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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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冰凝手中光環(huán)所散發(fā)的艷虹剛剛飛起,精芒立即掣轉(zhuǎn),改由橫里卷將過來。臺上一人橫劍一擋,又復(fù)掣轉(zhuǎn),看來知她手中是為神兵,立意不使兩把兵器相觸。由此起,兩人上下縱橫,往來擊刺,倏忽若電,勢甚迅速。 兩人交手之際,就看周遍眾人也不在意,只顧自己應(yīng)付著手中敵手,而那冰凝畢竟是血族族長之女,一身修為勁得其父原野狂真?zhèn)鳎由鲜种幸粚Χ壣掀窡o屬性,的“毓凝環(huán)”及那只修真界奇獸幻虎獸的協(xié)助,這身修為確實比之普通的“真觀”境修真者要強的多,剛一交手,勝負(fù)立判,直將那名修真者打得連連后退,惶恐不已。 不多時后,冰凝手中“毓凝環(huán)”順勢擊在了那名修真的左肩之上,震得他全身真力隨之一散,正在神迷眼暈,疏于防范之際,正被從一旁急速竄至的幻虎獸一口咬去臂上一rou,直痛得他立馬棄劍,向著臺下逃竄而去。 再看那幻虎獸,跟著踅了過來,昂首驕立,斜睨冰凝,似有傲然自得之意,喜得冰凝伸手連撫著它頸上金毛,口中贊賞不已。 而這也恰恰充分體現(xiàn)出了冰凝在對戰(zhàn)時的經(jīng)驗缺乏,只在她剛一低身撫摩幻虎獸之時,就從其旁疾掠過來一名“真觀”境修真者,手中長劍連續(xù)閃出數(shù)朵劍花之后,正向著冰凝背后猛刺了過來。 就看冰凝猛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來人,意欲抵擋已是不及,不由嚇得她花容失色,面色慘白,剛一閉眼等待重創(chuàng)之時,就聽前方“當(dāng)啷”一聲,再睜眼時就見一名彩甲少年擋在自己身前,手中長劍散發(fā)出絲絲紫霞,而再看方才偷襲的那名修真者,手中五尺長劍竟被擊得寸寸斷裂開來,滿臉驚異之下,慌忙向臺下逃逸而去。 由于對方背對自己,所以冰凝并不知曉對方面容,直聽一聲細(xì)若蚊足的道謝之后,那名少年方才悠悠轉(zhuǎn)過頭來,這才讓她看清,原來眼前之人正是百年之前,自己在血族禁地中所遇見的那名少年……葉北飛。 “是你!”冰凝剛欲發(fā)作,猛然想起對方才救助過自己,整個神情不由立刻緩和下來,紅著臉輕聲說道,“謝謝你了……” 怎奈葉北飛對于女子素不善詞令,又為對方容光所攝,本就矜持,詞不達(dá)意;見冰凝一雙妙目再注定他面上,一言未發(fā),喜怒莫測,越覺窘愧,不知如何是好,只生澀的從喉嚨之中迸出一句:“不客氣。” 只在兩人尷尬之時,就聽耳畔兩聲嬌喝響起,回頭之間,就見又有兩女手中飛劍一同旋刺過來,在兩人同為“真觀”境的修為下,瞬時在葉北飛面前卷起一銀一金兩道光輝。 葉北飛此時的修為已非一般“真觀”境修真者所能匹敵的了,只在手中“火吟劍”輕揮一擊,便輕易的將那兩股真力擊得消散開來,而那些被劍內(nèi)間隙中所吸納的些許真力,又被葉北飛摧力回震而去,嚇得那兩名女修真者趕忙相一旁避閃過去。 “你們又是什么門派的?”葉北飛眼見兩女吃驚的樣子,也不急著出手,只先開口問道。 只見左邊一女年紀(jì)稍長,一身黑衣盡顯嬌柔,右邊一女年紀(jì)尚幼,大約相貌只在十五,六歲之間,但卻不難看出也是一個美人胚子,要知修真界中,當(dāng)修煉到上等元神之刻都有重塑身貌的能力,因此俊男美女也是極多,當(dāng)然rou眼辨別的歲數(shù)也是難以相信的。 