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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著門口的方向:“你現在就給我滾。” 言昭搖頭,說:“不行。” 他身上的殺氣一下子變得濃郁,岑越澤面對眼前殺氣騰騰的男人,半點都不害怕,他笑吟吟的樣子看著有點賤,“你想殺我?” 岑越澤雙手插兜,“殺了我,我老婆也會為我守寡,懂嗎?” 陸茴很無語,她小聲說:“你想多了,并不會。” 岑越澤這個人其實很聰明,面對言昭就茶里茶氣的,“兄弟,我死了她也不會喜歡你呢。” 他完全不在意自己說的這幾句話會不會激怒言昭,火上澆油還覺得不夠。 言昭眼神冷了幾分,殺氣肆虐。 鯤鵬能感知到主人的情緒,齜牙咧嘴要沖過去咬死對面的男人。但是被陸茴瞪了一眼后就很委屈的縮了回去,嗚咽了兩聲。 岑越澤平時在家被迫跟著他的嫂子看過好幾遍宮斗劇,耍起心眼里絲毫不輸宮斗大佬,他的眼睛里仿佛寫著“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幾個大字。 言昭對他越不客氣,陸茴就會更心疼他。 這筆買賣怎么算都不虧。 言昭顯然不懂這些繞繞彎彎,早已忍無可忍,他輕輕摸了摸鯤鵬的腦袋,不帶任何感情,發號施令:“咬碎他。” 吃到骨頭都不剩。 鯤鵬嘶吼了聲,目露兇光朝岑越澤沖了過去。 陸茴撿起一個枕頭砸向這條臭魚的腦袋,比他更兇:“滾遠點。” 挨了打的鯤鵬收斂了身上的攻擊性,委屈巴巴轉過身看向身后的主人。 言昭漫不經心掀開眼簾,“你非要護著他?” 陸茴點頭:“是。” 岑越澤簡直快要被shuangsi了。 當個挑撥離間的小綠茶,爽度直飆頂點。 不用自己動手,就能解決神經病一樣的情敵。 不過這個情敵的來頭,有那么點出人意料。 但是這不重要,岑越澤并不關心他是個什么東西。 言昭眼里結了層厚厚的冰,“如果我非要殺了他呢?” 陸茴心里也沒底,能不能在精神病手底下護住岑越澤還是個大大的問號,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氣,“言昭,你這樣沒意思。” 陸茴冷靜了幾分,“我說了我以前都是在和你演戲,你沒有對不起我,我也不欠你什么。我這輩子也沒過過幾天好日子。” “我們很相愛,我求你不要來打擾我們。” 說到底就怪該死的系統。 bug不斷,還要她來買單。 言昭眼神漸漸迷茫,“相愛?” 他不懂什么是愛,他只知道占有。 陸茴很認真的對他說:“你是天才,沒必要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 他是修道這條路上幾百年都難得一見的天才。 橫空出世的少年英雄。 他是被氣運眷顧的男主角。 陸茴撿起地上的劍,還給了他,“麻煩你以后不要貿然打擾我的生活。”她頓了頓,斟酌好詞語,輕輕地說:“不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言昭盯著她的眼睛,望著少女眼底的堅定,接過劍柄的手輕輕顫抖。 他沒想到,陸茴比他還要固執。 或許他們是一樣的人。 死不悔改。 陸茴送走了言昭,身軀整個一軟,岑越澤眼疾手快接住她的身體,“還站得住嗎?” 陸茴有氣無力點點頭,沉默幾秒種,她說:“你先什么都別問我,我好累。” 岑越澤眼神憐愛望著她,輕輕嘆了口氣,手指撫摸著她的臉頰,“公主大人放心,我什么都不問。” 他將她打橫抱到床上,單膝跪地,彎著腰從衣柜最底下一層的抽屜里找出醫藥箱,翻出碘伏和紗布,而后緊緊抓著她的手指,看了眼傷痕交錯的掌心,心狠狠痛了痛。 岑越澤不高興的時候假笑都笑不出來,“傻不傻,捅死那個煞筆也犯不著傷害自己。” 陸茴扯起嘴角,勉力一笑。 岑越澤小心翼翼幫她處理手掌的傷口,邊涂藥邊罵人,“cao.他媽的,老子心碎了。” 第77章 妻管嚴 陸茴剛才握劍時, 怒而攻心,都顧不上疼不疼。 現下胸口那股怨怒消散的差不多,手掌心火辣辣的刺痛感也將她從憤怒中拉了回來。細皮嫩rou的一雙手, 平白被多劃了幾道劍痕, 疼的要命。 岑越澤幫她上藥的動作已經很輕,但陸茴還是被疼出了眼淚。 真奇怪, 以前明明受過比這更嚴重的傷口, 那時候卻沒覺得有什么, 依舊生龍活虎。 陸茴骨子里是個很要強的人, 很不愿意在別人面前掉眼淚, 總覺得太脆弱。 岑越澤用紗布幫她包好傷口, “澡也別洗了,不能碰水。” 陸茴睜著雙濕漉漉的眼睛, 委屈巴巴的表情看起來特別可憐,她有點受不了自己身上的味道, “要洗澡。” 她的眼尾像抹了層胭脂,微微泛紅, 眼神很破碎。 岑越澤伸手幫她抹掉眼尾的水光, 輕聲嘆氣, “我下去給你買點止疼藥吧。” 陸茴抓住他的手腕,“沒有很疼。” 岑越澤不太相信她說的這句話,他連皺眉都怪好看的,“那你怎么哭的這么厲害?” 陸茴忍不住默默罵了他一句不解風情。她露出扭扭捏捏的小女孩作態,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我對你撒個嬌賣個慘不行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