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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怒吼,她把自己都嚇了一跳,也不知道哪里躥出來的火氣,總之就是氣憤無比。 “為什么不能為臣?”他抬眼迎上她的。 二人一個坐在攆轎上低眉俯視,一個單膝跪地抬頭仰望,一高一低,視線交融的瞬間仿佛產生了實體的電光火石。 夏青溪眼角抽搐了一下:“因為你是為君的人啊!” “就如你所愿,”夜川蹭一下站起來,“他那婚事就提上日程吧,娶了王姬我就是王君了。” 他走到近前,腳一蹬地,一躍就將她從攆轎上撈在了懷里,“難道你的心里不是一直都將這個位置留給了我嗎?”壓低了聲音后他又補了一句:“他們都在撮合你和陳林,我很吃醋,我也要位列朝堂,上朝的時候也要守著你!” “夜十九!你快放我下來。” 若被人看見他們這般,還不定被傳成什么樣呢,一想到這,夏青溪拼命捶打著他。 夜川將她抱的更緊了,完全不顧她的掙扎,竟自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在荊州你是夏小七,探七星洞研制洋灰,無所不能。 “在冀州京都,你是夏七爺,若谷選聚財開水云間,名動天下。 “在西雍你是王姬,奪位整飭朝堂,開天辟地。 “為什么你就不能正視自己的感情呢?是,你確實受過傷,可那都過去了,你為什么就不能讓自己過去呢?” 他抱著她一路走一路將壓抑許久的話都說了出來。 “可是,我不愿意讓你成為我后備的情人,等我受了傷了再轉身投入你的懷抱,夜十九,這對你不公平。”她將頭埋入他的胸前呢喃道。 “所以你就不敢正視自己的真心?難到這樣對我就公平嗎?為了整個西雍千千萬萬百姓,別說讓你選郎君了,就算讓你上刀山下火海你都愿意,可你為什么執意不肯呢,溪兒,那是因為你心里有我!” 他低頭望著他,可她不敢抬頭。 “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你的后備情人,因為從認識你的第一天起,我對你就是認真的!你一路走來,我都有參與,我一直都在守著你!” 他停下了腳步低頭去尋找她的唇,她將頭緊緊藏了起來,又一次選擇了逃避。 “溪兒,我現在只有你,你忍心不要我嗎?” 他并沒有放棄,用臉將她的臉蹭了過來,一下就吻上了她的唇。 就像受了刺激死的,夏青溪拼命掙扎,又抓又咬。 夜川將其放在地上站穩,解放出來的雙手從后背環上了她的腰,一種不同于自己肌膚的纖弱感令他的心里泛起一片旖旎。 他再次低頭,她反抗地更激烈了:“夜十九!你不要這樣,被別人看見了會誤會……” 這次他沒有再遲疑,霸道地占有了她的唇。 “唔……” 他將她的雙手交疊握緊用一只手固定在她身后,另一只手則牢牢攬住她的肩膀。 夜川松開了她,緩緩地,她將手繞到了他的脖頸后,也試探著主動向他索取。 這是個漫長的,悠長的吻。 。 夜川微微睜眼看了一下站在不遠處的風巽,又閉上眼睛投入到與懷中人兒的癡纏中。 風巽心急如焚,前方戰報,十萬火急,而眼前兩人正在…… 吻了這么久,應該差不多了吧……風巽心里想著。 為自己壯了幾次膽后又將腰上掛著的一枚酒葫蘆解下來灌了幾口酒,他終于吞吞吐吐開了口。 他不敢抬頭,不知怕自己尷尬還是怕他們尷尬,或者更多是怕主子那雙能殺人的眼睛。 “主,主子……前方戰報,玥軍最多還有三日就抵達邊境了……” 第190章 定情 東淵國。 朝堂之上,東方謹突然捂住胸口,額頭上青筋暴起,痛苦的表情將下面的群臣嚇得不知所措,不知誰喊了一句:“快宣御醫!” 東方弘文在群臣的最前面,離他最近,一個箭步沖過去扶住他不停順著后背:“陛下,陛下你怎么了?” “噗”地一下噴出一口血后,東方謹微微抬眼望了一下焦急無比的東方弘文:“朕……朕與她……恐怕此生再無緣了……”說完就閉上眼睛暈了過去。 太醫急急趕來后跪在寶椅前診了脈,遲疑一下后向東方弘文行了一禮: “王爺,陛下是憂思過度,老夫只能開一些調理紓解的方子,若要去根還需心藥來醫,老夫……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 “人生在世,最忌執念,傷心亦傷身,求之不得的要放下,難求的要徐徐圖之,脾火攻心有損龍體啊!” 東方弘文睨了御醫一眼,臉色一沉:“為人臣子,自要守臣子的本分。陛下乃九五之尊,日理萬機都是為了我東淵萬千百姓,天子的辛苦豈是你我凡人能懂的?!” 御醫聽罷趕緊跪地磕頭:“王爺教訓的是,是老夫僭越了,老夫知罪。” …… 就在東方謹漸漸轉醒的時候,外面來報玥國使臣請求覲見。 他一擺手,東方弘文會意朝外高聲道:“陛下有旨,讓他回去吧,不見!” 喊完回頭聲音稍低了一下:“陛下,可是她那邊有情況?” “玥國與西雍難免一戰,此時玥國派使臣定是想與朕聯手,派人密切關注兩國戰事,一有變動立刻來報。” --