而葉北飛早年修煉之時便在道教重清觀中,此后有繁忙于各界的游歷,所以對于女修真者也見之甚少,再加上已于莊璇璣元神雙修在先,元神心境皆呈穩(wěn)固之下,對之普通的女修真者也不再會牽動心念。 兩女心中暗驚葉北飛在混戰(zhàn)之中還有閑心問候,神色屢變之后還是徑直答道:“我們乃是不動城中云燕,云雀。” “你們就是不動城的兩位少小姐?”一旁的冰凝聽聞來到葉北飛身旁驚問道,“不動城中果然卑鄙,怕自己第十位置不保,竟然還暗自派人混入挑戰(zhàn)中傷人,哼!” 要知血族當(dāng)年與不動城本屬兩個陣營,雖然血族現(xiàn)今已經(jīng)退出各項紛爭,但是當(dāng)年的那些恩怨并不是短短百年就可化解的,所以冰凝在對話的語氣之中也并不友善。 云燕和云雀在乍聽冰凝的言語后,兩張小臉直被氣得一陣白一陣青,就聽那年紀(jì)較小的云雀當(dāng)先辨叫道:“我們也是為了爭奪天榜而來的,并不是暗中傷人!” “別理她,血族天性蠻橫!”只聽其身旁云燕一聲低喝,兩人手中飛劍再次摧動,金銀兩道劍氣反到向著冰凝席卷而來。 要說這云燕,云雀也算是近百年來不動城崛起了幾個年輕高手之二,身為不動城城主李垣的兩個女兒,縱然平生養(yǎng)成了刁蠻任性的性格,但是一身修為卻絲毫不含糊,早早的修煉至“真觀”境修為的她們,一心想要與他們大哥李然一樣,有朝一日能夠登上天榜之列,因此當(dāng)聽到冰凝誣蔑她們的行為目的之時,才會如此激動憤慨。 冰凝原本只是打算調(diào)笑她幾句,不料她們會橫了心,反向自己撒賴糾纏起來,心有顧忌,反被窘住,殺機一泯,再起便難,手中“毓凝環(huán)”只將自己罩在一層真力霞光之中,目光則頻頻投向身旁的葉北飛。 眼見二女,都是嬌艷如花,一怒一顰,全帶著幾分天真.動人憐愛。這等美秀嬌憨的少女,休說再用長劍殺她們,便是要打也下不了手,難怪能從這眾多“真觀”境上下的修真者混戰(zhàn)之中保全下來。 可惜她們此時遇見了不解風(fēng)情的葉北飛,只見他手中“火吟劍”和“火靈劍”迅捷擺動,其目標(biāo)又豈只是這兩個女子,只在意氣風(fēng)發(fā)之下,就欲要速戰(zhàn)速決,盡快將此邊的那些挑戰(zhàn)者一同解決掉。 于是出手之間毫不留情,雙劍并舉之下,真力和火焰一同迸發(fā)出來,將云燕和云雀迫開的同時,順勢繼續(xù)朝著后方交手中的那些修真者襲去,以其強大的實力不禁引得他們聯(lián)起手來,群起攻之,。 只看葉北飛長劍揮處,又有一人倒地。那些修真者們雖知他是以一敵眾,己方同黨又均好手,不應(yīng)如此;萬分急怒之下,把心一橫,未暇尋思,紛紛施出本身殺招。 一時之間,就見空中霞影彌漫,寶器橫飛,要知對方亦大都為“真觀”境中高手,此時顧忌一去,來勢比前要猛得多,葉北飛上手才知厲害,也把全身修為施展出來;但在心中卻又不愿多傷無辜,于是只管其劍法、魔法神妙,仍是眾寡不敵,一會便被眾人看出種種破綻,頓被攻的手忙腳亂。 特別是其中幾個風(fēng)雨盟教徒最是狡猾,上來故示松懈,一有空隙,便下殺手,舉器亂攻,更在攻擊之時饒有章法,縱然那些攻擊根本穿透不了其身上虎影盔甲的保護(hù),但是卻也震得他真力動蕩,甚不好受,亦無暇有精力吟誦魔法咒語來摧動中階黑魔法,心中只感窩囊異常。 葉北飛眼看形勢險極,勉強招架過去,便縱向一旁。不料對方見他飛遁空中,也知急切間打他不倒,早已想好陣勢,比先一次厲害得多。雙方動作極快,時機瞬息,不容一發(fā)。孫同康一鞭掃空,忽見霞光輝影,腦后身側(cè)一齊風(fēng)生,知道上當(dāng)。 只待背后又被數(shù)人猛烈擊中之后,葉北飛終于再也控制不了自身的怒火,使得本不想傷人的他也施出了殺招……凝露射寒芒。 