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糾纏微h骨科
章朝霧拿回手表后,很多次連接上又取消,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干脆將手表鎖進了柜子。 就,讓她逃避一下吧。 一天之內發生太多事,她快承受不過來了。 她夢見了謝宜,夢見她細心地教著她中文,夢見她在父母吵架的時候帶她去游樂場。 她那時候已經很成熟了,反正父母都要吵架,她已經習慣了,多此一舉去游樂場掩耳盜鈴有什么意思。但坐在旋轉木馬上時,看著她開心的笑,她才明白為什么小孩子這么喜歡纏著父母來游樂場。 她沒有體會過,但謝宜帶給她了。 她醒過來時頭很重,可能是藥效的問題,也有可能是夢,她睡得并不安穩。 但是時間已經不早了,她發現自己手機里多了叁個未接來電。是陌生號碼。 撥回去,果不其然是江言。 他聽起來有微微的喘氣聲,問她是不是還記得答應過他什么。 她頓了頓,說:“天臺有攝像頭。” 江言笑了笑,“我沒打算讓你做那種事。不過我今天下午有球賽,能請你幫個忙嗎。” 掛了電話,她在衣柜里挑了件合適的衣服。 江言只是要她在他比賽的時候給他送水,僅此而已,但也會間接告訴別人一些事。 如果他對她冷淡,那就是她在追求他;如果他對她熱情,那就是他們有望發展成情侶。 這種小手段對其他女生有效,但對她沒有。 江言與生俱來的自信與活力讓他看起來很迷人,每個人都會不自覺地想要接近他,他也展現出十分強大的社交能力,短短半天他就能打聽到頂樓值日的人并借到鑰匙。 這是章朝霧所欣賞的,但還不至于為了這就感動得一塌糊涂。 對她來說,江言和那件事完全無關,她不討厭他,甚至對于江言的幫助以及索取回報的行為都能接受,但江言錯就錯在妄圖吸引她。 就比如,她可以主動喜歡他,但他不能釣她。 很顯然,江言有些極大的魅力,如果江言坦誠一點,她會更欣賞他,可他沒有。這令她嗤之以鼻。 章朝霧特地打扮了一下,和平時那個疏離冷漠的章朝霧一點也不一樣。她穿著再清純不過的白色連衣裙,卻系著一根腰帶緊緊地勾勒著姣好的身材曲線,看起來即清純又性感。 她的長相很媚,偏偏骨子里又透著一股清冷,越是這樣,越看得人熱血賁張。 她挑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下,不像來看球的,偏偏很快周圍就坐滿了人。 這場球賽是A校和隔壁幾個學校的友誼賽,來的人雖然不多,但每個學校都有些人。看到她走進來眼睛都發直了,紛紛打聽這是哪個學校的。 一聽到是章朝霧,都快炸了。 以前只是聽過A校有這樣一個女生,但聽多了總有耳朵起繭子的時候,什么漂亮不漂亮的,吹出來的吧。 沒想到今天看到真人了,誰還敢說質疑的話。 有人在身邊偷拍,甚至忘了關閃光燈。章朝霧沒避諱,毫不掩飾地散發自己的魅力。只是撩撩碎發,也足夠勾魂攝魄了。 精心打扮的女生都被比了下去,瞬間暗淡無光,個個咬牙切齒,到最后話題的中心點甚至已經不是球賽,而是章朝霧。 有人坐到她旁邊的空位和她搭訕,她抬頭,長得不錯。大概也只有這樣的男生才會上前與她搭話。 但她笑了笑,“對不起,這里是我男朋友的位置。” 男朋友?什么男朋友? 不對啊,他明明打聽過她沒有男朋友的。 她語氣嬌嬌軟軟的,聽得男生心都化了,但還是尷尬地點頭離開了。見到如此,其他人也就不再自討沒趣了。 不過眾人都緊緊凝視著那個位置,想要知道誰是她男朋友。 直到中場休息,還沒有人過來,倒是章朝霧起身了,從觀眾通道走到休息區。江言很早就看見她了,和人說了一下就放她進來了。 他看似隨意瞟了一眼,實際上她的樣子都記下了。他知道章朝霧不會讓他失望,即使生氣他算計她也體面漂亮地來了。 不用說,現在全場的焦點是他。 眾人見章朝霧走過去遞了一瓶水給他,還能不明白什么情況嗎。這個男生剛才在球場上表現得很好,聽說還是候補上來的,再加上長得又帥,很難不讓人注意。 兩個長相出色的人聚在一起別提有多耀眼了,只是在場的小迷妹心都碎了。 不過男生有一茬沒一茬地和她搭話,而女生看起來卻像沒聽到似的不怎么理。 現場的一些男生松了口氣,暗暗道自己還有機會。 “你讓我來就是為了這個?” 他笑著喝了一口水,喉結滾動,脖子上還有方才打球出的汗,“哪個?” 既然他裝不懂,那她直截了當地說:“江言,我看不上你那些小把戲。