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錯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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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瑾嵐走上前,將自己花筐中唯一一支名花拿起來,不動聲色地將其轉了一圈,看見上面獨特的記號,不禁翹起唇角。 果然是他。 旋而,她微微捏緊了手中名花。 燕桓啊燕桓,原來自這么早起,你就對我上心了么? 可我又何德何能……受你這般厚重的情意? 蕭瑾嵐眼眸微沉,若非天道垂憐讓她得以重走這一遭,這滿腔真心便隨前世愚蠢的她一起埋入陰暗潮濕的地下,未得半分回報。 她自嘲前世癡心錯付,今生對穆子安恨之入骨,那前世的燕桓又何嘗不是滿腔真情錯付? 可及至她作繭自縛被封入棺,本該身處北昭的他卻出現在南越,趕來救命懸一線的她……當發現來遲之時,他心中又該是何等的絕望? 今世重來,麟飾樓的步搖、女兒節的名花……這些以往她都不曾注意的細節,按照前世的軌跡再次重演,之后的一切想必也不會有什么差別。 正如穆子安沒有變一樣,燕桓也沒有。 他還是那個他。 陰鶩冷漠的是他,手段狠辣的是他,一心念著她蕭瑾嵐的,也是他…… 前世今生,兩世都沒有變,也不會變。 但…… 她不一樣了,她不再是之前那個蕭瑾嵐。 蕭瑾嵐棕褐色的眼眸中閃過冰冷的詭光。 前世不該發生的,她都不會再讓它發生。 …… 蕭瑾嵐正出神著,忽然感覺到身旁之人氣壓變得極低,她下意識偏頭看過去,發現那紅衣女子面上傲然之色消失不見,一雙美麗的雙眸死死盯著面前的花筐,像是要將它戳出幾個窟窿來。 蕭瑾嵐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見她身前的花筐空空如也,竟是一支名花也沒有。 方才她還自信滿滿,現在卻…… 葉蔚藍只覺得臉上火辣辣得生疼,整張臉通紅,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 蕭瑾嵐正想上前安慰,忽見一手持名花的藍衫男子姍姍來遲。 那男子一身紫藍長袍氣質高雅,腰環白玉腰帶,墜下幾塊玉佩,踱步而來。眉目清秀,周身一股書卷之氣,看起來文質彬彬,十分溫雅。 他停在葉蔚藍和另一位小姐的花筐前,似乎在猶豫著該將名花放入哪個花筐。 葉蔚藍見了,當即上前一步,將他手中的名花奪了過來。 “誒??姑娘你!” 男子錯愕地瞪大眼睛,還有些沒反應過來,這姑娘是在搶名花!? 葉蔚藍將握著名花的手藏于身后,微揚下巴,眼神倨傲:“怎么了?你不就是要把這名花給我嗎?磨蹭什么?” 男子張了張嘴,卻是支支吾吾地不知該說些什么,從未遇到這種事的他情不自禁地眼睛連眨了好幾下,目光卻一刻都不曾從葉蔚藍臉上移開,似乎很想知道她這神情是怎么做的這么理所當然的。 蕭瑾嵐見此,忍不住捂嘴輕笑起來。 葉蔚藍見他這模樣,又聽見蕭瑾嵐的笑聲,忽然覺得自己在欺負他似的,心中有些不自在,面上卻粗聲粗氣地開口:“做什么?支支吾吾的,我欺負你了?” “沒有,只是……”男子飛快地吞咽了幾下口水,聲音有些顫:“這,這于禮不合……” 葉蔚藍當即斜睨了他一眼,頗為高傲地冷哼一聲,滿不在乎地道:“禮?什么禮?本小姐就是禮,況且,這不是你自愿給我的嗎?” 話音才落,人群中忽然就傳出陣陣嘲笑聲,紛雜的議論傳到葉蔚藍耳中,她不禁臉色微變,又見這男子面對自己顫巍巍的模樣,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 蕭瑾嵐聽見那些嘲笑議論,眼底笑意也不由得淡了些。 烏合之眾還真是有些煩人呢。 總是要時不時出來敗壞心情。 她正要開口緩解一下氛圍,就見葉蔚藍將名花扔還給那男子,嘟囔道:“還你,誰稀罕!” 言罷,轉身便離開。 蕭瑾嵐瞧著她的背影,便知她是生氣了,不免有些忍俊不禁。 從某種意義上說,這位囂張的葉姑娘也可以稱得上別致的天真爛漫了。 也許是丞相將她保護得太好,以至養成這種直來直往不知掩飾的性子。 不過…… 頗顯可愛。 …… 葉蔚藍走后,藍衫男子愣在原地,片刻,他微嘆了一聲,彎腰將名花撿起,隨后望向葉蔚藍離開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待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視線,才收回目光。 男子將手中名花輕放在葉蔚藍空無一物的花筐中,直起身子后,又垂眸看著那花筐怔然發笑。 蕭瑾嵐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心中不由有些好笑。 “這位公子。” 男子聞言微愣,回過頭便見被眾世家公子驚嘆的紫衣美人朝自己走來,他立刻收了笑容,禮貌地回禮。 蕭瑾嵐微微一笑:“方才真是不好意思了,葉姑娘的脾性想來公子也該有所耳聞了,性格使然,并無對公子有什么不敬之意,也并無惡意,還望公子海涵,莫與她計較才好。” “這自然不會。” 蕭瑾嵐打量了他一下,眸底閃過狡黠笑意。 故意說道:“這我便放心了,那名花公子若是不愿,也無需放在葉姑娘花筐中的。” “不……”藍衫男子的臉忽然就紅了。 他面紅耳赤地搖頭,因著急而顯得有些無措,“沒有,我放那,是自愿的……” 越說越奇怪,他自己也覺得說不清,又瞥見蕭瑾嵐眼底揶揄笑意,不禁更加羞然,直接說了句:“蕭四小姐想多了,我本就是要將名花放入此花筐的。” 說完,轉身離開,步履稍顯匆忙。 未過多時,姑娘們甚為期待的男子射箭比試也拉開了帷幕,眾人紛紛圍觀于此。 待蕭瑾嵐來到此處,已見燕昭寒換上一身騎裝,正在挑選箭矢。 他因常年染病,身子骨比其他同齡之人都要削瘦不少。可此時如墨烏發高高束起,露出稍顯病態的蒼白面容,肌膚在稍顯刺眼的陽光下,看起來竟比一般女子的還要白皙,讓她不禁想到了一個詞——冰肌玉骨。 他一身干脆利落的騎裝,立于光芒之下,一身病氣霎時消散地干干凈凈,顯出幾分瀟灑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