就看數(shù)道浮土晶塵的銀芒拖著長長的紫氣劃過之后,當(dāng)先的幾個修真者立馬應(yīng)聲倒下,嚇得剩余之人慌忙飛身縱去,就這瞬息之間,臺上只剩了冰凝等三個女子,看得葉北飛頗為滿意,連連點頭。 “你……你究竟什么什么修為?”就聽云雀顫身說道,看著葉北飛手中兩把鮮紅欲滴的長劍,不知以其“真觀”境的修為究竟如何能夠瞬時擊敗這么多高手。 “你看呢?”葉北飛臉上笑著,收起雙劍向著兩個女孩身前緩緩走去,直嚇得她們連連后退,臉色煞白。 “閣下既然已經(jīng)勝出,何必再為難兩位姑娘呢?不如問問是否可以與在下挑戰(zhàn)了吧?”就在葉北飛意欲嚇唬一下這兩個不動城的大小姐之時,只聽一人從后朗聲說道,回頭一看,就見一個相貌俊朗,面容和善的少年站在身后。 “這就是李然。”冰凝來到葉北飛身旁悄聲說道。 葉北飛此時一見李然出來講話,知他是怕自己傷了兩個meimei,其實自己本就不想再與她們動手,暗想:既然對方開口,自己不如就給他個面子。 葉北飛心中想著,口中說道:“既然少城主開口了,那我就放她們一馬吧,不過不知臺下是否還有不服者呢?” 臺下的那些修真者一聽葉北飛這樣一問,不禁一齊靜不作聲,心中嘀咕這個少年的修為看似要比之那李然更高出不少,此時上去即使贏的了他也必定大傷元氣,如此一來更是得不償失,不如另謀出路為妙。 葉北飛一見臺下眾人皆無異議,嘴角不由露出邪邪一笑,轉(zhuǎn)身對著一旁幾人說道:“現(xiàn)在挑戰(zhàn)天榜第十的三個名額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就是你們?nèi)齻€了,好好準(zhǔn)備吧!” 此言一出,不知臺下的那些修真者,就連李然,冰凝他們都為之一愣,心道一個天榜挑戰(zhàn)名額對于地球上的修真者而言是多么的重要,而這個少年竟然毫不在乎的將其讓給了他人,更以自身難測的修為震住臺下數(shù)千修真者,這樣的事情在歷代天榜大會之上卻是從未發(fā)生過的。 “那你現(xiàn)在?”李然看見葉北飛說完之后尚未有離去之意,不禁好奇的問道。 “嘿嘿,我的目標(biāo)不是你,而是他!” 眾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不由紛紛大驚失色,怎想那葉北飛所指之人正是坐在那天榜第一寶座……“王椅”之上的元易真人,只聽臺下一陣嘩然之后,復(fù)又聽見多人暗罵這個自不量力的少年自討苦吃,看來元易真人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已然僅次于散仙及仙人了。 就連一旁剛為自己奪得挑戰(zhàn)資格而沾沾自喜的冰凝都詫異的說道:“你沒事吧?元易真人可是修真界中最強的人物,百年前的天榜大會之上更是輕松擊敗了緣大師而榮登首席,你和他挑戰(zhàn)不是找死嗎!” 只看葉北飛笑而不答,徑直走到元易真人身前,微一拱手之后輕聲說道:“真人好久不見,沒想到你還有這等閑情來奪天榜?難道已經(jīng)不懼那虛堊仙人了?” “哈哈,我早知道有你兩位修為卓越的哥哥在,你小子今后定有大成,但沒想到你竟然在段段百年時間里面修至如此境界,不說別的,就你這份不溫不火的元神修為,就比之地球上的這些修真者強的多了。至于虛堊仙人,我已經(jīng)得到了個護(hù)身符,不必在懼怕他了!”只見元易真人爽朗的說道,那副如見執(zhí)友的神態(tài)讓此間眾人都為之側(cè)目不已,盡皆感到難怪這個少年如此修為,原來是與元易真人相識甚久了。 “真人謬贊了,不過游歷各界到是給了我不少見識,我看你在這天榜也玩膩味了,不如待我也玩上幾年吧?” 臺下眾人此時是越聽越心驚,萬沒想到對于他們來說如此神圣的天榜首席之位,在這兩個修真者口中竟如兒戲一般,或許也只有在場的那三名主持散仙才知道其中不屑之處。 “對了,在你離開的這段時間,我可是為你準(zhǔn)備了一件好禮物哦!”不料元易真人并不與葉北飛扯那天榜之事,反而面色神秘的低聲說道。 “比火靈劍更好嗎?”就聽葉北飛欣喜之下隨口問道,要知這“火靈劍”雖稱不上為絕品神兵器,但是其特殊的火屬性對于葉北飛這一路上的修煉起到了極大的作用,特別是作為火系黑魔法的媒介,更是讓他收益頗多,因此在他心中也是一件了不起的法寶。 “哈哈,那是當(dāng)然,簡直是天壤之別啊。”元易真人大笑之際,更是引得葉北飛一陣心癢難耐,縱是心境成穩(wěn),臉上也不由露出一絲期待之色。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出來吧。” 只在元易道人一聲呼喚之后,就從他身后那張寬大的王椅后走出一名女子,只見其杏目微含,朱唇紅潤,容貌娟秀,穿著一身淺湖色羅衣,裝束甚是淡雅,不帶一絲瑕疵的臉旁上透射出縷縷神韻,徑直來到葉北飛面前,瞳眸上抬之際閃爍出無限溫情,竟正是他昭思慕想的女子……莊璇璣。 “璇璣……”葉北飛驚諤之下也不知想說什么,只看著莊璇璣美艷動人的臉頰,忍不住將其深深擁入懷中。 “小飛。”莊璇璣亦靜靜享受著這番久違的溫存,兩人相擁之下四周竟一時鴉雀無聲,也不知是被這元易真人的修為所震懾住了,還是被兩人的真情所打動了,亦或是兩者兼有之呢…… 兩人屏息互擁良久,方才想到此時乃是大庭廣眾比武之所,霍然分開之下臉頰之上盡顯潮紅,直逗得那元易真人朗聲大笑起來。 葉北飛此時再看莊璇璣的修為,由于她在這百年修為之中,身受元易真人的指點,在加上其本身心智聰穎,雖然在元神的修為也只到了“真觀”境上,但是那身“玄道一氣”的修為竟也達(dá)到了“上清”上段之境。再加上她在與長夜三魔的探討下,順利煉化了愛修羅境中得來的那柄“雪蟒匕首。”更使得她的修為突飛猛進(jìn)。 而葉北飛不知,莊璇璣此時的修真速度已是玄清教中的那些同輩修真者完全無法比擬的了。因此也在玄清教中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除了圣清觀的天璇道長、靈清觀的天璣道長尚且為之欣喜以外,更多的則是嫉妒和羨慕,若不是有元易真人壓著,恐怕上門挑戰(zhàn)之人將會絡(luò)繹不絕。 “兩位的比武?”只待兩人穩(wěn)下了心神,就看一旁三位散仙走上前來悠聲問道。 要說這三為主持天榜大會的散仙曾經(jīng)亦是天榜中人,早在數(shù)千年前的幾次天榜大會之中榮登寶座之流,此后雖然沒有飛升成功,但是他們的聲望也一直在地球上遺留至今,乃至此后被眾修真者們公選為天榜主持之人,平時也在臥云西峰出接受一些修真者的請教,而以他們抵抗過天劫的修為,自然也比一般后來那些初成不久的散仙高上不少。 先說這為首的散仙名為古尚,看似仙風(fēng)道骨的他,早在三千年前便由于不敵天劫兵解成了散仙,因此,頂過三次天劫的他自然成了三人之中的主導(dǎo)。盛傳在地球之上也只有星羽盟中的易平能與之抗衡,可見由他來擔(dān)當(dāng)這個位置亦是眾望所歸,名副其實。 在古尚左手處的那名紅臉大漢名為趙贗,兩千年前兵解的他,雖然修為不如古尚,但是一身天生神力卻還是頗為令人生畏,由于性格豪放的他極愿指點普通修真者,因此也在修真界中口碑極佳,甚至有不少其他星球的修真者都慕名前來求教。 最后一個散仙位與古尚右手邊,看似一副嬉皮笑臉之相,手中不斷擺弄著各種不同的兵器法寶,其真名據(jù)說連他自己都已忘卻,只知道眾人皆稱呼他為游老,是意為喜歡有走各處,尋覓各種神兵利器收為己處,這樣瘋癲的性格到與那元易真人有些相似,只是那身抵擋了兩次天劫的修為還比之古尚稍有不如。 