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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餐結束,也攢不出下一局。導演買完單便讓大家散了。 陸茴今晚喝了不少的水,拎著包去上了個洗手間。岑越澤鬼使神差跟了過去,站在洗手間門口,看著門上女性標識,感覺自己變態又猥瑣。 陸茴洗完手出來,門邊懶散倚著根木樁子,她嚇得往后退了一步,手上沒擦干凈的水珠灑到了他的臉上。 岑越澤抿了抿唇,“抱歉,今晚說的那句話是我冒犯了,不該當著那么多的人和你開那種玩笑。” 陸茴受寵若驚,他這么客氣,她反而不好意思咄咄逼人,“哦。那你下回注意點。” 岑越澤說:“以后會有分寸。” 他欲言又止般張了張嘴,本想開口說送她一程。褲兜里的手機不合時宜爆發出鈴聲,岑越澤瞄了眼手機屏幕上的備注,陰沉著臉接起電話,“什么事?” 陸茴看見岑越澤的表情越來越冷,眼睛能結冰,指骨用力到變了形,“我知道了。” 陸茴見多了岑越澤拽成大爺的樣子,感覺此刻的他有點不像他。她也沒多嘴問他一句怎么了。 兩人一起下了樓,酒店門口忽然沖出來一個長發女人,撲到岑越澤身上,雙手用力抓著他的衣領,又踢又打,上手去撓。 “你為什么要躲著我?!”女人歇斯底里,“為什么不肯見我?” 岑越澤嫌惡甩開她的手,“別碰我。” 女人跪坐在地上,像個瘋子又哭又笑,“我爸媽都死了,你要對我負責。” 岑越澤像是聽夠了這句話,邁開的腳步又折返回來,“你爸媽又不是我殺的。” 女人抬頭,眼睛瞪出血絲,“那也和你有脫不了的關系,你必須對我負責,你要娶我。” 岑越澤受夠了這句話,冷笑了聲,連和她多說一個字都不肯。掏出手機打了醫院的電話,兩分鐘不到,有人匆匆跑過來彎腰道歉,“岑少,對不起,是我們失職沒看好人,這就帶溫小姐回去。” 幾個人連拉帶拽,才把精神恍惚崩潰的溫小姐帶回醫院。 岑越澤余光瞥見愣住的陸茴,拽著她的手腕往外拖。 陸茴掙開手,“那姑娘是誰?” 岑越澤回:“不重要。” 陸茴小心翼翼地問:“你真害死她爸媽了嗎?” 岑越澤停住腳,“我沒有。” 男人眼神嚴肅的可怕,認認真真,沒有半點玩笑之色。 “我信你,如果真和你有什么關系,警察早就把你逮過去坐牢了。”提到坐牢這個話題,陸茴逢人就忍不住多說兩句,打起預防針,“人最值得珍惜的就是自由,看守所里沒尊嚴沒地位,局子難蹲,人情難混啊。” 陸茴當初先是在看守所待了好幾個月,只有法援的律師來見過她兩次。每次見面她都對著律師哭哭哭,眼淚不要錢往外飛。 真被判了刑后去監獄服刑,日子反而比在看守所有盼頭。 出來之后,陸茴就多了一種熱愛普法的習慣。年少不知自由貴,等犯了罪就來不及。 岑越澤低沉的心情因為她的話開闊了些,“你好像很懂。” 陸茴:“略知一二。” 岑越澤晃了晃手中的鑰匙,“送你?” 陸茴不是很想搭便車,“sorry,我現在算知名女星,怕傳緋聞。” “真不蹭?” “不了。” 岑越澤抬了抬下巴,“你叫個車,等你先走我再回去。” 陸茴用軟件叫了車,前面還有十八位顧客在等。她蹲在避風口,雙手托腮,喝過酒小腦袋微醺,邊等邊打瞌睡。 岑越澤忽然脫下自己的黑色大衣,從上丟下,兜住她的腦袋。 陸茴用他的外套遮風,“謝謝。”她問:“你自己不冷嗎?” 岑越澤說:“我現在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明白嗎?” 零下十度的天氣和她說這個? “哦。”她太冷了,確實需要一件保暖的外衣。 陸茴等到快睡著了,言昭才在酒店外的門柱背后找到她。 女孩身上蓋著的外套明顯不是她自己的,言昭嗅覺靈敏,對侵略者的氣味尤其敏感。他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以前并未放在眼里的男人。 言昭沒有外露一絲情緒,手指蜷縮握緊,掌心里立刻幻化出一柄長劍。劍身流暢,劍刃嶄亮如新,殺人不見血。 陸茴被殺氣驚醒,睜開眼就看見言昭提著劍走過來,她就覺得他瘋了! 陸茴緊急呼叫系統救命,“能不能把這個隱形犯罪分子帶走?!!” 心臟跳的像過山車,經不起這種刺激。 系統無權限對沒簽過合同的人做任何事情,他說:“經過AI的精準計算,建議您對幾位精神值過高的男主使用嬌弱女主的賣慘方式,這樣成功送他們回去的幾率比較好。” 陸茴聽著就來氣:“M,滾啊。” 嬌軟只會讓變態更變態。 陸茴深呼吸,身體迅速往前靠,擋住言昭提著劍的手。 粗略一看,兩個人的身體已經貼到一起。岑越澤心里膈應,索性移開眼睛不看。 言昭的眼神不大對勁,瞳仁深不見底的黑色,蒙著一層繚亂的黑氣,像墮落進深淵的神明。 陸茴甩開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言昭怎么可能會墮落?他是白衣飄飄清貴高冷的未來仙君,是認真修仙的門派前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