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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不到一刻鐘。 秉著他可以,我一定也可以的信念,聞人越也下去了,途中沒抓穩,掉進洗髓池,成了落湯雞。 不行,太羞恥了。 不服輸的聞人越再接再厲,撲棱了好幾回,終于可以上下來回赤崖,只是速度慢了些。 好吧,慢了很多,跟晏戎比,他就是老烏龜。 老烏龜不服了,繼續干。 晏戎興味地笑了笑,毫無誠意揮揮手:“師弟繼續加油啊。” 聞人越冷嗤:“走著瞧。” 通過玄晶鏡看到兩位徒兒這么相親相愛,綰綰心甚安慰。 今天,徒兒們也很有愛呢! 刑天:“……”你瞎? 過了一段時間,聞人越征服了赤崖,晏戎帶他去到后山,“看到了嗎?那是通天藤,當初師尊讓我摘下上面的果實,我花了一天就摘到了,你去試試。” 聞人越氣勢洶洶地去了,轉眼就被藤蔓裹成粽子,瞬間臉色變得十分精彩。 晏戎突然就笑了一聲,意味深長的搖了搖頭,滿臉都是“師弟你不行啊”。 少瞧不起人! 聞人越深邃的眉眼帶著幾分凌厲,再次嘗試。 他就不信,他做不到。 大概被晏戎刺激到,聞人越飛快捏風訣,凝著風刃割斷藤蔓,身法如風,步步攀升,眼看就要摸到果實。 “啪”地一下,被一條藤蔓抽飛了。 晏戎狀似關切:“師弟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無礙!”聞人越咬咬牙,又飛身攻取,來勢更猛。 刑天:“阿綰,我記得那時候晏戎摘通天藤果實用了三天,他怎么跟老二說只用了一天,他故意激老二的?” 綰綰:“是呀,這樣才能激發阿越的斗志,晏戎真是個好師兄。” 刑天:“……”難道不是腹黑嗎?! 結果,聞人越用了三天才取到果實,整個人就蔫了,跟那家伙比,他真的很菜嗎? 聞人越懷疑人生。 綰綰告訴了他真相,聞人越炸毛了,表面笑嘻嘻,轉頭就找晏戎打了一架。 自然,是打不過的。 當夜,聞人越頂著滿身傷痕,敲開綰綰的房門,“師尊……徒兒好疼。” 少年清冽的嗓音帶著絲絲委屈。 綰綰吃了一驚:“怎么弄得?” 聞人越:“跟師兄切磋,徒兒技不如人,怪不得師兄。” 綰綰聞到一股nongnong的茶味,嘴角勾了起來,“就算是切磋,晏戎也不應該把你傷得這么重是不是?” 聞人越低垂下精致的眉眼,“沒關系的,師尊不要因為我生師兄的氣。” 綰綰點點頭,“你說得對。” 聞人越:“???” 然后,綰綰把人揍了一頓。 “讓你茶,讓你茶!”綰綰捏住聞人越的耳朵,“還敢不敢了?” 聞人越流下了后悔的淚水。 師尊,表里不一,看起來溫柔,內里卻很兇殘。 好好教育了二徒弟一番,綰綰還是心軟地給人抹藥治傷,又手把手教了他幾招,導致第二天晏戎發現便宜師弟進步神速。 這不對勁。 聞人越仿佛不經意地嘟噥:“昨晚師尊手把手教了我一整晚,師尊真好。” 晏戎一下子酸了。 當夜,如法炮制,也敲響綰綰的門,“師尊,我也要……” 綰綰:“???” 飛來橫禍,綰綰晚上也被霸占了,徒兒輪流找她開小灶,忙得要死。 * 最近,聞人越每晚都會做一個奇怪的夢,夢里,有個青色身影墜落山谷,無數魔獸環繞咆哮,仿佛要撕碎她。 心里有個聲音響起。 抓住她,抓住她,救下她! 聞人越不受控制地沖過去,伸出手,夢戛然而止。 每每到這里夢就結束。 這一晚也不例外,聞人越從夢里醒來,若有所思。 這些真的只是夢嗎?那個青衣女子到底是誰? 再這樣下去,恐生心魔。 聞人越攥緊拳頭,他要找到答案,就要找到那個女人。 “砰。” 綰綰走了進來,“怎么了?大老遠就聽到你的聲音了。” 師尊來了。 聞人越眸光微閃,把臉貼在綰綰手背,悶聲說:“只是做噩夢而已。” 綰綰看到他臉側的傷痕,用了很多藥都治不好,偶爾還會流血,眸色微沉。 看來,她的種田大業要提上日程了。 說干就干,綰綰用青魘島上的靈植煉丹去賣。 她不是專業醫修,半路上道,所有的知識都是看雜七雜八的醫書學的。 第一次手感不好,綰綰煉炸了爐子。 “嘭嘭嘭!” 爆炸聲還挺有節奏。 晏戎跟聞人越看到空中一朵巨大的蘑菇云。 那方向,是鳳西宮。 “師尊!” 晏戎瞬間移動。 聞人越輕嗤:“大驚小怪。” 嘴上這么說,身體卻很誠實,足尖掠影,御風而行。 剛從煉丹房出來,綰綰就撞上飛過來的晏戎,撞了個滿懷。 晏戎抱住她的肩膀,“師尊你這是?” 綰綰頭發亂糟糟的,臉上也烏漆漆的,衣服劃破幾道口子。 “沒事,就炸了個煉丹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