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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針都比你的手腳都長了, 你能織什么呀, 要是戳到了自己, 那才叫一個糟糕呢。”肖道很欣慰的點頭, 不過在他眼里, 這毛衣針是有點危險的, 雖然是木頭的, 但是是尖頭,戳到手什么算小事,但是戳到了眼睛, 那就是大事了。 “我們也可以。”夢婷和夢晴說。 “大丫頭可以學一下,兩個小的,就自己玩去吧。”7歲了, 大丫頭本來就有幫家里干點小活的。現在要學織毛衣, 也是可以的。 刺繡、做衣服,夢晴都是會的, 但是織毛衣, 她還真的不會。不過肖道織的也是最簡單的那種, 她很快就學會了。 肖道表揚了一下大丫頭, 看著兩個孫女眼巴巴, 很想學的樣子, 對她們說,“等你們長大一點哦,就讓你們弄, 你們現在太小, 好不好。” “好。” 雖然兩個小的不能去碰那個毛衣針,但是她們可以幫忙纏線。毛衣線不是一拿來就能用的了,而是要重新纏線才可以。 說實話,夢婷是不會的,不過夢寧會,肖道和夢晴織著毛衣,兩個小孩纏著線,畫面十分溫馨。 肖道把毛衣的一片給織好之后,就起來,要去做午飯了。 夢晴接著弄,兩個小的,跑到廚房去。 “廚房里面煙熏火燎的,你們不在這里好不好。” “不好,我們要幫忙。” “行吧。幫爺爺去房間拿著舊報紙過來,爺爺要點火。 用柴火做飯,味道會很好的。但是比起后來的不管是煤球、液化氣還是電磁爐,都是很麻煩的。 拿來報紙,兩個小孩就蹲在爺爺旁邊,看他拿一些比較粗的木棍先放在下面,然后拿一些比較細的,容易引燃的小樹枝放在下面,再報紙當上面,拿起火柴盒里面的一根火柴,擦火柴盒旁邊的砂紙開始點火。 那火柴盒旁邊的砂紙,是由紅磷、三硫化二銻、粘合劑組成,火柴頭上主要含有氯酸鉀、二氧化錳、硫磺和玻璃粉等,紅磷低溫就可以燃燒,所以火柴能夠很輕易地點燃,只要你擦的方向是對的。 他們家的灶臺還是比較原始的,還有鼓風的裝備。 廚房有些黑,不過打掃的還算干凈,肖道和肖平都是輕快人。房子畢竟是很老的房子了,有老鼠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防鼠工作一定是做的很好的。 再廚房的墻壁上釘著木質的碗櫥,上面有網紗,透風防蟲防鼠。廚房的屋頂還算是挺高的,有一條線,可以上下移動,線上面掛著一些吃的東西。也是為了防止老鼠去偷吃。 灶臺很大,鍋也很大,因為這里以前是做糕點的地方,所以有很長很長的案板,還有很多的蒸箅,灶臺上也有類似于烤箱的結構,這些都是要用上的。 雖然東西多,但擺放的很好,所以也不顯得很擁擠無序。 肖道的動作很干凈利落,灶火很快就點燃了,廚房里面也有水桶,不用再出去打水,肖道養鐵盆里面倒了水,讓兩個小孩洗手,然后讓她們幫忙洗菜,他把rou給稍微過水洗了之后,快速切成塊,去做紅燒rou了。 香料、醬油只要舍得放,這個紅燒rou的味道就不會差到哪里去。火候再控制好了,那就更棒了。 肖道把蓋子蓋上,讓rou在鍋里年燉,過來看這兩個小孩干的怎么樣了。他本來想著會弄的亂七八糟的,沒想到兩個小孩是真的認認真真地把活給做好了。 把菜裝到鏤空的籃子里面,肖道把水拿去倒掉。 然后把豆腐給洗了,他讓兩個小孩先出去,很快就能吃飯了。 夢婷和夢寧都恨自己的年紀實在太小了,她們現在已經很習慣自己的身份和自己所處的環境了,唯一不滿的是,什么都做不了。 很快就能吃飯了。中午吃的是大米飯,不過不是精米,有點糙,現在的生活雖然好了不少,但是頓頓大魚大rou、好米干飯的,畢竟還是少數人家。 肖家這么吃,已經讓人很羨慕了。 吃了飯,肖道要去洗碗,兩個小孩說她們來。行吧,她們來就他們來,肖道怕小孩的手嫩,水又太涼了,就去燒了開水來洗。 