葉北飛被三位散仙一提醒,連連應(yīng)諾,順手抽出身側(cè)雙劍,笑著對元易真人說道:“前輩,那就只好得罪了。” “嘿嘿,既然你喜歡這個位置,那老爺子我就讓給你好了,反正我也坐了百年之久了,都沒什么好玩的了,讓給你我也辦正事去了。” 其實葉北飛本就不是看中天榜之位而來的,只是想通過這次大會證實一下自己的修為而已,此時一聽元易真人竟然如此客氣,不禁反倒為難起來,一時愣在當(dāng)場,不知如何是好。 “這個……天榜舉辦到此,還未有過這樣讓賢的事情發(fā)生,更何況是第一的寶座,還望元易真人不要令我們難為。”就在葉北飛猶豫之際就聽古尚在一旁尷尬說道,從他客氣的語態(tài)來看,還是對元易真人較為尊敬的。 還未等元易真人開口,就聽臺下續(xù)又飛上兩人,盡皆靈影彌身,紅霞閃動,身疾如電,剎那間飄落在葉北飛身前,其中一女嬌笑說道:“既然要按規(guī)矩,我們不如湊足三人如何?” 眾人抬眼觀去不由倒吸了口冷氣,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這段時間在地球興風(fēng)作浪的兩個古血族魔頭,原野繆和路橫,只看路橫身周靈體竄動,原野繆更是鬼體彌身,外加自身所修的血力奇術(shù),讓葉北飛登時感到一股莫名的壓力,看來兩人在者百年的修煉中,修為更有大進(jìn),只不知又迫害了多少修真者的元神…… “哼!”就聽身旁莊璇璣冷哼一聲,也不多話,手中閃爍著青芒的“圣瑩槍”順勢平舉,直直抵住原野繆的心口,讓她無法再上前半步。 “喲,這不是玄清教那冰清玉潔的莊璇璣嗎,怎么也學(xué)得護(hù)起男人來了?”原野繆嘴中肆意挑撥,其眼則不斷轉(zhuǎn)動在另一邊的元易真人身上。 元易真人見對方對著自己凝望,心中頓悟,輕咳一聲之后朗聲說道:“我先前已經(jīng)說過放棄天榜第一的位置,決不反悔,你們爭奪的勝者能進(jìn)入天榜,當(dāng)然是否第一還看三日后的天榜排名之戰(zhàn)!” 就在元易真人一語出口之時,豈止是原野繆,就連臺下那些本欲來挑戰(zhàn)的修真者們都興奮起來,各自暗道這樣千年難得的機會怎能錯過,四周頓時sao亂異常,只在一瞬間便有數(shù)十修真者飛上臺來,其中更不乏一些葉北飛先前便一直關(guān)注著的高手。 葉北飛張眼望去就是一驚,也讓他現(xiàn)在才知那原野繆果然心計頗深,在全無信心能夠戰(zhàn)勝自己的同時,將自己推入了混戰(zhàn)之中,而在這么多高手之中,自己這個受到元易真人欽定的修真者自然是眾人首先要干掉的目標(biāo),看來今日一戰(zhàn)是再所難免了,只希望自己不要造成太多殺戮便好…… “嘿嘿,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少了我們呢!”只聽一個熟悉的聲音劃過,當(dāng)空之中急速掠過兩道七彩靈霞,晃眼便見一男一女兩個全身閃耀著絲絲彩芒的靈體赫然飛至了葉北飛身旁。 “洛虎,甘薰慈!”葉北飛望著兩個靈體驚呼道,沒想到這么短時間就再次相遇了。 場中眾多修真者又有多少見過這樣全身絢彩的高等靈體,乍一見到這兩團(tuán)從天而降的彩霞,紛紛顯露出了詫異的神色,特別是那原野繆和路橫,擅長修煉他人靈體的他們,在見到了這兩個修真界難得的高等靈體之后,心中頓時升起一股貪念。 “嘿嘿,你每次都不告而別,幸好這次時間不長,但是你是怎么將全身真力都隱藏起來的?害得我們好一通找啊!”洛虎一見到葉北飛便出奇的高興,也不顧周圍那些修真者,自顧自和葉北飛聊了起來。 經(jīng)洛虎這一提,葉北飛才突然想起當(dāng)時醒來時的僵硬感覺,難道在自己昏迷的那一段時間全身的真力真的完全凝固起來了?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怎么可能發(fā)生呢? 