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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元泊所說,設下障眼法之事,實在不像束山的作風… “不過,也不全是沒有線索,依我的直覺,秋梨院的那具白骨,她的死因絕非尋常。” “也罷,既然如此,我會讓仵作過來瞧瞧,”元泊似笑非笑,“看來你又有事可做了。” 該說的都說了,束穿云可不想聽元泊的挖苦,再者,屋中空間狹小,和元泊共處一室,總讓她有些不自在,遂起身向外走去,“你還沒說一早找我何事?” 元泊望著她的背影,翹了翹唇角,心情看似不錯。 他懶懶的直起身,跟在了束穿云背后,“我一早得到消息,你猜阿豪從前在哪做事?” “不是在城里?” 昨天他們就打聽過了,阿豪家是望山村的富戶之一,全家皆仰賴阿豪在城里做事的收入,一人便能養活全家人,可見阿豪確實有幾分本事。 “沒錯,你猜他在誰家做事?” “不會是在你家吧?” 束穿云佯裝驚詫。 “錯,是謝家,他原來在謝羽風身邊做事,一年多前犯了錯被打板子趕了出來。” 這回束穿云倒真的有些訝異。 “他是謝羽風身邊的?” 說起謝羽風,她便有些不喜,那風流胚子,身邊的人又能干凈到哪里去。 “幫謝羽風做了不少惡事,你以為他哪里弄到的錢養家,不過是做了惡事得的賞賜罷了。” “不過,他做了錯事,謝家怎會輕易放過他?” 這點很奇怪,據她所知,謝家不管是老夫人還是謝羽風都不是善茬。 “聽說他有個親戚,是在謝家老夫人身邊得用的,說是還奶過宮里的那位,”元泊譏笑了一聲,“這才打了板子,放了出來。” “那他的死和謝羽風有關系?” “據查到的消息看,應該不是謝二下的手,為著那點小錯事,謝二不值當殺人。” “也是,依他的身份,想殺個無名小卒,不過是勾勾手指的手,沒必要費那些周章。” 束穿云認同的點點頭,不過,元泊明明已經斷定阿豪之死和謝家無關,還一大早尋她就為了和她說這些? “今天有什么打算?”又聽元泊問道。 束穿云搖搖頭,“等李捕頭那邊的消息吧。” 誰知,這消息一等便又是一日,直到第二日午后,李捕頭才帶人來了別院。 “公子,束小姐。” 李捕頭剛到,元泊便派人叫來了束穿云。 “說說吧,”元泊見束穿云到來,點頭吩咐。 “是,”李捕頭拱手。 “屬下們這幾日巡山,一共發現了五座新墳,屬下派人和周邊的村子村長確認過,有兩座新墳無主,屬下開棺后發現,其中一座墳墓的主人是幾天前死的,死于中毒,屬下猜測是被毒蛇咬傷后,被路過的人挖坑埋了的。” 李捕頭頓了頓又道:“還有一座,在小青云山的山坳里,墳上立著墓碑,但碑上卻未刻姓名,馬老驗后發現,這具身體的主人早就死了,只不過是近來才被人移到了小青云山掩埋的。還有一點很奇怪…” 李捕頭說到這里,在屋內拿眼尋了尋,似在找什么。 “哪里奇怪了?” 元泊輕敲桌幾問道。 李捕頭張口欲答,此時門外卻倏忽躥進來一道身影。 “汪汪…” 是大荒。 只不過,它嘴里正叼著一樣東西。 大荒嘴里的正是在竹林里挖出的荷包,荷包一直被束穿云帶在身邊,今早換了衣衫,被她收在了包袱中,不想這會被大荒找了出來。 大荒看到束穿云在此,眼睛一亮,一個箭步沖到她面前,吐出嘴中的荷包,蹭了蹭束穿云的裙腳,眨著大眼巴巴的望著她。 “屬下要說的正是大荒很奇怪,它對著墳墓叫的很是厲害,也是它拽著屬下飛奔回來…” 束穿云已明白大荒的意思,眼中是毫不掩飾的贊賞,她輕撫著大荒的腦袋,夸贊道:“我們大荒真聰明。” “汪汪…” 大荒翹著尾巴,歡快的兜了個圈子,隨后閃著亮晶晶的眼睛趴伏在了束穿云腳下。 元泊抽了抽嘴角,我們大荒?我們?什么意思? 大荒何時變成她的了? 再看大荒蜷伏在束穿云腳下的乖巧模樣,他心中怎還有那么一點點竊喜呢。 第52章 山村詭事16 稟了小青云山山坳里的墳墓之事,李捕頭便被元泊差去了秋梨院,那院里正有一具白骨等著仵作驗看。 屋內只余了束穿云和元泊二人,并著趴在束穿云腳邊的大荒。 “你有什么想法?” 元泊問束穿云。 束穿云收斂了眸中的沉思,回道:“是吳林。” 雖說早已有了猜測,但一直未見到尸首,她更愿意相信吳林離開了茶山村。 看了眼桌幾上的荷包,她想起一件本已忽略的事。 “我想我們漏掉了一件事,村長說吳林打算離開茶山村,那他原本要去哪里?” “莫非他要去投奔誰?” “或是如此,他在離開前,去和阿花做最后的告別,卻未料到此去無回。” “真是郎有情妾無意,還存了歹心要致人于死地。” 元泊最后搖頭唏噓惋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