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混沌錐
而這意識尚存的葉北飛現在就感到全身燥熱不已,沒有了真力保護的他此時已經幾乎沒有了抵御這周圍強大熱量的能力,那體內受創的元神在他不斷的催動下始終無法持續孕育出更多“紫瞳心境”的真力,只有光靠那些零星的點點真力在那經脈之中不斷游走又豈能抵御住這份熱量,不到一會,就讓葉北飛通體盡被那汗水所打濕了。 莊璇璣一看不妙,知道現在的葉北飛抵御不住這洞xue中的熱量,情急之下她那雙還含著晶瑩淚水的絕色美眸不禁無助的再次望向那一旁的叻厲魔人,直盯得那叻厲魔人心頭一顫,暗道果然是一個美人胚子,但他畢竟已是修為高深的魔人,立刻穩住了心神之后張手向著葉北飛的上空扔出了方才擋住焱龍獸時所用的那個錐型魔器。 只見一陣暗芒劃過,隨著那魔器的光暈漸漸在葉北飛身旁展開,他那臉上的汗水也逐漸退去,隨之露出一副祥和平靜的神態。 “好神奇的法寶啊,那是什么?”莊璇璣一見之后,登時腦中浮現出了那魔器方才擋住那強大的焱龍獸時的情景,不禁饒有興趣的問道。 “嘿嘿,這就是本魔人另一件成名的魔器,叫做‘混沌錐’,是一個防御力極強的魔器,為了修煉它我可吃盡了不少苦頭呢!由于現在我還只是將其修煉了其一部分,所以還并不完全了解它的功能,等有以后時間再準備將它完全的修煉一下。”叻厲魔人說著臉上不由的露出了自豪的神情,愛惜的看了一眼那浮起在空中‘混沌錐’魔器之后徑直向那洞xue的深處走去。 莊璇璣見那叻厲魔人慢步向內走去心中一陣猶豫,卻不知道那洞xue的深處藏著什么呢?但最終她還是決定留下來看護葉北飛,畢竟此時失去了行動能力的葉北飛已經沒有了自保的能力,萬一在自己離開之際在遭遇什么不測的話豈不是要讓她悔恨終生,想著,莊璇璣不禁的在那葉北飛身旁悠然坐了下來,雙手托腮用那雙秀美的眼睛直盯著葉北飛的臉龐不知心中想著什么。 而這葉北飛正持續強催著元神希望從中得到更多的真力來抵御著高溫之時,忽然全身一陣涼爽,一股外力猶如清泉一般瞬時傳遍了他的全身,宛如一種從地獄直至天堂的感覺讓他說不出的舒坦。 心神一放松之下,那原本一直強催著的元神也頓時松懈了下來,而讓葉北飛驚奇的是,當他那“紫瞳心境”不再連續催動的同時,他那骨骼之中的‘玄道一氣’竟然徑自運行了起來,那經脈之中一時之間充斥起那‘玄道一氣’所帶來的白色真力。 這時才讓葉北飛明白,原來自從上次將那‘玄道一氣’的真力成功的融入了自己全身的骨骼之后,雖然加強了自身體質的強度,但是由于元神自身進行著大周天的真力循環既是那“紫瞳心境”的紫色真力,所以自己一直都沒有再度有意識的修煉過那‘玄道一氣’,直到之前被魔人所擊中之后,因為那經脈中的“紫瞳心境”所帶來的紫色真力已經幾乎耗盡的關系,才有機會讓那原本一直沉寂在他骨骼之中的‘玄道一氣’有了復蘇過來的機會。 而此后由于自己不斷催動著那自身的元神來引出“紫瞳心境”的真力,所以那‘玄道一氣’便一直沒有機會重新運起,但現在由于葉北飛心神放松之后不再刻意催動元神了,所以那原本幾乎干涸的經脈之中重新被那‘玄道一氣’的白色真力瞬間占領了,立刻有呈現出了一副生機勃勃之勢。 葉北飛一見此景心中大喜,趕緊重新祭出那‘玄道一氣’的心法,全力催動起那逐漸由紫變白的元神,不過轉眼之間,那本已經盡呈紫色的元神竟完全轉變為了純白之色,讓葉北飛自己一時都不知可否。 由于葉北飛這經脈之中原本已經幾乎沒有真力存在,而現在在他連續的催動之下那白色的真力逐漸會聚,一會便宛似一條潺潺小溪般在他那經脈之中疾速的循環著,不斷的修復和增強著葉北飛體內的條條經脈以及那受到重創的元神,而這樣大旱逢甘露的修煉方式也讓他那‘玄道一氣’的境界也一躍至了“太清”中段。 其實葉北飛所修煉這玄清教的‘玄道一氣’確實是一種愈往高層修煉愈難以躍進的高深心法,但是一般的修真者都是只修煉一種心法,也就是體內只存在著一種真力,自然也就不會遇到兩種真力互沖的問題。 