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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知青丈夫被古代來的將軍穿了 第93節(jié)

    宋逾放下酒瓶坐下,偏頭看她:“嘗嘗看能不能喝。”

    李蔓小心翼翼地輕抿了口,立馬被辣得皺起了臉,幾個(gè)孩子看得哄堂大笑。

    唐元慧好奇道:“李姨,好難喝嗎?”

    李蔓把酒杯還給宋逾,笑著慫恿道:“你嘗嘗。”

    唐元明盯著李蔓臉上因酒意陡升的一抹紅暈,心頭砰砰一陣亂跳,忍不住端起酒杯悶頭灌了口。

    這一口喝得又急又猛,嗆得他抖著手一陣狂嗽。

    “哎啊,元洲快把你哥手里的酒杯接了,都灑了。”李蔓心疼得不行,錢啊!

    唐元明一聽,也顧不上咳了,忙將酒杯放在桌上,意識(shí)到自己做了什么,臉一紅,端起苞谷粥連喝了幾口,一是壓下喉間的咳嗽,二是遮擋臉上的躁意。

    李長河看唐元明有幾分不自在,以為被孫女說的,忙笑道:“灑就灑唄,灑了再滿上。”

    宋逾瞇眼盯著唐元明看了片刻,直看得唐元明脊背一寒,坐立難安,頭往碗里又埋了幾分。宋逾暗嗤了聲,夾了筷子魚rou,剔了魚刺放進(jìn)李蔓碗里。

    馮連長這還是第一次見唐元明,對他不熟,自然也就沒有多關(guān)注,端起酒敬了兩老一杯,坐下跟宋逾小聲說起了話:“明天建黨節(jié),你們營有什么活動(dòng)嗎?”

    “沒有什么特別的,聽說跟往年一樣,參加升旗儀式、列隊(duì),領(lǐng)導(dǎo)上臺(tái)講話。”

    “你都升副營了,入黨申請是不是也該交了?”

    “已經(jīng)批下了。”

    馮連長詫異道:“這么快?!”不是說,宋副營父母的身份有問題嗎?

    “嗯。”他一入伍,在苗團(tuán)長和呂政委的擔(dān)保下,就交了入黨申請。前天不是又立了一功嗎,回來的第二天,張明旭就將黨員證給他了,想來也是為了他上學(xué)方便,不然一個(gè)連黨員都不是的人,憑什么在一眾軍官中脫穎而出,被推薦讀軍政大學(xué)。

    相對于馮連長的詫異,唐元明知道得更多些,因則先前米宇航和軍長齊向榮的聯(lián)名作保,宋逾這個(gè)名字就入了司令鐘析年的眼,后又有他一人單挑一寨,樂得鐘析年在療養(yǎng)院擺了一桌,跟老朋友舉杯大醉了一場,名字由此直達(dá)各大軍區(qū),備受各方關(guān)注!別說他父母的身份只是有點(diǎn)問題,便是再嚴(yán)重點(diǎn),單憑他這一段時(shí)間立的功績,入黨也不是什么難事。

    “你入黨了?”李蔓也是剛知道,忍不住在桌下勾了勾他的手指,小聲道,“先前怎么沒聽你說?”

    宋逾回握住她的手,夾了筷子菌子放她碗里,偏頭笑道:“不知道能不能過,怕你跟著惦記。”

    李蔓抿唇笑了,沒再糾結(jié),放下啃了一半的玉米,左手拿起筷子夾起魚rou、菌子吃了起來。

    唐元明看著兩人的互動(dòng),心頭微澀,端起酒杯,起身各敬了兩老一杯,然后又倒了杯,沖宋逾舉了舉:“宋副營,來,走一杯。”

    宋逾松開李蔓的手,跟著站起來,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下,一飲而盡。

    李蔓還是第一次見宋逾喝酒喝得這么猛呢,以往他都是小酌兩口就放下了酒杯,怕他不適,忙端起苞谷粥遞到他手里,“趕緊喝兩口就就。”

    唐元明:“……”

    一頓飯吃完,兩瓶酒都沒了,送走唐家兄妹、馮家父子,收拾了廚房,李蔓拎著兩個(gè)空酒瓶,忍不住低聲嚎道:“八百多萬啊,沒了~”

    “什么八百多萬?”宋逾洗澡回來,背心長褲,脖子上搭著條毛巾,頭發(fā)冒著水汽地往李蔓身旁一坐,好奇道,“這酒?”

    李蔓四下看了看,阿爺帶著韓琳去洗澡了,有一只小雞生病,阿奶去給它喂藥了,房里現(xiàn)下就只有她和他:“宋逾!”

    “嗯?”

    “我如果告訴你,我不是原來的李蔓……”李蔓盯著他,緊張地?fù)噶藫钙靠凇?/br>
    宋逾伸手順了順?biāo)a邊的碎發(fā),點(diǎn)了下她緊咬的下唇:“野豬林嗎?”

