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探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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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越外饑荒橫行,天災令他們這些無辜百姓橫遭慘禍,九死一生來到京都,那一片繁榮便罷了,這高門貴婦卻穿著如此華麗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京都里尚才被有些安撫下去的心又忍不住躁動起來,個個眼里都情不自禁流露出些許的嫉恨之光,只是卻仍未有一人開口。 蕭瑾嵐揚起一抹笑,起身去迎:“雙jiejie怎么來了?” “早便想來了,只是苦于府里雜事繁多,一直被絆住了腳,今日這不,一得空閑便來了,聽聞你府上人不夠多,專程去外頭買了幾個丫頭,也不來六皇子府找我,想來是拿我當外人了。” 沈如雙狀似不悅地道,眼里卻含笑,隨后不待蕭瑾嵐開口,便又道:“我?guī)Я硕畟€下人來,都是手腳利索的,meimei莫要嫌他們蠢笨才好。” 沈如雙面色含笑,蕭瑾嵐狀似驚訝地道:“雙jiejie說哪里話,雙jiejie府上的,必然是伶俐通透的。” 沈如雙見她這般言語,不由得上前一步,親近地拉起她的手,含笑道:“那幾個下人若是有何做得不對之處,不必客氣,直接教訓便是,你若是不教訓,我回去也是不會饒恕他們的。” 她都這樣說了,蕭瑾嵐也只得報以一笑,這沈如雙雖然平時如穆子安一般,廣好結(jié)友,但如今這等節(jié)骨眼,想來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眸光上下打量沈如雙這一身的穿著,心道:她是平日里衣著雍容慣了,今日只怕心里全是如何幫六皇子打探消息,即便在衣著上較之以往樸素了許多,卻仍顯身份地位,在這些排隊來取粥糧的流民眼中…… 只怕,沒什么好印象。 “瞧我,見著雙jiejie心中歡喜,竟是讓jiejie在這站著說話了。”蕭瑾嵐笑著牽引沈如雙往質(zhì)子府的方向走去,臨走之前,沈如雙揮了下手,那帶來的二十名下人便去幫忙了。 沈如雙這是第一次來到質(zhì)子府,以往即便馬車經(jīng)過,也不曾有絲毫停留,而此時卻被引著從正門而入。 邁步踏過門檻的那一刻,望著里面甚至不及商戶之家富庶奢華的景象,她挑了挑眉,心里悄然掠過一個奇異的念頭。 “雙jiejie莫要嫌棄這簡陋才是。” “怎么會?”沈如雙輕輕一笑,心想,這幾日流民皆被前往質(zhì)子府附近,七皇子毫不介意地與這質(zhì)子府上的人相互合作便罷了,那一向謹慎的四皇子竟也不避諱。 正于此時,前方走來一人,玄墨衣袍修身,烏發(fā)被玉冠高高束起,余下一半柔順地搭在身后,隨著走動與衣衫輕擺,顯出一絲飄逸之感。 他朝自己這個方向而來,面上露出淺淺笑意,不甚明顯,漆黑的眼里卻倒映出自己身旁之人的面容,乍一看,倒顯出些許明亮的暖色來。 這便是……北昭二皇子么? 與想象中的不同,面前之人倒是頗有幾分卓越風姿。 只見那風姿卓越的燕昭寒徑自朝著蕭瑾嵐走去,目光觸及到沈如雙,腳步頓了頓,輕輕頷首算作禮數(shù),隨后開口,聲音不大不小,卻足以落入沈如雙的耳中:“三皇子相邀,午飯應當不回來用了。” 蕭瑾嵐擰了下眉,故作不滿地擺了擺手,道:“去罷去罷。” 仿佛厭煩得緊。 而她這態(tài)度卻是極為符合沈如雙預先設想的,畢竟蕭瑾嵐且不說被抬嫡又封為郡主,單是得到帝王青眼,那般關照,何人甘心嫁與一無權(quán)無勢的別國質(zhì)子? 說好聽點是質(zhì)子,直接了斷地來說,不就是人質(zhì)、階下囚么? 沈如雙一眨不眨地盯著燕昭寒,雙眼里的驚艷與些許怔然,逐漸褪去,化作了一抹詭譎莫測的深思。 一般皇子邀人上門,大多皆有結(jié)交之意,可三皇子為何有心同這質(zhì)子結(jié)交?看他竟毫無防備地在自己眼前說出,也不像是個聰明的…… 可無論他是否是蠢笨之人……沈如雙微微頓了下,眸里掠過幽幽暗芒,他國質(zhì)子親自登三皇子府,若是被參奏上去,不論真相如何,三皇子都有口難辯,帝王之心難測,三皇子無緣儲君之位,便是板上釘釘?shù)氖聝毫恕?/br> 如此想著,她的雙眼忽然冒出了些許亮光,便也沒了多少心思與蕭瑾嵐虛與委蛇,打探消息,如此重要的一個消息,不是便被她無意探聽到了么? 沈如雙回到六皇子府后,卻沒見到穆子安,一問下人才知,竟是蕭瑾玥不識好歹,軟磨硬泡地讓殿下帶她出門了。 沈如雙蹙起眉,冷冷地道:“知道了,待殿下回來,再請他過來吧。” “是。” 而這一等,便是到了日落西山,月升高空。 蕭瑾玥磋磨著穆子安與他出門,自是學了些手段,想著之前那些矜持的法子都不能讓他們二人重歸就好,便把心一橫,咬了下牙,帶著穆子安出去春風一度,在別樣的地點,穆子安感受到這等新鮮刺激,對她的態(tài)度自然和軟溫柔了些。 蕭瑾玥心中正得意,哪想到一回府,便有被沈如雙派來等候多時的下人攔著,三言兩語便將穆子安引去了沈如雙的房中。 看著穆子安那毫不留戀離去的背影,不禁憤恨地絞著手中絲帕,低聲道:“這個賤人……” 而另一頭 “竟有此事?” 幽幽燭火在陰暗的室內(nèi)跳躍,穆子安眸中倒出那墻壁上映出的影子,唇角緩緩勾起,語氣莫測。 沈如雙一邊為他褪去外衣,一邊語氣柔柔地道:“殿下可有計策?” “三皇兄與四皇兄不合,朝野盡知,若是流民出了岔子,四皇兄遭受牽連,最后查到是質(zhì)子府這邊出了岔子……你說會如何?” 沈如雙瞬間會意,笑道:“北昭質(zhì)子近日與三皇兄往來密切,若是無三皇兄授意,即便我們肯信,朝中大臣也不信。” “即便朝中大臣肯信,父皇多疑,必然存下疑心。” 穆子安一席話說的理所當然,胸有成竹。 沈如雙卻忽得想到什么,面色有些不豫,道:“只是如此,那質(zhì)子妃……” 她近日正打算與之相交,此番便將她毀了,豈非有些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