但是葉北飛則不同,在他那兩種真力的相互作用之下他勢必要放棄其中的一種,而原本被放棄了的‘玄道一氣’一旦從骨骼中恢復了過來便仿佛是得到重新修煉的機會一般,也就是說此刻葉北飛修煉‘玄道一氣’的進度就如同他當年剛剛開始修煉‘玄道一氣’時的進度一樣,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才讓葉北飛‘玄道一氣’的境界能夠得到如此快的飛躍。 持續的循環之下,那‘玄道一氣’的真力已經將那葉北飛的元神和經脈治療的差不多了,而現在讓他為難的是自己那“紫瞳心境”的真力該如何處理? 由于在那‘玄道一氣’的真力從骨骼中游離出來之前葉北飛的經脈之中已經存在了一部分“紫瞳心境”的紫色真力,雖然數量不是很大,但是隨著那元神修復之后,這部分真力在隨著那股白色的真力一起循環了良久之后也隱隱感到其逐漸強大了起來。 畢竟那“紫瞳心境”是仙界的修煉心法,比之那‘玄道一氣’所帶來的白色真力不由強大了甚多,隨著那紫色真力的逐漸強盛,雖然并沒有那白色真力的容量大,但是似乎也不甘就這樣輕易被其吞并,連續的循環之下竟將那部分的元神重新變會了幽紫之色,隱約之中還含著一種反客為主之勢。 此時那守侯在一旁的莊璇璣可算是被那葉北飛的狀況給嚇壞了,只見他周身上下先是散發出一層淡淡的白芒,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層白光逐漸的強盛了起來,但此后在那白芒之中又出現了數縷幽幽的紫芒,再隨著紫芒的逐漸強盛,竟和那白芒形成了一種分庭抗爭之勢,直驚得她在一旁手忙腳亂、不知所措起來。 葉北飛現在的心情是忐忑不安,過去的幾次真力相沖之時都有著他兩位哥哥……星瞳和敖羽在一旁的支柱,而這次讓他獨自一人再次面對這樣的情況不知是否能夠應付的過來,最讓他擔心的是兩股真力這樣不斷的充盈下去勢必將要使他體內的那些經脈承受不了這兩股真力帶來的巨大負荷。 葉北飛發現那紫色真力似乎是隨著自己運起的那‘玄道一氣’的白色真力循環而急速增強起來的,細想之下或許是在那‘玄道一氣’帶動下才讓它得到了如此快速的增長,難道那紫色的真力為了抵擋那白色真力的融合才越發的提升自己的實力? 仔細考慮妥當之后,葉北飛原本運行著的‘玄道一氣’噶然而止,而正如他所預料的,隨著那白色真力的增長速度平緩下來之后,那紫色的增長速度也隨之降低了下來,也因此終于使兩者逐漸達到了平衡之勢,不禁讓葉北飛一時放心了不少。 現在所需要解決的便是兩股真力互沖的問題,畢竟以后與人交手時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兩種心法都不能運行吧,但在沒有那星瞳和敖羽的指導之下還是讓葉北飛不敢擅自嘗試一些新的辦法,此時唯一可行的就是如過去那樣,將這相對較弱的“玄道一氣”的白色真力重新吸納到自己全身的骨骼之中,但是這次少了星瞳的協助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控制得住。 葉北飛想著不由還是決定冒險一試,他也不想從現在起一直到見到星瞳之前自己連一點自保的能力都沒有,或許也是因為他并不想在那莊璇璣的面前繼續這樣儒弱下去,心念一定之下竟將那“玄道一氣”和“紫瞳心境”兩重心法同時全力運起,全身的那兩道一白一紫的真力驟然間同時竄動起來,那迅速膨脹的真力在那經脈之中直撐得葉北飛喘不過氣來。 那身旁的莊璇璣只見那葉北飛身周的光芒稍稍平靜之后又突然強盛起來,而這次直強到了令人難以想象的地步,并同有著一種愈演愈烈之勢,直將那“混沌錐”都震的微微顫抖起來,并連他身下的石板都發出了一連串的碎裂之聲,恐怕如果沒有這叻厲魔人留下的“混沌錐”的話,這里一片地方恐怕早已經狼狽不堪了,驚得那莊璇璣現在只想去找那叻厲魔人過來幫忙,但卻又怕離開后有什么事,只能守在一旁干著急,雙手急搓之下頭上的汗珠不斷向下滑落著。 