對于修真者而言,自身的元神和真力就如心臟和血液一般重要,任何一方受到打擊都將對其修為造成不可磨滅的創(chuàng)傷,因此不要說是真力停止凝固,縱然是一小段時間的頓挫,都將給修真者的修為造成甚大的損傷。 而葉北飛當(dāng)時在真力幾乎凝固了一個月的情況下,卻根本沒有感到任何不適,這樣的離奇經(jīng)歷讓他一時也猜測不透。 正在兩人目中無人的閑聊之時,其旁的修真者中終于有人忍不住了,只聽一聲大喝之后,一名“虛空”境修真者首當(dāng)其沖,高舉手沖兵器,數(shù)道疾勢真力向著洛虎強襲而來。 洛虎望著來人,嘴角閃過一絲惡毒的笑容,直待對方到了身前無法避閃之際,立時拔出身側(cè)“奪靈刀。”手中“王途刀法”施展之下,當(dāng)胸朝著那名修真者斜斬而去。 “王展青顏!” 要知這“王途刀法”又是何等奧妙的武學(xué),普通修真者實是萬難抵擋,只在一縷慘青的刀氣卷過,那名修真者不及招架,只急吼得一個“啊”字,便給那刀由左肩胛間斜穿進(jìn)去,一直透向胸右,砍進(jìn)了一尺來深。當(dāng)時鮮血狂噴,仰身翻倒,錚的一聲,刀頭由右肋骨穿出;給在地一擋,方始止住余勢。 再看那人身旁數(shù)人,頓時被灑了滿頭滿身鮮血,不禁大驚,人也往斜剌里一起縱開,暗呼對方修為實在太高,竟能一招擊殺一個“虛空”境高手。 “那……那人是當(dāng)年的殺人魔王洛虎!”就在洛虎一刀將那名修真者斬成兩段之后,不知何處響起一聲高呼,道出了洛虎過去在修真界的真實身份。 要想洛虎當(dāng)年是何等的惡名,只在得知其身份的一瞬間,當(dāng)場眾多的高手紛紛向后退去,使得整個的高臺之上以洛虎為中心留出一塊偌大的空地,更是嚇得那些原本還欲飛上抬來參加比斗的修真者們望而卻步,只在臺外看著場上變化。 而這些已在臺上的修真者們大多為各門派中有頭有臉的人物,以其在修真界中的名聲,既然已經(jīng)上得臺來就絕無逃避的理由,仔細(xì)斟酌之下還是選擇留了下來,一時之間只將目光盡皆投相了在場的三位散仙身上。 “對不起,這次天榜大會是修真者之間的比斗,因此身為靈體的你們兩人是不允許參加的,希望閣下不要在下殺手!”就聽古尚來到洛虎身前輕聲說道,他自然也是知道這位千年之前便以成名的魔頭并不好惹,盡管洛虎當(dāng)眾斬殺了一名修真者,但是他在說話之時還是盡顯客氣的。 “什么!你敢……” “阿彌陀佛,那老衲來參加呢?” 還沒等洛虎發(fā)作,空中再次劃過一道祥和的金芒,就見一個慈眉善目,白須紅泡的僧人來到葉北飛身旁,手中一支精妙絕倫的法杖在陽光底下璀璨奪目,在這佛宗凋零的地球上突然出現(xiàn)這樣一個佛宗高僧,不禁讓在場之人驚奇不已。 “無虛大師,你也來了!”葉北飛再次高呼道。 一看兩人親近的樣子,登時讓那原野繆的頭又大了起來,萬沒想到這個小子在外游歷百年之后竟然認(rèn)識了這么多莫名高手,剛剛才利用三位散仙打發(fā)了兩個高等靈體,不料又來一名佛宗高僧,看樣子還真是不好對付了。 “呵呵,如此盛會我怎么能不參加呢,好歹也要給佛宗露一下臉嗎!”無虛大師口中說著,目光則不住側(cè)向一旁的了緣大師,語氣之中饒有一種責(zé)怪其只顧自己靜修,不顧其他佛宗弟子之意。 “多謝大師上次救助,并傳我佛宗密法!”葉北飛上前感激道。 “哈哈,何必多禮,那些古血族修真者我已經(jīng)移交給星羽盟中看守,你就放心吧!” “無虛師叔!你何時返回的!我……” 一見到無虛大師到來,了緣大師終也坐不住了,徑直來到無虛大師面前恭迎道,還待再說些什么,就看無虛大師不耐煩的擺擺手后,便將后續(xù)之話硬生生的回入腹中。 只聽了緣大師如此稱呼,臺下眾人又是一陣嘩然,沒想到這個姍姍來遲的和尚竟然還是了緣大師的師叔,要知了緣的修為已被喻為地球第一,那這個和尚的修為豈不是已到了登峰造極之境了。 “嘿嘿,既然大師來了,我們就不參與了,但是你們記得,如敢傷到我兄弟葉北飛一根毫毛,待這天榜大會結(jié)束之后,可休怪我洛虎無情!” 只在洛虎的威逼之下,場中修真者紛紛萌生了退卻之意,而原野繆一看形勢不對,匆匆取出一枚求救信號,照準(zhǔn)山石地上一擲。立有一道五色煙火,沖霄而起;到了空中,爆散開來,化為一股濃煙,一蓬火星重又向上激射。日光底下,火星尚不顯亮,一閃即滅;那煙卻是又濃又黑,只管裊蕩空中,半晌才被吹散。 信號一發(fā),便見四面八方頓時聚集起繁多修真者,轟轟烈烈足有二百余人眾,其中更不乏一些“梵天”境及“虛空”境的高手,攜帶著的無數(shù)兵器在空中飛竄不已,直閃耀出數(shù)重真力光彩,從他們的奇異裝束來看,大多并不是地球上的修真者,而最讓葉北飛等人納悶的是,這么多修真者的存在,竟為讓他們得到一點感覺。 “還有傀儡靈體!”洛虎望著天空中的那些修真者驚呼道。 葉北飛抬眼望去,就見半空密密麻麻的修真者中,確實夾雜著數(shù)十個傀儡靈體,若不是洛虎及時感應(yīng)出來,在這漫天霞影之中還真難看出他們的存在。 “原野繆,你是不是早就準(zhǔn)備要來這次天榜大會搗亂?”葉北飛單手指著原野繆喊道,心中暗知不妙,如果光是那些修真者到還好,現(xiàn)在再加上數(shù)十個堅硬無比,不知痛楚的傀儡靈體,這樣龐大的陣容則是甚難對付。 “咯咯,那是當(dāng)然,區(qū)區(qū)一個天榜虛名又有何用,那不過是你們這些無知的修真者沽名釣譽的道具而已。而我的目的則是要在這個星球,這個星系,乃至整個的修真界中成為最強,以此來恢復(fù)古血族過往的輝煌。為了這個目的,只有請你們做出犧牲了!”原野繆一副自信滿滿,全盤在握的樣子嬌笑著說道。 “這些其他星球的修真者們也是你事先安排的?”葉北飛雖然不知這百年來地球上的暗流是否與原野繆有關(guān),但是十分清楚憑她的一己之力是不可能造成這么大的影響的,包括這數(shù)以百計的異星修真者,及漫天數(shù)十個傀儡靈體,都是憑幾個古血族修真者難以企及的,其幕后是否還有主導(dǎo)呢? “當(dāng)然了,他們大多為這個星系中那些修真盛行星球上的修真者,這次是特別應(yīng)我邀請而來的,這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如果盡數(shù)到來,那鋪天蓋地的聲勢之怕不需交手就將你們嚇跑了。” “好,那我再問你一件事,你是否認(rèn)識瓊無顏?”只見甘薰慈挺身來到原野繆面前問道,想必是因為看見了空中的那些傀儡靈體,又聞對方自稱血族,而想起當(dāng)時奪走自己“五煙霞羅晶”的那個血族元老瓊無顏之故。 “什么?你認(rèn)識我們血族老之一的瓊無顏元老?”原野繆高聲驚叫道。 “哼,何止認(rèn)識,簡直是不共戴天啊!”甘薰慈憤憤說道,但看對方那副震驚的模樣便知其并未見到過瓊無顏。 “原野繆,你竟敢在這天榜大會之上撒野,我們?nèi)齻€老骨頭決不會輕饒了你!”就看古尚帶著趙贗和游老成犄角之勢圍繞在原野繆身前,又了這三位修為了得的散仙壓陣,其他修真者也頓時放松了不少。 “嘿嘿,只怕此間也只有你們幾個可以幫忙了,我早已打聽清楚,星羽盟的星瞳和敖羽,及其手下的那三位散仙已然離開地球前往他星游歷,我也正是選在這個時候下手的。”原野繆傲慢說道,臉上神色則全然不將三位散仙放在眼里。 “笑話!你自信能以這寥寥二百余名修真者戰(zhàn)勝我們?nèi)齻€及此間如此多修真高手?”趙贗看著原野繆那種目中無人的態(tài)度頗為惱火,再加上他本就火暴的性格,話未說完,手中長棍猛然襲出,直沖著原野繆當(dāng)頭砸來。 