?”程瀟瞇起,眼神閃爍,這個雪代真真是太毒了。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只見雪代真搖了搖頭,雪見宗的眾弟子幾乎立馬感動之時,雪代真又說道:“也包括你們的性命。” 雪見宗無論是長老還是弟子的心一下子變得冰涼無比,都同時驚駭莫名的望向他們的宗主,他們怎么也沒想到,宗主明明知道不敵天絕派萬分之一,卻還是要得罪天絕派,竟然是這個原因,那根本就不是要讓他們雪見宗強大起來,那是要送掉他們全部雪見宗人的性命。 程瀟偏頭問著雪見宗的長老們,“你們宗主是不是自從兩萬前性情大變,不同于他往日的?” 此時,雪見宗的長老,以二對一,還是被天絕派的眾長老們打得險象環生,狼狽之極,高手對決,雖不那么容易分出勝負,但天絕派的眾長老雖然不再年輕,但還是勇猛如虎,不減當年。 雪見宗的大長老回憶道:“正是兩萬年前,他閉關出來,就招來我們一干長老,說是要取天絕派而代之,我們當時被嚇了一跳,伺候,他的性情就陰晴不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