那雙重的真力在葉北飛的經脈之中循環了良久之后,當已經有了一種漸漸不支的感覺之時,葉北飛下意識下猛地收住了“紫瞳心境”的心法,那全身的紫色真力頓時盡然回收到了那葉北飛的元神之中,而其經脈之中的位置完全被那白色的真力所取代。 當那骨骼開始吸收起這“玄道一氣”的白色真力之時,葉北飛忽然發現不對,由于上次真力這樣融合時是通過那星瞳的“紫瞳心境”的幫助,所以才沒有讓他那丹田中的紫色真力擴散出來,而此時失去了外力幫助的他卻沒有辦法長時間的將那股紫色的真力控制在自己的丹田之中,從而使得他的骨骼尚未將他經脈中的白色真力完全吸收殆盡之時,便有部分的紫色真力開始慢慢溢了出來。 葉北飛大急之下全身的氣血一陣翻騰,竟猛然一下躍了起來,胡亂張手之間一把抓住了那浮在半空之中的“混沌錐。”瞬間就見那一層光暈將葉北飛全身都包裹了起來,直看得那一旁的莊璇璣登時傻了眼,也不知現在的情況怎么辦才好,正當莊璇璣慌亂不堪之時,忽然一個念頭從他腦中閃過,不禁讓她頓時面紅耳赤。 在玄清教的圣清觀中的天璇道長本是一個女修真者,而著莊璇璣又是那圣清觀四大弟子中唯一的一名女子,因此天璇道長對于她的教導可謂是異常細心,對于莊璇璣所傳授的武學中也包含了一些女修真者特殊的東西,其中有一種便是那男女兩個修真者之間的元神互補的方法,名為“雙修。”也就是通過男女修真者相互間的元神交融而達到陰陽互補的方法,這樣的方法對于療傷和修煉真力等方面的幫助是很大的,而一旦交融之后,那兩名修真者即將變為比之普通人的夫妻更為親密的關系,所以也難怪那莊璇璣如此羞愧。 眼看著那葉北飛臉色越來越難看之下,莊璇璣一狠心也不再猶豫了,由于沒有了那“混沌錐”的阻擋,莊璇璣翻身一下躍上石板之后先扶住了那葉北飛的身形,讓他穩穩平坐了下來。接著自己也慢慢在那葉北飛的身前坐下,雙手環繞之下滿臉緋紅的與那葉北飛緊緊抱在了一起,元神催動之下緊緊向那葉北飛的元神貼去。 葉北飛全身正撕痛欲裂之際就感到那元神之中瞬間浮現出一種暖意,就感覺到一個種為親切的感覺忽然緩緩的靠向了自己元神,讓自己的心念之間產生了一種若即若離的感覺,隨著兩個元神相互接觸之時,葉北飛和莊璇璣的心中同時一顫,隨著那元神的相互交融,兩人之間流露出一種相互間愛慕的激情,這種心靈深處的情感交融比之那真實的rou體交合跟讓人難忘和深刻,個中滋味,妙不可言。 而那兩個元神相互交融之下兩人的真力也隨之在兩人的身體中同時循環了起來,由于那莊璇璣所修煉的也是“玄道一氣”的心法,而且已經也到達了“太清”中段的境界。所以兩個元神一接觸之下,那莊璇璣體內純正的“玄道一氣”真力便一下和那葉北飛經脈之中那“玄道一氣”的白色真力融為了一體,如此一來那兩股融合而成的白色真力的力量瞬時超出了“紫瞳心境”紫色真力的力量。 雖然兩人的“玄道一氣”同為“太清”中段的境界,但是要說那充盈強大程度卻是那莊璇璣的“玄道一氣”要比之渾厚的多,畢竟從小便經過長期苦修的莊璇璣比這通過機緣才修真不久的葉北飛而言,那基礎的真力境界要扎實的多,如果將葉北飛經脈中的真力比作是溪水的話,那莊璇璣那經脈之中的則是一條長河,雖是同樣的水,但容量卻大大的不同。 葉北飛眼看這樣的大好機會來了又怎能錯過,立馬全力運行那“玄道一氣”的心法,在兩人共同的白色真力之下,重新將那“紫瞳心境”的紫色真力盡數逼回到了元神之中,那兩人體內的“玄道一氣”相互交融之下使得兩人的修為都受到了莫大的提高,特別是那葉北飛,本是初修不久的“玄道一氣”在那莊璇璣純正的“玄道一氣”牽引下成倍的增長。 而當那“玄道一氣”循環的同時,葉北飛全身的骨骼之中也在不斷的吸收著那白色的真力,直至將那骨骼之中的空間完全充斥滿了之后,葉北飛才收起那“玄道一氣”的心法,轉而將那“紫瞳心境”的心法疾然運起,那紫色的真力便如決堤洪水一般從他那元神之中猛然沖出,直將他那體內經脈中“玄道一氣”那白色的真力完全的逼回了那莊璇璣的經脈之中,而此時回到那莊璇璣經脈中的真力,比之剛剛莊璇璣本身所存的真力又增長了不止一點。 