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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言昭卻是個不要臉皮的男人。他上這個節目不是來當旁觀者的,隱忍的足夠,一朝爆發。 陸茴低聲在他耳邊說:“你別發瘋。” 言昭也不喜歡被這么多雙目光注視著,等到其他人去拍外景,他把陸茴懟到角落里,“什么叫綠帽子?” 陸茴沒好氣:“你自己去查。” 這個問題對言昭來說不重要,他將她的手腕抵在墻壁上,肌膚相貼,他眼睛里的光又沉又暗,“你和剛才那個男人又是什么關系?” 他的眼神還是那么固執,“我們是結下婚約的夫妻。” 這種臺詞,陸茴聽倦了。 陸茴沉思過后,忽然想起來言昭這個人有個很封建的癖好,他潔癖重,被別人碰過的女人,是一眼都不想多看的。 他可以變心,他可以殺妻。但是他的未婚妻必須是完璧之身,不得和別的男人有不清白的關系。 陸茴毫不猶豫把岑越澤當成工具人,她深深呼吸,又長吐出一口氣,“我和他睡過了。” 陸茴口吻隨意,“除你之外,我還談了好幾個男朋友,該做的都做過,我早就不是你以為的那個純潔無瑕又單純的師妹。” 一股火氣冒至他的頭頂,言昭也分不清自己現在是憤怒的多,還是想殺人的欲望多。 他沉默了很久,才緩過可怕的情緒,將她的手腕掐的青紫。 陸茴忍著疼,“你追過來不就是想讓我原諒你殺了我這件事嗎?” 她很灑脫地說:“現在我原諒你了,就當都是上輩子的事情。你也不要鉆牛角尖,我們都朝前看。” 言昭用力捏住她的下巴。 陸茴感覺他快要低頭親下來了,她張了張紅唇,“你可以變心愛上從露,我也可以喜歡別的男人,這很正常。” 言昭低頭想堵住她的嘴,陸茴掙扎躲避,嘴角被他咬出傷口。 陸茴一巴掌打偏了他的臉,眼神冷冷的,“別碰我,我說過嫌你臟。” 言昭臉上是疼的,心中卻是茫然。修道百余年,這是不近女色的他第一次嘗到女人的味道,原來是香的、甜的、軟的。 言昭擦擦嘴角被打出來的血跡,聲音低啞,“我沒碰過別人,我不臟。” 一個言昭就夠陸茴頭疼好久,想到還有謝燃和余滿東那兩個難纏的厲鬼,她的腦子真是要爆炸。 “多得是要排隊要娶我的男人,你先打贏他們再說吧。” 讓他們自相殘殺,計劃通。 第40章 他又老又殘 言昭放在現在就是個潔黨。 陸茴本來以為有處.女情節的言昭在聽見她睡了別的男人之后就會退步。然而很可惡的是, 言昭竟然連忍了下來,并沒有被嚇退。 言昭說:“我知道。” 上次他見到了一個,這回又遇見了一個, 每一個都是麻煩。 他的金丹被自己挖出來, 無法再用修為,想要殺之后快的人也沒那么好解決。 言昭垂眸冥想, 他屬實不喜歡這個時代太過開明的風氣, 不喜歡她在人前拋頭露臉。既如此, 只剩下把她帶回去這個法子。 關鍵是, 要怎么把人帶回去。 言昭再一抬頭眼前的女人早就已經溜走了, 他握緊手指, 沉默不語。 編導跑來跟他說錄制還有一天就結束了,又委婉開口道:“言先生, 現在已經不流行高冷人設了,你在節目上可以多笑笑。” 笑起來多好看啊!節目播出去肯定大火。迷妹無數, 為之神魂顛倒。 編導也不知言昭到底聽見了還是沒有聽見,他連嗯哦之類的短詞都沒回復, 就回屋了。 編導就是拿他沒有辦法, 治不了也不敢治。 攝像大哥顯然比他有經驗多了, “這哥們就是個面癱,只有和陸茴同框的時候他的眉眼才是溫柔的,周圍的空氣才是甜的。” 編導惆悵,“我一直以為他是簽過公司艸著深情人設準備出道的練習生。” 攝像大哥不屑笑了聲,“不瞞你說,一開始我也是這么以為,但就這張臉,你覺得還需要艸人設?” “有道理。”編導當下有了主意, “我讓后期剪輯一下,我們節目必須要出一對大勢CP。” 視頻不夠剪輯來湊。再搭上甜蜜的配樂,那就是天生一對,不領證都說不過去。 節目組給言昭準備的臥室里有個小魚缸,鯤鵬已經在里面游了三天,還沒機會出去透氣。他用力甩尾巴攪動魚缸里的水,對自己的主人發著脾氣。 言昭將他從水里撈出來,戳了戳他的腦袋,“別鬧了,人太多,不方便帶你去見她。” 鯤鵬嗚咽亂叫表示不滿。 言昭往他嘴里喂了幾個小魚干,“等過段時間,我們就把她回去。” 鯤鵬甩尾,像是在說好的。 言昭如今雖然修為散盡,沒有顛倒乾坤之能,然后他卻是能夠用劍劈開裂縫,讓鯤鵬帶著他們飛回去。 言昭剛洗完澡,長發泛著微微的濕氣,眼尾悶出細細的潮紅春色,身姿清雅瘦長,非常誘人。 他也沒有可說話的人,對著鯤鵬輕聲道:“回去她就逃不掉我了。” 沒有修為的凡人,在修真界只有尋個依靠才能好好活下去。 他好歹也接近化神期,想護住她是不難的。門派里那些后輩也定會恭恭敬敬待她,不會叫她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