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的思路向著一個比較消極的方向去了。對，每次一想起d這件事，她都多少會消沉一陣子。

    思量過后，小艾得出的結論是順其自然。其實，她客觀的覺得，她和a在一起的可能性是很小的。a在她們這個城市找到工作的可能性，其實不大，他在另外的地方找到工作的可能性倒是很大。而她自己是不太可能換地方的。一是現在的工作清閑穩定，她自己也沒有能力再換一個工作，二是她熟悉，習慣了這個她上學的地方。

    她忽然發現，三年前，甚至是兩年前，她對于去一個新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會充滿了期待，充滿了憧憬。可是現在想到要換一個地方，她首先想到的就是找房子，搬家，熟悉街道，氣候，風土人情，等等。現在，雖然好朋友們陸陸續續的走了，但是至少還有幾個留下來的。她無法想象自己再去一個全新的地方，一個人也不認識的情景。

    如果說有一個時刻，一個念頭讓你覺得自己變老了，小艾想，就是這個時候吧。

    但是，不可否認她很喜歡a，但是這種喜歡主要是喜歡a的外表，多少是有些膚淺的。小艾覺得驚訝，她竟然能如此平靜的對自己做這樣的剖析。不想她在學校的時候，那么糊里糊涂，混一天，是一天，那時候她覺得自己還是挺喜歡d的，現在想想她都沒想過，d喜歡什么樣的人，他除了大菠蘿，還有什么愛好嗎？甚至，他長什么樣子，小艾都不太記得了。

    a最近越來越常來找小艾吃晚飯了，幾乎每天都來。吃完飯，他們就在小艾家附近轉悠。小艾家附近挺繁華的，各種小餐館，小店。他們一邊轉悠，一邊聊著各自生活中的事。小艾這幾天天天看著帥哥，gmat早就袍到了腦后。

    經過一家小酒吧，小艾忽然想起來，問a：“哎呀，對了，第一次你給我發短信，為什么要請我喝酒啊？？”

    a：“逗逗你啊。”

    小艾說：“其實我還沒怎么去過酒吧，只和同學一幫人去過，大家都喝的啤酒……”

    a問她：“要不要我帶你去呀？”

    小艾想了想：“改天吧。”她一般在家里放兩瓶超市買的紅酒，睡覺前喝一點，但是平常又沒有人陪她，她絕不會暢飲。

    他們走的慢了一點。a忽然低頭看了小艾一眼。小艾正好也抬頭看著他。兩人心中都有些觸動。一起停了下來。

    a握住小艾的手，他說：“我可能沒你想的那么好。你是個挺好的女生。”

    小艾忽然緊張了，這……是傳說中的好人卡馬？？？等等……男生的自信，都來自何處啊？？

    a接著說：“但是我挺喜歡你的。”

    說罷，他低下頭，在小艾額頭上親了一親。（不是我不給你機會啊親，你們的身高差……就導致只能這樣了！！！）

    然后他緊緊抱住小艾，小艾有些措手不及。但她很快就感受到了男生干凈的氣息，還有久違的怦然心動。

    她還感覺到a的臉在她頭頂蹭了蹭，又親了一下。

    然后她覺得自己的臉，非常非常紅了。

    這天晚上回到家。小艾反而出奇冷靜了。她意外的沒有在和她的鏡子廢話，按流程，收拾東西，洗漱，躺床上。

    鏡子：“她今天怎么了？？？”

    然后小艾在被窩里滾了三滾：“天啊！地啊！！我戀愛了嘛？？？！！！”

    鏡子：“……”

    *****

    小艾和a的第一次那啥……（不是那啥啊！想多了的去面壁！！）發生在大白天。

    那天是周末，他們倆出來吃午飯。吃到一半，a忽然接了個電話。

    他說：“嗯，嗯，我在吃飯。”

    然后他抬眼看了一眼小艾：“跟小艾。”

    小艾隱約聽著是個女的，她想，是誰啊？？

    然后又聽a說：“知道了，你跟我爸都好好的。”

    然后他掛了。

    看著小艾納悶的眼光，他說：“哦，是我媽。”

    小艾：“？？！！”現在國際長途怎么這么普及了？？

    她有點好奇：“你mama……說什么了呀？”

    a：“哦，她說，‘你爸越來越猖狂，我不讓他去打牌，他昨天偷了我五十塊錢，跟鄰居打牌去了。今天我沒給他做飯吃。’”

    小艾：……

    a自己也撇著嘴，好像憋著笑的樣子。

    a伸出長長的胳膊，摟著小艾的肩膀，摸小艾的頭發玩。

    他另一只手又去兜里摸索煙了。小艾看見了，馬上制止：“你別抽煙了。太嗆。”

    a停下了，看著小艾：“不抽煙，我得干點別的呀。”

    小艾警惕地看著他：“你干嘛？”

    a有點壞壞的笑了，他溫和地看著小艾的臉，慢慢的靠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