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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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瑾嵐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有些摸不準他是不是生氣自己跟著了? 擔心他們談論的內容被自己聽到嗎? 蕭瑾嵐微垂下羽睫掩去眼底的情緒,抬手理了一下衣衫,深吸一口氣,露出一抹單純的笑容,走上前去。 “燕桓哥哥在場上一騎絕塵拔得頭籌,多少人想找你都找不見。”蕭瑾嵐笑盈盈地走近,“我路上恰好遇見了,怎能不跟上來道一聲恭喜?” 已經開始習慣她這種態度十分好的說話方式,燕昭寒已經能夠從容應對。 他淡淡掃了眼她臉上燦爛至極的笑容,沒有說話,等著她的下文。 可蕭瑾嵐卻沒再開口,只微微出神地望著他的臉,不知在想些什么。 燕昭寒不禁凝眉,忽然想到她方才投壺一支未中之事,忍不住猜測:難道是來尋安慰的? 他譏誚地彎了下唇,方才不是還對穆子安笑得那么燦爛么?要尋安慰,怎么不去找他? 蕭瑾嵐正端詳著他這與以往截然不同的打扮,心中嘆著這人怎么能長得這么好看呢,無論是五官、皮膚還是臉部輪廓,都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使眼前這個完整的人,顯得格外俊雅。 雖然目前還是少年的模樣…… 嗯,看起來是個沒什么攻擊力的清冷少年。 她正想著,忽然發現他轉身離開,一聲招呼也沒打。 她頓時愣在原地,待他消失在視線后,良久,她才恍惚回神。 視線落在他方才停過之處,恰好有風吹卷落葉而過,余一地寂寥。 為何要跟上來? 她不知道。 為何上前卻不多與他說些話呢? 她不知道。 為何在他走時不出言攔一下呢? 她仍是不知。 心中并沒有明確的答案,只是想見他,想多看看他,就隨著心意這樣做了…… 僅此而已。 蕭瑾嵐忍不住低頭失笑。 她什么時候也變得這般任性了?只不過,他似乎比她還要任性呢。 不高興了嗎? 應該不是因為她剛剛盯著他不說話這件事吧? 如此一來,應當是之前在比試活動中做了些事惹他不快了。 唔……那她是不是需要反思一下? …… 蕭瑾嵐心情頗為愉悅地回到屬于自己的廂房中,喝了口水后便準備先小憩片刻,哪知才走到床邊,忽然察覺到有一絲不對勁。 她驟然斂了神色,警惕起來,不動聲色摸出一把匕首,悄然隱于隔簾之后。 而此時,一個躡手躡腳的瘦小身影溜進廂房中,掃視一圈后便抬腳往床的方向走去,一副輕車熟路的架勢。 他伸手撩開隔簾,舉步踏入,卻在剎那間寒光一閃,冰涼的觸感便沁在了他溫熱的脖子上。 “饒命饒命——” 脖子上抵著的匕首微轉,光線微弱的室內寒芒轉入眼中,嚇得他差點當場跪下。 “你來做什么?”有女子冰冷的聲音自身后響起,頓時令他遍體生寒。 “我……我,我是受蕭四小姐相邀前來……” 韓彰是個極為惜命的主兒,如今脖子在對方手中,他早已將之前的承諾拋到九霄云外。聽得對方冷聲發問,他連忙把懷中的信件拿出來,“這,這是那位小姐約我的信,還,還有……” 蕭瑾嵐挑了挑眉,狐疑地自他手中接過那封信,草草掃了一眼后,冷聲打斷道:“這真是蕭四小姐給你的?” 男子微愣,低下眉嚅囁道:“是的……” 話音未落,脖子上的冰冷刀鋒一深,刺痛感瞬間傳遍他的四肢百骸。 韓彰沒想到此人真敢下手,頓時心下一涼,腿腳發軟。 “那若是您家中那位郡主娘娘知曉,你與蕭四小姐相約于女子廂房中,不知會作何感想?” 此言一出,韓彰臉色煞白,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想要回頭看看這是誰,可才一動脖子,就又被鋒利割破肌膚,溫熱的鮮血滲出。 他渾身僵直,不敢再動。 “你、你既知我的身份,還不把匕首放下?”他咬了咬牙,強裝鎮定道,“她知道便知道,不過一介婦人,我還能怕她不成?” 蕭瑾嵐聞言,輕輕一笑,手中匕首卻未有絲毫放松。 “哦……原來如此么,那不知韓公子府上那名懷有公子骨rou的婢女,為何突然橫死,一尸兩命,貴府卻命下人嚴守此事,甚至為此將不少知情的下人,或發賣或仗殺,不許走漏一絲風聲……” 韓彰瞳孔驟縮,眼含震驚與恐懼,為了掩蓋此事他連自己父母都瞞過了,知情者除了幾個心腹便只有自己還有家中那位郡主,此人是如何得知的? 她究竟是誰?! 韓彰驚疑不定,又聽身后之人繼續開口,語含諷刺地道:“韓公子不在乎婢女也就罷了,可自己的骨rou突然沒了,連查也不曾查一下,韓公子可真是鐵石心腸啊。” 韓彰:“……” 他有些艱難地咽了咽唾沫,心里已經慌得六神無主。 而此時,身后之人忽然話鋒一轉,含笑帶諷的語氣消失, “所以我再問一句,這封信是何人給你的?你若敢扯謊,我就在此處先殺了你。” 森冷的氣息令韓彰不自覺地打了個寒戰,身后那神秘女子語氣涼薄而危險,“韓公子認為,是你的命比較貴重,還是我的命貴重?” 此言徹底打消了韓彰心中的僥幸,他本還想著此人或許知曉自己的身份后不敢真的對自己下手,畢竟如果她真的殺了他,那么她也必然逃不掉。 可她對自己的事了如指掌,并且……不懼死。 聽這意思,竟是要拿她自己的命來殺他嗎? 不、這絕對不行。 …… 蕭瑾嵐滿眼諷刺,這韓彰是當今皇后的遠親侄子,本身無才無德,在京中也是與一些狐朋狗友廝混,本就不是個會有大作為的人。 因著皇后的關系,有幸娶到邊塞小國的郡主,抬了身價,在京中任了一閑職。哪知道那郡主的母國民風開放,她本人性子也十分兇悍,韓彰有了家室后,還是死性不改流連花叢,那郡主可不會容忍,手段很辣,甚至當著外人也絲毫不給他留情面。 于是他只好私下拈花惹草,不敢明目張膽,卻不想一次偶然將一美貌婢女弄得懷孕了,還恰巧被郡主給發現。郡主瞧見婢女那肚子,登時火冒三丈,一怒之下命人將其連同腹中胎兒一同仗殺。 此事本就是韓彰有錯在先,他自然不敢聲張,只好憋著火壓下此事,將怒氣都發泄在見到此事的下人身上。 前世蕭瑾嵐得知此事,還是在穆子安利用這件事來要挾韓彰為其辦事之時。 “是,是蕭三小姐給我的,她說……”韓彰早已慌亂地手足無措,一股腦全說了出來。 交代時,他耳邊仿佛還響起黃衣女子輕柔的聲線:“四meimei傾心于韓公子,特寫下一封信,公子若是不棄,賞臉去赴約,她定然欣喜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