今天這場戲我陪你演,但不會有下次了。” 他正視她,突然說:“你剛才看球賽了嗎。” 她沒說話。 “那待會兒看吧。” 他突然湊過來摟住她的腰,不理會一旁突然升起的哄鬧認真地凝視著她:“我說過了,我會成為你的男朋友。這只會是開始,而不是結束。很抱歉今天不能讓你做主角,畢竟......覬覦你的人有點多了。” 他在她愣住的時候松開她扭過頭看向大熒幕,看似自然的動作,事實上只有她知道,他在那一瞬間在她額頭上留下了一個吻。 比賽下半場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人們都意識到江言上半場的實力不過是九牛一毛,再加上剛才兩人引起的注意,這次的江言成了唯一的焦點。 他毫不留情面地投籃,球技和投籃好到令人眼花。 這時章朝霧懂了他說的話。 江言不是為了用女生被嫉妒和被圍觀時的虛榮心打動她,而是讓她被所有人看見時,又讓所有目光轉移到他身上——這個可能是她男朋友的人。 最后他再耀眼地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似乎已經想到之后隔壁幾個學校會怎么傳——章朝霧的男朋友,是江言。如果要追求她的話,至少先贏過他再說。 就像江言說的,這是開始,而非結束。 趕走覬覦她的人,讓章朝霧和江言的名字綁在一起....... 她盯著他投出的一個漂亮的叁分球,自信與驕傲在少年身上如同光環般涌現,她突然勾了勾唇,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的目光毫不避諱地向她投來。 嗯,江言比她想得更有意思。 比賽沒有懸念的結束,隊友慶祝時滿臉興奮地過來摟著他,并朝著她的方向看了一眼:“牛啊,你女朋友?” “不是。”他誠實地答,“女性朋友。” 巧的是攝像頭正錄著他們的反應,并播放于大屏幕上。章朝霧通過他的唇語大致懂了他說的是什么。以至于江言轉過頭看她時,她還看著屏幕。 “你待會兒還去聚餐嗎,還是說要陪你的‘女性朋友’啊~” 眾人起哄,初有收獲的江言自然懂得什么是進退有度:“去聚餐。” 估計還不等他出去,章朝霧就離開了。 章朝霧到家時,院子里停了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她猛的頓住,愣在原地看著章斯越從車上走下來,高大的身子站在車旁隔著一個院子對她笑。 摘下墨鏡,長發被他扎了起來。 他穿著一身黑底的襯衫,上面的花紋卻是扎眼的藍色曼珠沙華。不可否認,許久沒見他變得更成熟了,卻依舊是一副浪蕩形骸的樣子。 他說:“meimei。” 語氣平靜,卻叫人不寒而栗。 司機跟在她后面,看到小姐的身子抖了抖,手垂在腿邊握成了拳,仿佛是見了深惡痛絕的仇家。 章斯越早就習慣了她的反應,長腿跨幾步就走到她面前,毫不避諱保鏢和司機的目光自然地攬過她的肩,將她摟到自己懷里往屋子里走,并不在意她的僵硬與不配合。 從別人眼中看,他正側著頭熱情地和自己的meimei說著什么好笑的事,而章朝霧卻一言不發。 只有章朝霧知道,他笑嘻嘻地,卻沒有一句不在恐嚇她。 “別那么驚訝,你準備回國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這一天。” “畢竟這里可沒有章得戌和你那個婊子媽庇護你了。” 章得戌是他們的父親,但從他為了章朝霧的母親而將還很小的章斯越獨自趕到日本時,他就再也沒叫過他爸了。 她的體溫變涼,腦子里一片空白。 事實上她并沒有那么害怕章斯越,很多事她早就預想到了。章斯越是個瘋子,她早就已經不把他當人了。 但他在這個時候出現,她不知道他會做出什么事,他發起瘋來甚至連學校都能掀翻。 他的手段當然能輕易平復那些后果,但他知道她回來的目的,那他現在來是干什么呢?威脅她,還是諷刺她? 章斯越就像能聽到她心聲一般在她耳邊吹了口氣,癢癢的,很難受。 “哥哥想cao你了,meimei。” 章斯越其實并沒有回來的打算,他剛到香港解決完手下一伙不聽話的人,吸著煙,心里一團火怎么也壓不下去,正巧章得戌打來電話,讓他去關心一下meimei。 他吐了一口氣,煙霧在空中飄散直到消失。 “當然,”他笑著答:“我確實應該去關心關心我的好meimei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