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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說,你早已是知道此事了的?”李恒熠認真的看向她問道。 “嗯,知道是知道,也不是多久的,也是今兒上午才知道的。”烏采芊也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那你為何不同我說?” “我還沒想好要不要跟你說,不過我就是不說,你不是也知道了,這么偌大的府邸哪里藏的住事兒!”烏采芊嘟囔著。 “怎么,你還想瞞著我不成?”聽到這里心里突然涌起一陣無名火,李恒翊聲調(diào)突然陡然升起,驚得烏采芊瞪圓了眼,十分詫異的看著他。 “這么一件小事,至于這般的生氣嗎?你都沒回來我怎么跟你說,你也真是的,比女人還要計較些。”烏采芊有些不高興的撅起嘴巴來。 “我沒回來,你就不能打發(fā)了人去跟我說。”見她還狡辯,李恒熠更是惱火,沖上來竟是雙手壓在她的肩膀上。 “我,我,我,我上哪里知道你在哪里?”烏采芊困惑的伸出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李恒翊,竟是被問得結(jié)舌起來。 不對啊,這不是她的問題啊!她突然又想明白了。“不是,有必要這樣嗎?你不是會回來的,你回來了,自然就知道了啊!這也要怪我。” 李恒翊在見到她似乎有些委屈的模樣后,漸漸怒氣平息下來,似乎也覺得自己是有些計較了,但是又絕對不能承認是自己錯了。 “難道,外面的人都說孟伊蘭是我的妾,你一點兒也不介意嗎?” 他鼓起勇氣將心里的疑慮問了出來,他不敢看面前的人,只是抬頭看著雕梁畫棟的屋頂,還有那新漆過的大紅的梁柱,心里似乎有些忐忑不安著。 “我為什么要介意啊!委屈的是人家伊蘭姑娘,好好的姑娘家,平白的要被你們侯府的人潑臟水,嚼舌根,那才當(dāng)真是委屈的。” 烏采芊覺得李恒翊這個問題,實屬是問得有些可笑了,她只是他名義上的妻子,日后他還是要娶別人為妻,生兒育女的。 再說,她早已是做好了準備的,自己也不會永遠困在這侯府,早晚要走的,至于他娶誰或是納妾,都是與她不相干的。 她二人先前也早有了約定,只是盟友的關(guān)系而已,想到這里,心里竟是泛起一絲絲的苦澀與寥落。 聽到她這番說辭,李恒翊竟是覺得有些失落,心里突然有絲絲疼意,卻又無從尋到源頭,是啊!她與他僅僅是因為一道從天而降的圣旨,就成了夫妻的,她心里又為何會在意他是否納妾呢? 第七十七章 納妾傳聞(五) 李恒翊慢慢低頭看著前面人兒烏黑的發(fā)間,突然覺得特別的想靠她更近一些,他盡力克制著自己這個念頭,原本只是搭在她肩上的雙手,更是緊扣收攏,力道漸漸壓在她的肩膀上,鉗住她那單薄突出的肩頭。 烏采芊覺得肩頭吃痛,如被鐵鉗鉗住一般,她想要擺脫他的制約,伸手要去將他推開,可那人卻是更加加重了力道,鉗得她的肩頭骨頭都是生疼,見竟是掙不脫,一時間怒氣也是涌了上來,不管不顧的使出蠻力將他的手指掰著甩開。 “你干什么,李恒翊你弄疼我了,撒手。” “真是不知道你是在哪里受了氣,要跑到我這里來撒氣的,不可理喻的男人,你出去,我烏采芊可不是你的出氣筒。”烏采芊用盡力氣,一個轉(zhuǎn)身,方才脫離了他的制約范圍,站在他的對面,這才氣鼓鼓的沖他說道。 見她確實是惱了,眉眼間的怒氣都漲紅了臉,李恒熠一下子似乎清醒了不少,呆愣的看了看自己垂下的雙手,有些空落落的試著微微抓握了幾下,竟是有些隱隱顫抖。 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我這是在干什么?這是在干什么?又看了一眼怒目而視的烏采芊,想要說些什么,此刻,卻是不知道如何開口,只能是轉(zhuǎn)身離去,踱步出了屋子。 在門口看到李恒翊滿臉慍色出來走了的丁香,似察覺里面剛剛發(fā)生了些事情,不甚太妙,便是忙又進了屋子。 李恒翊一路直奔的出了院子,一路走來一眾丫頭下人與他行禮他都是視若無睹,眾人見他一身的怒氣,也都是紛紛避讓,免得遭殃。 他覺得此刻自己腦子很有些亂,需要好好安靜安靜,縷清縷清思緒,這般易怒且不知緣由,這根本不像他平日的樣子,自己這是怎么了。 房間里,烏采芊已是收了那怒氣沖沖的樣子,癱坐在椅子上一句話不說,面色也是很不好看,丁香見狀,亦是明了,定是為了剛剛少爺所提之事,二人鬧了不愉快,那孟伊蘭,果真是個禍害。 晚飯的時候,李恒翊沒有過來吃飯,烏采芊也是吃的食不知味,桌上的菜隨便扒拉了幾下就撤下了,幾個丫頭也是跟著憂心。 夜里,書房的燈一直亮著,李恒翊正在燈下看著公文,一個窈窕的身影借著皎潔的月光慢慢推開書房的門,進了屋子,蓮步緩緩,裙擺都不曾晃動半分,那人穩(wěn)穩(wěn)站定在書案前,便不再向前了。 “小侯爺,伊蘭是來告罪的,望您息怒。”一陣悅耳的女聲傳來,案前的李恒翊手下一頓,方才慢慢抬起頭來,眼前正是那女子,孟伊蘭,燭光搖曳中,那女子更是風(fēng)姿綽約,容貌亦是細潤如脂,粉光若膩,借著燭光晃動間帶著些縹緲,似仙子下凡一般楚楚動人。 “你來做什么?”李恒翊眉頭一抬,語氣里帶著不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