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做大佬[穿書] 第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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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守義家再次鬧翻了天。 “守義,我求求你!那是我弟弟。你救救他!他才二十歲,這么年輕,真要坐了牢,往后出來還怎么娶媳婦?誰家姑娘會答應嫁給他?” 李守義臉色陰沉:“沒人嫁豈不是更好!免得禍害了好人家的姑娘!” “李守義!你怎么能說這種話!那是我親弟弟!” “我說錯了嗎?像他這種人,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說。如果她不是你弟弟,如果你現在沒結婚,是別人家的姑娘,讓你嫁給他,你愿意嗎?” 劉氏啞然,“我……我……” “不愿意是嗎?可見你自己也清楚你這弟弟是什么德性!” 劉氏咬牙,哭起來:“可是……我只有這么一個弟弟。爹媽都不在了,臨死前把他托付給我。我不能不管他。我娘家就只剩他這么一個人了。守義,你幫幫他好不好?” “他現在是犯了國法,你以為我是誰?我能怎么幫他?” 聽李守義這么說,劉氏抹了把眼淚,急忙道:“我問過了。他跟何小蓮的事,公安已經查明是對方做局,他是無辜的。偷設計稿的事,他不是主謀,也沒在中間得利。只要得到顧南朔的諒解,可以從輕量刑,甚至不判刑。嚴師傅不就沒事嗎?守義,我們去求求顧南朔,他想要什么,我們都給他。多給點錢補償,他總會答應的,好不好?” 李守義氣得發抖:“錢?劉大弟有錢?你有錢?” “咱們家不是有嗎?就算沒現錢,還有廠子,把廠子賣了總能……” “劉倩!你瘋了!你心里是不是只有你弟弟!我呢?你想過我沒有?就算你不顧念我,那兒子呢?你把兒子放哪里?你只說他跟小蓮的事,說他跟南麟設計稿的事,那他跟咱兒子的事呢?” 劉氏心虛地低下頭,聲音小了不少:“那……那不是沒有證據嗎?” “公安是沒有證據,可我們自己心里清楚!要不是他,兒子會被人騙去澳城,會陷在那里出不來?你自己問問兒子,看他愿不愿意原諒劉大弟,他愿不愿意賣了自家的廠子去救劉大弟!你總說疼兒子,你當真疼他嗎?” “我當然疼他。我就他這么一個兒子,怎么會不疼他。可那是他舅舅。他舅舅以前也很疼他的。” “劉大弟疼他?”李守義只覺得荒謬,“或許小時候確實疼過,但如今……哼!疼他會跟外人合伙把他騙去澳城?會眼看著他身陷囹圄?” “他舅舅不是故意的。大弟也是沒辦法。那些人抓著他的把柄要告他流氓罪,他是被逼無奈才……” “被逼無奈?”李守義冷哼,“他被逼無奈,他不想坐牢,所以咱兒子就活該去死?你知道那些天兒子在那些人手里過得是什么日子嗎?你知道兒子是怎么熬過來的嗎?我剛把他帶回來的時候,他是什么樣子,你還記得嗎?” 劉氏渾身一顫。恍惚想起來,兒子剛回來的時候,身上多處傷痕,整個人的精氣神都沒了。夜夜做噩夢,嘴里說著不要打我,不要殺我,不要砍我手腳。在家養了好一陣子,才慢慢緩過來。 “劉倩,你知道被人拿刀抵著脖子是什么滋味嗎?你知道被人抓著手放進刀閘里是什么滋味啊?你不知道。但這些你兒子都嘗過。他們是真的會要人的手腳,要人的命!你現在還堅持要救劉大弟嗎?” 