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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燃根本不在乎她愛不愛他,惱羞成怒不過是因為她丟了他的面子。 陸茴眼淚PradaPrada的掉,用瓊瑤劇的打開方式邊哭邊解釋:“我不知道,我真的沒有。” 謝燃壓根不聽,“別朝著我哭,煩了,滾吧。” 后來,謝燃心尖尖上的白月光被查出腎癌,癌細胞雙邊擴散,需要匹配□□做手術。 無狗血不小說。 她這個女配盡責發揮了最后的余熱,她的腎和白月光女主的匹配度高達百分之九十。 謝燃帶著保鏢親自登門,不容拒絕地說:“她需要你的腎。” “那我呢?我怎么辦呢?”她的眼淚順著下巴滑進衣領,哆哆嗦嗦的說話,渾身忍不住發抖。 男人避開她的眼眸,“你不會死。” 她控制不了哭聲,哽咽道:“可是我也會痛。那是我身體里的一個重要器官,如果以后我也發生點什么,你有沒有想過我要怎么活下去?” 時間過去了很久很久。 男人無情吐字:“是你自己主動上手術臺,還是我把你綁上去。 ” 這句無情的話,讓她腦袋犯暈,珍珠似的眼淚一顆顆滾落,她的眼眶里全都是血絲,演技大賞最佳女主角都沒她演的好。 陸茴失魂落魄的點頭:“我明白了。” 她永遠都舍不得謝燃難過。 那是她深深愛過的如風般自由肆意的少年。 他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她反抗不了他的強權,所以她交出了一顆自己的腎。 謝燃術后沒來看過陸茴一眼,他只在意他的白月光能不能好好活下來。等醫生說女人脫離危險后,謝燃才想起來陸茴的存在,可那時她已經離開了醫院的休養病房。 沒過兩個月,陸茴也被查出了腎癌,而這一次,誰都無力回天。 陸茴都懶得去回想那本書里她經歷的細節。 無腦作者傻逼文,一想起來都想嘔。不知道系統從哪里翻出來的垃圾小說,情節發展毫無邏輯可言。 “姑娘回神了嘿,人家車尾氣都走遠了,你怎么還盯著看?”場務話多的很。 陸茴煩躁撓了撓頭,“認錯了人。” 場務目光懷疑,“你別是動了什么歪腦筋。” 陸茴:“?” 場務:“這個行業里想走捷徑的小姑娘我見得多了,不都是想找個大金主一飛升天嗎?你聽哥一句勸,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陸茴深表認同點了點頭。 場務抖著腿,繼續說:“靠男人不如靠自己打拼,而且這個總裁可不是什么好騙的哈批,分分鐘就讓你身敗名裂,人財兩空。” “......”陸茴認真地說了一遍:“我真的就是認錯人了而已。” 場務回了她一個“我什么都懂”的眼神。 娛樂圈上位潛規則,大家都心照不宣。 陸茴無力解釋,越描越亂。 陸茴在回家的路上,滿腦子還是剛才自己瞥見的那半張臉。 她在心中安慰自己,可能就是兩個長得比較相似的人而已,另外一個世界的人難道還能蹦跶過來不成?不存在的。 — 謝燃臉色蒼白到達拍攝現場,導演副導演還有兩位主演都對他無比客氣。望著這張清冽精致的臉,倒吸一口涼氣。 “謝總,感謝您百忙之中抽空來探班。” “嗯。”謝燃掀開眼眸,淡漠的眼神四下打量,又淡淡的收了回來。他的臉色比紙張還白,滿臉病態。他捂著胸口咳嗽了幾聲,氣色也漸漸發白。 他的心口還是很痛,日復一日,痛的快要死掉了。 他找不到她,還是找不到她。 謝燃最后一次見到陸茴是在醫院的重癥監護室里,她戴著氧氣面罩,虛弱瘦小,一動不動躺在雪白的病床上,閉著眼睛好像再也不會醒來。 謝燃那時滿眼的血,失態對醫生發作,“救好她,你們必須救好她,不然你們一個都別想好過。” 醫生說:“謝先生,陸小姐只剩下的一個腎,也根本匹配不到合適的腎.源,我們沒有辦法,真的沒辦法了,您還是提前做好準備吧。” 謝燃踉蹌兩步摔倒在地上,疼的爬都爬不起來。 一天之內,他替陸茴簽了三張病危通知書,簽字的時候,他手抖的像得了帕金森,根本握不住筆。 他不相信陸茴會死。直到聽見呼吸機拉平的聲音,謝燃還是不肯相信,他跪在她的病床前,像抓著救命稻草緊緊攥住她的手,“茴茴,你睜開眼看看我,和我說一句話,好不好?” 心電圖已經平了。醫生將他拽開,進行搶救。半個小時后,宣告搶救結束。 陸茴到死,都沒有再和他說上一個字。 謝燃不受控制回想到之前逼迫她捐腎的畫面,她哭著說自己也會疼,那時他無動于衷。此刻他心如刀割恨不得跟著她一起去死。 “謝總,您今天來是......?” 謝燃緩好情緒,“隨便看看。” 面對資方,導演相當諂媚,“得虧您的投資我們組才能順利開機拍到現在,您若是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盡管提,我們一定改。” 謝燃毫無興趣,隨便應付了幾個字,待了不到十分鐘就離開,弄得在場人員一頭霧水。 陸茴還不知道書里的男主已經找了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