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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古板。” 岑越澤要摸她的腦袋,她露出抗拒的表情,身體往后仰了仰,“你才摸了我的腳,不許你再摸我的頭。” 岑越澤笑了笑,故意逗她,低頭嗅了嗅手指,正經道:“是有點臭。” 在陸茴暴打他之前,他下樓去給她覓食了。 幾個貪吃的表妹表弟剛煮好火鍋,圍在餐桌邊正準備大快朵頤。 岑越澤出現在他們身后,“充公了。” 表弟相當不滿,“這是我們剛煮的!還一口都沒吃!” 岑越澤欺壓小孩心里毫無負擔,“這是我家,食材和鍋都是我的。” “你自己怎么不動手?” “我不會啊。” 聽聽這理直氣壯的語氣,就不怕遭天譴嗎? “表哥,你又不喜歡吃火鍋,為什么要和我們搶?” 岑越澤掀起眼皮,“我是不喜歡,但我女朋友要吃。” 表弟很看不起他這種妻管嚴的表現,把食物被搶走的痛苦化成惡狠狠的奚落,“表哥,你現在怎么比我家的狗還聽話?我看不起這樣的你。” 岑越澤不僅沒生氣,相反他得意忘形,笑瞇瞇對他們說:“我愿意當條聽女朋友話的狗,怎么著?” “……” 活久見,太舔了。 第79章 黃道吉日去結婚。 岑家人這輩子也沒想到過有生之年能親眼看見岑越澤心甘情愿當條聽話的好狗。 一物降一物, 果然不論多大的少爺脾氣,總有人能治得住。 岑越澤端著小火鍋回到臥室,身后若是有條尾巴早就甩了起來, 他將陸茴從床上叫起來, “吃火鍋了。” 陸茴傻不愣登看向桌上的小火鍋,不免好奇, “這個點, 你從哪兒弄來的火鍋?” 叫外賣也沒有這么快。 岑越澤大言不慚, “我現煮的。” 陸茴不信, 家里有保姆在的話, 這位大少爺親自下廚做飯的概率約等于零。能不動手絕不動手。 她聞著火鍋的麻辣香味, 咽了咽口水,“好香哦。” 岑越澤見了她的饞樣忍不住笑了笑, 給她遞了雙筷子,“快把口水擦干凈。” 陸茴迫不及待夾了一塊麻辣牛rou, 送進嘴里嘗了下味道,好吃的她想哭, 她吃了兩口才想起來岑越澤, 抬起頭看他, 說:“你要不要也吃點?” 岑越澤搖頭,“我不餓。” 陸茴看著面前的一大鍋,“但我一個人吃不完。” 岑越澤干脆道:“吃不完就倒掉。” 陸茴不喜歡浪費糧食,而且在吃飯這件事上有點別人沒有的強迫癥,每次都得吃完心里才舒坦,“浪費食物沒有道德。” 岑越澤懶洋洋沖她點了下腦袋,“一會兒我去倒,就讓我當個沒有道德的人。” 陸茴軟下來的時候看上去嬌滴滴的:“你陪我吃點, 好不好嘛? ” 她委實不太會撒嬌,掐著嗓子說話十分做作。 岑越澤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表情微微凝固,“……” 他重重嘆完氣,不得已在她面前坐了下來,拿起筷子陪她吃了點。 說是陪同,但最后剩下來的大半部分都進了岑越澤的嘴。 陸茴吃飽后更加不想動,往床上一癱,什么都不做,專注躺尸發呆。 岑越澤收拾好桌上的狼藉,出去又回來一趟后覺得臥室里的火鍋味有點重,衣服上頭發上也還殘留著底料的味道。 他打開窗戶通風,轉過身看向床上的女人,“起來洗個澡。” 陸茴刷著微博,“剛剛洗過了。” 岑越澤說:“再洗一次,味道好重。” 陸茴鼻子用力嗅了嗅,她說:“沒聞到啊。” 岑越澤眼神肯定,“你的嗅覺出現了問題。” 他潔癖太重,完全無法忍受帶著異味睡覺。他將陸茴從被窩里拽出來,強行奪走她的手機,擺在床頭,手欠揉了一把她的頭發,“快去洗。” 陸茴裝作聽不見。 岑越澤二話不說將她從床上抱了起來,扛在肩頭。 陸茴失聲驚叫,“你瘋啦!快放我下來。” “我幫你洗。” 陸茴認輸了,“你放我下來,我自己洗。” 岑越澤的表情反而很失落,遺憾嘆氣,“真的不用我代勞?” 陸茴下手沒有留情,掐了掐他的后背,沒好氣道:“不需要,謝謝你。” — 陸茴休息的這段時間都住在岑家,正巧孩子們放了暑假,老宅人多且熱鬧。 素來無法無天的小霸王們這個暑假不敢造次,每天晚上睡覺之前都掰著手指頭在數數,盼望著岑越澤早點搬出去。 小叔叔太兇了。 而且很霸道。 早上不許他們上二樓,中午不許他們在院子里玩耍。 陸茴原本沒打算在岑家住很久,留宿兩天已經是極限。但岑越澤就像是從傳銷窩里出來的頭子,每天都能找到洗腦的新說法。 陸茴不知不覺就住了快半個月,老宅里的做飯保姆也從一開始的陸小姐,改口叫她少奶奶。 陸茴有口說不清,她只是和岑越澤談了戀愛又不是結婚! 怎么每個人看著她的眼神都像看著岑越澤的老婆? 為此陸茴特意和岑越澤說過,“你去和你家里人解釋清楚,我們還沒打算結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