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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烏兄,李兄此番,誠意十足,你也不必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嘛!” “你閉嘴,好你個柳文清,你幾時跟他姓李的穿一條褲子,向著他說話,怎么,他當大官兒,你就巴結他,怕了他不成?”烏千墨見是柳文清先說話,仍是怒氣沖沖。 “你這是什么話嘛!我是一番好意相勸,叫你說得這般難聽,真是不可理喻。”一向脾氣好的柳山長,被烏千墨這番也是氣得不清。 那鎮南候李君燁見二人起了爭執,柳山長確實是委屈了些,就忙站起來朝著柳山長一禮。 “柳兄的好意李某心領了,還是不要為了李某同烏兄鬧得不愉快,那李某的罪過就大了。” “姓李的,你少在這兒使你官場上挑撥離間的那套,我們兄弟情比金堅,豈會為你鬧不愉快,是吧柳兄。”那烏門主見鎮南候竟是如此,忙上去就是將柳山長從椅子上扯起來,伸過胳膊就是往他肩上一摟,十分的親密。 “哎呀!錯了錯了,什么情比金堅,真是胡鬧,胡鬧。” 那柳山長聽烏門主說出情比金堅一詞時,臉唰的就紅了,又是被他摟的太緊,硬生逼著一口氣差點出不來,他一純粹的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哪里經得住烏門主那江湖糙漢子的鋼筋鐵骨。 “我,我就是那意思,你非揪這字眼做什么,跟誰不知道你是讀書人似的。”烏門主似乎突然想起來那詞是啥意思了,有些不好意思,此刻火氣全消,見柳文清臉上都憋得通紅,這才發覺手下力氣大了些,忙將他放開。 烏門主很不合時宜的竟是摸了把柳文清的胡須,便是笑著說“也是,好像是不太恰當,你又不是美人兒。” “烏千墨!”此刻那柳山長是真火了。 “好啦!好啦!開個玩笑而已,甭當真。”烏門主便是又嬉皮笑臉了,方才嬉皮笑臉被罵走的那位烏家二公子果真是得了家父真傳。 “說正經的啊,柳兄,就算我烏千墨再不是個東西,可我閨女芊芊,這些年難道不是你看著長大的,她敬你一聲叔父,那也就是半個爹,你就忍心推她進火坑去。”此刻烏門主已是收起來方才的玩笑態度,十分認真的看著柳山長。 柳山長也是收了怒意,認真思索著,這才又坐回方才的位置。 “芊芊自然如同我的親生女兒,我也是希望她能快樂,能幸福。” “那你還帶他來!”烏門主反駁道,看著柳山長,卻是指向鎮南候。 柳山長沒有繼續說什么,也是看向鎮南候。 那鎮南候不慌不忙的朝著烏千墨拱手一禮,“烏兄,李某此番,確實是帶著誠意上門提親的,兒女之事,我們做長輩的本不該插手,可我就此一獨子,他所思所想,全在我這做父親的眼中,若不是實在沒有辦法,我也不會如此來為難烏兄,都是為人父母,望烏兄能體諒一二。” “體諒你,那誰來體諒我啊,我也就這一個寶貝閨女!”聽鎮南候這么一說,烏門主也是極為惱火。 “我知道烏兄氣惱,我也是誠心誠意的,無論烏兄要如何都是應該,李某任打任罵都行。” “嘿!還有上門要求打罵的,這樣合理的要求我不滿足你都是過分了。”那烏千墨本就是憋了老久的一肚子火沒處撒,見鎮南候這般說,便是真的上前就動起手來要打人。 “烏兄,使不得,使不得,有話好好說嘛!”柳山長見烏門主那氣勢洶洶的架勢,忙上去拉住烏門主,心想他一個練家子,李君燁也是個文人,又是有了年紀的,哪里會經得住,真打壞了那不是麻煩了。 “柳兄,你別管,烏兄心里有怨氣,若是打我能讓他心里暢快些,就讓他打吧,兒子闖禍,老子還,也是應該。”那鎮南候也是個倔的,也是硬著脖子準備接著烏門主的怒火。 “你還敢說你兒子,真是討打。”一聽那鎮南候說起兒子,烏千墨更是火冒三丈,將拉著他的柳文清往旁邊一甩,一拳就打在了鎮南候的左臉頰上。 “哎呀!使不得,使不得,怎么還真打啊!”見那烏千墨是真下手,柳文清也是慌亂,上去拉架! “哎呦喂!”不料想,竟是烏千墨一拳不小心打在了柳文清的鼻子上,頓時鮮血直流,這下柳文清也火了。 “好的個烏千墨,狗脾氣上來了是吧!蠻不講理是吧!吃我一拳。”一向如太廟圣人般持重的柳山長,竟是朝著烏千墨也揮出了一拳,不偏不倚打在了他的右眼頰上。 “柳兄,柳兄你如何了,哎呀!流血了。”那鎮南候也瞧見了柳山長的鼻子鮮血直流。 第二百八十九章 親事 “小姐,小姐,定了,定了。”一向穩重的丁香竟是急吼吼的跑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著那沒頭沒腦的話。 烏采芊正抬頭望著那掛著的蓮花燈籠,正是那位李公子送來的那盞,早已是夜晚,她將那燈點了,就站在那花燈下癡癡望著。 那花燈籠罩著她整個人都暈染在,那黃粉色的燈光中,清風一起,那花燈竟是輕盈的旋轉起來,奇異的是每轉一面,那投出的花影里呈現出來的竟是一副畫。 那畫中似乎是一位女子,畫的便是那女子的日常生活,她在投壺,她在蕩秋千,她在烤雞吃,她在大口大口吃東西,那女子的笑顏,那女子的嗔怪,那女子的惱怒,還有那女子的做的鬼臉,烏采芊竟是覺得是那樣的熟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