葉北飛那紫色真力一陣急沖之下直圍繞著他全身的經脈疾速的循環起來,而循環至那右手商陽xue時,猛然間竟突入了葉北飛右說所持的那“混沌錐”之中,就感到那“混沌錐”一時之下大放異彩,隨之那源源不斷的紫色真力涌入,那“混沌錐”竟被齊齊包含進了那葉北飛的全身真力循環的路徑之中,那原本烏黑的錐體此時都漸漸的散發出一種幽紫的光芒。 葉北飛直運行了良久方才將那經脈之中再次蓄滿了那“紫瞳心境”的紫色真力,而他現在的經脈經過了剛才與莊璇璣的雙修之后比之過去的容量似乎大了甚多,因此可以蓄存的真力也比過去多了不少。此刻就感到渾身各處都說不盡的舒服,而那元神深處所隱含的那股微妙的情感則讓他迫不及待地睜開了眼睛。 葉北飛雙眼微睜之時,就看見自己面前盤坐著的莊璇璣那秀美的臉龐面色潮紅鮮艷欲滴,頷首時那低垂的雙目不敢向上抬起觀望一分,那副楚楚動人的樣子讓葉北飛不禁心神微顫,不由的向前伸出雙臂。而那莊璇璣并沒有躲避,任由著那葉北飛將其緩緩的抱入懷中,那心中一時間小鹿直撞,臉上的露出一絲溫馨的笑容,看來著元神雙修后的兩個修真者的心神之中已然是不會再忘記對方了。 “咳咳!”正當兩人纏綿之間,就聽到身后一陣輕咳之聲傳過,直驚的他們趕緊送開雙手一齊扭頭望去。 只見兩人身后的靠墻之處,那叻厲魔人正笑呵呵的望著他們,一見兩人反應過來不禁起身慢步向他們走來,便走還變嚷嚷道:“本魔人在下面拼死拼活的找出路,而你們到好,竟然在這里親親我我干這個勾當,修真界的元神雙修我也聽過,今日一見果然……嘿嘿!” 那叻厲魔人話說一半忽然停住,滿臉jian笑的來到了葉北飛和莊璇璣的身前,直弄得他們滿臉通紅羞愧不已,無奈之下趕緊起身躍下石板,只聽見“叮”的一聲輕響,竟是那“混沌錐”從那葉北飛的身旁掉落了下來。 叻厲魔人伏身拾起那地上的“混沌錐。”就見那原本通體烏黑的“混沌錐”此時已經變成了幽紫之色,直看得那叻厲魔人深嘆了口氣,臉上盡露出惋惜之色,將那“混沌錐”平平伸到那葉北飛手中說道:“小子,算你命好,竟然巧合之下修煉了我的‘混沌錐’,既然如此那就送給你們兩個當新婚禮物好了!” 其實那“混沌錐”雖然和那魔神的魔器不能相比,但也算是修羅界中一件不錯的防御魔器,而葉北飛如若不是因為那仙界的“紫瞳心境”真力在急速循環之下產生巨大的力量的話是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內修煉完成這把魔器的,而不論是魔器還是神兵器,一旦被對方完全修煉了之后變就成了對方之物,所以這叻厲魔人即使留下也沒什么用處了。 葉北飛一聽要將著“混沌錐”送給他不禁心中大喜,望了一眼那身旁被說的面紅耳赤不敢抬頭的莊璇璣一眼后伸手將那“混沌錐”收入了元神之中,而要知道只有那被完全修煉的高等兵器才是能夠直接的收入元神中的。 “對了,你剛才去哪里了?”葉北飛雖然剛才全身不能動彈,但是對于周圍的一切還是有所知覺的,卻不知方才這叻厲魔人離開了甚久之時是去了什么地方。 “哦!不說我還忘了,你們兩個娃子跟我來!”叻厲魔人說著帶上兩人朝那洞xue的深處走去,而讓人吃驚的是越往里走竟然越來越涼爽,完全不像是一處被深深埋雜巖漿下面的地方。 直走了許久,眾人已經覺得周身上下有著那絲絲寒意了,要知道以葉北飛和莊璇璣的修為雖然并不是十分高深,但是那周身的真力抵御一些自然的冷熱還是綽綽有余的,但此時當兩人元神全力催動之下竟然還能讓人感覺到寒冷之感,可想這洞xue中的溫度已經低到什么程度了,只有那修為高深的叻厲魔人還是一臉無所謂的繼續往前走著。 “什么鬼地方,竟然結冰了!”又走了些許時間之后,順著那葉北飛的喊聲望去,只見那洞xue的四壁之上已經凝結出了層層的冰霜,直讓葉北飛覺得寒氣逼人、冷風刺骨,如若不是他那骨骼中還存在著的“玄道一氣”的抵擋,恐怕這里修為最低的他已然要凍成冰棍了。 