劉氏偏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神:“我……兒子……兒子現在不是已經好了,沒事了嗎?” “沒事?兒子能沒事,是我賣了廠子,拿著錢及時趕過去救他。不是因為劉大弟!劉倩,我看你真是豬油蒙了心,是好是歹都分不清。我今天把話撂在這里,我不可能救劉大弟。別說救他。在知道兒子的事有他的手筆后,我恨不得殺了他。我現在只嫌三年太少,怎么不多關他幾年!” 李守義不是不知道自己兒子也有錯。但這并不妨礙他對廖峰劉大弟等人的恨。兒子是不好,天真單純,不諳世事,還異想天開,別人說幾句,就以為真有什么好投資能獲得大回報。攛掇兩句就屁顛顛跟在別人屁股后面跑,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兒子或許還有很多的缺點,但他從沒有進過賭坊,甚至不知道賭坊長什么樣子。如果沒有人費心引誘,他絕不會走進去。 吃一塹長一智,經過這一回,李守義也明白,不能再放任兒子這樣下去。他已經決定往后即便再忙,也要抽時間好好管教兒子,把他的性子扭過來。不求他有多大出息,能做個普通人,踏踏實實過日子就行。 劉氏卻不怎么想。她想兒子好好的,也想弟弟好好的。她不是沒怨過弟弟居然害兒子。可看到弟弟在牢里的模樣,她心軟了。至少兒子已經沒事了。既然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原諒弟弟又何妨? 她無法接受李守義的話:“李守義,你不能這樣!” “我能!”李守義斬釘截鐵,擲地有聲,“劉倩!我不欠你們劉家的,更不欠劉大弟的。這些年,我幫了劉大弟多少次,給他擦了多少屁股,你算得清嗎?你總說我媽看你不起,可你有沒有想過,你總扒拉家里的東西給娘家,劉大弟一惹禍,你就護著,讓我忙前忙后給你們收拾爛攤子。我媽能看得起你? “遠得就不談了,光說這一次。賣廠的時候,你不同意顧南朔的合作協議,我還當你是真心為我好,愿意跟著我拿剩下的錢從頭來過。誰知道竟也是為了劉大弟。行!那會兒你還不知道兒子的事跟他有關。你覺得人比錢重要,我認了。可現在你明知道劉大弟對兒子干得事,還要幫他!還想我再次賣廠去幫他?劉倩,你不把我們李家耗光,你不甘心是不是?” 李守義深吸一口氣,緊握雙拳,下定決心:“我們離婚吧!” 劉氏愣了許久才回過神來:“你說什么?你要跟我離婚?” 他們夫妻二十多年,多少風風雨雨都過來了。就是那十年落難也沒將兩人分開。可如今,日子越過越好,李守義居然要離婚! “李守義,你沒良心!當初你們家被下放,被□□的時候,多少人勸我跟你離婚,跟你斷絕關系,我都沒聽。跟著你受苦受累,不離不棄!如今你發達了,就要跟我離婚!你不是人!” 李守義有一瞬間的動容,轉眼又狠下心,“當初賣廠的錢,給兒子還了債后還剩七萬。手頭這個小廠子用的都是倒騰了好幾手的機器,花費不多,其他方面我也是能省則省。如今家里還剩一萬。離婚后,作坊歸我,一萬塊我全給你。拿著這筆錢,你是自己做點小買賣也好,是去救劉大弟也好,我都不管了。” 本還罵著李守義的劉倩頓時歇了聲,面色掙扎,半晌后說:“你媽手頭還有一套金首飾。” 李守義頓住,心底自嘲一笑。說出這話的時候,他不是沒想著劉氏會幡然醒悟,回心轉意,沒想到對方一聽有錢救劉大弟,態度變得如此之快。他只剩下了失望。 “首飾是我爸留給我媽的,不能給你。” 劉倩不悅:“你那作坊價值好幾萬,就給我一萬,不公平。” “要說公平,這些年我給你弟弟擦屁股花得也不少。” 