    李蔓大腦一懵,驚叫道:“你知道?”

    宋逾輕刮了下她的鼻尖,失笑道:“性格差別那么大,我如何感覺不到。”

    若沒有他自身的經(jīng)歷在,他或許不會(huì)多想。

    “我,”李蔓看著他,忍不住想笑,他分得清她和小蔓兒,“我……”

    宋逾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食指抵在唇上,輕“噓”了聲。

    抬腕看了看表,時(shí)間還早,宋逾拉起李蔓,對進(jìn)屋的趙金鳳道:“阿奶,小蔓晚上吃多了,我?guī)鋈プ咦摺!?/br>
    趙金鳳不疑有他,“家里有山楂片,我記得放在……”

    “去年的山楂片,一直放著,最近又沒有曬,搞不好都發(fā)霉了,”李蔓擺擺手,拉著宋逾往外跑道,“阿奶,你別找了,我跟宋逾出去走走。”

    趙金鳳看著相攜而去的兩人,忍不住笑罵了句:“鬼丫頭!”想跟宋逾單獨(dú)相處就單獨(dú)相處唄,找什么借口?

    李蔓拽著宋逾一直跑過東邊的小石橋,才停下腳步,拄著膝歇了會(huì),看著宋逾笑道:“好久沒這么跑過了。”

    宋逾伸手拉起她,沿著小溪緩緩向前走道,“以后韓琳扎馬步,你也跟著一起吧?”

    “四點(diǎn)半起來嗎?”李蔓苦了臉,“我起不來。”

    “五點(diǎn)。”宋逾道,“晚上九點(diǎn)睡,五點(diǎn)起,睡足八個(gè)小時(shí),不難吧?”

    “九點(diǎn)睡啊,我以前都是十二點(diǎn)多或是凌晨一兩點(diǎn)睡的。就是來到這里,也是十一點(diǎn)多才睡。”

    這點(diǎn)他注意了,小丫頭房里的燈總是亮到很晚,不是看書看報(bào),就是擺弄收音機(jī)。

    “從今晚開始,調(diào)調(diào)作息。”

    “今晚啊,”李蔓拉著他的手,與他面對面,倒退道,“我怕跟你說了我的事,更睡不好了。”

    宋逾握著她浸了汗意的小手,緊張了吧:“那就不說了,等什么時(shí)候有空再聊。”

    “你就不好奇嗎?”

    宋逾笑:“好奇,可解密的過程又何嘗不是一種期待。”

    李蔓一愣,月光下,對上他好似能包容一切的眼眸,心頭一熱,猛然朝他撲了過去,宋逾張手將人攬住,一下一下順著她的脊背,什么也沒說。

    離開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家人、朋友,熟悉的時(shí)空,哪怕生命重新以另一種方式得到了延續(xù),那種靈魂上的孤寂,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對此,宋逾深有體會(huì)。

    一度,他不知道自己為何而活,如同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huì)來到這里一樣?

    沒了任責(zé),沒了家國,沒了要保護(hù)的疆土,沒了背靠背的戰(zhàn)友、部下,沒了父母親人,他是誰?

    他為什么活著?迷茫過,失落過,麻木過。

    娶原來的李蔓,與其說是自己責(zé)任心作怪,倒不是如說是自己給自己找的一個(gè)借口。

    一個(gè)活下來,融入這里的借口!

    回去的路上,李蔓伏在宋逾背上,低聲跟他描繪了遍未來的祖國山河!

    與之同時(shí),兩千多公里外的小山村,也有人在提宋逾。

    大半月前,宋逾用斷續(xù)膏的藥方跟孫醫(yī)生換了50盒虎骨膏,給了孔華燦30盒,給送韓琳來的徐元?jiǎng)P4盒,他本人留下了16盒。

    這16盒,他拿給馮連長2盒,留下4盒,剩下的10盒連同阿爺賣羊得來的40斤糧票一起寄給了父母。

    他爸宋思元的腿在運(yùn)動(dòng)中被人打傷,當(dāng)時(shí)沒能得到很好的醫(yī)治,一直拖到下放,腿骨長歪了。

    彼時(shí),周晏如再想幫丈夫敲骨重新固定醫(yī)治,也因沒有藥,而沒敢下手。

    10盒虎骨膏和40斤糧票的寄來,讓她看到了希望,有了虎骨膏,她再上山采些消炎、消腫、止血、化膿的藥,就差不多了。而有這40斤糧票,更不用擔(dān)心,丈夫因?yàn)橹瓮榷⒄`上工,下半年缺糧了。

    夫妻倆合計(jì)了一下,便打算過了六月農(nóng)忙,就開始敲骨醫(yī)治,周晏如也正好趁著這段時(shí)間,將要用的藥采齊。

    今天一切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夫妻倆連假都請好了,敲骨的錘都握在手里了,哪知虎骨膏不見了!

