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知青丈夫被古代來的將軍穿了 第115節
宋逾回頭,打量了眼他的氣色,隨之往下一蹲,摸了摸他的雙腿。 衛明明渾身一僵。 從截肢的膝蓋往上,嗯,股rou沒有萎縮。 宋逾滿意地點點頭,起身往外走道:“跟我來。” 衛明明遲疑了下,跟他走出了門。 宋逾先一步到了院外,回身看向拄拐走來的衛明明。 衛明明被他盯得,心下緊張,一不小心拐杖落在了青石板的邊緣,刺溜一滑,衛明明“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起來!”宋逾冷聲道。 難堪、窘迫、羞憤、怨怪……一一在衛明明臉上閃過,紅著眼,咬著牙,衛明明曲肘抵地坐了起來,勾著頭,撿起地上的拐杖,握著中部,慢慢地往上抬起身子…… 衛丹丹知道弟弟來找宋逾了,過心不在焉地幫李媽做好飯,立馬就跑了過來,遠遠地見宋逾站在門口的芭蕉樹下,忙放緩腳步走了過來,“宋……”打招呼的話還沒有講完,余光掃過半站起來,“撲通”一聲又摔倒的衛明明,心下一驚,沖了過去:“明明——” “別扶他!” 衛丹丹腳步一頓,不敢置信地看向宋逾,喃道:“宋叔叔?” “讓他自己站起來。”宋逾淡淡道。 ** 家里原來的小羊羔長大了,留了只母羊,跟原來的老母羊做伴,剩下的殺了,過年吃了些,余下的做成熏rou給當時還在學校的宋逾寄去了。 接下來兩年的時間,兩只母羊又生產了四次,最后一次是上月月末,李蔓出來擠羊奶,掃了眼冷臉的宋逾,握著拐杖試著站起來的衛明明和雙眼含淚的衛丹丹。 怔了下,張口道:“丹丹過來幫我擠羊奶,我去摘幾朵茉麗花。” 衛丹丹遲疑了下,走過來接了竹桶。 李蔓沒說什么,將桶遞給她就轉身去墻邊摘茉麗花了。 一幫孩子教養很好,就是看見了,也沒人過去圍觀,或是在屋里小聲議論什么。 大家該吃吃,該喝喝,完了又待了會兒,見衛明明爬起來了,才跟李長河、趙金鳳打了聲招呼,出門回家。 唐元慧和唐元洲沒走,一是兩人習慣了在宋家吃飯,二是這會兒也不好丟下衛家姐弟不管。 兩人坐在堂屋,一邊喝茶,一邊跟李長河、趙金鳳說話。 李蔓摘好茉麗花,接過衛丹丹擠好的羊奶:“給你們做奶蒸蛋怎么樣?” 衛丹丹收回望向弟弟的目光,低頭喃道:“家里做好飯了。” “蒸蛋不頂飽,”李蔓笑著往廚房走道,“去堂屋跟元慧玩去吧,讓她給你拿炸魚塊、菌子吃。” 衛丹丹躊躇了下,沒去堂屋,轉身去了院外,看宋逾怎么教導弟弟。 唐元洲偏頭瞅見皺了下眉,衛明明剛開始接受訓練,勢必要受些磨練,現下正是狼狽的時候,衛丹丹不知道避一下,還要在旁盯著? 李蔓的奶蒸蛋出鍋,端了幾碗過來,沒見衛丹丹,朝院外看了眼,跟著擰了下眉,這孩子……明明心思敏感,真不適合有人圍觀,宋逾要他面對這點是一回事兒,她在旁看著,事后難免不會被明明怨怪。 “李姨,都是什么口味的?”唐元慧探頭問道。 “一種咸口,放了臘rou菌子碎;另一種無味,我熬了紅糖水,不喜糖水,你們就澆勺蜂蜜吃。”李蔓說著,端起一碗,澆了兩勺紅糖水給趙金鳳。 李長河、韓琳和唐元洲各要了一碗咸口的,唐元慧澆了蜂蜜,李蔓自己那碗淋了四勺糖水。 