原野繆一見趙贗手中那支黃燦燦的長棍破空打來,其中閃爍著絲絲驍悍的仙力,心知在散仙手中兵器定非凡品,慌忙往側(cè)一閃,避開來勢,再一反手連續(xù)拋出五個鬼靈體,與那趙贗的渾身仙力糾纏一處。 要知那趙贗手中長棍本也是一件難得的仙兵器,其名為“漠原。”雖然不是純屬性,但是也是近土屬性的三級下品的仙兵器,加之其本身無與倫比的神力摧動,是謂能夠擋住那些鬼靈體大多的攻擊,而那剩下不多的微弱攻擊,則根本穿透不了他自身的護(hù)體仙力。 這原野繆雖然身為古血族五靈將,修煉的又是鬼靈體,但是畢竟尚是修真者,由如何能那散仙之體的趙贗抗衡,只在不多時后,便被那趙贗手中長棍打得眼冒金星,手忙腳亂,連連向后挫敗而去。 “小丫頭這點能耐還敢逞能!看招,仙雷!”趙贗攻得興起,手中立時打出一個繁雜的手勢,就聽一聲刺耳的雷鳴劃過,即刻便有一道閃亮霹靂從上空劈落,不偏不倚的打在了原野繆的頭頂之上。 正當(dāng)眾人為原野繆捏了把冷汗之時,就見那道仙雷并未如大家想象的那樣爆烈開來,而是迅然凝成一團(tuán),復(fù)又向著趙贗的方向回?fù)袅诉^來,直嚇得他趕忙摧動手中“漠原棍。”凝聚出一個碩大的仙力光罩,向上飛竄而去,正迎上了那枚金芒閃閃的仙雷光球。 “轟!”只在一聲響徹云天的轟鳴聲過后,天地之間竟都隨之搖動起來,四周碎石紛紛散落之下,整個臥云西峰仿佛都矮下一截。 再看趙贗,步伐散亂,全身顫抖,手臂酸軟之下,險些連那被急速震回的“漠原棍”都把持不住,嘴角邊緣更是滲出絲絲鮮血,看樣子是傷得不輕。 “你是……仙人?”古尚與游老瞬時飛至趙贗身旁,一左一右護(hù)住其身之后,驚疑的望著前方原野繆身旁一名文縐縐的持扇男子驚呼出聲。 古尚此言一處,引得場內(nèi)外的那些修真者們再次喧嘩了起來,第一次見到仙人的他們不禁紛紛向前飛來,希望能夠看清這傳說中的仙人究竟是如何模樣。 “不錯!我叫血綹,確實位列仙界。”只聽那仙人沉聲低喝,其身仙力亦隨之乍然涌現(xiàn)出來。 這等仙人的強大仙力就連無虛大師及洛虎、甘薰慈都感難以忍受,又豈是普通修真者能夠抵擋,就見那些意欲靠近的修真者們紛紛被逼了回去,就連雙目都為之一陣迷離。 這邊高臺上的修真者們由于離血綹最近,所以受到的傷害也越大,一齊摧動真力向后避閃之時,也知這次性情定然不妙,萬沒想到那原野繆竟還能請得動仙人前來助陣。 葉北飛只感一陣頭暈?zāi)垦:螅⒖倘Υ輨悠痼w內(nèi)“紫瞳心境。”憑借著那近乎仙力的紫色真力護(hù)住雙眼之后,方才又能睜開,其步伐卻僅僅退后退出數(shù)步,只與那三位散仙并肩站立在眾人最前,引得那血綹都為之一愣。 “三位散仙前輩擋住血綹,其余人雖我圍擊敵眾!”就聽葉北飛一聲大喝,率先抽出雙劍,向著空中那二百余名修真者的陣營之中疾飛而去。 而讓他沒想到的時,只在他話音剛落,就看臺上十余名修真高手先行sao亂起來,細(xì)看才知,竟是那風(fēng)雨盟的軒轅一方和陸澤帶著手下教眾襲擊起了其他門派中人。 其臨陣倒戈之象更是有著嚴(yán)密部署,弟子從四方不斷涌入臥云西峰,其中更是夾雜著不少古血族高手,那些以煉化他人靈體為主的修真者則更不可小視,愈聚愈多之下,竟在臥云西峰四面形成了一大片混戰(zhàn)之勢,明顯是事先風(fēng)雨盟和古血族兩派便已串通一氣,這也讓場中其他門派眾人盛怒異常,但卻也只得忙于招架。 一時之間,就見洛虎和甘薰慈抵住原野繆和路橫兩人,三位散仙加上無虛大師也僅能暫時抵住血綹,剩下的莊璇璣、長夜三魔及各大門派高手只得應(yīng)付那些不斷涌現(xiàn)的風(fēng)雨盟和古血族中弟子,竟將那葉北飛留在了空中獨自對付那些異星球來的修真者及傀儡靈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