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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的眼里閃過無情的冷凌,似乎無半點的感情,絕殺著這屋里的活人,這般的殺氣,讓所有人都后脊梁發寒,驚得大氣都不敢出。 平日里看似無狀的王爺,都讓人快忘了他當年的鐵血聲名,這一刻的覺醒,方才讓人更加的生畏。 “是!”一眾人在頓了片刻之后,這才著急忙慌的都應著,有些膽小的都嚇得不敢抬頭,聲音里都帶著畏懼的顫音了。 據說就是眼前的這位看似和藹可親的王爺,當年因著王妃郡主雙雙罹難,狂性大發,竟是一夜之間血洗了幾個同王妃死因相干的寨子,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 所謂的滅族,滅寨,在這位王爺面前都不單單只是傳說,而是令人提及姓名都聞風喪膽的存在。 說來也是巧的,也就是這位龍騰王子的出世,讓這位王爺竟是改了天地一般的轉了性子,一下子就像換了一個人一般。 儼然就成了一位慈父般的人物,比那南疆王還要疼惜這位王子,別說是視如己出了,那簡直是比親爹還像親爹,比親爹疼兒子都要疼上千萬倍的。 見龍騰暫時無礙了,滿滿的擔憂這才松下一半,可那股子的怒火,卻是在看向龍騰那蒼白無血色的唇,和緊閉的雙眼時,又想起些什么,陡然漲起來。 胸中頓時火星四射,此刻非要尋一處口子,迸射不來不可。 他一拍椅子便是起身,直沖沖就朝著外頭走了去。 也不管卡都的阻攔,王叔固執的往里頭走著,任憑他攔,他也絕沒有退出去的意思。 “你甭攔我,我今兒個兒非進去不可,他就是裝睡,也得給我起來,別以為老王八縮進殼兒里就無事了,今兒這事兒,非得要說道說道清楚不可,就算是掀了這屋頂,他也別想安生。” 王叔是越說越氣,干脆一邊往前闖一邊罵著,任憑那卡都亮出了招式來阻攔,他也紛紛化解,竟還開始強強進攻起來。 這突然的進攻,讓卡都都有些難以招架,這一刻卡都很是驚訝,王爺該是有多少年沒有出過手了,做了那么多年的閑散逍遙王爺,萬事都不惱不怒的,看來這回是真的怒了。 也就在二人糾纏之時,出來一個侍衛,朝著那二人紛紛拱手一禮,這才說著“首領,大王讓王爺進去?!?/br> 見里頭大王發了話,二人這才住手,王叔狠狠瞪了那卡都一眼,站直了,用手撣了撣衣裳,這才往里頭去了。 王叔大步流星的進了屋子,見那南疆王仍是半瞇著眼睛躺在床榻上,沒好氣的嘟囔著“怎么,不是說睡了嗎?” 說著便是尋著床下首最近的一張椅子坐下,又重新盯著那床上的人。 “他怎么樣?”南疆王慢慢睜開眼睛,卻是盡顯滄桑。 “你打的你還問怎么樣?我的阿哥啊,阿騰他可是你親兒子??!你怎么,怎么下這么狠的手?” 王叔嗖的又從椅子上站起來,直直指向南疆王,一臉的不忿。 “山里的原石,必經過千萬鑿的捶打,方才能成為最耀眼的美玉!” 那南疆王并不看王叔,卻是看向床另一頭柜子上供著的一尊玉佛。 王叔也隨著他的眼睛望過去,這一看不要緊,更是火冒三丈,她指著那尊玉佛,更是分憤憤不平。 “要讓是他阿娘知道你這般的待他,定是要責怪你無情。” “我是為他好,縱是打死了,也是為他好?!蹦辖跞允堑f著。 “王兄你糊涂??!我們兄弟二人,這一脈,就他一根獨苗,難道你要讓我龍氏斷絕與此嗎?” 王叔的眼睛里全是血紅一片,此刻的情緒已是激動的不能自已。 “他這般的孽障,若是不好好捶打,何以將我龍氏繼承發揚?!?/br> 此刻南疆王眉頭緊皺,似乎對弟弟的這番話及不贊同。 “屁話!人都打死了,還有什么,就什么都沒有了,你就是老頑固,聽不得年輕人的半點建議,我看我大侄子樣樣都好,都強過你去?!蓖跏逡彩前朦c的不服輸,對著爭辯。 而此時此刻,龍騰還躺在床上未醒,不過他的呼吸已是平穩,屋子里伺候的人都在長長舒了一口氣。 就在南疆王的寢殿里,那兄弟二人,卻仍是繼續的爭執著,誰也沒有半點退讓的意思。 這是南疆權利最,大地位最尊貴的兩個男人,也是同龍騰流淌著一樣的血液,最親近的人,這爭執也是為著南疆的未來,龍騰。 第二百五十四章 客人丟了 當雞鳴之時,整個寨子便是在那雄雞“喔喔!”的嘹亮聲中蘇醒過來,逐漸的熱鬧起來。 當龍騰醒來時,太陽光正好從窗戶里射進來,映在床上,看著那溫暖和煦的陽光,熟悉的房間,久違的氣味,龍騰長長吸了一口氣,嘴角也露出了絲略有些苦澀的笑意。 不過那苦澀只是片刻,轉瞬即逝,便消散了,他還是那個他,亮晶晶的眼睛,分外清明,唇畔的笑意,也是透著無比的自信。 “阿哥怎么樣了?” 當龍寶兒同瀾蝶一道急急忙忙往里頭走著時,便是問著過來引路的侍女,那侍女一邊將二人往里頭領著,也是一臉的喜色。 “好多了,人已經醒了,此刻正在洗漱,說是餓了,要吃東西呢!” “那便好,快快備下吃的,多備些,多吃點好得快?!饼垖殐阂贿吙焖僮咧贿叿愿乐鞘膛?/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