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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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嗅到空氣中的香甜味道,他看向章朝霧手中抵在兩人身體中間裝著蛋糕的盤子,方才沒有食欲,現(xiàn)在卻想吃得不得了。 章朝霧從他的眼神中會意,叉起一小團(tuán)蛋糕喂到他的嘴邊。 她看到他喉結(jié)滾了滾,放在她腰后的手慢慢上移,將她的身子壓下了來。 他低頭含住蛋糕上的車?yán)遄樱瑑扇穗p唇相貼之前章朝霧伸手擋在了中間。 “以后我不想和你做這種事。” 他顯然沒放在心上,鮮紅的果汁在口中爆開,閉上眼睛,淡淡說了句:“沒關(guān)系。” “我沒有和你玩欲擒故縱。”她要從他身上起來,卻被他的手錮在懷里,按得死死的。她甚至故意壓著他受傷的腿,他也沒松開。 “我一想到你對林式微做的事,就會覺得惡心。” 即使江言沒有睜開眼睛,她也捕捉到了他顫抖的眼皮。他的呼吸也凝住了,手在慢慢收緊。 “其他事我可以答應(yīng)你,但我不想惡心自己。” 江言的幫助是意料之外的收獲,她感激,也甘愿被他收取報酬。但江言將她背后的章家牽扯進(jìn)來,破壞了兩人之間合理的“交易范疇”,那就不怪她也打破一條。 “我該怎么說你呢。” 他張開眸,眼里仿佛被擠出了血絲:“我以為對你應(yīng)該坦誠一點(diǎn),原來還是要把籌碼拿在自己手里慢慢和你玩會比較有意思是不是?” 她直視他,語氣比他還冷:“把章家拉下水給你借勢還不夠嗎,你算計(jì)我的時候也沒有手下留情吧。” “江言,我們扯平了。” 香味遠(yuǎn)去,她從他懷里掙開。 江言扶住輪椅把手,手指在上頭敲了敲:“那以后你不會再讓我?guī)湍懔耍瑢幔俊?/br> 她的沉默回答了一切,屋子里寂靜許久,江言突然笑了笑。 “很好。希望你不會反悔。” 否則他會第一時間將她吃干抹凈。 晚宴開始之前,喬雪終于聯(lián)系上了章朝霧,她將她拉到角落問他們是不是來真的。雖然章朝霧和她說過是幫朋友的忙,但今天這一通下來,感覺其他人越說越真。已經(jīng)有好多個江家女眷來和她約下午茶了。 最重要的是,她覺得江家算是不錯的選擇。如果他們之間真的有意,現(xiàn)在定下來也不是不行。 “你現(xiàn)在訂婚你爸那邊也要幫你置辦好產(chǎn)業(yè),不要等以后全被你哥拿去。” 章朝霧覺得匪夷所思,為什么母親考慮的會是這種事。 “我和他訂婚,是因?yàn)樗寗e人流產(chǎn)了,不想被人逼婚才拉我下水。” 喬雪雖然愣了一陣,但臉色很快就恢復(fù)過來:“江家這么多人盯著,他能做出這樣的決定肯定也是權(quán)衡利弊的。他讓你幫忙可能也沒你想得這么簡單。你自己好好考慮一下吧。” 這種事喬雪見得多,沒有多驚訝,女兒雖然有自己的判斷,在這種事上還是經(jīng)驗(yàn)太少。 不過本就是她寵出來的孩子,喬雪就算不贊同也不去反對,只能讓她自己多想想。 聽到母親說出這樣的話,章朝霧突然有些心酸。母親是在為她考慮,可同時也在暴露著在母親的眼里,婚姻就是交易,獲得利益就好,根本不用管別的。 所以她才愿意做小叁,才愿意逼死章斯昱的母親和出軌的父親結(jié)婚。 一切的一切都在慢慢被證實(shí)。她有些站不穩(wěn)。 從章朝霧回國起,她以為她的心已經(jīng)死了,除了為謝宜復(fù)仇其他的什么她都不在乎。 而因?yàn)檫@件事她才發(fā)現(xiàn),她還會在意一些東西:她會對林式微抱有心疼與愧疚,會厭惡傷害了另一個人的江言靠近自己。 可是這些讓她惡心的事,在一向溫柔的母親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 她撥開母親的手,深深看了一眼面前越來越陌生的母親。 “媽,你想見見章斯昱嗎?” 喬雪的臉突然變得煞白,溫和的表情也嚴(yán)厲起來:“他怎么了?我想見他他也不會見我。” 章朝霧沒再說什么,整了整禮服,找借口離開了。 A校論壇上出現(xiàn)了一個帖子,校長的兒子似乎在意大利被綁架了,比賽也沒參加。雖然帖子很快就被刪除,但是消息也迅速傳播開來。 江言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章朝霧還靠在沙發(fā)上小睡。 之前章朝霧的心情還不錯,出去這么一小會兒,就不再和他較勁了,陷在沙發(fā)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害怕將禮服弄皺,即使在睡覺她也坐得很規(guī)矩,雙手枕著沙發(fā)扶手,微側(cè)著身子。屋內(nèi)很暗,只有一根未被窗簾擋住的光線投射在地板上,將他們隔在了兩邊。 少女美好的線條在禮服的勾勒下透出清純和欲,性感到極致,反而不容褻瀆,如同優(yōu)雅的女神。 他眨眼的時候總會想到剛才的畫面,大腦回憶起車?yán)遄拥奈兜溃嵌司湍岬较闾稹?/br> 明明是生氣的,卻看著她安靜的樣子移不開眼。 小憩的人仿佛察覺到了別人的打量,她從淺睡中醒來,頭腦不算太清醒,但她依然下意識地去摸旁邊的手機(jī)。 收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她面色平靜地關(guān)閉頁面。 “你動手了?” 章朝霧放下手機(jī),按了按眼睛緩解不適:“他不會死的。” “我還以為你會等計(jì)劃周全了再動手。”他眉頭微皺下去,“你是不是腦子糊涂了,也不怕打草驚蛇?” “你最好祈禱我不是腦子糊涂,不然會把江家拉下水也不一定。” 就算她有自己的安排,也不會向江言全盤托出。如她所說的,他不是她的同盟,只是需要她償還價值的boss。各取所需而已。 江言冷笑,“你很討厭我?” “你身上有值得喜歡的地方嗎。” 江言沒回答,但因?yàn)檫@句話,他也終于開始重新定位兩人的關(guān)系。他原本的判斷還停留在醫(yī)院的那段時間,以為章朝霧的遠(yuǎn)離只是因?yàn)樗弥俗约汉土质轿⒌年P(guān)系。他自認(rèn)章朝霧對自己不是沒有好感。 所以當(dāng)他收回不切實(shí)際的幻想之后,他就不會再像之前一直對她的話生氣,反而是異常平靜地讓她今晚留在江家。 做戲做全套,她今晚睡在他的房間,當(dāng)然,他不會對她動手動腳。 章朝霧也不想太快面對母親,她連考慮都沒有,直接答應(yīng)了。 晚宴的時候江言依舊像中午一樣向眾人介紹著章朝霧,還面帶笑意地談起兩人的“回憶”,有父親和二伯在一旁附和,即使老爺子的臉色并不好,座上也不缺談笑聲。 只有江舜堯從始至終都冷著臉,除了偶爾夾菜,幾乎沒有將頭抬起來過。 —— 開學(xué)了,誰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