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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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殿下的臉有些模糊啊。”七夜將頭偏向一旁的雪影,他說得非常小聲。 雪影聽到七夜的話,很自覺地和他拉開了一段距離,之前在路途中建立起來的短暫友誼瞬間破碎。 “注意你的言辭陌生人,隨意談?wù)撘粋€人的裝容是非常不禮貌的。”起身的九殿下看向這邊,他顯然是聽到了七夜自以為小聲的嘀咕。 “殿下的臉色帶著面具,那是他從冰棺里的時候就帶在臉上,是出生時陛下賜予的。” 介于一路上七夜告訴了自己很多外界的情況,雪影決定免費再贈送他幾個消息。 “另外,很不幸的是,那面具用你們?nèi)祟惖脑拋碇v是一個寶物,它能夠增強(qiáng)六感預(yù)判危險。” 增強(qiáng)六感,在聽到這個詞的時候,七夜臉上有些尷尬。六感都被增強(qiáng),這里面自然也包括聽覺,難剛才自己那么小聲的話,顯然也是被聽到了。 七夜想著用什么辦法將這事搪塞過去,畢竟第一次和殿下級別的人見面,這么說話的確很沒禮貌。 他還沒有想到辦法,九殿下已經(jīng)朝他們這個方向走來,也就是幾步的功夫,他瘦弱的身影出現(xiàn)在面前。 九殿下抬起頭,雖然看不到他模糊面具內(nèi)的表情,但從他緩慢抬手的動作可以看出,他似乎有些激動? 七夜本能地準(zhǔn)備后退,因為九殿下的手就要覆上自己的額頭,那里不僅有燚火,還是一個人致命的頭部,雙方只是第一次見面,這舉動已經(jīng)逾矩。 可是他一想到剛才自己的無禮表現(xiàn),要是這一退再惹得對方不滿,那雙方還有交談的機(jī)會嗎? 雪影在一旁,要真的打起來,自己全然沒有勝算。如果對方真要置他于死地,何必那么大費周章。 九殿下的手已經(jīng)伸了過來,他的手很皙白纖瘦,和他的身影一樣。七夜還在猶豫是否要避開,他的手已經(jīng)按在了額頭上。 很軟,像棉花一樣。這是七夜的第一感覺。 然后他就覺得怪怪的,兩個男的摸來摸去,難道這個九殿下有特殊的癖好? “終于又見面了吶。命運就是這樣。”九殿下將手按在七夜額頭眉心,輕輕觸碰那枚火焰,靜靜感受,而后輕輕感慨。 “額,這個,殿下……”七夜的聲音有點古怪,他很想問摸夠了沒有,因為對方的手已經(jīng)滑落到自己臉頰, “叫我慶臾就行了。”九殿下慶臾的語氣一轉(zhuǎn),沒了一開始的那種陌生與責(zé)怪感覺。 這種感覺讓七夜更加不妙,這個慶臾殿下不會真的有特殊癖好吧!他臉頰上的觸感,更是令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哪怕觸感再好…… 終于,令人掙扎與折磨的階段結(jié)束,慶臾的手重新回到他的袖中,讓七夜長長吁出一口氣。 這簡直比大戰(zhàn)了一場還要讓人疲憊,疲憊的不是身體而是內(nèi)心,是一種對全部世界觀的挑戰(zhàn)。 可是慶臾接下來的一句話,又讓他如墜云霧。慶臾看著七夜,用非常認(rèn)真懇切的語氣說道:“請你救出母后!拜托了!” 七夜現(xiàn)在的情況,就像是好端端走在路上,突然有人冒出來還你錢一樣,心里面有點小喜悅,但更多困惑。 慶臾為什么篤定自己能夠救他母親,原來黃沙和雪影說的陛下竟然是個女子,自己又該怎么回答。 “咳,我想慶臾殿下有些誤會了,我根本沒有見過你母親,也不知道怎么去救,或許我們可以……” 或許我們可以從長計議,你告訴我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也好量力而行呀! 七夜的想法是好的,可是眼前這個慶臾殿下顯然沒有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也不知道他聽到了沒有,可能在看到七夜后腦中就一直思考著破除冰棺沉睡,救出他母后的事。 慶臾再次伸出手,一把將還準(zhǔn)備解釋些什么、不要讓他期望過高的七夜拉過,向外面走去。 “走,我們這就去,那個沉睡的冰棺尋常人無法打開,不過既然是你,一定不會有問題的!” 得,看來他真的沒有聽到自己的話,只是慶臾對自己是不是太過自信了?這種自信甚至超過了七夜本身,他到底為什么這樣篤定。 既然已經(jīng)被趕鴨子上架,慶臾本人比七夜還要相信七夜,他也不好再推辭。 如果真能夠救醒慶臾的母后,也就是陛下大人,在茫茫大雪山找尋小沙彌jian細(xì)也會更加輕松。 … 雪影一直跟在慶臾后面,它冷漠的臉上看不出表情,由雪點凝聚描繪的臉也不會有什么表情。它的心里也在犯嘀咕,不明白為什么突然之間慶臾會那么看重這個人類。 