幾人吃完,坐著說了會兒話,眼見天都黑了,宋逾才從外面回來。 李蔓朝他身后看了看:“丹丹、明明呢?” “回去了。”宋逾神色平靜地挽了下衣袖,打水洗臉。 唐元洲拉著meimei起身告辭,快速追了出去。 遠遠地就見,衛明明佝僂著腰,慢慢地朝前走著,衛丹丹幾次上前想扶,都被他掙開了。 兄妹倆互視一眼,跟著放慢了腳步。 趙金鳳和韓琳擺飯,李蔓扯了條毛巾遞給宋逾:“明明沒事吧?” 宋逾擦了把臉,洗了洗毛巾搭上道:“沒事。袁承康下午打電話,說接到外公外婆了,明天他送二老過來。” 想了下,宋逾又道,“隨行的還有位外公的學生。” 李蔓愣了下:“男的女的?”好像不管什么性別,都沒屋子給人家住了。 “男士。” 韓琳過來拿小勺子,聞言道:“要跟我住嗎?” 李蔓捏了下他的小臉,“剛搭好的新屋子,舍得讓外人住?” 韓琳實話實說道:“有點不舍。不過我可以住閣樓,把下面的床讓給他。”哼,這樣以來,看唐元洲那家伙還好意思抱著鋪蓋擠過來。 上面的閣樓,最高處也才一米五高。 “住在上面會不會悶?”李蔓擔心道。 “不會,”韓琳比劃了下,“有天窗,推開窗能看到滿天的星星。” 作者有話要說:啊,以為能寫到結婚。 感謝在2021-07-15 17:57:16~2021-07-16 17:56:3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22762903 2個;kri□□ile(微笑)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檸檬百香果18瓶;xun是薰薰、kri□□ile(微笑)10瓶;木頭上的年輪、罌溟5瓶;天羽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05章 袁承康第一次來邊境,不知道軍區的具體位置。宋逾電話里跟他約好,在紅旗鎮派出所門口相見。 正好,他要帶李蔓過去領證。 后天的婚期,為此,李蔓請了兩天假。 一早起來,就收拾了衣服鞋襪等物,抱進了宋逾房里,衣服掛進衣柜,鞋子放在床下棚起的木板上,手飾盒、梳妝鏡放在箱柜上。 被褥曬一下,放進阿爺阿奶那屋的小床上,晚上要在那邊住一晚。 小廂房重新打掃布置,給今兒過來的外公外婆住。 忙忙碌碌一早上,收拾妥當,李蔓刷牙洗臉。 宋逾晨訓回來,一身汗濕的進屋,抬頭見李蔓站在窗前的書桌前,摳了雪花膏對鏡涂抹,輕拍臉頰,淡淡的香味從她身上飄來,彌漫了整間屋子,往日的清冷一下子被暖香取代。 “回來了,”李蔓放下手,扭頭笑道,“要拿衣服洗澡嗎?” 宋逾盯著她如花的笑顏,喉嚨滾動了下,“嗯”了聲,疾步走到衣柜前,一把拉開柜門,米白、淺藍、淡灰的襯衣,黑絲絨、粉紅、大紅、藏藍色的坎肩,草綠、淡藍、黑色的寬腿褲,長袖、半袖的連衣裙,灰呢列寧裝,土黃色、藏藍色背帶褲/背帶裙等各色各式衣裙占滿了大半個衣柜。 “方才我放衣服的時候,把你的衣服挪了挪,穿哪身,要不要我幫你拿?”李蔓說著,朝他走了過來。 宋逾站在柜門中間,李蔓往他身旁湊了湊,偏頭朝柜里看去,長長的發梢滑過他的胳膊,李蔓習慣用茶籽洗頭,淡淡的茶香混合著暖香縈繞在鼻尖,巴掌大的臉頰蹭在胳膊上,宋逾忍不住低頭在她頸旁輕嗅了下,偏頭在她臉頰上印下一個吻。 