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令人頭疼的病人們
解決掉陸小雨學校的麻煩,陸千煉往醫院而去。 他今天的心情不錯,可是跟他相比,華昌市精神病醫院的副院長就很煩惱。 袁文靜最近一直在查看和整理病人們的資料,當然主要是和陸千煉有關的病人資料。 她發現不光陸千煉是一個令人頭疼的家伙,整個406號病房、甚至跟陸千煉走得近的病人,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先說股神,原名劉富貴,原來也算是華昌市的一個企業家,偏偏劍走偏鋒,放棄了自己的公司,專職去炒股,結果輸了一個傾家蕩產。 后來據說因此而患了精神病,住進了華昌市精神病院。 但是,據袁文靜這一段時間的觀察,這個劉富貴各方面都極其正常,在醫院里能吃能睡,無論是和醫院里的病人,還是和醫生護士的關系都不錯,甚至私下里還在醫院里做起了小買賣,一點兒也不影響他作為生意人的身份。 如果不是因為醫院的病患確診書,袁文靜險些認為他是偽裝的精神病人。 還有那個綽號叫做“奶爸”的病人,在醫院里呆了將近十年。剛來這家醫院的時候,袁文靜險些把他當作醫院里的護工,沒想到他居然是一個住院多年的病號。 袁文靜查看過“奶爸”的資料,原名鄧和平,妻子女兒全部在一場車禍中去逝,事業失敗,種種挫折而導致精神失常。 這一住院就住了近十年,他在所有病人之中癥狀算是穩定的,因為家中已經沒有什么親人,鄧和平索性就把醫院當作家了。 本來以他的情況,完全可以回家吃點兒藥抑制病情,可他不愿意再面對那個空蕩蕩的家,干索賣了房子一心一意住進醫院,還跟陸千煉成為了朋友。 再看406號的病人陳永健,綽號“光頭”。 以前曾經是一個拳擊運動員,因為一次打架事件而住進精神病院,被診斷為有間歇性狂躁癥,住院的這一兩年倒是安安靜靜。 可是前不久,和陸千煉鬧出一個大新聞。 一度上熱搜的本院名病人陸千煉,和陳永健一起參加華昌市舉辦的拳王挑戰賽,不但拿到了冠軍,還把曾經培養自己的教練和有過恩怨的師弟狠狠羞辱一番。 所有的網民為此驚訝,同時又引發了一個更加深入的話題:天賦異稟之人為什么老是住進精神病院? 究竟是因為太普通,才沒有住進精神病院,還是因為太與眾不同才會患上神經病。 這,是一個難題。 至于406號病房的另外兩名病人,“藥神”和“博士”,他們的情況就更不需要提。 一個是坐診多年的老大夫,另一個是有真才實料的前博士生,雖然因為生活當中的挫折而患上心病,但從本質上來說,兩位都是人才。 偏偏這兩名人才有一個共同的屬性:那就是都對陸千煉死心踏地。 不管是年紀比他大的藥神,還是學歷震撼整家病院的博士,都對陸千煉俯首帖耳,恭恭敬敬的尊稱他一聲“老大”。 至于自己這一次研究和觀察的主要對象陸千煉,那更是一個讓袁文靜猜不透的人。 從性格上來說,陸千煉并不是一個合群的人,平常呆過最多的地方不是406號病房,就是醫院的小花園。 通常都是一個人盤腿坐著,據說是“修行”。 袁文靜不明白,一個看上去如此不合群的病人,在這家精神病人卻有如此的號召力。 無論是八面玲瓏的股神,還是用拳頭說話的拳王,亦或是學歷最高的博士,他們對陸千煉都是一樣的尊敬。 讓袁文靜吃驚的可不止這一點,當她坐在桌前,看到筆記本里面的監控錄像。 這監控錄像是她來華昌市精神病院當副院長之后,特意命人安裝上去的。 絕大多數時候都是為了監視一個人:陸千煉。 因為除了精神病院的副院長,她還有一個特別的身份:特別調查局的成員。 這次來這家醫院的主要任務,就是為了了解陸千煉以及陸千煉背后的力量,袁文靜的調查結果直接決定陸千煉將來的命運。 特別調查局的上級已經注意到陸千煉的存在,可以確定的是他不是一個普通人,擁有常人沒有的特殊能力,具體是什么能力,有待考察。 為了完成特殊任務,特別調查局需要招募一些有特殊能力的人,發展為成員,陸千煉就是特別調查局打算招募的人選之一。 但是,在進入調查局之前,陸千煉還需要接受其他成員的觀察和考核,考核除了能力之外,最重要的就是觀察他的性格和人品。 看看這個人的性格怎么樣,適不適合接受上司的指派,完成一些超高難度的隱秘任務。 有的人性格外向,有很強的合作能力和協調能力,適合和組員一同完成任務;也有人性格內向,跟團隊合作相比,更適合一些需要單獨完成的任務。 陸千煉明顯屬于后者。 最關鍵的一點,就是人品。特別調查局對人品考核尤其嚴格,但凡有任何犯罪記錄和人品瑕疵的,就算再優秀,特別調查局也不會錄用和發展成為成員。 像王雄那種沒有特殊能力的普通刑警,之所以能加入特別調查局,除了和副局長的關系之外,最重要的是他沒有任何人品瑕疵,這么多年甚至連駕照都沒有被扣過分。 相反,如果人品有問題的特殊能力者,即便能力再強,特別調查局不但不能招募,反而會把這種人當作強烈監視的對象,一旦這種人犯下任何罪過,都可以把他們消滅掉。 這就是特別調查局的特別之處。 剛剛走回來的陸千煉對特別調查局一無所知,甚至對副院長一段時間的監視也是不以為然。 可是,他剛剛踏進門口,就發現站在門口的并不是醫院的保安,而是穿著一身白大褂的袁副院長。 袁文靜一頭長長的卷發披散到胸口,白凈的臉上架著一幅邊框眼鏡,模樣清秀端莊,帶著幾分女神的氣質,平靜的看著陸千煉。 “你回來了?到我辦公室來吧,我有事要和你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