帶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去整個大雪山都算禁地的地方,這做法太大膽也太草率。 可誰讓現(xiàn)在陛下沉睡,能夠做主的就只有一個九殿下慶臾,雪影只能在心里想想也不好反駁。 “大雪山內(nèi)有專門的冰棺,當(dāng)年你們?nèi)祟惒恢烙檬裁词侄畏庥×宋覀兎N族,讓他們都陷入沉睡,無法突破冰棺的禁制。” “這件事我聽雪影說過,只是當(dāng)年人類修士為什么要封印你們,你們到底又是什么種族?” 七夜也曾在斗獸場了解過,后來雪影也跟他講過,只有慶臾是因為天痕流火才巧合從冰棺中破封。 他本以為慶臾和那些斗獸場的觀眾是同一個種族,可是如今從他話里面的意思來看,慶臾的種族都被封印在冰棺內(nèi),想來外面那些應(yīng)該不是。 “我們雪靈族,與你們?nèi)祟愒谥皼]有任何交集,我們只生存在有雪的地方,是你們找上門來的。” 雪靈族?又是一個沒有聽說過的種族,曾經(jīng)百家爭鳴的世界里,究竟又有多少種族,它們難道都被人類鎮(zhèn)封才銷聲匿跡? “你有沒有聽說過黯族?那么魅族呢?”七夜想起以前那個神秘老黑貓,還有被魅帝魔心換心的風(fēng)曉棗。 這兩個和他有過交集的,也是七夜唯一能夠說出的兩個種族,可能也曾存在在這個世界過。 慶臾沒想到七夜竟還能夠說出兩個種族的名字,要知道當(dāng)年巨大的清洗讓大部分種族都消失,幸存下來的也被鎮(zhèn)壓封閉,后世不應(yīng)該會出現(xiàn)。 “難道說,真正的亂世已經(jīng)來到了?母后曾經(jīng)說過,封印不是治世之道,終究會被世界規(guī)則反噬。” 慶臾心底想道,他想到更多的東西,什么是世界規(guī)則的反噬,當(dāng)年封印時他的年紀(jì)還小,很多事都不懂。 “慶臾殿下?你在想什么?”七夜見慶臾不說話,他當(dāng)然不知道慶臾現(xiàn)在心里的想法,不然以七夜的悟性不難明白,世界規(guī)則反噬到底意味著什么。 “哦,不,沒什么。我只是在思索這兩個種族。當(dāng)初被封印時我年紀(jì)還小,所以知道的不多。魅族我聽說過,是一個邪惡的種族,以魅惑為生存根本準(zhǔn)則的種族。至于黯族……恕我孤陋寡聞。” 連雪靈族的慶臾都不知道黯族,那個神秘的老黑貓到底是什么來頭呢? 七夜搖頭,慶臾話語中的慚愧意思,他并不覺得是對方的錯。天下可能曾經(jīng)有過千千萬萬的種族,誰又能全部知曉。 “殿下,已經(jīng)到雪山封禁。’正當(dāng)兩人聊得正歡,身后的雪影開口提醒道。 七夜這才看到,他們已經(jīng)走到大雪山的更深處,周圍高聳連接天空的雪壁顏色變得深邃,不再純白。 可能因為陽光照射不到的緣故,和天空映照的關(guān)系,大體的色調(diào)是偏暗的深藍(lán),環(huán)境被凸顯得更加幽謐。 “七夜,你一定要解開母后的冰棺封禁!”慶臾停下腳步來,他又認(rèn)真地說了一遍,因為這很重要,對雪靈一族而言。 一路上的交談也讓七夜了解了一點慶臾,雖然他似乎有著不友好的怪癖,但人還是挺健談的。 如此,見慶臾這樣說,他也終于開口問出了自己的疑惑:“其實我一直奇怪,為什么殿下認(rèn)定我就能夠救出你的母后,我們可是第一次見面。” “的確,我們是第一次見,但實際上我們已經(jīng)見過兩次。”慶臾抬起頭,望了望遠(yuǎn)處的天空。“如果沒有你,我們雪靈族便看不到未來。” 這話太隆重,讓七夜有些受寵若驚。當(dāng)年救下老黑貓他也只是許下一個承諾,而不是像慶臾這樣。 “這不是胡言亂語,當(dāng)年要不是你,我連冰棺封禁都出不來,又如何能夠拯救整個雪靈族?” “可是當(dāng)年幫助你破開冰棺封禁的不是……”七夜的話說到一半,然后他的嘴驚訝得微張。 慶臾在指尖招出了一截火焰,他的手很纖瘦所以很好看,很皙白所以映襯得那截火焰更耀眼,七夜熟悉那火焰,因為他自己就被這火焰折磨了整整十年。 “你怎么會有燚火?”七夜訝異地問,他心里面有了猜測,只是這太過驚人,可以說是不可思議。 慶臾看著指尖躍動的火焰精靈,像在看一個完美美好的生命,“原來它叫燚火,是你們?nèi)祟惼鸬拿职桑慨?dāng)初就是它,天痕流火幫助我破開的冰棺封禁。” “我在你額頭上感應(yīng)到它的痕跡,比我指尖更加強(qiáng)烈的火焰能量,那種呼喚如同母體,所以我篤定。” 慶臾在大殿上走近七夜的時候,就感受到那被他收起的燚火的躁動,然后看到七夜額頭上的火焰圖案。 當(dāng)初連一絲燚火都能夠幫助他破開冰棺封禁,那七夜眉間蘊(yùn)藏的恐怖能量,一定能夠破開母后的封禁,讓整個雪靈族重新復(fù)蘇。 這就是他口中所說的,神奇的命運,當(dāng)初劃落的天痕流火是,如今這種形式的再次相逢是。 “請你,務(wù)必救出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