洗碗用的是絲瓜。絲瓜成熟之后,干點,把皮弄走之后,就是很棒的洗碗工具了,以前的人很多都是這么洗的。 洗潔精現在也是有,不過還是要省著點用。 洗了碗,肖道幫忙把碗都倒扣著放進碗櫥里面,趕著三個小丫頭去睡覺了。 他也在自己的床上瞇了一會,又起床了。他雖然才50多歲,但是畢竟算是老人了,眠淺的很。 他拿起大丫頭織的毛衣起來看,發現還弄的挺不錯的。接著開始織,織到三個孩子醒了,才招呼她們來喝綠豆湯。 孩子感冒剛好,喝這個是很好的。肖道還養湯里面加了糖,味道有點甜。 看到三個孩子一人捧著一個大碗,在那邊喝東西,肖道欣慰地笑了。 人呀,總是一代一代地繁衍,這是自然的規矩,人對于自己的后代,總是抱著歡喜的心情,那是希望,那是未來。 三姐妹喝了東西之后,主動去把碗給洗了,碗櫥有點高,她們碰不到,還是肖道過來幫她們放進去的。 肖道趕著她們出去玩。可是三姐妹還真不想出去玩。以前是真正的小孩,出去玩特別高興,但是現在她們是三個成年人的靈魂。是三個歷經滄桑的人,要他們出去玩,還不如在家里面睡覺呢。 “爺爺,我來織。”大姐已經找到了她可以勝任的工作,有理由不出去玩了。 “你要幫忙就幫忙把。”肖道笑瞇瞇地答應了。 “那我們做什么呀。” “等爺爺賺了錢,就給你們買大電視回來,到時候,你們就不怕無聊了。” “電視?”夢晴是拍過電影的人,也是對于電視這種東西,她也是只聞其名,不見其物。 夢婷常年在戰場第一線,她對于廣播電臺什么的很熟悉。但是也沒有見過電視。夢寧可以說是三個姐妹里面最摩登的人了,她雖然住在庵堂里面,但是她還活著的時候,港城的娛樂業已經很發達了,捧出了很多美麗的電影明星、電視明星。王錚群的最后一個小老婆就是個電視明星,夢寧在電視上看過她演的電視劇。人的確是長得很漂亮,但是肢體很僵硬。 夢寧的電視已經是彩色電視了,沒辦法,鄭天舍得給她出錢,什么好的,都往她那里搬,她那里甚至還有計算機這種玩意了。雖然那個東西是用來干什么的,她不太懂。 “之前隔壁大虎家不是買了一臺,你們都去人家家里看,結果他們家都趕人了你們還不回來。那個時候爺爺不就告訴你了。等家里面有錢了就給你們買。” 夢婷聽的就很感動。家里面其實如果不買東買西的話,用著爸爸的工資,還有爺爺的退休金肯定就是夠的了。但是大人呀,自己可以受委屈,但是就是見不得孩子受委屈。總想給孩子最好的東西。 “不用電視的,我們可以自己玩,我們也不去那個大虎家惹人嫌了。” 對于大虎家的印象一下子就down到最低點,夢婷和夢寧不知道,夢晴確是有記憶的,那個大虎媽,炫耀他們家有電視,前幾天總吆喝著大家去他們家看電視,后面覺得太多人來了,看他們家電視、用他們家電燈、還喝他們家茶水,就開始陰陽怪氣的了。大人們一聽就知道是不歡迎他們來了,也就不來了。但小孩子聽不懂嘛,電視節目對于他們來說,吸引力還是很強的,自然還是會去的。 大虎媽就在街口那里指桑罵槐,各家人都把自己的孩子領回來去。可是孩子們正看的興起呢,自然是不愿意的。 大虎家的小孩子哭成一片。其中就有肖家這三姐妹。 肖道為了把三個孩子哄回家,就承諾要攢錢買電視機。 不過后來孩子們都忘了這個事情了,但是老人還記在心里面呢。 夢晴抱住這個有點胖胖的老人,“爺爺,我們不看電視,我們看書、看報紙,你識字嗎?能教我們嗎?” “我識字的,你曾爺爺教過我,不過我知道的是繁體字,現在都用簡體了。你爸倒是有高中畢業,考不上大學嘛,就讓他去廠里面工作了,我讓他教你們。” 夢寧和夢婷的眼睛亮了,如果跟著爸爸識字了,很多事情都能光明正大的做了。 “都怪我老糊涂了,夢晴明年的8月呀,就可以去上一年級了,你們兩個小的,也可以去讀幼兒園了。我整天想著你們還小,還小,其實已經這么大了。”肖道摸摸孩子們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