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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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中的朗月逐漸被移動的陰云籠罩,漆黑的空中看不見半分光亮,只偶爾有掠過的涼風(fēng),昭示著隱約流動的危險(xiǎn)。 這一夜,注定是不太平的一夜。 “等等,你說,燕琉珊忽然自那草叢中出現(xiàn),抱起了你的貓兒?”皇后擰著眉問道。 “是呀,你說她大半夜不在自己寢宮里待著,到那草叢里去,還說我的貓貓襲擊了她,實(shí)在是可恨。”燕琉鈴倒不覺得有什么,只是將心中的想法盡數(shù)說出來。 皇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這確實(shí)有些奇怪,不過倒也不必管她,那等下作之人,想必平日里小偷小摸慣了。” 并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然而當(dāng)幾日后,六皇子與人偷梁換柱、瞞天過海越獄的消息傳來時(shí),她回味起來,才猛然驚醒。 “是那個(gè)賤人幫的他!” 而經(jīng)了這一提點(diǎn)的燕琉鈴立刻也反應(yīng)過來,怒道:“好啊!我說平日里見著我就躲得人,怎么敢迎上來,還用臟手碰我的愛寵,原來是為了幫六皇兄打掩護(hù)逃走!” 皇后也有些咬牙切齒,道:“那小丫頭,平日里倒是小瞧她了,只當(dāng)她與二皇子有些交情,給她些臉色,不曾想還要多管六皇子的閑事。” 燕琉鈴被戲耍的憤怒已經(jīng)沖了上來,忍不住道:“賤人,那也要看她有沒有那個(gè)命管!” 她往日里便與燕琉珍不合,自然也不會喜歡燕懷,好不容易燕琉珍死了,燕懷也鋃鐺入獄,眼看著玫貴妃又大逆不道私通侍衛(wèi),荒yin無道穢亂后宮,這燕懷便是有再多的命,也扛不住。 不曾想,他竟然越獄,以戴罪之身逃了出去!還是在她眼皮子底下逃出去的! 燕琉珊,你竟敢將本公主當(dāng)傻子愚弄! 憤怒將要把理智沖垮,燕琉鈴當(dāng)即便離開了皇后寢宮,帶著宮人將燕琉珊抓了過來。 “鈴兒?”燕琉珊被幾個(gè)宮人不由分說地抓起來時(shí),心里還忐忑是什么刺客,只是望見他們的主人后,那一直懸著的心才落了下來,隨即忍不住道,“鈴兒,你這是做什么?” “別叫得這么親熱,你個(gè)賤人,沒資格叫本公主的名字!”燕琉鈴冷聲道,“來人,張嘴!” “是!” 燕琉珊知曉燕琉鈴這個(gè)嫡女是比燕琉珍還要囂張的存在,平日里從未將她放在眼里,更不曾將她當(dāng)做jiejie。 但近來因著二皇兄回國之事,她對她的態(tài)度明顯有了些許好轉(zhuǎn),雖說還沒有將她當(dāng)成jiejie,但好歹也是七公主的身份,她是決計(jì)不敢如此堂而皇之地這般待自己的。 怎么這會兒卻…… 嬤嬤粗糙的手硬邦邦的,猶如鐵板般,狠狠的一巴掌打在她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后知后覺地襲來,讓她有些頭暈?zāi)垦!?/br> “八皇妹,你怎么能這樣對我?父皇知道了會生氣的!”燕琉珊眼里水霧氤氳,有些止不住地滴落。 然而望見這樣的燕琉珊,燕琉鈴卻絲毫不覺解恨,被愚弄戲耍的滋味一直縈繞心頭,她向來都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女,除了一直不知死活同她作對的燕琉珍外,連三皇姐都要避讓,更何況這個(gè)下賤宮人的女兒。 可她,竟然被這下賤之人給擺了一道! 只要想到燕懷如今還在外面逍遙,說不定還準(zhǔn)備東山再起,她便心中郁郁難平,怎能讓這個(gè)賤人繼續(xù)好過? “你、該、死!”燕琉鈴一字一頓地道,眼里的陰鶩令見者心驚。 …… “你,你說什么?” “七公主薨逝了……” 蕭瑾嵐不禁抓緊了手中的衣袖,偏頭看向燕昭寒,卻見他面上沒什么表情,只是緊抿的唇角透露著他此時(shí)的不平靜。 “是,何人所為?” “大約是八公主知道了,七公主有幫襯六皇子離宮的嫌疑,這才去……”梓奇說著,偏頭看了眼蕭瑾嵐,他知道自己這樣說也許是對夫人而言并不好受,但這確為事實(shí)。 蕭瑾嵐張了張唇:“是我利用了……”她…… 她當(dāng)初答應(yīng)了華亦宸,必會幫他報(bào)仇,所以在玫貴妃之事敗露后,便已算到六皇子定然不會坐以待斃,故而暗中授意七公主在宮里為他保駕護(hù)航。 而她早已在宮外安排好一切,只待六皇子一出來,在外等候多時(shí)的華亦宸便能手刃燕懷,心中有所慰藉。 但是授意七公主時(shí),她只想到,七公主在宮中多年未有事端,一般人不會懷疑到她,卻一時(shí)忘了,倘若有人懷疑,便是任何一個(gè)人都能對她出手。 且她,無還手之力…… “與你無關(guān)。”她話音未落,燕昭寒便已冷冷地打斷,隨即道:“是燕琉鈴,還有皇后。” “不錯(cuò)。”梓奇立刻接話道,“夫人,倘若不是皇后提醒,想必八公主也不會聯(lián)想到此事與七公主有關(guān)。” “皇后……”蕭瑾嵐動了動唇,沒有再開口。燕昭寒卻無聲地將手心覆上她的手背,緩緩道:“珊兒之事涉及皇后,我知你心中在想什么,不可急。” 望著如此平靜冷靜的燕昭寒,蕭瑾嵐怔了片刻,隨后緩慢地點(diǎn)了下頭,然而看著他俊美而精致的面容,卻又忍不住想:“倘若出事的是我,你也會如此理智,等待更好的時(shí)機(jī)再出手么?” 燕昭寒漆黑的瞳孔中倒映出些許光亮,然而偏眸對上他的眸光之時(shí),蕭瑾嵐隱約之間,還是能從中看見自己的面容。 “會。” 一字落下,蕭瑾嵐這才驚覺,自己不知何時(shí)竟將心里話都問了出來,然而,他如此專注的眼神,已經(jīng)倒映出自己面容的瞳眸,不由得讓她那深埋在記憶深處的畫面—— 前世,大雨滂沱之際,他不顧所有的籌謀與盤算,自北昭遠(yuǎn)赴千里到南越,帶走她那已失去生息的軀體時(shí)的模樣。 他說“會”,可是那事實(shí)一樣的經(jīng)歷擺在眼前,她又怎會忘記——那出自本能的,最直觀的行為。 蕭瑾嵐不禁莞爾一笑,反手握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