    周晏如不敢置信地一遍遍搜過居住的小棚子,涼風(fēng)習(xí)習(xí)的夜晚硬是委頓在地急出了一頭一身的汗:“怎么會(huì)沒有呢?我明明放在一個(gè)小木匣子里……”

    “媽、媽,你先起來,”宋禎伸手將母親從地上架起來,扶坐在木板床上,端了碗水給她道,“喝點(diǎn)水,我找找。”

    “不用找了,”宋元思疲憊地?cái)[擺手,“五六個(gè)平方的小棚子,你媽都翻十來遍了,要還在,早就扒拉出來了。別找了,”宋元思撫著傷腿,扯了扯唇,“就這樣吧!”

    周晏如捧著碗巴巴直掉眼淚,哽咽自責(zé)道:“都怨我,我咋就沒有放好呢?!”說罷,忍不住揚(yáng)手給了自己一耳光。

    “媽,你干嘛!”宋禎抱著母親的手,心疼道,“小棚子連個(gè)鎖也沒有,你們上工一走,還不是誰想來誰來,藏不住東西也正常。”

    宋禎話音一落,請來幫忙的韓院長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他家就住在隔壁,近段時(shí)間老伴身體不好,一直留守在牛棚,宋禎這么說,豈不是在暗示什么?

    韓院長的愛人更是個(gè)急脾氣,當(dāng)下就怒了,“小禎你什么意思,那藥膏是好,可我們家也不是那種見到好東西走不動(dòng)的主……”

    宋元思一聽,知道壞了,忙解釋道:“嫂子、嫂子息怒,孩子不了解咱這邊的情況,他只當(dāng)是村里哪個(gè)二流子過來……”

    這話也不好說,傳出去,村里該過來鬧了,宋元思止住話頭,拱手躹了一躬,“對不住了,今兒勞累大家一場……”

    “韓院長、方姨,”宋禎截住父親的話,過來深深躹了一躬,“對不起,是我急不擇言了。”

    方白安的臉色緩了緩,隨之長嘆一聲:“要說真有誰拿了,你們還是問問媛媛吧。”

    “媛媛?!”三人一驚。

    方白安抿了下唇:“上月下放來的鄒同志不是吊著只胳膊嗎,這兩天我見他,胳膊已經(jīng)放下來了。”

    說罷,方白安拉著老伴回了屋。

    宋禎看看爸媽:“鄒同志是誰?”

    宋元思抹了把臉,方嫂子平常不愛說人閑話,也不愿惹事,她這么提醒,必是有十成的把握知道藥是媛媛拿走的,也知道她給了鄒同志:“鄒同志是下放來的軍人,給他用也不錯(cuò),就怕你妹起了別的心思。”

    周晏如霍的一下站起來道:“我找她去!”

    宋禎見他媽神色不對,忙一把將人按住道:“你陪我爸說說話,我去!”

    周晏如還待掙扎,宋元思握住妻子的手道:“晏如你冷靜點(diǎn),這事嚷出去吃虧的還是媛媛。”

    “我管她去死!”周晏如氣得低吼道,“她不知道那藥膏是給你治腿用的嗎?她不知道為了配齊其他藥,我差點(diǎn)從山頭滾落嗎?她不知道為了這藥,她大哥有可能付出了多大的代價(jià)嗎?我怎么生了她這么個(gè)孽障!你讓她滾,以后別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沒有她這樣的閨女!”

    作者有話要說:小天使們,晚安,好夢!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鯊鯊、蘿莉秀秀是御姐、kri□□ile(微笑)、fifi 1個(gè);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michelle 30瓶;凈、秋白10瓶;kri□□ile(微笑)6瓶;罌溟5瓶;蘿莉秀秀是御姐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huì)繼續(xù)努力的!

    第86章

    宋禎安慰了父母,找到知青點(diǎn),一問,宋媛不在,說是吃完飯就出去了。

    “宋禎哥,”韓玟麗看著眼前的男人,想到宋媛說他已經(jīng)有心儀的對象了,心頭微澀,小聲道,“你去村東頭找找吧?”

    宋禎眼眸微閃:“新下放的鄒同志的住所嗎?”

    韓玟麗點(diǎn)點(diǎn)頭:“最東那家就是。”

    這么說,韓玟麗顯然是知道內(nèi)情的,再一聯(lián)想方才她媽在牛棚說的話,宋禎……怎么說呢,反正心里有點(diǎn)不舒服,韓玟麗跟小媛自小一塊兒長大,發(fā)現(xiàn)了這事竟然沒有跟他爸媽提一句,或是勸勸小媛:“小媛跟他從什么時(shí)候開始來往的?”

    韓玟麗自然看出宋禎臉色不對,忍不住苦笑了下:“我也不是太清楚,你知道我媽身體不好,我爸又不是一個(gè)干活的料,這一輩子他光拿手術(shù)刀了,什么時(shí)候拿過鋤頭,我再不努力,一家三口竟等著餓死了。”想比宋媛的輕閑,她一天到晚幾乎都快長在地里了,哪里顧得上尋問宋媛每天都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