葉北飛忽然想起些什么,一扭頭望了望他身旁的莊璇璣,只見她也是嘴唇發白面色僵硬,不由趕緊伸手打出了那“混沌錐。”一下將他們兩人包裹在了一層紫芒之中,瞬時將那周圍的寒意隔離開去。莊璇璣轉頭望著葉北飛微微一笑,雖然她還是不太愛說話,但那臉上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冰冷,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柔美溫和的神色,看來經過那元神雙修之后已經完全改變了她對外界的態度,特別是她身旁的這個現在可以算是她最親近的人……葉北飛。 “到了,就是這里。”叻厲魔人停下腳步,指著那前方一堵完全被冰封住的冰墻說道。 “后面有什么?”葉北飛好奇的問道。 “根據我剛才的勘察,這個洞xue之所以不被那外面的巖漿溢入是因為在著洞xue的深處有著一股強大的力量阻止了巖漿,而這股強大的力量也一定是屬于寒屬性的,至于是什么我們也就要打開這堵此處最厚的冰墻后才能知道了。”叻厲魔人說著讓三人分別取出各自兵器后,在那冰墻之前平排站定。 “好,聽我數三聲后便一起攻向那塊冰墻,明白沒有?”叻厲魔人說完之后,只見那葉北飛和莊璇璣同時微微點頭。 三聲過后,就見那叻厲魔人的衍珩戟、莊璇璣的圣瑩槍以及葉北飛的火靈劍同時發出不同的光芒,一齊擊中了那堵厚厚的冰墻。 只聽到一聲巨響之后,在那三把兵器強大的力量之后,那堵冰封的厚墻在一瞬間轟然倒塌,而在那其后赫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空間,仿若一個碩大的廳堂一般呈現在了眾人的眼前,而在那廳堂的正中央則有著一個正方的石臺,之上平穩的放著一塊布滿灰塵的石板。 “這是什么意思?”葉北飛望著那塊石板上扭曲的文字,完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只見那叻厲魔人仔細的盯著那塊石板看了良久,而看至后來那全身不禁微微戰栗起來,眼中直流露出了一種敬畏和貪婪的的神色,直看得葉北飛和莊璇璣兩人心中都不斷發毛。 “原來……原來真的有……魔仙?”叻厲魔人口齒不清的喃喃自語道。 “魔仙是什么?這石板上又寫著什么啊?”葉北飛見那叻厲魔人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不免更為好奇難耐,急催著問道。 “在這修羅界中現在最高身份便是那東南西北四位魔神,而其實在過去的時候修羅界中是存在著修為更為高深莫測的魔仙的,所謂的魔仙我也沒有親自見到過,但是從我過去聽說的一些古老的記載當中來看應該是已經修煉到了返樸歸真的境界了,而根據這石板上的記載,這個洞xue原本就是一個魔仙修煉之境,而從這里荒廢的情況來看他已經離去很久了,而這里還留下了他身為魔神之時所運用的魔器。”叻厲魔人說著雙眼不禁開始四處張望起來,看來那魔器才是他真正的原因。 葉北飛眼看著那叻厲魔人急切的樣子,輕笑了一聲后問道:“嘿嘿,我想問你,是不是一開始便知道這里有好東西啊?” 那叻厲魔人一聽此言身體一頓,心中暗道這小子果然精明,不由直起身來朝著葉北飛大笑道:“哈哈,不錯,從還沒到這洞xue前我就已經隱隱感覺到這個洞xue之中定然不簡單,不要說我貪心,在這修羅界中實力就是一切,沒有實力你有再多命都活不下來,所以不惜一切代價我也要提高自己的修為,哎,你們修真者是不會明白的。” 此話一出不由讓那葉北飛感到一陣耳熟,自己那二哥敖羽曾幾何時也經常對自己這樣說過,對于實力而言就真的這么重要嗎?此時在那葉北飛心中最重要的已然是此刻就在他身旁的這個嬌柔似水的莊璇璣,而對于修為的追求已經被他慢慢淡化了,這或許也是當時星瞳極力不讓他動凡心的原因吧,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最終還是讓兩人結合到了一起。 “好了,我要動手了,估計就是這里!”叻厲魔人說著走到了那方正的石臺之前,手中的衍珩戟驟然抽出,邪力急聚之下猛然向那石臺劈去。 那衍珩戟與之石臺相觸之下鳴爆出一聲轟然的響聲,直看那叻厲魔人一震之后整個身形一陣暴退,那手中的衍珩戟巨顫之下險些把持不住脫手而去,而那被這魔器衍珩戟所擊中的石臺卻紋絲不動絲毫沒有一點損傷,在其難堪之余也不由讓在場的三人發出一陣驚嘆。 “好……好堅硬的石頭!”莊璇璣驚呼之下,用其纖細的手掌輕撫起那堅硬方正的石臺,而那石臺上常年所沉積的灰塵也盡數被其一同撫去。 “這是?”隨著那點點的灰塵掉落地下,層層灰暗之中卻還逐漸透射出如繁星般的縷縷銀白,直掉落在地被淹沒之后,竟又重新從這滿地的灰塵中浮現了上來,直在那莊璇璣的“圣瑩槍”的青芒下閃爍不定。 “咦……”叻厲魔人伏身下去,從那散亂在地的灰塵之中,用手指微微捻起那點點銀白之物,兩只手指輕搓之間將其外圍的灰塵小心捏去,而僅省下的那數個銀白的金屬微粒則被其攤放在其手掌之間。 眾人抬眼望去,就見那叻厲魔人手掌中的那幾顆金屬微粒在其邪力一催之下釋放出了數縷耀眼的銀芒,一時整個金屬金碧精光、耀目難睜,直逼得那一旁的葉北飛和莊璇璣齊齊側過目去,那雙眼似已接受不了這強光的照射。 “浮土晶塵?”叻厲魔人口中驚呼道,那手中的金屬在其手中的邪力催動下竟開始不停的跳動起來,而那手掌向下平翻之后竟將那塵土之中的其他銀白之物一齊吸附了起來,直在這叻厲魔人的手中凝聚成一個巴掌大的銀色圓球才收起邪力,看得那一旁的葉北飛和莊璇璣目瞪口呆,不知何物。 “這個浮土晶塵是?”葉北飛身體前探,張眼望著那叻厲魔人已然暗淡下來的銀白色金屬塊小聲問道。 這叻厲魔人在收攏了那些浮土晶塵后似乎心情大好,一聽見那葉北飛有問于他也頓感得意,擺出一副師父的樣子十分有耐心地回答道:“哈哈,這個浮土晶塵可是整個修羅界中的極品煉器材料,其質地雖然是金屬,但是其重量比灰塵還要輕,而不論是韌性還是堅硬程度則又都是屬于上上之品,在這物資貧乏的修羅界中可算得上是無價之寶了!” “有這么好嗎?”莊璇璣說著從那叻厲魔人手中的銀白色圓球中拾起一顆這所謂的浮土晶塵,在那“晶沙劍”的光芒之下細細看來,只見其形狀成六面體,晶瑩剔透的金屬面本身則更像是水晶一類,而這也是讓身為女孩子的莊璇璣喜好不已,手中不停把玩著的同時,那雙美目卻不住的盯著叻厲魔人的臉色,臉上隨之露出一絲渴求之色。 叻厲魔人轉頭之間就看見這莊璇璣微笑著對著自己直看,正不明所以時就看見莊璇璣那手中緊抓著的浮土晶塵,心中不禁為之頓悟,再加上此刻他那心情確實不錯,不由爽朗的說道:“你們兩個是不是也要一些這浮土晶塵啊?反正還有很多,就每人給你們點吧!” 叻厲魔人說著,從那手中的浮土晶塵中分別抓出一些交予那莊璇璣和葉北飛的手中,接著將剩余的大半徑自收了起來,而即使是這小部分的浮土晶塵也足夠讓那莊璇璣欣喜若狂了,但對于葉北飛來說,由于他尚不精通那煉器之術,所以這浮土晶塵對他似乎并沒有什么大用,收起的同時心中一邊嘀咕道還是拿回去給大哥星瞳看看吧。 說著,三人同收起那浮土晶塵之后繼續圍攏在那石臺的邊上,望著那被衍珩戟所擊中而又毫發無損的石臺不由得讓那三人面面相視起來。 “我敢肯定這石臺下面定有古怪,這個洞xue之中所有力量的源泉就在這個石臺下面!”就見那叻厲魔人說話的同時,用雙手抱起石臺奮力上舉,然而數次嘗試之下那石臺卻依然沒有絲毫移動。 “或者我們再合力試試?”莊璇璣手舉‘圣瑩槍’輕輕敲打著那石臺說道,在她心中確實還并不相信這石制的方臺能夠擋住自己這一級下品神兵的強攻。 “我也一起攻?”葉北飛心中猶豫之下看了看自己,在場的三人之中也就算是他的修為來得最弱了,就連那叻厲魔人的攻擊都沒有用,眼看著自己身旁的一把沒有等級的‘晶沙劍’和一把尚未修煉完成的‘火靈劍’,而那符咒由于數量原因又不敢再亂用了,直讓他一時不知道有什么忙可以幫上的。 “小飛,你上次與我交手的時候不是使用過那魔晶界的火系魔法嗎?不如就用那個?”叻厲魔人說著不禁讓那葉北飛全身一顫,沒有想到那叻厲魔人竟然還能看出自己所運用的是魔晶界中的招式。 葉北飛欣喜之余趕緊問道:“嘿嘿,原來修羅界的叻厲魔人也知道那魔晶界的黑魔法啊?” “哈哈哈……你現在才知道啊,我雖然身在修羅界中,但卻是這一界中有名喜歡游走的魔人,一來是因為經常要替幾個魔神特別是那縐賢魔神四處打探消息,二來也是因為我本身喜好四處游逛,也去過不少其他的界,包括你們的修真界以及魔晶界,靈界等其他數個界,因此也對其他界中的修煉方式和武學有不少的了解。” “這樣啊,沒想到你這樣子還這么喜歡跑出去嚇人啊。”葉北飛嘀咕之間就感到后腦勺一痛,直被那叻厲魔人一巴掌打得整個身形向前沖去。 “哼,看你再胡說,在這修羅界中我長得已經算不錯的了,而且到了其他的界中我也會幻化成適合于那個界的樣子,這點就用不找你這個小子擔心了!”其實叻厲魔人也并非胡說,由于每個界中的人都存在著不同的形態,所以對于外人而言的確是很難分辨出對方在這一界中是否俊朗的。 “好吧,那我們就開始,小飛第一,小璣第二,我來最后一擊,大家準備好了!”叻厲魔人說著手中衍珩戟再次提起,那戟體的周圍立刻浮現出一層淡淡的黑芒。 葉北飛方才被那叻厲魔人腦后拍了一掌不禁心中有氣,心想此次出手一定要有所表現,不能再被他這樣繼續有所看不起下去,不然以后即使到了修真界中也定然沒好日子過了,而且萬一被那兩個哥哥看見豈不是丟人顯眼。 葉北飛心意已決,低頭之間不由望見那手間這把火屬性的‘火靈劍’,心念一動之下不由想到自己懷中所藏的那顆廣元道人給他的火屬性仙石,卻不知如果在施展火系魔法的時候加入這塊仙石的力量會不會有所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旁的叻厲魔人就看這葉北飛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不知想著什么心中一陣納悶,口中高聲催促道:“小飛傻站著在干嗎呢?開始拉!” “偉大的黑魔法之神,請將您那強大的神威借助與吾,請您將漆黑解放,予吾那自地獄之火,放出烈火的光芒,燃盡吾眼前的一切邪惡!”在那叻厲魔人的催促下,葉北飛也來不及細細考慮了,手掌翻飛之下將那火屬性的仙石牢牢的合抓在自己的雙手之中,口中咒語念起之下直感到那周圍的氣氛頓時嘈雜起來,一種雜亂無序的感覺瞬時通過那塊仙石紛紛涌向自己的腦中而來。 “難道……難道這就是火元素?”葉北飛心神凝聚之下就發現自己的身體周圍已經被眾多的火紅色圓點所包圍,而那一個個如螢火蟲般的火紅色圓點在飛舞之下也逐漸匯聚到了那葉北飛交錯的雙手食指之上,漸漸的凝聚成一個碩大的火球。 葉北飛沒有想到竟然能夠通過這塊仙石在這大氣之中看見那些火元素的實體,并且還能用自己的心神與之交流,只是卻不明白那些空中飛舞的小家伙們所表達的是什么意思,只讓他仿佛一時置身與一個異樣空間般,四處則充斥著各種sao亂不堪的信息。 而在那些火元素逐漸聚多之下,葉北飛就感到自己雙手中的那塊仙石也隨著不住的釋放出一股強烈的灼熱,仿佛那點點的火元素并不是通過字的咒語所集聚的,而是被這塊火屬性的仙石召集過來的一般,那種莫名的熱量徑直穿透他的身軀熾烤著他的五臟六腑,直熱得他額頭之上密布出一層薄薄的汗水,雙頰上亦盡呈現出一片火熱之態。 “你看這小子是怎么了?那雙手火焰懸而不發,按我看那火焰已經聚集的差不多了,已經不再能夠繼續增長威力了,卻不知他還為何一直在手中蓄著呢?”叻厲魔人并不知曉那葉北飛此時身不由己的情況,還誤以為那葉北飛想再繼續多蓄些力呢。 葉北飛此時全身上下盡被那塊火屬性仙石所釋放出的熱量齊齊圍裹,轉而繼續滲透到了自己那條條的經脈之中,一種說不出的束縛和難受之感讓他手中所聚集起的灼熱火球不再能夠被擊出,因此在外界看來葉北飛此時則似乎正繼續催動著他那手中的火球不愿釋放。 