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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茴讓他躺進被子里睡覺,他還不肯,眨著圓眼睛,“我小叔叔十點到這里,我還要告狀,我不能睡。” “……”陸茴扶額,“明早再告狀也是一樣的。” 小胖子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不信任,“我就要等我的小叔。” 陸茴放下手邊的兒童書籍,“好,我順便把你砸飯碗鬧絕食的事情一起告訴他。” “你好惡毒。”小胖子卷起被子縮起來,“我要睡覺覺了,你出去。” 陸茴替他掖好被子,“睡吧。” 當(dāng)天晚上,岑越澤沒有出現(xiàn)在這個偏遠小鄉(xiāng)村的院子里。 第二天小朋友起床后,臉上是遮都遮不住的喪氣。 陸茴叫他不要難過。 他挺起小身板,“我才不會難過。” “口是心非。”陸茴感覺這孩子爸媽應(yīng)該挺忙,丟給家里人就不管了,她對他招招手,“過來,我給你講故事。” 他用力踢飛腳底的小石子,低頭慢慢走到她面前。 陸茴給他講了小王子的故事,溫溫柔柔的音色,聲線舒服干凈。 小胖子聽完故事,心情似乎好多了。至少眼睛里沒有要哭不哭的淚花。 還有兩天,他就可以回家找爺爺奶奶,但是他現(xiàn)在就開始有些舍不得這個兇兇的jiejie。 岑越澤來的正巧,就在陸茴給小胖子講完故事的半個小時后姍姍來遲,他的好侄兒已經(jīng)和其他小朋友手拉著手出去撒歡了。 岑bking看見陸茴挑眉就問:“我侄子呢?” 語氣更像是在質(zhì)問我兒子了? 陸茴說:“玩去了。” 岑越澤雙手插兜站在她跟前,點點頭后又問:“聽說你揍他了。” 陸茴委婉道:“這是他應(yīng)得的。” 岑越澤冷笑出聲,“岑寶兒雖然脾氣有點大,卻不是個壞孩子,我都沒動手打過他,倒是讓你搶了個先。” “呵呵,您還是替他謙虛了。” 何止是脾氣有點大!撒潑的架勢好像要把天都捅下來才肯善罷甘休。 岑越澤被她嘲諷的沒臉。 陸茴又說,“岑先生,我在這個節(jié)目里的人設(shè)是他后媽,我不是他親媽。” 沒有必要條件慣著他。 岑越澤皺著好看的眉頭,“你急什么?我又沒不讓你打孩子。” 他裝逼裝的極好,“岑寶兒的確欠管教。” 陸茴無意與他產(chǎn)生過多的攀談,“他就在村子的活動中心,您去找他吧。” 岑越澤反而不急,“我不怎么想去看糟心添堵的崽子,現(xiàn)在反而更想和你聊聊天。” “岑先生,陪聊要另外加錢的。”停頓三秒,陸茴說:“我的支付寶賬號是……” 岑越澤這輩子遇見最會惹惱旁人的人就是陸茴,張嘴就把話茬堵死。 他打斷道:“我岑某人沒想到竟然還能在這里,看見你歷屆未婚夫的某一任。” 陸茴干笑,收拾陰陽怪氣的發(fā)言也綽綽有余:“就當(dāng)我請你長見識。” “?” “讓你親眼目睹追妻火葬場的名場面。” “??” 岑越澤給整笑了,“你確定不是你將來追夫火葬場嗎?” 陸茴搖頭,“不存在這種可能性。”她說:“全天下男人死光了我也不會去倒追任何人。” 岑越澤的笑容意味深長,“你傳聞中的未婚夫,現(xiàn)在就站在你身后看著你。” 岑越澤似乎在為言昭遺憾心痛:“他好像聽見了,瞧瞧這心碎的表情,真是讓人心疼。” 陸茴:“你心疼了嗎?” 岑越澤挑高眉峰,靜候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陸茴認真地說:“這可太好了,你倆湊合著過吧。” 岑越澤整個人當(dāng)場裂開,太陽xue的位置跳的厲害,他的嘴角抽了抽,忍了好半晌才沒吐出來。 第39章 自相殘殺計劃通 陸茴背對著言昭, 沒有這個榮幸欣賞別人口中言昭心碎的神情,她也沒準備回頭。 岑越澤冷冷森森的眼神多瞥了幾眼她身后的男人,怎么說才好呢?岑某人確實長了見識, 這幾個男人頭頂都綠成什么樣子了, 還對她掏心掏肺不離不棄,為她要死要活。 追人都追到現(xiàn)場, 也真夠丟人現(xiàn)眼。 岑越澤看他十分的礙眼, 沒由來的厭惡這個長相出色不知姓名的長發(fā)男人。 陸茴懟完人可開心了, 轉(zhuǎn)身上樓回自己的房間洗澡。 言昭腳步緩慢從陰影處走出來, 抬起雪白的臉。岑越澤已經(jīng)是個長得很好看的男人了, 但單從外貌來說, 言昭比他還要漂亮,整張臉挑不出一處有瑕疵的地方。 岑越澤插著兜, 冷嘲熱諷,“你這綠帽子戴的還挺開心啊。” 言昭蹙眉, 尚且不知“綠帽子”這個詞的真正含義,他只是感受到了一種威脅, 他會想要殺了所有出現(xiàn)在陸茴身邊的男人, 尤其是走得近的。 “你是?”言昭問。 岑越澤笑了笑, “我沒有義務(wù)告訴你。”他的桃花眼瞇了起來,“不過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做了什么對不起她的事情,上趕著來當(dāng)狗。” 言昭反感這個男人,到不是因為他狂妄自傲目中無人的態(tài)度,而是陸茴竟然能和他說那么多句話,你來我往的攻擊,也比波瀾不興的忽視要好。 言昭垂著冷眼,“無可奉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