見劉倩張嘴,李守義搶在他前頭開口,繼續說:“那幾年我家被下放,你跟著確實受了不少罪。我記得這份情。但早年你們劉家困難,也是我李家出手相助,否則你爸媽早就死了。你若真要算,我也不介意算個清楚。” 劉倩啞然,劉李兩家祖輩是世交,牽扯甚多。戰亂的時候,確實是李家護住了劉家。災荒的時候,更是李家養了劉家三年。 她張了張嘴,一時無語。 李守義瞄了她一眼:“你如果還不忿,你拿作坊,我拿一萬塊。大不了我從零開始,做倒爺,開小店鋪努力攢幾年再辦廠。” 劉倩語塞。她拿了作坊不會經營,有什么用?倒是能賣出去。可里頭的機器都挺舊了,到李守義手里的時候還能值點,現在再賣,等于多換了一手,就賣不上什么價了。 劉倩想了想,“我拿一萬塊!” 李守義點頭:“往后每個月我會給你五十塊生活費。到時候你去辦個存折,我會按時打到里面去。” 如今在鵬城,進廠職工的平均工資還不到五十塊呢,已經足夠養活一家老小。劉倩一個人拿五十,足夠她過得舒舒服服,吃好喝好,還有閑錢打牌尋樂子了。 李守義倒不是不愿意再多給一點。但他怕劉倩留不住。五十塊,能維持劉倩的優越生活,也不會太過惹人眼,引來歹人。 就這樣吧。夫妻二十多年,鬧到這個地步,他實在是累了。 —— 南麟玩具廠。 梁振邦將設計稿遞給顧南朔:“當初作為證據被押在公安局,現在案子結了。今天公安同志聯系我,我去取了回來。” 顧南朔眼都沒抬:“扔了吧!” “啥?扔……扔了?” “對!撕碎,扔了。” “可這是你的創意,你的設計,你的心血啊!” 顧南朔噗嗤一笑,“你雖然不懂玩具制造和研究,但這幾個月跟著研究部的幾個老師傅,多少也知道點皮毛,你仔細看看我這幾份設計。不論從外表,還是功能方面,都算得上光鮮亮麗,抓人眼球。但你覺得以我們現在的條件,它能被制作出來嗎?” 梁振邦蹙眉:“不能嗎?我覺得可以啊。” “如果鐵了心要做,確實可以。不過你有算過真做出來的成本嗎?” 梁振邦坐下來,拿出紙筆,對照設計稿寫寫算算。前頭出產的玩具車等都是他負責采購的原料,比誰都清楚小燈管電池等的價格,也更加清楚制作的難點。 認真算下來,得出結果后,梁振邦倒吸了一口涼氣。 怪不得說要扔掉,就這個成本價,誰耗得起!有這錢給孩子買玩具,去買點其他東西不好嗎? 顧南朔停下手中的活:“所以這是給你又上了一課。永遠不要粗心大意,過于信任別人。即便他之前有過多次成功的案例。也要把每一次合作當成第一回 謹慎對待。” 梁振邦默然點頭,看著紙上的數字,唏噓不已。 他如今能看出來的問題,算出來的結果,嚴師傅會不知道嗎?廖峰會不清楚嗎?可他們為什么依舊栽了進去?蓋因顧南朔前幾次的設計帶來的效應過于震撼,讓他們對顧南朔這方面的能力深信不疑,壓根不曾想過設計會有問題。 知道了真相,梁振邦將原本的設計稿撕碎扔進垃圾桶,臉上已沒了半分不舍。 “如今廖峰的事告一段落,有了他的前車之鑒,想來其他想搞小動作的人也會掂量掂量。咱們可以歇口氣了。” 顧南朔卻不這么認為,“想歇口氣,怕是還不行。那些仿制我們玩具的幾個廠子,現如今情況怎么樣?” “就那樣。價格戰耗不起,價位調回來后,雖然依舊比我們便宜兩毛。但我們實行配貨,新玩具的市場利潤遠比差價有利可圖。商家自然知道該怎么選擇。倒也不是完全沒人去他們那進貨,都是些小商小販,生意不咋地。說句不好聽的,就是在吃我們剩下的。” “他們只怕恨死我了。”顧南朔失笑,“幫我聯系一下,我請他們吃頓飯。” —— 飯局上。 顧南朔笑著給所有人倒酒,幾位老板看他的眼神卻不怎么友善。 “顧老板這是什么意思?特地當著我們的面炫耀嗎?” “炫耀?