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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隨之站起,問道:“你用的什么香水?” “藍風鈴。” “不對,不像那個味道。” “你鼻子出問題了。” 頭等艙的人陸陸續續往外走,岑越澤雙手插兜立在她身后,視線一動不動盯著她的后腦勺,逼迫攝人的目光難以忽略。 上了廊橋,空間有所拓展。岑越澤邁開大步上前與她并肩而行,他歪過頭,隨口問:“我送你?” 陸茴反問:“多少錢?” 岑越澤被嗆了個正著,“免費讓你蹭。” 陸茴也不確定林桐有沒有安排車子來接她,給林桐發的消息石沉大海收不到回信,多半是人還沒醒。 按理說她本不該答應岑越澤的邀請,但遲疑兩下她還是點了頭。 她掐緊手指,強調說:“不蹭白不蹭。” 出了關口,一陣濃郁的冷風迎面打過來,寒氣逼人。玻璃窗外因為嚴寒的天氣結了層白白的霜花。 陸茴自覺裹緊大衣,打扮的密不透風,她有先見之明走了VIP通道,一路暢通無阻。 岑越澤的車停在機場的停車場里,停了四天,收費八百。 陸茴上車系好安全帶后忽然想起一件事,“你大侄兒呢?” 岑越澤起初沒反應過來,“誰?” “岑寶兒。” “他是我兒子嗎我去哪里都要帶著他。” 岑越澤早就把岑寶兒丟給他助理了,從機場回岑家老宅難道是件很難的事情嗎?排個隊打個出租就行了。 陸茴感到不可思議,“你不送他回岑家嗎?你不就是來照顧他的嗎?” 不然他跑去錄制點做什么?吃飽了撐著跟全程。 岑越澤一直都是拿岑寶兒當借口,被問的說不出話,他認真想了想,“你說的有道理。” 陸茴不知道他怎么這么快就又變了。 岑越澤說:“我侄子與我兒子無異,孩子還小,我不應該就想鍛煉他。” 陸茴問到點子上,“那么?” 岑越澤將車子熄火,“你稍等。” 他隨后撥通助理的電話,讓他把岑寶兒送到地下車庫A區。 助理本就不想伺候這位小祖宗,已經走到航站樓,甚至來接他們的車都已經到了還是折返到地下車庫,把人送上車,溜之大吉。 岑寶兒撅著屁股滾了兩圈,歪歪扭扭坐好身體。 岑越澤警告他:“把安全帶系好。” 岑寶兒老實系好安全帶,翹著小腳腳,歪頭看著副駕駛上的人,“你也要跟我們回家嗎?” 陸茴:“不是。” 岑越澤發動車子,一腳油門轟出去,“陸小姐,雖然你對我也很重要,但是我也得先把我的大侄子送回家,才算完成父母給我交代的任務,所以你懂吧?” 陸茴懂,她善解人意地點頭,“行,我可以下車。” 岑越澤充耳不聞,咧嘴一笑,“做人不能言而無信,我既然答應要送你回家,就一定會做到。” 他說:“我把岑寶兒送回去,再送你,您看成不成?” 這個您字,落入耳中聽著就奇怪。 陸茴:“我知道你是個十分講誠信的人,是我趕時間,我就不麻煩你了。” “你這說的什么話,雖然是麻煩了點,但我不介意。” “我介意。” 兩人在這扯嘴皮,岑寶兒聽也聽不懂,低頭戳著自己的手指頭玩,掰手指算日子,說:“今天爺爺奶奶爸爸mama都在家!” 是周六! 陸茴一聽就更不能去了,她可不想撞見岑家的長輩,她這輩子最害怕的事情就是和長輩寒暄,拘謹難處。 陸茴低聲下氣和他商議:“岑哥,不然您先送我?” 岑越澤無情呵了聲,余光瞥向她,問:“你和我兒子,你說哪個重要?” 真記仇,還記恨之前她說岑寶兒是他兒子這件事! 十字路口綠燈還剩三秒,岑越澤加速轟了過去,又說:“上了我的車,就得聽我的。” 上了賊船還有下的道理嗎?做夢。 第60章 綠了。 岑家, 陸茴也不是沒去過。只不過上次還是盛朝明“施舍”給她一次去豪門世家拋頭露面的機會。 時至今日陸茴還對岑越澤和他那個好朋友在洗手間門口那段對話記憶深刻。 車子還沒開上主干道,陸茴就已經是坐立難安,認真思考現在跳車會是什么結果? 車速六十, 跳下去好像會出大事的樣子, 說不定第二天還要上新聞,她都能想到那些人會起什么樣的標題——當紅女星為愛跳車。 陸茴的眼睛時不時就往窗外張望, 岑越澤通過鏡子捕捉到她的小動作, 漫不經心開腔說道:“跳車不死也得殘, 下半生想要賴著我也不要用這種辦法。” 陸茴別扭地說:“我沒有要跳車。” “我家不是火坑。”岑越澤掃了眼時間, 說:“估計等我們到剛好就是吃午飯的時間, 這下你不僅蹭到了車, 也蹭到了飯,一舉兩得。” 陸茴忍不住腹誹, 她還沒有寒酸到這種地步吧? 她一本正經道:“飯我就不吃了,你把我送回家就行。” 岑越澤擁有一雙漂亮的瑞豐眼, 眼睛珠子清澈透亮,他似笑非笑彎起眼眸, “知道了。” 從機場到岑家幾乎要開一個半小時還要多的時間, 陸茴嫌在車上睡著不舒服就沒睡, 為了防止自己被氣死,她也懶得和岑越澤聊天,干脆埋頭認真的玩手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