李蔓拿衣服的動作一頓,緩緩松開手,轉身抱住了他的腰,仰頭親在了他下巴上。 宋逾蹭著她的鼻尖低笑了聲,一手扶在她背上,一手托著她的后腦,含著她的唇,加深了這個吻。 ** 用過飯,宋逾去軍部拿結婚報告、借車,李蔓收拾好廚房,拿了一家的衣服去溪邊洗。 “李蔓!”一身軍裝的趙叢楠閃身攔在面前。 李蔓掃了眼她方才待的胡同:“趙同志專門在這等我嗎?” 趙叢楠看著她:“你媽和你繼姐出事了,你知道嗎?” 李蔓一愣,繼而笑了:“趙同志對我身邊的人事,關心的太過了吧?” “聽到你媽、你繼姐出事,你還笑得出來?”趙叢楠不可思議道。 “趙同志既然對我的事這么關心,想必也知道我跟她們之間的關系吧?” “不管怎么說,楊玉蓮都是你媽,她出事,你就不擔心?” 李蔓搖了搖頭:“不擔心啊!趙同志不去上班,專門過來堵我,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嗎?” “你媽被判刑了,她現在是勞改犯。李蔓,你現在勞改犯的女兒——黑五類。你要是真愛宋逾,就該放手,他的未來不可估量,依你現在的身份,嫁給他只會拖累他。” 李蔓無語地看著面前自說自話女兵:“那你知不知道我爸李巖是烈士?” 趙叢楠一噎,狡辯道:“一碼歸一碼……” “趙同志,我是烈士之后,這一點毋庸置疑,反倒你說的楊玉蓮,早在兩年前,我就跟她繼絕關系了,她如何,跟我不沾邊。好了,別說得這么冠冕堂皇了,不就看上我家宋逾了嗎……” “你、你污蔑!” “哦,沒看上啊,那挺好的,也省得我往上打報告,告你破壞軍婚。要知道,早在兩年前,我們在雙鳳寨就辦過酒了。”李蔓聽任家大門“吱扭”一聲開了,錢小花大著肚子,端著盆出來了,便懶得再跟趙叢楠糾纏,左右她也不敢鬧起來,遂抬腳朝前走道:“錢同志去溪邊洗衣服嗎?” “嗯,小草她爸早上回來換下的衣服,我拿去溪邊揉一遍。”錢小花說著,看了眼李蔓身后的趙叢楠,有些納悶,這女同志,在旁邊的胡同繞兩天了,也不知道干嘛的? “你這快生了吧,怎么不叫小草洗?” “小草跟小苗去后山割豬草了,”錢小花笑著拍了拍肚子,“醫生說還有半月才到預產期,讓我多活動活動。” “哦。”兩人談笑著去了西邊小溪處洗衣服。 趙叢楠看著李蔓遠去的窈窕身影,咬了咬唇,不甘地朝院內看去,遲疑了下,她走了過去。 李蔓洗衣回來,遠遠就見自家圍滿了人,而趙叢楠則是一身狼狽地捂著臉,低著頭匆匆從身邊跑過。 “這人是誰啊?”錢小花好奇道,“昨天早上我就見她在胡同口轉悠了。” “女兵營的一位戰士。”李蔓擔心家里,“錢同志,你慢走,我先回家看看。” “那你把盆給我,我幫你端著,這樣你也能跑得快些。” “不用。”李蔓說罷,抱著盆,拔腿就跑。 “你們方才也看了,瞅著生生比我們家宋逾老了十歲,就這,也敢惦記我家宋逾!呸,不要臉!我得找她領導說說,這樣的兵,她要不管,我就找唐師長、鐘司令,我管她家誰誰是什么官,有什么勢力……” “阿奶!”李蔓擠進人群,上下打量了番趙金鳳,擔心道,“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