我炫耀什么?” “顧老板,大家都不傻,就別揣著明白裝糊涂了。你這幾個月好風光呢。尤其最近露得這一手,可把我們害慘了。” 顧南朔笑著沒說話,卻給梁振邦使了眼神。 梁振邦開口道:“幾位老板這話就有些過了。我們正經做自己的生意,怎么害你們了?你們莫不是忘了,當初所有商家都來找南麟退貨是怎么回事?我們南麟又是為什么二十多天銷售停擺?要不是我師父設計出新玩具,挽回頹勢,現在慘的可就是我們南麟了。 “幾位老板不厚道啊!玩具車玩具槍是誰弄出來的,大家都知道。你們想有樣學樣也就算了,還用價格來壓我們一頭,這是要合起伙來想逼死我們呢。” 有些老板面色訕訕,有些臉皮厚,不以為然。 李守義問出了所有人的疑惑:“顧老板今天找我們來,應該不是為了吃飯這么簡單吧。你有什么事,不妨直說。” “那我就直說了。前陣子的事,想必大家都深受其害。你們損失不小,南麟的損失也不小。我希望有一個健康的市場,大家良性競爭,不搞這些害人不利己的花樣,有錢大家一起賺。” 一位姓王的老板嘴角抽搐:“我們倒是想有錢一起賺。可顧老板你沒給我們活路啊!你那些新式玩具一出,誰還玩鐵皮老鼠鐵皮公雞?你要是只設計出一款也就罷了。第一回 出手就是十幾樣,那些什么彩虹塔疊疊樂,價格沒比老式玩具貴多少。小孩子都是貪新鮮的,你這樣,我們還怎么賣?” 做生意本是各憑本事。顧南朔又沒耍陰招,這話說得有點過分了。但顧南朔沒有辯駁。他很清楚,辯駁沒用。奪人錢財,如同殺人父母。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這點是我考慮不周,自罰一杯!”顧南朔端起酒杯一口悶。 他知道這不是他的錯,但成年的世界,并不是單純以對錯論的。他是來賺錢的,不想把這些人得罪死,也從沒想過要逼得他們沒生意可做。 “我有個提議,大家既然都想有個良好的市場環境。那么就請各位把廠里的價格再調一調,與我們南麟一致。南麟也會取消配貨。同時,如果南麟有新的玩具上市,會提前告知各位,并且將設計圖給各位。如果各位在制作上遇到困難,南麟也可以幫忙,爭取大家的玩具同步面市。” 眾人:???!!! 天上掉餡餅了?有這樣的好事? 李守義問:“顧老板這么讓利,應該還有別的條件吧?” “當然。作為設計提供者以及技術顧問,各家每年向南麟支付一萬塊的費用。” 果然,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 此話一出,所有人沉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 一萬塊,可不是個小數目。 顧南朔放下酒杯,“大家都仿制過我們的玩具,清楚需要的成本多少,最近幾個月,這些玩具賣的怎么樣,你們心里也有數。就目前這個形勢,我提的方案每年至少可以給你們增加好幾萬的利潤,而你們每年只需要支付一萬,不值得嗎?” 王老板蹙眉:“話不是這么說。目前玩具賣得好,各大商家搶著要,是因為只有你南麟一家在賣,供不應求。如果我們幾家都賣,可就不一定了。” 他瞄了顧南朔一眼,“顧老板好好的獨門生意為什么要便宜我們?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每年能給我們增加幾萬的利潤,這幾萬你自己賺不好嗎?幾萬換一萬,可不是生意人會做的事。” 顧南朔從梁振邦手里拿過資料,沒人發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