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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青璃帶領(lǐng)北狄騎兵執(zhí)火把而入,尋到糧草處將其付之一炬,漫天的火光映紅了冰冷的刀劍,暈染了半邊天。 士兵們也從定遠門魚貫而入。 勇敢向前吧!這是決定勝負和命運的一戰(zhàn)! 勝,功成名就;敗,魂葬他鄉(xiāng)。 西雍的將士們高喊著“沖??!”“殺啊!”拼盡全力奔赴生死的戰(zhàn)場和無限的榮光。 他們在驍勇鐵騎的沖鋒下有如神助,玥國士兵被打得連連后退,潰不成軍。 此時夏青溪將戰(zhàn)戟高高舉起奮力喊道:“將士們!決戰(zhàn)的時候到了!” 他身先士卒,如箭一般沖入了滾滾硝煙中,士兵們也不甘落后,緊跟步伐疾速沖擊。 這場曠日持久的戰(zhàn)役終于要結(jié)束了!勝利就在眼前!只要再往前一步,再往前一步就可攻下云城,功成名就! “后撤——” “快撤!!” 就在西雍軍以為勝利在望的時刻,前方傳來了撤退的聲音,只見方才沖進硝煙里的士兵們正拼命地往回逃竄,而追逐著他們的竟然是一排排全身漆黑的怪物! 夏青璃且戰(zhàn)且退,刀戟打在他們身上除了發(fā)出尖銳刺耳的聲音外毫無用處。 這些怪物看身型比成年男子還要高大強壯,有一人半那么高,通體漆黑,表面覆蓋著一層厚厚的類似鎧甲的東西,刀槍不入很是堅硬。 他們五六個一組被鐵鏈從腰捆綁成一排,胳膊上,手上,腿上全都綁著利刃,隨著不斷挪動揮舞,所到之處無一活物。 在這些龐然大物的反擊中,原本占據(jù)上風(fēng)的西雍軍被玥軍反撲,驅(qū)逐出了城門,他們倉皇而逃,連兵器掉在地上都顧不得撿,戰(zhàn)況迅速扭轉(zhuǎn),勝負顛倒了過來。 不遠處的玥軍看著西雍軍狼狽逃竄的模樣舉著武器哈哈大笑。 這場慘烈的戰(zhàn)斗竟然給了人們一個意想不到的結(jié)局。 …… “陛下,你都沒見,那西雍軍被我們打得哪叫一個屁滾尿流,哈哈哈……”林洪肆意大笑,這些藥人是他一手督辦,又是親自護送帶到戰(zhàn)場的,他們?nèi)〉脛倮褪菍λ畲蟮目隙ā?/br> 由于忙著整修城門,玥軍無暇追擊,所以西雍軍只撤退十里扎營。 兩軍又恢復(fù)了對峙的狀態(tài),各自整頓兵力以圖再戰(zhàn)。 …… 西雍大營。 夏青溪的眼睛里噙滿了眼淚,看著全身是傷的夏青璃,她緊緊咬著嘴唇不說一句話。 “溪兒……乖……”夏青璃想抬手幫她擦掉眼淚,但終究是放棄了:“溪兒是……是大姑娘了,二哥不疼,別……別哭了……” “就是嘛!”水坎在一旁不耐煩道:“都是皮外傷,不過是多留了點血而已,又死不了人!” 水坎將夏青璃滿身的傷痕就這么輕描淡寫一帶而過了,她有些怨氣是可以理解的,大老遠的被召回來給一個傻子看病也就算了,還弄來個只剩下一口氣的夏青璃。 跑了這邊跑那邊,一刻也不得閑,擱誰身上都會有怨氣的吧。 一言不發(fā)的夏青溪突然盯住了水坎,她的眸涼如寒冰,銳如利刃,掃過來的時候陰鷙地顫動了一下眼角。 “你……你瞪著我干嘛?又不是水坎傷的他,水坎可是他的救命恩人!”水坎辯駁了一句,夏青溪那個狠戾的眼神讓她有點脊背發(fā)麻。 “傷我二哥的到底是什么東西?看著像人……又不像人。”夏青溪眉心擰了個疙瘩。 “水坎也沒有見過,不過……”水坎起身換了個位置,被夏青溪那樣盯著著實令她不自在,“不過看樣子像是用特殊毒藥煉制的藥人?!?/br> “藥人……?” “嗯,”水坎將一個用帕子包裹的黑乎乎的東西遞了過去:“你看,這就是藥人的皮膚,堅硬無比,刀槍不入?!?/br> “既然刀槍不入,那你手里這塊又是怎么來的呢?”夏青溪疑惑道。 “從你二哥那弄的,你看這塊皮膚邊緣平滑,應(yīng)該是自然脫落的?!彼仓钢菈K黑乎乎的東西道:“七爺你小心點,這玩意兒有劇毒,水坎一時半會兒也研制不出解藥,你一個不小心那可是一尸兩命!” 夏青璃聽到這眼珠子咕嚕一轉(zhuǎn)緊緊盯著夏青溪的肚子。夏青溪一怔,臉一下子紅了,難道……難道是…… 這時水坎又實力證明了是她想多了:“七爺,你萬一……一個不小心把自己個兒毒死了,主子他肯定不會獨活,這不是一尸兩命嘛……” 這是兩尸兩命好不好?! 夏青溪白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將手里的東西舉起來細細研究。 第261章 錦榮以身許國 一連幾日,夏青溪都緊緊捏著那塊皮膚茶飯不思。 期間兩軍小規(guī)模交戰(zhàn)數(shù)次,但每次玥軍都會放出藥人守城,西雍軍見之皆狼狽而逃。 “陛下,咱們的藥人刀槍不入,所向披靡,就在剛才,又將西雍軍的進攻打退了!”林洪沾沾自喜。 而夏點塵卻眉頭緊皺:“我軍糧草被燒,雖然有藥人助陣,但將士們還是憂心忡忡,必須盡快出擊將西雍打回去!” 糧草是一支軍隊的命脈,糧草被毀等于命脈被掐。 損壞的城墻城門已經(jīng)整修的差不多了,是時候正面出擊了! “傳令下去,明日出城迎擊,放出藥人,將西雍打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