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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茴聽著好笑,“誰說讓你洗碗了?至于其他的,你能干的就得干。” 岑寶兒淚眼朦朧,“要動手的都不要。” “為什么?” “上電視被我幼兒園的同學看見,他們會狠狠嘲笑我的。” “那你就打回去。” “你怎么教我打架啊?” 陸茴捏捏他的臉:“好吧,jiejie告訴你,勞動并不可恥,反而當個勤勞的小蜜蜂是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情。” 岑寶兒沒被她洗腦成功,委屈巴巴地說:“你給我做個晚飯,我就考慮一下。” “想吃什么?” 他的眼睛立馬亮了,“要吃rou。” “好。” 小朋友好哄但不好騙,吃完晚飯,岑寶兒總算肯放低自己高貴小少爺的身份,皺著眉,打掃客廳的衛生。 這樣一件簡單的事情做完,他就累趴下了。 陸茴讓他回房間睡覺,他又不肯,也不知怎么想的,忽然黏在她身邊,嚷嚷著要看電視,還說她身上很香。 陸茴覺得奇怪,她明明沒噴香水,怎么會香? 岑寶兒堅持說:“就是香的。” 時針轉到八點,熊孩子第一期剛好在今晚八點準時放送。 陸茴以為客廳的設備已經關了機,盤腿坐在沙發上,一點都不注意自己的形象。 岑越澤被她叫過來接孩子,卻又死皮賴臉賴在客廳不走。 陸茴又莫名其妙和他坐在一起看第一期的首播。 節目預告剪輯的就很有爆點,開頭便是岑寶兒哭的眼淚橫飛的小rou臉,和她打孩子的名場面。 這幅世界名畫可以命名為——《后媽的家暴》。 預告開頭就引起大范圍的討論,觀眾一方面覺得熊孩子雖然熊,但也不能動手打啊!這種行為不值得提倡。 無論如何,都不應該家暴。 開播前五分鐘噱頭十足,別的組合畫風溫馨,到陸茴這里就很清奇,孩子哭,她不哄,孩子鬧,她不理。 漂亮jiejie橫眉冷對兇人時的模樣比冰山美人還冰山。 首播彈幕上一溜全是—— “陸茴有家暴傾向?” “惡人自有天收,岑家的小祖宗總能治得了死白蓮。” “哈哈哈開始期待火山撞地球,撕逼不停歇的精彩畫面了。打起來打起來,岑家人能忍嗎?” 岑家人不僅能忍,并且樂見其成。 岑越澤當場給了個rea,點評道:“你打輕了。” “……” 是他親兒子嗎?不,是他親侄子嗎?還嫌她下手太輕。 岑越澤挑起眉尖,又問:“手打疼沒?” 第55章 你是不是喜真的歡我?…… 陸茴揍岑寶兒屁股那兩下, 手上真的沒怎么用勁,看著唬人罷了。 她一時聽不出來岑越澤問她手有沒有打疼,是在嘲諷還是出自真心? 她感覺手上的橘子都不甜了, 她反過來問:“你是在諷刺我嗎?” 岑越澤一雙長腿無處安放, 他調整了個坐姿,“你說話怎么這么難聽。” 陸茴面無表情回答他:“是你說話陰陽怪氣。” 論說話難聽, 這世上還有人能比得過岑越澤嗎?沒有了吧。 岑越澤收起長腿, 眼睛瞥到她手里剝開的砂糖橘, 一點都不客氣從她手里奪了過去, 丟進嘴里, 邊吃邊說:“我這四個字完全出自真心, 為了揍他,不值得打疼自己的手。” 陸茴寧肯他不好好說話, 也不適應他對她這么客氣。她坐立難安,感覺客廳里的空氣都變了味道。 想了想, 她說:“你是不是因為有鏡頭就在這里演戲?” 她又說:“鏡頭都關了,沒人看得見, 別演了, 休想迷惑我。” 岑越澤竟然不知她對自己的防備心那么重, 一下就給她的發言氣的直笑,“你愛怎么想怎么想,所以,手到底打疼沒有?” 可能是空調打高了的緣故,陸茴全身的溫度都越來越高,臉上雖然沒什么表情,但是特別的燙。 她說:“不疼。” 岑越澤抬起漂亮的臉,滿意點頭, “嗯,不然打死他。” 她轉過頭,眼睛里充滿疑惑,“打死誰?” 岑越澤連眼睛都是很好看的,眼珠子特別亮,他似笑非笑望著她說:“岑寶兒啊,還能有誰。” 陸茴迅速扭過臉,眼睛繼續盯著電視機,慵懶卷曲的長發安靜躺在頸窩,恰好擋住她兩只紅透了的耳朵。 岑越澤比她自在許多,往她身邊的位置靠了靠,兩個人的肩膀都快蹭到一起。 他聞見一種濃甜的清香,令人心曠神怡。 岑越澤盯著她的側臉不放,女人的耳垂圓潤粉紅,白皙的臉頰滲透著淡淡的粉白,他挑眉問:“你臉紅什么?” 陸茴繃緊背脊強行鎮定,面不改色目視前方,“我沒有。” 岑越澤嗤笑:“不然你先去照照鏡子?” 謊言被拆穿,陸茴的耳朵好像更紅更燙,“我不去。” 岑越澤感覺陸茴有時候臉皮厚如城墻,有時候又特別的薄,經不起玩笑。 他主動幫她下臺階,“這沒什么不好意思承認的,畢竟見過我的人,很少有不臉紅的。” 陸茴閉上眼,長長嘆了一口氣,然后再慢慢睜開眼,“我們繼續看節目吧。” 岑越澤說:“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