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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桃驚恐地奔過來攙扶,就在快要站穩的時候,夏疏淺卻突然又跌坐在了地上,“哎呦,哎呦”叫了起來。 “愛妃!你怎么樣了,有沒有受傷?” 夜桀的聲音出現在了門口。 夏疏淺嘴角微勾,“陛下她推我!”還不等開始哭訴,只見身前一道明黃色的身影一閃而過—— 扶住了夏青溪。 ?!這什么情況,不等她反應過來,夜桀一臉焦急地檢查著夏青溪,“可有受傷?” “無妨?!?/br> 夜桀在反復確認了無礙后,怒而轉身斥責道:“身為皇后卻當庭與貴妃拉扯,還險些傷了貴妃,你是冷宮里還沒待夠還是想去大牢里清醒清醒?來人,將貴妃押入大牢好好反思!” 盛怒之下,夏疏淺連頭都不敢抬,跪在地上不停求饒:“陛下冤枉臣妾了,臣妾只是念及姐妹情誼來找meimei說體己話的,誰知沒有站穩摔了一跤,還請陛下恕罪饒了臣妾這一回吧!” “這么說,是朕看錯了?冤枉了你?”夜桀挑眉。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想留在外面多一個人照顧meimei,meimei初來乍到,臣妾這個做jiejie的一定會盡心盡力照顧好她,” “你的意思是,朕照顧的不好?” “臣臣,臣妾不敢……” 怎么說都是錯! 眼看就要被押入大牢,夏疏淺眼淚都急出來了,這時一個柔和的聲音響了起來。 “陛下,jiejie她不是故意的,您就饒了她吧,臣妾陪您去看上次的棋局,臣妾已經想到了破解之法!” 夏青溪上前將夜桀讓進了屋里,自己則折回來湊到夏疏淺的耳邊低聲道:“懲罰你的人就要來了,在此之前,還請jiejie一定要保重啊?!?/br> 跪在地上的這副身軀抖得更厲害了,一張臉蛋煞白煞白的,她抬頭望著眼前這個方才為她求情的人,竟覺得如此陌生。 扔下一聲哼笑,夏青溪轉身回了屋里,只留癱坐在地上的婦人任憑粉桃怎么拉也拉不起。 …… 厚重的夜幕終于完完全全地籠罩住整座皇宮,寬敞的宮道兩旁齊齊掛了琉璃燈罩的氣死風燈,起風時搖搖晃晃,如跳動的鬼火。 夏青溪收拾著棋盤,而夜桀卻意興闌珊。 今日不知為何,他總是心緒不寧。 難道是因為明日就要處死那個人的緣故嗎?按理說應該高興才是啊,為何還感到隱隱的不安呢? 夏青溪瞄了一眼角落里的漏壺,“時候還早,陛下不再來一局嗎?還是說,您嫌棄臣妾的棋藝不精,臣妾老是輸讓您覺得乏味了?” 她將棋盤上最后一枚棋子放入棋簍里,“說不定這一局,臣妾就贏了呢!” 夜桀的心更亂了,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他索性站了起來在房里來回踱著步,夏青溪一手執黑子一手執白子,一面落子一面時不時瞄一眼。 “陛下快來看,我要贏了!” 不過一會兒功夫棋盤上便經緯縱橫殺了半壁江山。 “自己跟自己下,怎么能算輸贏呢?”夜桀抬手壓了壓鼓脹的太陽xue。 “臣妾這右手啊,代表的是陛下您呢,所以您看……”說著落了最后一個子,“您輸了?!?/br> 她微微揚起頭,顯得很自信。 棋盤上風卷殘云,黑白兩子皆呈虎狼之勢,雖由一人cao控,但不可不謂之激烈。 夜桀看著眼前的婦人,驀然想起第一次見她的情形。 她的臉上已沒有了曾經的天真稚嫩,取而代之的是從容、自信以及經歷世事的堅韌。 第275章 范青竹尋仇 “哥哥回來了?!” 夏疏淺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欣喜萬分,驚叫起來一把撩開床幔,胡亂穿上繡鞋朝粉桃招呼著:“快,伺候本宮洗漱,再把彩鳳簪拿來!” 一大早的,鳳棲宮就忙碌了起來,今日是夏點塵回朝復命的日子,南方的征兵事宜安排好后,他就被召回來了。 因為夜桀始終覺得,在這個節骨眼上皇宮的守衛是重中之重,讓夏點塵守在這里他才能稍稍安慰一些。 夏疏淺戴了套華貴的頭面,衣裳也一連換了好幾套。若運氣好的話,等在下朝后他必經的路上,說不定會見上一面。 清晨,天空有些灰蒙蒙的,一點兒也不像這個時節的天空。 夏點塵進宮后,被封為安定侯,可見夜桀對其寄予了極大的厚望,同時又賜他帶刀覲見的殊榮,這可是是數百年來頭一份。 群臣各個恭賀,一派喜氣洋洋。 早朝在一片祥和中結束后,群臣恭送了座上之人正準備離開,突然外面驚恐呼叫之聲四起。 “西雍軍殺進來了!” “快逃啊!” …… 還不等大臣們反應過來,只見門外已混戰成了一片,近距離地眼看鮮血耳聽哀嚎使得一些文官膽都被嚇破了,抱頭四竄慌忙尋找躲藏之地。 也有武將奮不顧身沖出門外,撿起地上陣亡士兵的武器,跨上馬就沖出去廝殺起來。 夏點塵將懷里的火藥彈拿出來,一顆金星拖著長長的白霧尾巴在天空里炸響。 他回朝的時候將最新募集到的一萬士兵也帶了回來,就駐扎在宮門外。 但是,即便他們看到信號沖進來,也于事無補。 因為皇宮內的三萬近衛軍,許多都是太后的人,特別是夜桀御駕親征的那段時間,她更是加緊時間多收買一個算一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