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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恒翊白了他一眼,端起酒杯,突然淡淡的開口,似十分平常的話脫口而出。 “既然這么為難的話,那我讓人去通知明眸,說你要請她吃飯,順便敘敘舊,做兄弟的肯定不會忘了你的好事的對不對,你也是該到娶王妃的年紀(jì)了,明眸同你也算是郎才女貌,門當(dāng)戶對,極好的。” “嘿!我這臭脾氣,你,還來勁了是不是。”一聽這話,小王爺馬上臉都黑了,一下就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似被踩了尾巴一般指向李恒翊。 那李恒翊見他如此激動,正中下懷,就越發(fā)的從容,細(xì)品了口酒,這才轉(zhuǎn)過來,更是眼睛在小王爺周身打量了一番。 “我也是好意,我想明眸肯定也會樂意的,看看,你也是儀表堂堂,出身不凡,就是外頭花名臭了些,不過成親了就好了,從小你就跟在明眸后頭轉(zhuǎn),我是曉得的,既然她回來了,你就把她留下,別枉費了老天爺?shù)囊环伤及才挪攀恰!?/br> “你,你不會來真的吧!”見李恒翊那唇角的笑意甚是可怕,小王爺嚇得直往后頭退了一步,生怕沾上鬼了一樣。 “那就看你嘍!”李恒翊又是眉梢一挑,更是笑出來,頓時小王爺覺得喉頭一緊,口水都險些咽不下去,他不敢相信眼前這位會做出什么來,因為他真做得出來。 見他確實不是像在開玩笑的,小王爺忙軟了性子,上前跟他斟了杯酒,好生說著。 “這事兒,不提,不提好吧!不就是打聽點兒事兒嘛!我也就是包打聽,包打聽啊!其他跟我無關(guān),無關(guān)。” “自然跟你無關(guān),放心,不會賴上你的。”李恒翊端起酒杯,就往小王爺面前的酒杯上一碰,小王爺也是忙端起那酒杯,二人對視一眼,算是明了,酒也就下了肚了。 又是修整了好幾日了,烏采芊也覺得身上漸好,雖然是知道爹和二哥都來了京城了,但為了他們的安全,絲毫不能泄露他們的行蹤,就連李恒翊也不能透露,雖然想見他們,也只能按兵不動,等待時機。 院子里的陽光極好,墻角的一束紅梅亦是忍不住要開了,星星點點綴著紅蕊,還不十分的茂盛,烏采芊躺在榻上曬太陽,美人榻上鋪著厚實的雪白絨毛墊子,很是舒適。 “小姐,那日,那日若不是為了個錢袋子,小姐也不會出事,都是丁香的過錯,一個錢袋子而已,扒了也就扒了,若是小姐有事,我就是死也恕不了罪的。”看著臉色還有些發(fā)白的烏采芊,丁香非常的自責(zé)。 “嗨!哪里就是你的錯兒了,只不過是我運氣不好而已嘛!不過也是我運氣好,這不,全然沒事兒了嘛!也沒缺胳膊少腿兒,全須全尾的。”烏采芊說笑著,還拍了拍自己的手腳,精神頭也很不錯。 “小姐傷成這樣,定是吃了大苦頭的,只是小姐不肯說,怕我們傷心罷了。”丁香眼眶又是一陣的濕潤,忙用帕子擦了擦,免得小姐看到笑話。 “過去了便不提了,我今兒饞的很,要不,晚上吃鍋子,想吃那么久了,都沒有吃上嘴,真真是越想越饞人。” 說起出事那日,最讓烏采芊難忘的不是那小毛賊,而是說好了要吃的涮鍋子。 一想到這里,便是欲罷不能了,非要晚上吃到涮鍋子不可,巴巴兒的央著幾個丫頭去準(zhǔn)備,反正就是要吃的,幾個丫頭也是沒辦法,只得是依了她,去準(zhǔn)備晚上的食材了。 烏采芊她卻是悠然自得的在榻上躺著,曬著太陽,蓋著暖融融的羊毛毯子,撫摸著那身下柔軟的絨毛墊子,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就是那迷糊中,那位十分古怪,找著叫什么咕咕的寵物的貴公子,不知道他是哪家暴發(fā)戶的兒子,還是哪位偏遠(yuǎn)地區(qū)官員的紈绔子弟。 不過那事情有些不真實,更像是夢,這又讓她想到從前那夢到被放血之事,有些顫然。 不過截然不同的是,那暖融融的感覺確實是真的,那件據(jù)說是在發(fā)現(xiàn)自己時,包著自己的絨毛大氅,正好好兒的躺在自己的衣柜里。 可見這事兒,是真真兒的,不是做夢,而且那件絨毛大氅也是極好的雪狐皮子,價值不菲,就這般輕易送人,看來那貴公子也是個性情中人。 不過,那人也著實是個謎,托了晉風(fēng)哥哥,還有蘇葉去打聽,整個京城都沒有找到有這號人物,竟是半分的行跡都沒有。 罷了,罷了,說不定人家就是做了好事不留名,清高正直之士,不想你去報恩的呢!何必巴巴兒的去找人家,想到這里,烏采芊也就不費神了,眼睛一瞇,一會兒就睡得沉沉。 第一百九十六章 方方和圓圓 李恒翊下朝以后那柳晉風(fēng)便在宮門口候著他,說是要請他吃飯,小酌一番。 “李大人,今日可有空閑,下官進(jìn)京許久,也不曾約過您好好坐在一起聊聊,今日我做東,就在泰豐樓,宴請您一道吃頓飯,小酌一番,不知可否賞臉一敘。” 如今柳晉風(fēng)也算是有一官半職在身了,雖是個品級不高,并無實權(quán)的文吏,卻是眾所周知的太子門生,不容小覷。 加之他又是定遠(yuǎn)侯府作為后臺,鎮(zhèn)南候鼎力推崇,前途可謂不可限量,朝中各官員對于他這位新狀元更是禮讓有加。 這次,對于柳晉風(fēng)的宴請,李恒翊并沒與拒絕,換做往日,定是眉梢都不抬一下,徑直走過去,因為情敵見面自然是要分外眼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