情勢危急之下,葉北飛再次看見了自己腰際所懸掛著的‘火靈劍’,心中暗暗祈禱,希望這把同為火屬性仙石‘火靈神石’所打造的神兵器可以對自己有所幫助。 心念急動之下,葉北飛仰天大吼一聲,強忍著那全身各處所傳來的灼熱感,硬是將那原本被束縛的單手,從那食指間的不斷跳躍著的火焰中強行抽出,一把抓住了那把‘火靈劍’,元神催動之下直利用他全身的紫色真力將那散布在全身的灼熱之氣朝著手中的‘火靈劍’中逼去。 全身的熱量被葉北飛的真力帶動之余,順帶著將那塊仙石中的熱量也同時催向那‘火靈劍’之中,而在那“紫瞳心境”帶動著熱量運行的同時,葉北飛骨骼之中的“玄道一氣”竟也一同被催動了起來,絲絲白芒之下直將那葉北飛整個的經脈和rou體盡數包裹在其中,讓其暫時都不再受到這些極度的高溫所灼傷。 直到現在葉北飛才知道,原來現在他骨骼中的那“玄道一氣”是在他自身受到外界威脅或創傷時才會被自動運行起保護作用的真力。一時之間那葉北飛的軀體之內竟成了一個巨大的加工場,所有的熱量都隨著其那“紫瞳心境”的真力齊齊向那‘火靈劍’中匯聚而去。 頓時就看見那葉北飛周體上下不住的透射出萬道紅光,而那手中的‘火靈劍’更是鮮紅的似乎要滴出血來,與其相反的是那塊火屬性的仙石則漸漸的暗淡了下來,一陣灼人的熱浪順勢朝著那兩邊的莊璇璣和叻厲魔人撲面而來,就連帶著那四周巖壁之上的冰凌都隨之這股強熱化成陣陣霧氣,整個洞xue之中的溫度也同時急劇上升。 “不好!”莊璇璣一看之下就知道葉北飛定然有什么難處,一甩那手中的“圣瑩槍”單手直朝著葉北飛的肩膀之上搭去。 而就當這莊璇璣一觸之下,就感到一陣灼熱難耐之氣順勢沿那手掌之上一下傳遍了全身,直讓她趕緊縮手身形亦猛然一下向回退去,再看那手掌之間已經被那葉北飛所散發出的熱量燒得蛻去一大塊皮,不禁讓她心驚不已。 “讓我來!”就聽那叻厲魔人一聲怪叫,手中的衍珩戟徑直朝那葉北飛手中的“火靈劍”劈來,由于他并沒有看見那葉北飛手中所握的那塊仙石,所以在他看來自然那火紅無比的“火靈劍”既是這罪魁禍首,于是這一擊之下也使出了那全身的力量,勢必要將那‘火靈劍’打脫出手。 叻厲魔人一戟揮擊而出之時全身的邪力霍然蓬發,那散發著暗芒的衍珩戟挾著凜冽的寒風直擊上那葉北飛手中的“火靈劍。”就見那葉北飛驟然回身之間,那怒目圓睜的雙目之中竟也透露出一縷鮮紅之色,而那手中“火靈劍”大放異彩之下竟瞬時避過了這勢大力沉的衍珩戟,乍起一道極炫烈的光芒后直直的刺進了那叻厲魔人的胸膛之中,而從那傷口之中迸裂出的一縷烏黑的鮮血也直將那四周的大地染成了一片墨色。 就看那叻厲魔人單手捂胸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的這個雙目透紅的修真者,一時竟忘了叫其將這劍從自己體內退出,任憑著這‘火靈劍’的熱量灼燒著自己的身體,口中則含糊的說道:“你竟……練成了……好快!” 其實當時若是叻厲魔人稍留余力而不全力施為的話本不該如此輕易的就被那葉北飛所擊中,而此來一則他救人心切,全力揮砍時無法收勢,二來又并沒有料到原本不能動彈的葉北飛會有此一招,終在這關鍵時刻鑄成大錯。 “啊!”隨著那莊璇璣一聲驚叫,葉北飛眼中的紅芒頓然消逝,取而代之的是那滿臉的驚恐與懊惱,剛才由于那火氣攻心之下不禁讓他全身的真力都為之急速的運行起來。也因此讓葉北飛手中的那把“火靈劍”在那塊火屬性仙石的能量和其強大的“紫瞳心境”雙重作用下即時發揮出了其全部的實力,雖然暫時還并未修煉完成,但是省下的也只是時間問題了。 就見那叻厲魔人徐徐倒地的同時,葉北飛就感到腦中一片暈眩之下雙目一黑同時仰面頹然倒下,就在那眼角閉起的一剎那間就見一到白色的身影急速向自己掠來,此后便再也沒有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